第20章 ☆、求生

柴曜所說不無道理,柴忘的歸來的确令人起疑,他一向不在永陽常住,雲游四海慣了,況且身份又特別,說皇帝對他毫無戒備之心也不可能。當年柴宣烨的弟弟柴宣城可是風雲人物,戰無不勝的第一代戰神,靈那敵軍聞風喪膽的人物,但卻不惜朝政只懂帶兵打仗,為楚國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也英勇的戰死沙場,他的兒子做皇帝也不是沒有資格的,總比那什麽都沒做憑着一道聖旨就當了皇帝的柴宣烨強的多。

現在看來太子柴曜的性子多半是承襲了他的父皇,一無是處岌岌可危,所有能威脅地位的人,他都畏懼,總會想方設法除掉。

由此看來,如果借由此事将那随時都能動搖群臣之心的永安王除掉,豈不是快哉?

為鞏固帝位,柴宣烨費盡心思,立柴曜為太子,也因皇後母家顯貴,家世顯赫。更重要的是太子愚昧易聽信他人之言,更對皇帝言聽計從。

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怎麽能眼睜睜看着柴曜殘害了自己的手足呢?這次永安王能否逃過一劫,還要看天意和命數了。

就算不知道那密錄是什麽,在哪裏,也要抓住這個機會逃出去,不然就只能在這裏等死了。

“如果太子殿下能保障茶天的性命,琉鳶願意一試。”

“好,本太子就喜歡你如此爽快。”

風揚走到琉鳶身前,将一顆藥塞進了她的嘴裏,強行使其咽下。

“這是毒/藥,七日內若是沒有解藥你便會毒發身亡,別想着去找解藥,此乃本太子獨門煉制足足有四十九中毒,怕是找全了七日也不夠。”

琉鳶自然不會獨自出行,不怕她去找誰幫忙嗎?風咒乃風揚的弟弟,為人心狠手辣,向來無情,琉鳶因吃了毒/藥,渾身武功也無力使出,只能任憑安排。

兩日才到繡望山,路上耽誤的多,便會增添死亡的臨近。

“不要耍花樣。”

因柴忘失蹤,繡望山的人都早已經撤離,這個空空的地方,哪裏能找到密錄?但柴曜讓琉鳶來這裏找,想必那永安王府已經搜查遍了。

翻來找去根本就沒有密錄,但這若是空手回去,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咦?這燭臺有些奇怪,轉動後果然牆上的門被打開,琉鳶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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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長廊有些長,一路也無可疑之處,那亮着的地方該就是暗室所在了吧?

這……怎麽是空的?琉鳶急的拍打牆壁,又是聽又是敲,可是半點有暗格的意思都沒有。柴忘不會無緣無故設立這個地方,難不成東西已經被拿走了?

琉鳶兩手空空,一路上憂心忡忡,此次出來怕是看看最後的太陽了。

柴曜用同情的眼光看向琉鳶,嘆道:“可怎麽辦是好?竟然沒有拿到?”

“永安王若真像殿下所說,怎麽會大意的将東西放在随處?”

“但你不是找到暗室了嗎?”

琉鳶看看風咒,他發現琉鳶好久沒了動靜,找了好一會兒,琉鳶從暗室出來時正好碰見。

“風咒也進了暗室,該知道那地方什麽都沒有,更沒有能藏于別處的暗格,永安王既然想藏,怎麽會讓人輕易找到?”

“他鐘情于你,竟連這個都不告訴你?”

“殿下此話差異,我與永安王地位懸殊,最多算個平民百姓,怎能高攀王爺?不是人人都能又松菀湘那種福氣。”

“也是,那松美人絕世傾城命也極好,阿鴻連青樓女子都敢娶也沒幾個這樣的王爺了。”

“是啊,所以我與永安王殿下,不過逢場作戲,他喜歡我的容貌,我喜歡他的地位,僅此而已。”

“你少來,若非親密,怎會用性命相抵?他願舍命救你,你也不忘時刻關心。”

“既然如此,琉鳶無話可說,到了殿下這裏,什麽都是巧舌如簧了。”

柴曜仰頭大笑,道:“有意思。你若是我的人,必定可成氣候,可惜了。”

琉鳶忽感胸悶腹痛,跪倒在地,頭疼欲裂。

“哦,本太子忘了,你這毒從第五日起每天都會備受折磨,現在看來,不如給你一個痛快?”

琉鳶謹慎側頭,看看茶天,他已經醒了,看來那毒不至死,為何柴曜不殺茶天,這也是有些令人疑問,但此刻看來,還是想辦法要到解藥才好。

“殿下,琉鳶願為您肝腦塗地。”

“本太子有的是願意肝腦塗地的人,不差你一個。”

琉鳶躺倒在地,莫名的抽搐起來,看來這藥性極深,不解毒也要被折磨致死了。

柴曜起身欲離開,好似又忘了什麽事一般回過頭來,沖着風揚假惺惺道:“畢竟是個姑娘,下手輕點。還有那個茶天是你同門,也別弄的太難看了,讓他們做一對地府鴛鴦吧。”

風揚鬼魅一笑,拱手道:“是。”

柴曜才走,風揚一腳就踩住了琉鳶的胳膊,用力碾了幾下,冷哼一聲。

“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我要讓你折磨致死!”

小卒端來了滾燙的炭盆,風揚拿着烙鐵在火上烤來烤去,一面還很享受的表情,十足令人生厭。

風揚舉着那烙鐵一步步向着琉鳶走來,琉鳶一點點後挪,卻也無濟于事。

那燒紅的烙鐵就想風揚憤怒的內心。

琉鳶害怕的閉上眼睛,風揚手起鐵落間,只聽一聲慘叫。烙鐵咣當落地的聲音,琉鳶驚訝的看着那黑衣人。

幾個人沖進了監牢,厮打聲聲,風揚雖被砍傷右手,但也未影響他的戰鬥力,撿起烙鐵就與那黑衣人交手。

琉鳶見有人沖進來,擡頭道:“莫要久戰。”

那人聽了琉鳶的話,不再留情,狠踹一腳風揚在地,并毫不客氣的用劍刺傷風揚,過來一個人按住風揚。

黑衣人過來扶住琉鳶,琉鳶看到茶天也被人扶着,才安心跟着離開。一路被追上沖出太子府,烈馬狂奔逃離這個煉獄。

到了林間分頭而行,不知跑了多遠,停在了木屋跟前。

琉鳶被抱下馬,琉鳶也安心靠在這人懷中。

“王爺。”葉璎幫琉鳶蓋好被子,端過來湯藥,好似已經準備多時。

琉鳶勉強起身将藥喝下,有氣無力的道謝:“多謝王爺今日出手相救。”

柴湛扔了面紗,負手看着門外,夜如此寂靜,而內心卻無法平靜。

葉璎走到柴湛跟前悄聲道:“她受的傷太多,恐怕要好好處理。”

柴湛看了一眼琉鳶,便出去将門關上。

琉鳶很能忍耐,藥撒在傷口上那種沙沙疼痛,是比被打的時候要緩和許多的。但琉鳶還是忍不住流了眼淚。

葉璎不忍看着琉鳶這樣,手上即便再小心,也會讓傷口再次刺激疼痛。一個女子竟然受了這麽多這麽重的傷。而她是怎樣忍耐下來的,葉璎不禁佩服這個面前的女子。

“怎麽不多休息一下?”

柴湛将披風給琉鳶披上。

“聽葉璎說茶天已經恢複很多了?”

“你還有心思擔心別人。”

“不是還沒有死嗎?”

“念織的藥不過能幫你維持,如果不拿到解藥依然随時會死。”

“要不是在暗室遇見王爺,恐怕我連這兩天的日子都沒有,我已經很知足了。”

“既然救了,就不會讓你死。”

墨風站在不遠處,琉鳶退後一步:“我去看看茶天。”

茶天恢複的不錯,毒已經解了,但雙腿被風揚用銀針刺的太狠,要恢複要些時日。他依舊擔憂柴忘的安危,琉鳶未嘗不是?但此刻能活下來實屬不易。

葉璎端着藥進來,琉鳶接過湯碗,茶天伸手想要自己喝,琉鳶搖頭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喂藥當做一種補償了。”

“姑娘才是不畏生死令人敬佩,其實姑娘大可不必跟着一起冒險去太子府。”

“是我輕敵了,以為太子愚蠢,幾句話便能哄騙,誰知這次卻失算了。”

“你家王爺費心了。”

“姑娘這話太過見外了。”

“他……走了嗎?”

“是的,永安王殿下還是沒有下落,姑娘可有覺得可疑之處?”

發現東西兩側各有一個監牢,還是這次被放去繡望的時候,若是不在西邊的監牢,那定是在東邊,但柴湛派人夜探太子府時,先去的就是東邊的監牢,并未見到有任何一個人。西邊監牢在荷花池的石山後面,甚是隐秘。

除非柴忘并不在太子府,如果不在太子府能在哪兒呢?

“會不會在雲青王府?他與太子一向交好,從未翻臉過,太子也頗為信任雲青王。”

葉璎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我知道不能輕易懷疑王爺,但這裏只有我們,不怕的。”

葉璎猶豫片刻,斬釘截鐵道:“我認為不在雲青王府。”

“那鳳舞樓呢?有沒有去查過?”

“鳳舞樓有密室嗎?”

琉鳶搖搖頭,不是沒有,而是不知道。

葉璎看起來好似在隐瞞什麽,躊躇間,嘆道:“那我回禀王爺,暗中查查看。”

葉璎端着湯碗離開後,琉鳶才謹慎開口:“這葉璎跟了蕭南王多久了?”

“十幾年,聽說是六歲就跟着雲妃娘娘的。怎麽了?你懷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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