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61】 有點遺憾
第61章 【61】 有點遺憾。
宋宸捂緊了衣服的領口, 身上奇癢無比，人往後退。
硬邦邦的聲音：“我自己塗。”
方瑩捏着藥膏轉身出了病房, 宋宸還以為她生氣了，邊抓癢邊追出去。
“帥哥，能不能麻煩你個事，我朋友身上起了疹子癢的厲害，你能幫他塗個藥嗎？”
對方急着要看病，根本沒心情：“沒空。”
方瑩轉頭又換了個大叔問：“大叔，我想請你幫個小忙, 我”
“你去別處騙，別找我，騙人都騙到醫院來了, 你缺德不缺德。”
方瑩:“……”
“算了，”宋宸把方瑩拉過來，“我自己去洗手間塗一下就好了。”
“那你後背怎麽辦，”方瑩的目光在屋子裏四處一轉，“年紀大點的阿姨給你擦行嗎？”
宋宸：“……”
方瑩拿着藥膏, 攔住了醫院裏的清潔工，先做拜了拜的動作：“阿姨，你好，身上起了疹子, 後背不好擦, 能請你給擦擦後背嗎？”
“好啊。”阿姨說。
方瑩就把宋宸拉過來，“是他身上起了疹子，麻煩阿姨了。”
阿姨笑說：“小夥子長的俊的嘞，怎麽不要女朋友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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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瑩：“還不是男女朋友，他看不上我。”
宋宸：“……”
阿姨帶着宋宸去了一間沒人的辦公室, 方瑩等在外面，聽見裏面阿姨的笑談。
“小夥子，那姑娘漂亮的嘞，要珍惜，以後錯過了，要後悔的。”
宋宸理解阿姨這種好心，沒必要去多做解釋。
“阿姨，我知道了。”
半個上身都起了疹子，一管藥直接擦光了，阿姨先出去忙工作，宋宸等了十分鐘，身上的藥幹了一些才從包裏拿出來運動服穿上，至于那件網購的格子襯衫，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方瑩上下掃了一眼宋宸酷炫的運動服，心中了然，什麽也沒說。
“餓了吧？我請你吃飯。”
宋宸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我請你吧，剛才你還替我付了醫藥費。”
方瑩：“……那好吧。”
宋宸想起來自己已經見底的零花錢，趕快打開林清清微信。
“媽，要去吃飯，我沒錢付！”
林清清立刻就轉了兩萬塊錢過來，并且叮囑，要吃點好的。
方瑩就近去了附近一家會員制的餐廳，簡單吃了一點魚翅撈飯。
宋宸就着上廁所的功夫，去結賬，沒結成，會員制的，人家也不收錢，被方瑩堵了個正着。
“高中生，這裏是會員制的，不收錢的。”
“我刷我爸的卡。”
宋宸：“……”
本來宋宸想吃了午飯就回家的，現在，他不好意思提了。正絞盡腦汁間，就聽見方瑩問：“你下午什麽安排，回家刷卷子，還是去自習室？”
宋宸正有此意，松了一口氣，想了想，估計他媽已經知道他換衣服的事了，回去指定找罵：“我去自習室。”
“我要和朋友去玩，高中生，你加油吧。”
方瑩和宋宸分別，去商場同何藍，吳新桐彙合，孫懂和秦風也在，看見方瑩是一個人，就秒懂了。
方瑩提議去游戲城玩，大家都沒意見。
何藍道：“我看你啊，乘早放棄吧，那個宋宸，好像真的對你沒那個意思。”
方瑩玩着跳舞毯，“這麽明顯嗎？”
吳新桐：“很明顯，我也看出來了，我同意你放棄。”
方瑩：“我從一開始，就設想過最壞的結果追不上。”
“現在，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算不上壞。”
吳新桐：“你還要追啊？”
方瑩沒說話，直到跳舞毯玩通關，熱出一腦門的汗，灌下了一瓶礦泉水。
“有點不甘心。”
她自小聰慧，連學習也是跟玩是的，她出五分力就能學出別人十分的效果，迄今為止，還沒有過一件想做舊做不成的事。
不甘心就要去做。
何藍：“他那個人吧，除了臉和家世，資質方面，的确比你差太遠了，你完全可以挑更優秀的。”
“會繼續追。”
“但我得換個方式。”
方瑩精準的扔出去礦泉水瓶子，抛進垃圾桶裏，跨步上了摩托車。
整整半個月時間，方瑩都沒在出現，宋宸還以為她徹底放棄了。
他想，大概自己真的傷到她了。
直到半個月以後，他在這家自習室“偶遇”了方瑩。
方瑩朝他一笑，指了指身邊的座位，然後和宋宸一起在自習室坐了一天。
出了自習室，方瑩提議：“我們去吃點夜宵吧。”
宋宸沒意見：“我請客。”
方瑩：“你這麽怕我結賬？”
宋宸：“我欠你挺多的。”
方瑩：“你不會是想，請我吃頓飯，我們就兩清了吧？”
宋宸的卻是這麽想的。
方瑩：“那我可不要你這種補償，我麽就沒出現，可不是放棄了。”
“我改招數了，用你的方式吧，就這樣靜靜的守護着。”
這時候，離上次打賭，已經又過去一個月，天氣都暖和起來，厚重的羽絨服大衣，都已經換上了外套。
宋宸：“你的夢想，不是在18歲之前來一場早戀嗎？”
“只剩兩個月的時間了。”
“我從未将那個賭約放在心上，你換一個目标，我相信，你會擁有一場甜蜜快樂的早戀。”
所以，這場賭局，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在遵守。
方瑩長長的眼睫垂了一會，擡起頭，笑說：“不說這個了，我們去吃飯吧。”
宋宸并不能分辨她的情緒。
方瑩這個人，永遠都是笑盈盈的，他懷疑是聽進去了，後來又不甚确定。
她不會再貿然跑進他的生活裏，也不來學校了，她的名字在秦風和孫懂嘴裏出現的頻率很高，或是一起打游戲，或是游戲城，他們說，方瑩似乎結束了假期，在忙着什麽，每次玩游戲上線也就是兩把。
孫懂竟然跟何藍走在了一起，因為何藍成績挺好的，是國外一所很不錯的大學，孫懂學習也越發拼了起來。
再次見到方瑩，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一個長輩的生日會上。
她穿了漂亮的高定裙子，談了一首鋼琴曲，修長的指尖傾瀉出流水的音符，優雅又美麗，像一只高貴的天鵝。
笑盈盈的邀請他跳了一支舞，很平常的對話，無非是問學業，最近在忙些什麽。
後來，周末又自習室，圖書館，商場，各偶遇一次。
兩個月的時間飛逝。
6.31號，暑假前最後一天，秦風和孫懂都提議，慶祝放暑假，宋宸隐約清楚，去的地方，應該會有特別的人。
果然，KTV的包廂裏，方瑩已經等在那裏，秦風和孫懂幾人就找了借口，躲了出去。
“意外嗎？”
宋宸一點也不意外，“我記得的。”
他打開書包，從裏面拿出來一個盒子，放在茶幾上，推到方瑩面前：“生日快樂。”
方瑩：“謝謝。”
她打開盒子，紅色的絲絨裝飾，裏面放了一支透明的水晶鞋。
很漂亮。
宋宸搶在她前面開口，直白的說：“抱歉，我沒有辦法幫你實現夢想。”
“我很愧疚。”
“所以，祝你，早日找到正确的Mr right.”
他拿出來手機，點了微信，加了方瑩，“你通過一下，或者删除我一次，或者躺在列表裏，有需要我幫忙的，或者出氣，言語一聲就行。”
方瑩自嘲的笑了笑。
他這是，賭了她的表白。
方瑩拿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東西，“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三本外面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自制本子，打開來才發現用心。
這是三份理科精選題目，裏面彙集了各種經典的例題，正是宋宸這個段位的成績最容易丢分的知識點，每個知識點的例題變化都在其中。
國際學校的教材和中式教育的教材都不一樣。
宋宸很清楚，這份學習資料的含金量。
所以，她這幾個月，都是在忙這個嗎？
宋宸說：“你這個禮物，太重了，我感覺自己還不起。”
方瑩：“沒想過要你還。”
“就是想為你做點事。”
宋宸：“謝謝。”
“對不起。”
方瑩大大方方的，笑盈盈的：“沒什麽對不起的。”
“我賭輸了。”
“雖然有點丢臉，不過，我輸的起。”
她點了微信通過：“我不會删你啊，我這個人很現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會找你的。”
宋宸：“是我不識好歹。”
方瑩笑：“好了，都過去了，把他們叫進來，陪我一起過個生日吧。”
宋宸：“好。”
方瑩似乎真的放下了這件事，她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唱了一首《揮着翅膀的女孩》，宋宸就發現，她嗓音很好聽，唱歌也很好聽。
中途，大概是國際學校的同學，陸續有來包廂玩，一個姍姍來遲的帥哥，捧了一大束藍色妖姬進來，捧給方瑩。
男孩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邊眼鏡，舉手投足都很沉穩，小小年紀就透着一股子精英範。
一看就是年少有為的。
“你就是宋宸？”
“你好，我是白銳。”
宋宸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一絲敵意，心裏了然，這是把他當做情敵。
“你好。”
這個時候，方瑩已經喝的醉了，白銳扶着方瑩送她回家。
宋宸看一眼兩人，感覺挺好的，學霸和精英。
轉頭，自己也回了家。
隔天，就聽秦風說，方瑩接受了那個白銳。
宋宸靜靜聽完，打包行李，林清清要帶他們兄妹去阿拉斯加度暑假，那裏現在的氣溫只有十四五度，風景優美，夏天也有絕美的冰川。
宋宸之前邀請了沈千梨，被她拒絕了。
宋宸知道她去了也不自在，她這半年，明顯在學習上更用功了，成績一路突飛猛進，已經進了班級前十。
現在越戰越勇，看着都想沖擊清華了。
宋宸很為她高興，覺得自己也不能落下，這次，自己主動裝了一行李箱的試卷和輔導處。
還有方瑩送她的那三本知識點。
他決定，在一個月之內，要全部吃透。
只是宋宸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阿拉斯加遇見方瑩，一起的，還有她的新男朋友白銳。
在白銳這件事上，林清清和郁清晗都很難過。
“哥哥，你為什麽不能喜歡方瑩姐姐啊，清晗真的好喜歡她。”
“小宸，你錯過了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媽媽好替你心疼。”
宋宸只能回她們對不起。
因為住的地方很近，這裏雖然涼爽舒适，但國人真的不多，餐廳和能玩的地方，真的就那幾個地方，方瑩和林清清郁清晗又同為女性，還是經常玩在一起，宋宸不太出去，卻也隔三差五要見到方瑩，有時候是一起吃飯，有時候是一起玩。
宋宸看到，白銳很體貼，會親自給方瑩做飯，出行會準備行李計劃路線，以她的感受為先，去她想玩的地方。
好幾次，宋宸也碰上方瑩一個人落單，方瑩大大方方招呼他坐下，兩人一起喝點汽水下午茶什麽的，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一會。
哈弗這一季的開學時間在8月底，但方瑩作為新生，需要參加orientation week，這個活動這次要持續兩周，內容很豐富，方瑩8月中就要往那邊去。
林清清興師動衆的領着傭人把本就很幹淨的房子仔細打掃一遍，綠植和鮮花都精細的修了一遍，每個瓶子和桌布都費心挑選，提前就空運了這邊沒有的國內食材，給方瑩送行。
方瑩卻是獨身一個人過來的，捧了一束花，帶了一瓶紅酒。
宋宸問：“白銳人呢？”
方瑩：“哦，他回國了，家裏有很重要的事。”
郁清晗：“方瑩姐姐，你明年要一個人去大學報道啊？”
方瑩：“對啊。”
林清清：“你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去也太可憐了吧？這個白銳，平時看他很靠譜的，怎麽關鍵時刻這麽不頂用。”
“orientation week唉，誰會一個人去啊，你這輩子只有這一次啊。”
方瑩：“沒事，我一個人也行，我從小就很自立的。”
林清清就看向宋宸：“小宸，要不，你明天陪瑩瑩去吧。”
宋宸想都沒想：“好。”
方瑩瑩：“你不是還要學習沖刺高考嗎？我一個人可以的。”
宋宸：“沒事，也不差這點時間。”
方瑩：“恐怕機票不一定要定了。”
林清清打開手機：“唉，正好有啊，訂上了。”
方瑩笑着看向宋宸：“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宋宸：“能幫上你，我很高興。”
林清清：“啊，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好主意，清晗，我們也去馬薩諸塞州吧，讓你見識見識哈佛的orientation week，順便再參觀麻省理工，另外，波士頓的那些古老建築也特別有意思，我們還能給方瑩姐姐充當啦啦隊，哪有人孤零零的參加orientation week的呀。”
郁清晗：“清晗要一起去！給方瑩姐姐加油。”
林清清立刻定了票，次日一早，一起坐飛機趕往波士頓。
方家早在去年方瑩學校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邊買了一套townhouse，前後都有花園車庫，很像國內的聯排別墅，三層的層高，住着正好寬敞卻又不會太過空曠，有私人空間又不會太過沒人氣，她一個小女生住着最合适不過。
這會子，加入林清清和兩兄妹，也住的開。
次日下午，他們一起陪着方瑩進入哈弗，老生們已經排列成對，新生們被圍在中央，學校鳴鐘歡迎，宋宸抱着相機，負責拍照這個任務，一張張抓取。
哈弗的迎新活動豐富多彩，各種主題派對不斷，方瑩的文藝技能絕佳，能歌善舞不說，美國人最重視的體育她也有很多拿手項目，又會社交，即便在這裏，也閃耀的如一顆明珠，還在orientation期間，就已經有白人男生心動熱情表白。
還跑到方瑩的房子前唱熱情的歌，彈着吉他。
郁清晗小盆友這一圈逛下來，現在不僅英語突飛猛進，眼界也着實開了一大圈，問出來自己的煩惱：“方瑩姐姐，怎麽樣，拒絕男孩子的表白啊？好煩惱。”
他們有這些時間，放在學習上不好吧。
“你還真跟你哥一樣，是個小古板，”方瑩捏捏小盆友的小鼻子：“為什麽要拒絕，姐姐我幼兒園就談戀愛了，還三個。”
宋宸一口汽水噴出去了。
郁清晗差點驚掉了下巴，方瑩姐姐這麽優秀，她還以為，和蘇葉姐姐一樣，一心撲在學習上。
“真的？”
“當然，”方瑩點點頭：“一個負責給我寫作業，一個給我帶零食，一個給我打架的。”
“別人都是四五歲開始卷吧，我小時候只想玩，特別調皮，比男孩子都皮，老師都經常被我整，我爸媽經常被叫去老師辦公室的那種。”
“後來是十歲那一年吧，我爸帶我游學，就是來的哈弗，我看了他們的學校，聽了校長的演講，那一刻，我忽然就想和這些哥哥姐姐一樣，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學生。然後，我就洗心革面，瘋狂的卷各種學業，然後，我就站在了這裏。”
“我在十歲之前，玩瘋了，玩夠了。”
“我并不覺得那些玩是歧路，是浪費了時間，相反，我的童年很快樂，我想起來依然很驕傲。”
“告訴你，做個不乖的孩子，很有意思，瘋過，走過彎路，才知道直路的意義。”
郁清晗小盆友半懂半不懂。
方瑩的英語和數學測試都很優秀，順利的拿了高分，很快就分配好自己的學分和課程，可以正式進入校園生活。
宋宸提出來告辭，他們也該回國，準備開學沖刺高三。
離開波士頓前一晚。
“宋宸。”
方瑩敲開了他的房門，“我們去喝一杯吧。”
宋宸自然沒意見，方瑩住的小區門口就有一家環境很不錯的酒吧。
宋宸要了一杯牛奶，方瑩點了一杯Cosmopolitan.
“謝謝你，一直留在這裏，陪我參加迎新會，我才能這麽快融入學校。”
“這都是你自己優秀，我沒出什麽力。”
“情緒價值啊，”方瑩說：“提供了很高的情緒價值啊，這邊的思維和生活，和國內差太多，要是沒有你，我沒那麽快适應，應該會覺得孤獨，而且，這兩周，我每天都過的很快樂。”
“比起你親自編的輔導材料，我這點忙不值一提，以後有事你叫我。”
“好，我不跟你客氣。”方瑩說：“我眼下就有一件事，我想吃蛋糕。”
宋宸：“你這麽說，我必需滿足你一下了，我這就去買蛋糕。”
方瑩：“我也不喝了，我們一起買了，回家吃吧。”
宋宸自然沒意見。
兩人跑了三條街，總算找到一個超市，買到一個蛋糕。
回到家，林清清和郁清晗又出去玩了，方瑩坐在沙發上，找了個花瓶，插了一些鮮花，開了一瓶紅酒，拆了包裝，關了燈，點上蠟燭。
宋宸：“你又不是過生日，插蠟燭幹什麽？”
方瑩：“你怎麽知道，不是我生日？”
宋宸撕餐盤的手一頓。
方瑩說:“給我唱歌生日歌吧。”
宋宸強按下心裏砰砰跳的心髒：“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方瑩閉上眼睛，對着生日蛋糕許願。
睜開眼睛，“真的不行嗎？”
宋宸頓了一下，撩起眼皮，“你騙我？”
方瑩：“對，白銳是我叫走的，我讓他陪我演一場戲而已，他自己也甘願入局，我給了他時間，他沒能讓我心動，我也沒能讓自己移情。”
“我的确是騙你的，我真實的生日是今天，我請求阿姨陪我演戲，在阿拉斯加的相遇，當然不是巧合。”
“你很排斥我的出現，我只好撒謊，制造了這次近距離接觸。”
“不試試，我總是不甘心。”
“現在，我問你，這半個月的相處，你有沒有一點開心？”
“在我和男生很親近的時候，你也沒能生出來一點，一點嫉妒嗎？”
宋宸：“所以，那個賭約，其實今天才是截止時間？”
方瑩：“對。”
“如果你願意跟我試試，那我就不算輸。”
“宋宸，你願意讓我贏嗎？”
宋宸：“對不起，我沒有辦法讓你贏。”
方瑩伸了個懶腰，拔了蠟燭，切開蛋糕，第一塊給自己，然後切了一塊給宋宸。
她小口吃了一口，又笑起來，這件事并不能打倒她。
“沒關系啊，雖然我18歲之前，沒能完成轟轟烈烈談個戀愛這一項，其實只有一點點遺憾。可是我呢，不是個只活在愛情裏的人，我還是會努力活的精彩，追求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宋宸：“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戀愛腦的女孩子。”
“你一直都是個目标清晰，無論在哪裏，在什麽境地，都能活的很好的女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