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後媽算計下鄉的女配

第15章 第十五章 被後媽算計下鄉的女配

走廊盡頭,明年慶帶着一臉的怒火,大踏步的朝這邊走來,錢翠萍聽着腳步聲頭下意識抓緊了明春蘭的胳膊。

等人快要到跟前時,她心裏還抱着一絲僥幸,試探着說,“醫生怎麽說,我沒什麽事,不用住院了,還是回家養……”

“啪!”

誰也沒料到,明年慶問完醫生回來一句話不說直接擡手打了錢翠萍一巴掌。

他出手太快,躲都沒得躲,錢翠萍被打懵了,明春蘭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直到她看着錢翠萍的臉被打的紅腫起來,忙拉着她往後推。

“你還敢騙老子!你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了是不是?”

醫生的話讓明年慶想要兒子的希望徹底破滅,他雙眼赤紅着,簡直恨不得沖上去再打幾巴掌。

明春蘭不知道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但見明年慶滿面猙獰還想動手,她鼓起勇氣擋在錢翠萍前面,抖着聲勸他,“爸,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麽誤會了,我媽剛流産身體還虛着,你不能打她。”

“你別叫我爸!”明年慶恨恨道:“老子白養你們母女十幾年,到頭來竟是養了個不下蛋的雞,難怪這麽多年你一直沒懷上,說,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不能生的?是不是從你嫁給我的時候就這樣了?”

錢翠萍身子一抖,忙否認他的話,“沒有,年慶你聽我說,我真沒騙過你啊,我要是不能生怎麽會懷孕,這次是意外,等我養好身子肯定能生。”

明年慶一聽她還在狡辯,頓時火冒三丈,“你還想騙我,醫生都跟我說了,你根本就不能生!”

這醫生怎麽什麽都往外說,錢翠萍嘴唇抖了抖,心裏埋怨上了醫生,她正要想別的招,眼角餘光瞥見在一旁看戲的明夏,對她更是恨得牙癢癢。

“年慶你怎麽能這麽冤枉我,咱們夫妻多年你就這麽看我嗎?”

錢翠萍嗚咽一聲,帶着哭腔跟他擺起理來,“你對我那麽好我當然也想給你生個兒子,這次好不容易懷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檢查的時候醫生說我不适合懷孕我是沒告訴你,可是醫生還說我要是堅持生肯定會有危險,但我不怕危險,這段時間我天天小心再小心,為了養胎我工作都讓給小夏了,可誰知道她卻這麽恨我,現在孩子掉了我也很難受啊。”

明年慶聽着她的哭訴火氣下去兩分,錢翠萍一看有戲,正要繼續說下去,明夏卻不給她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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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在這顧左右而言他,你流産跟我沒有關系,醫生都說了你這胎根本保不住,你跑到廠裏就是故意想陷害我,好騙過我爸你壓根就不能生的事,現在你還在這轉移話題,誰信你誰就是傻子。”

差點被忽悠過去的‘傻子’臉黑沉沉的,錢翠萍心道不好,她上前一步拉住明年慶還想解釋,被他一把推開。

“夠了,你還有有臉哭上了,都是因為娶了你老子都要絕後了,你趕緊給我滾!”

明年慶兩只手拳頭捏的死緊,要不是顧及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他這拳頭估計就落到她身上了,現在他雖然沒再動手,但看他神情就知道,這事肯定還沒完。

撂下話,明年慶轉身撥開人群就走了,把剛流産的錢翠萍就這麽丢在了醫院裏。

完了,真的完了。

錢翠萍心裏喃喃,怕的身子直顫,徹底站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明春蘭彎腰去扶,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低着頭沒再吭聲,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明夏冷眼看着她們母女互相攙扶,沒有要伸手幫忙的意思。

明年慶不是好人,錢翠萍流産很可憐,但憑白被人算計污蔑的明夏才是最無辜的,事情走到這一步,她沒落井下石都算她善良的。

明春蘭許是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倒是沒再好意思喊她幫忙。

趙淑英今天也算是開了眼了,之前她只覺得明夏爹不疼媽不在很可憐,現在一看,這都什麽人啊,一家子沒一個好的,明夏能在這樣的家庭裏平安長大可真是不容易。

從醫院出來後,明夏跟趙淑英一起回紡織廠,這一路上,她能感覺到趙組長好幾次都想開口安慰她,卻又好像不知道該怎麽說。

直到快走到廠門口時,趙淑英才輕嘆口氣對她道:“今天發生這樣的事都跟你沒啥關系,你別往心裏去也別多想,我給你批半天假,下午你就在宿舍好好休息休息。”

明夏本來想說她沒多想也沒被影響,但趙組長讓她休息調整是出于關心,她想了想還是沒拒絕。

等看着明夏朝宿舍的方向走去後,趙淑英就回了生産車間,她走之前拜托別的生産組長幫忙盯着,回來後在生産線上轉了一圈,見沒出什麽問題,才又走了出來。

去醫院找明夏之前趙淑英是請了假的,現在事情解決離下班又還早,她也準備提前回家去了。

趙淑英的家也在紡織廠家屬院裏,不過是在以前的老家屬院,這一片都是小平房,胡同連着胡同,跟西邊新建的家屬樓比就顯得又破又亂。

不過破也有破的好處,因為分房早,趙淑英和丈夫陳建業又都是廠裏的老員工,他們家直接分到了一套大三間的平房,後面自家又買材料把房子圍起來成了一個獨立的小院子。

穿過胡同,趙淑英推開自家的門,入目小院的左邊有一片空地種着菜,菜地旁邊還有一棵柿子樹,右邊靠着房檐下是後來加蓋的廚房和洗澡間,小院中間鋪着水泥路,一直延伸到堂屋臺階下。

趙淑英剛走到堂屋門口就看見陳鋒從東邊的房間裏走出來,兩人顯然都沒料到對方這個時候會在家。

最後還是趙淑英先開口問兒子,“你這是剛出車回來?”

“嗯。”

陳鋒簡單應了一句,正要說話,趙淑英已經看到了他手上提的包,不禁皺了眉又問,“你才回來就要走?”

“不是,我回來拿點東西。”

他話還沒說完,趙淑英已經猜到了,他這是故意趁自己不在家偷摸回來拿東西,生怕她再讓他去相親是吧。

趙淑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兒子,繼續往堂屋走,邊走邊說,“回來了就吃完晚飯再走,你可真是好樣的,為了躲相親家都不回了,你也不想想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陳鋒這段時間确實躲着沒怎麽回過家,今天他也是特意趁趙淑英上班才回來拿東西的,現在被猜出來,他沒反駁,把東西放回房間,又跟着一起進了堂屋。

“你爸醒了嗎?”趙淑英從櫃子裏找出她之前放碎布頭的箱子,邊翻找邊問兒子道。

陳建業早年開貨車被劫道的打傷了腿,後來不能繼續開車後廠裏就把他安排在保安隊裏上班,昨天晚上他上夜班,今天白天在家補覺。

陳鋒走到她身邊坐下才說,“還沒醒,我這次出車去北邊買了一壇藥酒,回頭您給我爸試試。”

陳建業的腿平時沒事,但一到下雨天就疼,之前試過很多辦法都沒用,這藥酒就是專門給他買的。

見兒子雖然不回家,但好歹還知道惦記家裏,趙淑英心裏已經不氣了,她站起身道:“你去把你爸叫起來,我給你們先下碗面條吃。”

家裏有現成的挂面,趙淑英去菜地裏掐了兩把小青菜,回到廚房快手煎了四個荷包蛋,添水下面,等陳建業起來洗漱完,面也煮好了。

陳鋒主動過來接手了盛面端面的活,等他把自己那碗也端到堂屋時,陳建業已經坐在桌邊吃了起來。

趙淑英也重新拿起了她剛才找出來的兩塊布,正用剪刀裁剪她想要的大小,手上邊動作着邊和陳建業說話。

陳建業吃飯快,呼嚕呼嚕幾大口就吃下去了大半碗,趙淑英嫌棄他,“你就不會慢點吃,急什麽,鍋裏還有呢。”

他這才放慢了吃面速度,側頭看向妻子問,“你這是要縫什麽東西?”

趙淑英幹了快二十年的紡織女工,針線活自然很好,這麽會兒功夫她就已經把布裁好,正在穿針引線。

“我縫雙袖套。”

陳建業奇怪道:“你前幾天不是剛縫過一對,這是給誰的?”

“給個小姑娘做的。”提起明夏,趙淑英就想嘆氣,“這姑娘家裏人不行,我今天請假也是因為她。”

“要不是今天親眼看見,我都不知道這世上還真有不愛孩子的父母,明明小夏長得又漂亮性子又好,這要是我姑娘我肯定喜歡的不行,她爹倒好,一心就想着生兒子,她那個後媽也不是個好的,這姑娘能長到今天可真不容易。”

陳建業知道妻子容易心軟,他沒說什麽,只略問了幾句這個叫小夏的姑娘的情況,聽完他也有些唏噓,百樣米養百樣人,真是什麽人都有。

陳鋒本來一直在埋頭吃飯沒插話,聽他媽突然提起什麽姑娘時他正要走,卻忽然聽到了個讓他耳熟的名字,就頓在那裏聽完了全程。

趙淑英壓根沒留意他,一副袖套做起來簡單,第二天上班時她就拿給了明夏。

“我看你沒有,這是我自己用碎布做的,不值錢,你幹活的時候戴上,省的磨自己的衣服袖子。”

明夏收到她親手做的袖套時非常驚訝,這還是第一次有長輩送她自己親手做的東西,感動的她鼻頭一酸,差點都想落淚。

袖套确實不值錢,但趙淑英對她的關心讓她感覺到了像媽媽一樣的溫暖,她很珍惜。

可惜她還沒開心幾天,就又有人來給她找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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