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碎碎念念

淩晨一點,卧室的床頭燈還亮着。溫綿給江遠發完最後一條微信,等了兩分鐘還沒收到回複,她往上翻了翻,一屏幕的綠色。

溫綿暗滅手機,掀被躺下。

那邊彩排結束已經是淩晨三點。

江遠随意地站着,偌大的場館內只亮着三兩盞燈。最後一支音符停止,江遠高舉的手收住打下來,他偏過身看向樂隊,握着話筒:“今天就先到這裏吧,辛苦各位老師了。”

六月的天亮的早,東邊的天空已經亮起一層魚肚白。

江遠靠在後座刷手機,雖然他現在已經疲憊不堪,但他的嘴角還挂着淡淡的笑意。

來自老婆的關心——

【阿遠,十一點了,還沒回來?】

【阿遠,剛剛因為等你,我喝了一杯咖啡,不準說我[瞪眼]】

“喝咖啡和等我怎麽就構成因果關系了?”江遠小聲念叨。

……

【阿遠,我困了就先睡了,別工作太晚。】

江遠一條條回複完,擡起頭,無意間看天空好看,順手拍下照片發了過去。

回到家,客廳還給他留着燈。江遠脫下鞋走上樓,卧室門半掩着,透過門縫,他見到了溫綿。

他原本空蕩蕩的心一下子被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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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遠刻意将動作放輕,可剛躺上床,一只手就勾住了他:“你回來了。”

一句夢呓,卻夾雜着愛人之間的關切。

江遠拍了拍溫綿蓋着的被子,哄小孩似的:“回來了。”他伸手,然後抱住了溫綿。

空調還在運作,清晨亦是睡覺的好時候。

溫綿迷迷糊糊醒來,擡眼,江遠睡得正沉。她挪開江遠搭在腰間的手,蹑手蹑腳地起床。下一秒,她的手被拉住,溫綿驚愕地望向江遠:“早。”

“早。”江遠的聲音帶着剛剛睡醒的低磁,“你今晚來嗎?”

溫綿無奈,邊揉着江遠的手邊笑語:“我今晚開會都得開到蠻晚的。”

江遠撇開頭,卻也舍不得抽回手:“哦。”

聲音聽着就很委屈。

溫綿替他壓了壓被子:“好啦,你再睡一會兒。”

一日就這麽快過去了,伴着熱潮與落日,以喜歡作為禮物的粉絲進入體育館,場內喧騰。

江遠站在樓上借着一扇小窗俯瞰。

經紀人問:“溫小姐今天來嗎?”

他搖頭,雙手撐在窗邊,默不作聲。

經紀人了然,這個被老婆拒絕的男士。他拍了拍江遠的肩:“你先化妝去。”

另一邊,溫綿給經紀人發消息問【沈經紀,今天演唱會幾點結束?】

經紀人收到微信,瞅了眼化妝間裏的江遠【九點半,你趕得到嗎?】

溫綿坐在辦公室,手邊是堆成山的文件夾,她想了會兒【不一定,你先別和他說吧,謝謝。】

【好,到了你給我發微信。】

溫綿放下手機,繼續投身于工作,旁邊的同事瞄到她一臉愁容:“溫綿,怎麽了?”

溫綿攤開文件夾:“想去看偶像演唱會啊。”

“哦,聽說江遠在這開演唱會啊。”同事順口回。

“是啊,就想看他。”溫綿一臉無奈。

舞臺下的熒光棒依次亮起,晃眼的激光造成一場流光,好似把時間可視化,大屏上各式各樣的畫面切換,一秒功夫,兩側的屏幕挂着一串江遠的名字,演唱會宣照直接鋪開在大屏上。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喊“江遠”,眨眼間,舞臺暗的徹底,一道機器人男聲說:“歡迎來的江遠《流光恒溫》演唱會!”

音樂前奏響起,一束遠光燈從舞臺打在臺下的中央大道,與此同時,一個人從觀衆席後走出來。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長衣,衣服上鑲嵌着水晶寶石,在燈光下流光溢彩。

粉絲的尖叫聲鼎沸,一個個都坐不住站起來,擠在欄杆前,伸出手想要抓住江遠。而江遠好像早就預料到這一幕,唇角不可控地上揚,寵溺的意味明顯極了。

一首歌的時間,他從觀衆席走上舞臺,緊接着演唱下一首歌。

三曲歌畢,江遠從提詞器下撈起一瓶水喝了兩口,他緩了緩氣,站在舞臺中央向粉絲打招呼:“Hello,大家好,我是江遠。”

尖叫聲此起彼伏。

“今年再次回到這個場館,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産生一絲絲熟悉的感覺。”江遠的動作随性,說完後又歪頭取下耳返,想要聽的真切。

“有——”

他把話筒遞出去,一聲聲“有”如波浪傳至耳鼓。

江遠笑的燦爛,滿意地點點頭:“好,那麽下一首歌來啦。”

演唱會進行到後半程,在江遠換衣服的間隙,大屏上播放着一段視頻。

視頻的主角是Entirety,江遠是故事的旁白,細數着共同走過的日子。

場景從體育館,導播廳樓下,再到活動場館外,機場裏,每一幀都是揚着笑臉舉着應援手幅或燈牌,為江遠而來的粉絲。

視頻的後面只有他說的話。

他說:“在那些沒能見面的日子,我們都在為了相見而準備,永恒的真谛是每一份傾盡所有的愛意,這是你們帶我尋覓到的寶藏,感謝你們的出現,讓時間得以永恒,讓每一刻都成為禮物。”

“很高興和你們在此見面,長風卷起關于時間的追逐,我們會在終點相逢。”

音樂前奏響起,小提琴的聲音遠揚,江遠回到舞臺。在齊聲合唱中,手機燈的白光與應援棒的藍光交錯,像是夜空點着點點星星。

江遠站在舞臺的邊緣,彩帶落在了他的頭頂,他笑着拿了下來,拿着話筒cue流程。

像是朋友間的閑聊,他說:“最後一首歌了。

“啊——不要——”

“這首歌是寫給她的,但遺憾的是她今天沒能來到現場。不過,你們成為第一位聽衆。”江遠打趣道。

“啊——”這是滿足加激動的咆哮。

而城市的另一頭,溫綿結束會議就直往場館趕。公司樓下的花店還開着,她把車停在路邊。

花店老板還在收拾,準備關門,見有人進來也沒停手裏用活:“需要什麽您先看看。”

溫綿時間也緊,只得問:“有沒有包好了的”

老板說:沒了,您要什麽,我給你現包。”

溫綿挑了幾支白百合簡單配了一下:“我可以自己包嗎”

老板有幾分詫異:“你會”

溫綿說:“會一點。”

買完花已經近九點,溫綿慌到心裏直打鼓,她以從未開過的速度趕到,也恰好聽完了那一首歌。

一段鋼琴的獨奏帶起了整首歌的基調,江遠晃着手歌唱,他轉着手腕舉過頭頂,然後用力往下打。

滿天的彩帶飄蕩在整座場館,室內下了一場煙花雨。

一道幕布下降,模糊掉江遠的樣子,是他轉身揮手再見的背影。

回到後臺,江遠把身上別着的麥遞給助理,從人聲鼎沸的喧嚣轉變為沉寂的昏暗,戒斷反應産生。

穿過狹窄的過道,江遠還有些不适應,他擡手将額前的頭發往後撩,大步流星地往停車場走。

餘光似乎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的腳步放緩,不确定地偏過頭去看,溫綿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把外套扔給旁邊的經紀人,朝溫綿跑過去。

溫綿一手抱花,一手向他打招呼,江遠大步走過去,溫綿把花放在他懷裏,眸中帶笑:“恭喜你演唱會圓滿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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