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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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淮铮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別的小孩幼升小都哭的不行,唯有他每天都背着書包不哭不鬧的進教室。

像往常一樣到家,陳淮铮推開門,便看見自己母親和另一個女人朝他看來。

“小铮過來,這是你寧阿姨。”

走近了,陳淮铮才看清楚人,女人懷裏還抱着一個小孩,對方正好奇的睜大眼睛看他。

“阿姨好。”

寧清雨人如其名,長的很清秀,眉間總有股憂愁的意味,但笑起來卻極為好看。

“小铮好,像你媽媽一樣漂亮。”

陳母掩嘴笑了兩聲,伸手捏了一下她懷裏的小孩:笙笙才長的漂亮,像個洋娃娃。

小孩也配合的朝陳母張着嘴巴笑,看起來就很可愛。

陳淮铮看了一眼,一頭微卷的黑發,眼睛又大又圓,不知道是不是哭過,水汪汪的,有點像他每天路過街邊玻璃櫥櫃裏的娃娃。

“媽,我去做作業了。”

陳母埋怨的看了他一眼,看着好友懷裏的乖寶寶嘆了口氣。

回到房間裏,陳淮铮拿出今天的作業,還沒動手,門外就傳來大的動靜。

陳淮铮打開門,低下頭就看見一個小團子正在地上爬來爬去,還便扶着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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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上來的?剛想着,底下就傳來陳母的聲音:帶弟弟玩會兒,我和你阿姨有事。

“哥哥,抱。”小團子仰起頭,走路還不太穩,這會兒很沒有安全感。

陳淮铮把人抱進房間裏放到了床上,準備讓他自己玩會兒。

誰知道對方根本不願意從他懷裏下來,于是他只好把人抱進懷裏,皺眉的囑咐:不許亂動。

“嗯。”蘇玉笙抱着他的脖子,乖乖的縮成一團。

陳淮铮寫着作業,鼻尖萦繞一股若有若無的奶香味,他低下頭,發現某個小孩已經睡着了。

他盯着對方的臉,鬼使神差的戳了一下,很軟,然後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沒多大,但卻輕輕的可以把對方的手包在手心裏。

這下徹底不能做作業了,陳淮铮只能數着他的睫毛發呆,突然門被打開了。

寧清雨眼角微紅,從男孩懷裏接過孩子,随後摸了摸他摸頭:謝謝小铮了。

随後女人離開了房間,陳淮铮看着對方的背影離去,之後便再也沒看見過對方了。

窗外的暴雨急促的敲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陳淮铮從夢中醒來。

他捏了捏眼角,似乎有些不解,怎麽就突然夢到那個小孩了。

說起來,後來陳淮铮也見過對方幾面,那時候他去會所談生意,路過某個包廂開着門,激烈吵鬧的音樂聲讓他有些不适,他擡頭望裏面看了一眼。

染着張揚的紅發,戴着一顆黑色耳釘的青年正懶散的躺在皮質的沙發上,指尖夾着一根香煙,煙霧缭繞,随着他擡手的動作,煙灰簌簌的掉落。

這時青年朝他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陳淮铮收回了目光。

記憶中像洋娃娃一樣的小孩,變得叛逆了,陳淮铮心裏想着。

腳邊毛絨絨的觸感讓陳淮铮回了神,他低下頭把小兔抱進懷裏,不知想些什麽。

小兔蘇玉笙在男人懷裏翻了個身,地上可真硬,下次他一定要睡床上。

天空下着小雨,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陳淮铮淡淡開口:先去郊區墓園。

小兔蘇玉笙豎起耳朵,去墓園?難道是去看他的墓碑。

這種感覺好奇怪,但是他好想去看一下自己的墓園,該怎麽去呢。

他趁着男人不注意,往男人西服的口袋裏跳,陳淮铮眉心微動,便随它去了。

墓園很大,走了大概十分鐘,陳淮铮才停在一處幹淨的墓碑前,他彎腰輕輕擦拭了一下被雨淋濕的照片。

照片的青年笑得很好看,眉眼彎彎猶如小時候一樣,陳淮铮喉結微動,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小兔蘇玉笙探出腦袋,和自己的照片對視,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到底為什麽會重生?

而且重生不應該有什麽金手指什麽的?為什麽他就是一只可憐的兔子?蘇玉笙想不通。

待一人一兔了幾分鐘,陳淮铮便離開了墓園,回了公司。

而被送回家的小兔玉笙開始思考人生了?他那天晚上到底是意外還是有預謀的,現在他都死了,這種東西也無從查證。

如果是預謀,除了那個便宜哥和後媽,他幾乎都不用猜,這兩人巴不得他死。

而現在最關鍵的是他還能變成人嘛?又需要什麽樣的條件,蘇玉笙突然覺得有些煩了,他甚至覺得連陳淮铮也是被安排好的。

但就算變成人又能幹什麽呢?這個問題他得不出答案,得不到答案的便不再想。

軟乎乎的胡蘿蔔真軟,小兔蘇玉笙啃了一口,開始想着今晚能不能睡到軟綿綿的床。

如果他撒會兒嬌,那個臭男人應該不會拒絕他吧。

不行,他才不會撒嬌

,但如果其實為了床,犧牲一點也沒有關系吧。

然而一直等到晚上,準備今晚爬床的小兔蘇玉笙,看着門口被關着的大門,氣呼呼的啃了籠子一口,這個加班的臭男人遲早得腎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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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笙:想念床的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後來,被算完帳的陳淮铮被趕出去睡在沙發上,心裏想着:床可真軟。

第二天

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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