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 第被抓回來
◇ 第49章 被抓回來
隋烨這架勢太吓人了,賓館老板娘結巴問:“什麽江濘?”
“你查一下今天的入住名單。”一旁的警察提醒道。
老板娘一邊打開電腦,一邊說:“哎喲,我這小賓館,就那麽幾間房,現在又是淡季,入住人的名字我都記得住!”
她調出登記名單,确實沒有江濘的名字。
但隋烨瞥了一眼,指了指【吳曉六】的名字,“這人住在哪一間?”
但凡跟江濘走得近點的,隋烨都有印象。
曉六也不例外。
當初還是這人告訴隋烨,江濘被顧客騷擾。
只是隋烨也沒想到,江濘什麽時候跟這人走這麽近了。
“就三樓,301號房。”老板娘領着他們上樓,一路上生怕惹麻煩般,解釋道:“他們兩個Omega一起來的,看着乖乖巧巧,難道是......是什麽逃犯嗎?!”
“我就是做小本生意的,這可跟我沒什麽關系啊!”她絮絮叨叨說着。
本就是老城區開了很多年的小賓館,陳設裝修自然又舊又簡陋,環境也不太好,牆角甚至還有蜘蛛網。
隋烨越往上走,眉頭皺得越緊。
老板娘敲門的聲音很大,“裏面的開開門!你們房間裏漏水了!樓下的住客來反映了!”
這屋子本來就不隔音,她嗓門又大,拍門聲更是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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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六在睡夢中被驚醒,江濘燒得迷迷糊糊,也睜開眼。
曉六趿拉着拖鞋,一邊嘟囔,一邊走過去開門,“......什麽啊?這天才剛亮,什麽亂七八糟的?”
他剛把門打開,隋烨手底下的人,就一把将他拽出來。
“啊——”曉六尖叫出聲,旁邊的警察連忙制止道:“隋先生,請讓你的手下立刻停止這種行為。”
隋烨沒管,手下的人硬拽着曉六把他帶下去。
踏入小賓館的房門,狹小的房間內,江濘已經坐起身了,他頭發微亂,臉頰通紅,因為高燒,嘴唇都幹裂了。
一開始,江濘以為自己燒糊塗了,做噩夢見到的隋烨。
直到對方走上前揪着自己的衣襟,一把将自己拽起,江濘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短短十幾個小時,自己就被隋烨找到了。
“你......”江濘喉嚨沙啞的厲害,發出極小的聲音。
對于他的離家出走,隋烨是很生氣,抓江濘的動作也很粗魯,但手指碰到他脖頸的肌膚時,隋烨的力道就下意識松了。
他出院的這段日子,隋烨一直照顧他都照顧得很仔細,可能是體質問題,隋烨小心謹慎,江濘還是生了好幾場病。
他現在的情況,隋烨再熟悉不過。
江濘的溫度很高。
隋烨盯着他,深邃的眼眸好似冰刃。
他一夜未睡,趕回來的路上連口水都顧不上喝,聲音低沉而寒冷,“江濘,離開我才多久,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Alpha的力氣很大,隋烨又長年健身,握力驚人,且不說江濘現下還在生病,就是換作平常,隋烨讓他一只手,江濘在他面前也是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
這是Alpha跟Omega天生的差距。
江濘掙紮着,伸手想推開他。
他微弱的動靜,在隋烨心中也是激起千層浪花。
江濘顫抖着,艱難發出聲音,“我,我不用你管。”
跑出來才多久?就發着燒生着病,藏在衛生極差的小賓館裏,把自己搞如此糟糕,還聲稱不要自己管。
江濘意識混沌,但他想起隋烨的欺騙,仍止不住的憤怒。
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哆嗦道:“你是瘋子,你騙我,什麽都騙我......”
“我讨厭你,我要跟你......”分手二字未能出口,隋烨已經伸手捂住江濘的口鼻。
“江濘。”他眸光愈發的冷,語氣也充滿危險,“如果不想外面那個Omega跟着倒黴,你最好跟我乖乖回去。”
“我說過了,別說讓我不高興的話,明白嗎?”
隋烨也不想吓唬他,可江濘實在喜歡挑戰自己的底線,警告的話說了又說,他怎麽都不聽。
壓迫感讓江濘說不出話,隋烨捂着口鼻的手像鐵鉗般,江濘雙手用力也扳不開。
窒息感讓他雙眸更紅,生理性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隋烨估摸着時間松手,江濘如同洩了力般身子癱軟,嗆咳不止。
曉六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隋烨說這人居心叵測,誘騙自己的Omega離家。
隋烨有關系,是大領導吩咐他們找人。
曉六被帶去警局了。
江濘臉頰都咳紅了,隋烨就站在一旁,等他平靜後,強制把江濘抱起。
冷着臉的隋烨強勢而殘忍。
春節才過去一個多星期,江濘很難将此刻的他,與陪自己和面包餃子的他聯想在一起。
從他知道事情真相起,隋烨就放棄了僞裝。
“江濘,你想讓你朋友坐牢嗎?”
他輕飄飄一句話,讓江濘不敢再掙紮。
隋烨把江濘帶上車,往醫院的方向趕,隋烨攥着他的手腕,像是怕江濘還會做出什麽極端行為般。
可從上車起,江濘就安靜得像一座雕像,垂着頭,一言不發。
隋烨在車上聯系了一直為江濘複查的醫生,他預約了幾項關于腺體的檢查。
江濘聽見了,但是他不懂,為什麽發燒還要做腺體檢查?
下車時,隋烨身上的暴戾消散了不少,他很溫柔地伸出手,輕聲詢問:“要我抱你嗎?”
江濘倔強地自己下車,一個眼神都不願給他。
隋烨眼尖,瞥見了他臉頰跟下巴有紅色的指痕印。
剛才捂江濘嘴的時候,隋烨也沒多用力,但江濘皮膚太薄太白,很輕易就留下了印記。
隋烨脊背一僵,瞳孔也随即縮緊。
他沒有家暴自己Omega的傾向。
這不是他有意的。
不想江濘誤會,也不想他更害怕自己,隋烨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立即道歉,“濘濘,疼不疼?”
“我沒想傷害你。”
江濘擡手揮開隋烨的手。
退燒藥不起作用,江濘燒了一晚上,身心俱疲,心髒更像如同針紮般,細細密密的疼。
挂點滴,吃藥,做檢查......
醫生的詢問江濘一個字都不說,隋烨卻非常了解他的情況,江濘過敏的藥物與食物,江濘的信息素濃度,江濘上一次複查的日期。
隋烨陪在他身旁,醫生問什麽,他都能應對自如,比江濘這個患者本身還清楚。
越是如此,江濘就越是難過,他情緒太差了,說不出緣由,仿佛失去控制般。
他不顧還打着點滴的手,捂着臉哭聲越來越大,止都止不住。
他喉嚨發炎,聲音本來就啞了,哭起來斷斷續續的,淚水順着下巴,撲簌簌地往下掉。
淚水來勢洶洶,成串成串往下墜。
這種崩潰的哭法很吓人。
隋烨之前見過一次,當時一個沒看住就導致江濘住院失憶。
醫生也吓了一跳,告訴隋烨,“他這是應激反應。”
隋烨心髒瞬間被捏緊,他彎腰輕拍着江濘的後背,“江濘?你冷靜一點。”
醫生說:“別讓他這樣哭,會刺激他的腦部神經。”
隋烨心懸着,病房裏好幾個醫生護士,圍的人太多了。
“你們先出去,我把他哄好了,你們再進來。”
“濘濘,手這樣一會兒會回血。”隋烨抽了紙巾給他擦眼淚,握着江濘的手腕,用力才把他手從臉上摘下。
江濘哭得眼皮通紅,嘴唇都在發抖,淌着眼淚,呼吸都不順暢了。
江濘很抗拒隋烨的靠近,他抽噎不止,為了讓他迅速冷靜,隋烨只能說一些轉移他注意力的話。
“你的那位朋友,我已經讓人送回去了。”
“老房子裏的視頻跟照片,你沒删幹淨。”
江濘聽到這果然有了點反應,他哽咽着擡頭,淚水模糊了視線,他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隋烨怕他多想,連忙道:“你不喜歡,所以我把電腦格式化了,那些視頻沒有了。”
江濘還是抖得厲害,眼睫濕潤,沙啞的嗚咽聲,聽得隋烨心情也很差。
看慣了江濘總是依戀地對着自己笑,隋烨很不喜歡他現在的狀态。
明明江濘失憶了。
明明他們重新認識了一遍。
明明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發展......
隋烨不後悔對他做的那些事,只在可惜自己沒有藏得更好些,讓江濘發現了端倪。
“你別哭了,這樣眼睛會受不了。”隋烨給他擦臉,像哄孩子般輕拍着江濘的後背,好聲好氣道:“我可以答應你所有條件。”
江濘有點反應,擡眸去看他,隋烨接着又說:“除了分手。”
“我可以向你道歉,也可以拆掉監控,不讓你戴手環。”隋烨與他打着商量。
江濘聽後,身子肉眼可見顫抖。
醫生怕他情緒崩潰,開了鎮定的藥,江濘很快就陷入沉睡。
隋烨很體貼給他掖了掖被角,在他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随後去問醫生,“他的腺體好了嗎?”
等待太久,才遭遇這樣的變故。
隋烨有些不耐煩道:“等他感冒好了,我就要永久标記。”
【作者有話說】
很怕大家嫌棄濘寶哭,作為親媽我必須提前申明:
江濘本來就不是什麽很聰明的人,他又好騙又單純。
失憶前就受了很大刺激,會産生應激反應。(所以很快就會恢複記憶)
而且他年齡還很小,我們濘寶才大一,他二十歲都還沒滿!
如果大家不喜歡,也不要罵他,心裏罵我兩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