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下午體育課的時候顧北海沒有去操場,和胡長清待在了教室,教室裏只有他們兩個人,顧北海大着膽子坐到胡長清那去,趴在他桌上玩着他的手指,不亦樂乎。

胡長清也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翻書寫筆記。

“顧北海啊,你這幾天看英語了嗎?這周五就要去比賽了。”胡長清問。

顧北海不滿地撇撇嘴,“沒看。”

“沒看你還這麽悠閑?保證能拿獎了嗎?”

“嗯。”

英語閱讀比賽這種東西對于從美國回來的顧北海來說完全沒有問題,所以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去讀英語,只是為了考試,需要背一些生硬的單詞和語法。

胡長清感嘆,“真學霸啊。”

“你也很聰明。”顧北海說,“我看過你寫的文章,很有意思也很有深度,還有你的畫,也特別好。”

被誇獎了的胡長清心裏還有點小雀躍,“那你之前怎麽不找我?非得等我主動去找你嗎?要是我沒主動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放棄了啊?”

“沒有!”顧北海反駁,“我都想好了,到時候把你高考後的志願表照着寫一遍,反正我倆成績差不多,肯定能在大學遇到,說不定還是一個專業,一個班,一個宿舍……”

胡長清被震驚了,“你想得還挺長遠啊。”

“反正我肯定會跟你在一起的。”顧北海揚揚下巴,滿臉的自信。

胡長清輕笑,繼續寫筆記了。

教室裏突然來了個人,胡長清擡頭,覺得那女生眼熟,是上次來送情書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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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沒想到這次還是有人待在教室,而且顧北海也在,一下子更緊張了。

顧北海也回頭看了她一眼,那女生立馬跑走了,顧北海疑惑。

“想知道她是誰嗎?”胡長清笑着問顧北海。

顧北海猶豫了一下,點頭。

“知道上次體育課有個女生送你情書嗎?然後被你撕了,就是那個女生送來的,被我看見了。”胡長清說。

就是那個時候,胡長清拿着情書在顧北海的位置上,害得顧北海以為是胡長清送的。

“那你……為什麽要拿啊,她送給我的,你還看……”顧北海問得很小聲,語氣更像是撒嬌。

“怎麽了?我還不能看嗎?要是你看了情書去找她,兩個人看上眼了,我不是沒機會了嗎?”

“不會的。”顧北海看着胡長清認真道,“我從頭到尾就只喜歡你。”

胡長清湊上去親了一口,“真會說話,其實那時候我确實是害怕會因為那封情書發生點什麽,所以我就想扔掉它,不讓你看見,誰知道你回來得那麽準時,還給撕了。”

“不是你的我都不要。”

顧北海說。

“原來那個時候就這麽喜歡我了啊?隐藏得真好,對了,那個女生怎麽辦?她都不知道你把信撕了,萬一人家還等着你答複呢?”胡長清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顧北海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随她吧,我不去找她她肯定會明白的。”

胡長清敲他腦袋,“你就不能明确給她一個答案嗎?人家以為你看了情書,滿心期待地等着你,結果什麽都等不到。”

“那等到了也是拒絕啊!”顧北海反駁。

“就因為是拒絕才要明确說明啊,拒絕得幹脆一點讓人家死心了就好了,有的時候,感情就是……這樣的。”

顧北海愣愣看着胡長清,也不說話。

“怎麽了啊?”胡長清被他看得心裏發慌。

顧北海突然嘴一噘,又一副委屈的樣子,“我難受了,頭疼,嗓子疼,感冒……”

“……”

“你幫別人講話,我更難受了,長清啊,你哄哄我。”

“你……好了好了,不難受不難受,不想去就不去了,沒事的。”胡長清拍拍他的大腦袋。

顧北海趴在他桌上,可憐巴巴地垂着腦袋。

胡長清心想以後自己千萬不能因為顧北海一撒嬌就什麽事都屈服,可偏偏自己就是吃軟不吃硬,估計顧北海也看出來了,所以一個勁地撒嬌,胡長清也拿他沒辦法。

“快下課了,你先回座位吧。”胡長清看了眼時間,還有五分鐘同學們就要回教室了。

顧北海不情不願地起身,臨走前快速地在胡長清臉上親了一口。

這一天天的,小日子過得賊舒坦。

周五早上,胡長清和顧北海各拎着行李箱站在校門口,湊在元旦節出去參加比賽,胡長清很有怨言,明明可以在家睡懶覺的。

除了胡長清和顧北海還有三個老師,教導主任是個發福的中年男子,随行的還有學校語文組的組長和英語組的組長。

語文組組長是胡長清高一時候的班主任,是氣質極佳的一位女性,胡長清叫她邱老師;英語組的組長以前沒見過,是個高高瘦瘦的帶着眼鏡的男人,聽主任叫他岳老師。

今天只有6℃,胡長清穿了大衣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還是耐不住寒風鑽進自己的衣領,顧北海很想抱住他,一起取取暖什麽的。

沒過多久來了一輛大巴車,主任招呼他們上車,司機下來把他們行李都放車下,胡長清只背着書包上了車。

車上坐了差不多一半的人,有老師有學生,都很陌生,顧北海跟在胡長清身後,剛上車就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

胡長清坐到靠後排的雙人座,顧北海跟着在他身邊坐下,車上開了空調,暖和多了。

“長清啊。”顧北海小聲叫他,然後把他的手抓到自己的口袋裏。

胡長清人也向他湊過去一點,幾乎是貼着他的耳朵,“顧北海,你知不知道你一上來有多少人看你啊?”

“不知道,看我做什麽?”顧北海不解。

“看你長得帥啊。”

顧北海有點臉紅,“再帥那我也是你的。”

“對對對,是我的是我的。”胡長清忍不住想笑,覺得顧北海認真說這句話的樣子太可愛了。

“長清啊,我之前在網上買的睡衣前天到貨了,我給你帶來了。”

胡長清愣了一下,“什麽睡衣?不會是和你那個兔子一套的吧?”

顧北海點頭,“但是你的不是兔子,是老虎。”

兔子和老虎,顧北海像兔子沒話說,但是胡長清像老虎嗎?

“那是不是我要吃了你啊?”胡長清故意在他耳邊吹氣。

顧北海一下子臉通紅,這是被調戲了嗎?

“是……是我吃你。”顧北海小聲地反駁。

胡長清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質問他:“到底誰吃誰?”

顧北海覺得這是原則問題,義正言辭地說:”我吃你。”

胡長清被他逗笑了,“蠢死了。”

顧北海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罵自己,又有點小委屈,明明是胡長清先在大巴車上調戲自己的啊。

“要不要睡一會兒啊?今天起了一大早覺都沒睡好。”胡長清說着打了個哈欠。

顧北海把他的頭往自己肩上一靠,難得的霸氣,“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胡長清舒舒服服靠着顧北海睡着了,顧北海一只手臂攬住他的肩膀,胡長清頭頂的發絲略過顧北海的下巴,酥麻的感覺直達心底。

顧北海帶着耳機聽了一會兒英語,然後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最後還是被胡長清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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