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一、喝醉】

【二十一、喝醉】

二十一、喝醉

今晚這幫女孩子們可不是單單為了喝酒而來,化了妝噴了香水還帶了美瞳,這一套全套裝備估計見男朋友都沒有這麽勤快,怎麽可能就是為了一次酒吧消遣。

女為悅己者容,能如此下血本,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說實話,今晚餐桌上的三位男士确實資本不菲,陸洲就不用說了,雲端金牌機長陸洲的名氣在業內是大大的的有名,加上人也帥氣,出手闊綽,到哪裏都是中心。而周嚴雖然沒有陸洲這麽萬衆矚目,但臉也不差,加上資深機長的名頭和随和的老好人脾氣,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青睐,兩人都是很多人心儀的對象。

可話又說回來了,心儀是一方面,但能不能得手那就真的不一定了,在雲端乘務這邊,誰不知道雖然這兩人雖然是萬花叢中過,但也片葉不沾身,要是有人能讓他們為之折腰,那早就能天下皆知,而現在兩人都已經是過盡千帆,但卻還是無主之人,那就更不會為他們這些清粥小菜所觸動,所以這幫姑娘早就将這兩人放在自己的目标之外。

那今晚的酒桌上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了,林與安。

帥氣就不說了,脾氣也不差,雖然目前只是副駕,但之前內網上的嘉獎現在都還查得到,更別說陸洲會特地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副駕開慶祝會,因此,今晚好幾個乘務便早早盯上了林與安這塊肉。

桌子上面還是嬌嬌俏俏你來我往有說有笑,你是好姐姐我是好妹妹。但桌子下面的微妙玄機就不是可以明說的了,別人不知道,今晚上為了誰能坐在林與安旁邊,早在來之前就已經爆發了好幾輪沒有硝煙的戰争。

酒過三巡,這幫姑娘的戰鬥正式開始,而戰場不僅在桌上,看不到的桌下也被劃入了戰場。

“莎莎,你今天的口紅色號真的好看,還有前天的那支TF,也特別好看, 是不是男朋友送的呀,你可真幸福啊……”

“哎呀,人家還是單身啦,倒是你,前兩天那束玫瑰是誰送的呀,可好看了,好多姑娘都偷偷問我呢。”

“沒有沒有,就是閨蜜送的啦。”

……

姑娘們的機鋒打的不着痕跡,但卻又處處是陷阱。

你的腿蹭到了哪裏,我的手又撫上了何處,這些都是不可明說,一個個眼波流轉之間是無聲的殺機,甜甜的音色帶着似有似無的誘惑,而性感的雙唇中吐出的則是一句句暗藏陷阱的話術,每個姑娘都為自己的終身幸福而不斷努力着。

但這幫小姐姐們注定今晚抛媚眼兒給瞎子看,不是因為林與安也名草有主,而是因為……

林與安喝醉了。

在她們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林與安已經灌下去三四杯AIR了,AIR不愧是藍城招牌,味道是真的不錯,而且果味重,酒精味淡,所以他就多要了好幾杯當果汁在品。

但他不知道,這種酒就就是故意坑新手,用烈酒做底酒,加上濃郁的果味和氣泡水來掩蓋烈酒的味道,就跟長島冰茶一般具有迷惑性。

所以幾杯過後,林與安早已有些迷糊了,耳朵漲得通紅,甚至連身邊誰是誰就有些分不清了,只是皺着眉頭将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爬上他的腿的手賣力扒開,睜着一雙朦胧的大眼睛尋找着那個一直信任的人。

突然,一陣淡淡的香氣被林與安捕捉到,随着那股子熟悉的氣息,林與安來到了一個人的旁邊。

“陸、陸哥……”林與安睜着一雙朦胧的眼睛湊了過來。

這邊正在跟周嚴和劉素汐聊天的陸洲突然覺得自己的衣服被什麽東西拽住了,身邊還蹭過來一個人,不僅如此,肩膀上也跟着一沉,一股子甜膩的酒香随着呼吸噴灑在他的胸前,扭頭一看,是林與安。

陸洲一愣,林與安的眼神已經一片虛無了,耳朵上的紅色也仿佛有生命一般,已經慢慢爬到了臉上,再往桌子上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四杯AIR的空杯已經在桌子上擺的整整齊齊,旁邊還剩下一杯沒喝完,罪魁禍首明顯就是現在這個倒在他身上的人。

林與安其實本身酒量就一般,如果是啤酒還能來個一打十二瓶,但架不住這次的是雞尾酒混酒,AIR雖然喝起來清清爽爽感覺沒什麽酒精味道,但其實底下的Cointreau君度酒和Takila龍舌蘭足足有三十毫升,但全被氣泡水和糖漿的味道所掩蓋。

AIR這種酒這種專門拿來騙新手的,但陸洲也沒料到林與安是這麽個一杯倒的量,看着現在宛若小孩子一般的林與安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但有些想笑。

平時沉穩冷靜的林與安,在喝醉酒以後仿佛只剩下三歲,這種反差對比感更讓陸洲覺得有些可愛。

“小林,小林?醒醒。”陸洲低頭扶上林與安那張臉,輕聲呼喚着他的名字,期望他只是一時間的迷糊,但不知道怎麽着,聲音卻越來越輕,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似乎是臉被別人擡起而有些不适,林與安甩開陸洲的手,反而壓的更緊,将自己大半的重量都扔在了陸洲的身上,臉還在他肩膀上的衣料上蹭了好幾下,然後埋在頸窩不動了,感受到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頸子,陸洲右半邊身子都麻了, 低頭看着林與安的臉,竟然有些失神。

林與安本身臉就長的不差,加上其實現在也才26歲,臉上甚至還有些少年氣,而且林與安平日裏雖然笑的溫和,但總給人一股子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味道在,現在喝醉了後,臉上卻帶着一絲委屈和無助,像受了什麽欺負過來找家長一樣,讓人無端的想安慰他。

陸洲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實在是沒什麽能讓林與安休息的地方,現在也才小十點,不可能這麽早就散場,只得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讓林與安睡的盡量舒服些。

過了小半個小時,林與安似乎是緩過勁了些,陸洲感受到身邊的人動了動,本以為是清醒了了,但看着林與安迷迷茫茫又繼續去夠桌子上的酒的樣子,得,這小朋友還醉着呢。

陸洲将酒挪得遠了些,但看着人不管不顧的繼續,只得将酒一口飲盡,看着人控訴的目光,趕緊開始找補,左右看了看,伸手從桌子上藍城送的果盤裏挑了塊西瓜讓林與安抱着啃。

相比起其他酒吧的果盤就小小幾塊,藍城的西瓜還挺實誠的,不是那種一指寬的小方丁的,而是一片一片的大塊,林與安拿在手上甚至還比他的臉大一圈。

似乎是有些茫然為什麽手上的酒換成了西瓜,林與安定定的盯着它足有半分鐘一直沒什麽動靜,最後好像終于做足了心理建設,低下頭咬了一口中間最甜的部分,開始慢吞吞的啃着。

陸洲就這麽一邊喝酒一邊看着林與安在一旁啃西瓜,林與安啃西瓜可認真了,一邊啃還一邊睜着那雙茫然的大眼睛不住點頭,似乎是在對手上的東西做評價,态度雖然嚴肅認真,但別人看着就是一臉呆萌,就像是一只蹲在食碗前面屯瓜子的小倉鼠。

吃着吃着還伸手扒拉出一塊新的遞給陸洲,一臉獻寶的小模樣:“陸……陸哥,你……你也吃。”

陸洲哭笑不得的放下手中的vodka,接過瓜開始跟林與安一起啃,啃着啃着,看着他啃完手中的瓜後又手伸向了桌子上剩餘的酒,趕忙又挑了一塊柚子放在林與安的手上。

就這樣,陸洲喂了一晚上的水果給林與安,不僅不覺得無聊,還有些樂此不疲。

這個時候,周嚴也發現林與安的不對勁了,茫然的眼神,通紅的臉,加上只黏着陸洲的動作,還有這時不時遞上來的水果,這明顯就是喝醉了啊。

“小林,小林?”周嚴還是有良心,将自己的凳子往陸洲那裏湊了湊,将手在林與安面前晃了晃試圖吸引人的注意。“要不要我先給你叫個車把你送回去?”

“不要,我跟着陸哥!”林與安明白了周嚴的意思,但第一反應卻是往陸洲身邊又靠了靠,一臉警惕的盯着周嚴的手,一副我今天就是個大號挂件的模樣。

“喲,你陸洲是給人家林與安下了什麽迷魂藥了,讓人家這麽貼你啊”周嚴無語的看了陸洲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又看向林與安,好聲好氣的問道:“小林,你要不先回去吧,看你真的有些喝高了啊。”

林與安一聽,人更往陸洲身上靠了過去,甚至開始手腳并用,“我沒醉,我都沒喝多少!”

總所周知,醉的了人都會說自己沒醉,所以周嚴也沒管還在胡言亂語的林與安,拿狐疑的眼神看向另外一個清醒者:“小林這是喝了多少?”

看到周嚴的眼神,陸洲也沒說話,用手指點了點桌上的那幾個空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擦,小五杯AIR,老陸你這個不要臉的不會是故意去灌人家的吧。”

“我可去你的吧,我是這樣的人嗎?”

“事到如今,我也是不瞞你了,你在我心目中一直就是!”

“滾你丫的!”

兩人笑過,周嚴看着陸洲肩頭的林與安還是發了愁。

“你總不可能讓他就這樣在這裏吧,這明天頭不得疼一天呢。”

“那我能給他放哪,那幫姑娘那裏?”陸洲翻了個白眼,“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那幫姑娘什麽意思,這就差生吞活剝了,小林要是今晚上被她們給弄走,那就是個肉包子。”

“诶,這小子豔福不淺啊,咋了,你這金牌機長沒吸引力了?那幫姑娘不要你了?”一聽陸洲這沒好氣的聲音,周嚴眼睛都亮了,八卦的火焰開始熊熊燃燒。

“是啊,年紀大了,人家姑娘喜歡小鮮肉了。”陸洲裝作無奈的擺了擺手,“要不您周大機長去試試自己的魅力是不是還是那麽有用?您可是憑借着您那溫文爾雅還略帶一絲小壞的個性蟬聯了三屆雲端最值得嫁的機長榜首呢!”

這是個由幾位好事的乘務羅列在公司內部的一個論壇帖,本來只是一個小彙總,結果吸引了無數乘務同行們,還根據顏值、職稱、排行、收入等多項選拔條件進行占比評比,入選的無一不是雲端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

但在什麽多金、技術、顏值等衆多榜單上無往不利的陸洲卻在這個榜單上錯失第一,這個榜單的第一名便是周嚴,就憑借着這張所謂的溫文爾雅不招搖的臉,一看就是居家好男人,再加上有點壞壞的小可愛,讓人心都化了呢,更別說在什麽收入、技術等榜單上也是這個區間前二十的好機長。

這個是來自一位不知名的乘務的樓層回答,但卻被衆多乘務們點贊從而放到第一位的理由,讓不經意之間摸到這個論壇的陸洲嗤之以鼻。

看看身邊這個像村口收集衆多家常裏短的村委會婦女主任一般的周嚴,陸洲有的時候經常懷疑雲端的乘務是不是瞎了眼,就這?就這?

陸洲無語的喝光了手中的vodka,他才沒有嫉妒呢。

似乎是聲音太吵,又或者是兩人之間興致勃勃的交談,讓林與安也有些不安的砸了咂嘴,頭慢慢往下滑的同時,嘴裏也還一直在嘟嘟囔囔着什麽,像個小孩子一樣。

被林與安突如其來的動作吸引注意力的兩人看着這副小模樣,也不約而同的被逗樂了,陸洲笑着向周嚴擺了擺手,一臉無奈:“算了,他都已經醉成這樣了,這還怎麽搞回去,就讓他在這裏吧,要是一路上再磕哪碰哪,更麻煩了。”

說罷,伸手夠了個枕頭放在腿上,讓林與安換了個姿勢睡的更舒服一些,甚至還擔心酒吧溫度太低,還脫下身上的制服外套披在了林與安的身上。

周嚴看着陸洲一系列的動作有些呆愣,這陸洲什麽時候讓男人枕他腿了,還給蓋外套?這是天塌了吧?

除了周嚴,那幫姑娘們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個看着陸洲細心照顧林與安的動作也是特別納悶,怎麽這本命放着我們這一幫子香香軟軟的姑娘不靠近,和牆頭倒是靠的蠻近的,甚至還枕大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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