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葉羽的傷好得很快,他并不是弱不禁風的溫室裏長大的公子哥兒,而是黑道上打拚出來的新貴,扛着點傷是正常的事。他傷好以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來薛脈,說:“案子辦得怎麽樣了?”

薛脈誠惶誠恐的坐在病床邊上:“已經發過律師函了,法庭最近幾天就會下傳票,葉先生盡管放心。”

葉羽搖搖頭說:“已經很遲了,申請羁押吧,速戰速決。”

薛脈不懂得他的意思:“可是葉先生,法庭還沒有受理,怎麽能……”他突而住了口,心想憑葉羽的地位,在司法界有幾個得力的朋友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葉羽有些倦了,一翻身壓倒傷口,悶哼了一聲。薛脈趕緊去扶,一邊早有侍從輕手輕腳的扶起他來。葉羽清削了些,困困倦倦的倚在那裏,就穿着寬大的睡衣松松裹在身上,一條衣帶束在腰間,明明是一色的素白,卻不知道為什麽他整個人在那裏倚着,就給人一種非常奢華非常堂皇的感覺。

薛脈想起道上的一個笑話,說葉羽以前來香港,有人多事,找了一個摸骨的來送給他。那個摸骨的瞎子給葉羽算了算,說,這位小姐有貴人的命啊!

一邊人就慌了,說老人家你搞明白,這明明是位公子呀!

摸骨的哦了一聲,說,要是公子,那就是皇後的命了!

這是葉羽少年時發生的事,一開始還傳為笑談,後來他長大了,掌權了,權傾一方,慢慢的就沒人敢再提起來了。葉羽這個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都有可能記在心裏,他心多,勞神太過,總是有些氣弱血虛的樣子。

那天下午華夏公司裏那幾個在賬目上做手腳的人就被羁押了,葉羽叫人送他到看守所裏,看守所長親自陪着,一直到會見廳裏,預警把嫌犯中的一個帶上來。那個男子是華夏作久了財務的,叫盧坤,看上去頗有幾分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開口就說:“我要叫律師!你們憑什麽羁押我?我辦的事都是按上邊吩咐做的,你算什麽空降兵,對我們指手畫腳?”

看守所長大汗淋漓的罵:“還不快閉嘴!”

葉羽擺擺手,向保镖輕描淡寫的說:“把上級公司吩咐他做事的人帶上來。”

保镖領命而去,不一會兒拎上來一個全身是血的人,就那麽毫無顧忌的往地上一扔。那人明顯是受過私刑的,精神都恍惚了,十根手指斷了七根,其狀慘不忍睹。葉羽悠悠的問:“盧先生可還有什麽話說麽?”

盧坤吓得一個激靈,結結巴巴的指着葉羽:“你你你……你要幹什麽?”

“他已經承認買兇在恒順律師樓的車庫裏狙擊我了,還承認有人指使他狙擊羅皓少爺,盧先生,你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呢?”

“沒有!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

葉羽臉色很沉靜:“來人!”

門外又轉進來一個保镖:“大少,什麽吩咐?”

“盧先生記性不好了,幫他敲敲腦子,回憶回憶。”

盧坤一看那保镖五大三粗的,這裏是最裏面的會見廳,非常安靜,牆壁地板都老舊了,叫救命都沒人聽見,忙撲通一聲跪下:“這位哥兒饒命!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羅皓少爺是什麽身份,我怎麽敢做買兇那種事!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一邊受私刑的那個嘴裏發出陣陣意義不明的嗚咽聲,聽得格外讓人毛骨悚然,吓得盧坤直發抖:“我們只是貪一點小錢,都……都是他們上級公司的,說總部的人看羅皓少爺不順眼,而且羅皓少爺他不懂生意,我們可以趁機賺一點,殺人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就是借我一個膽子也不敢啊!”

葉羽不答言,半晌說:“這件事總裁很生氣,你也不用害怕,就算是高層讓你這麽幹,我也能把他處理了的。”

盧坤一愣:“什……什麽高層?我……”

葉羽說:“白道生意是誰在管呢,朗州?還是王平?他們兩個真有這麽大膽子麽,我都不敢相信。”

盧坤又是一陣發抖:“這這這……沒有的事啊,朗州少爺是什麽人,王平少爺又是什麽人,怎麽……”

“你不要害怕,”葉羽淡淡的道,“朗州在暗殺那個行當上管事管久了,王平又是管白道産業的,他們兩個親厚,不由得不惹人懷疑,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過問他們兩個的,這不怪你。”

“你,你是——”盧坤先是一頭霧水,然後突而恍然大悟,連連向前爬了幾步:“你是大少!你是羽少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