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新的開始

第42章 新的開始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

死前的不甘,和老師同學們善意的愛結合在了一起。被所有人愛着的misaki成為了夜見山最強大的詛咒。

夜見山北中學三年三班。

風間禦崎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艱難喘息着。呼吸不暢,加上心髒傳來的劇痛,他感覺下一秒就要死在這裏了。

誰都好……救救我……

沒有一個人撥打救護車,大家都在教室內默默注視着發生的一切。他的死亡,甚至對班裏同學來說,是喜聞樂見的——

【不存在的人】死去之後,今年的詛咒就可以停下來了吧?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臨到死前風間禦崎仍然不免産生了對死亡的恐懼。他不想成為第三位死者。心髒病發作,這是幾十年前高林郁夫的死法。

眼前開始出現漆黑,劇痛一陣陣傳來,像是被無形的手捏緊了心髒一樣。不,應該說就是被捏緊了心髒,咒靈将無形的手伸進了學生的胸口,攥緊了那個提供生命的重要器官。

“啊,要死了。”

不知什麽時候走廊裏出現了一個插着口袋的白發男人。他表情輕松露出一個笑容。像是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一種躍躍欲試之感。

真是扭曲啊。

眼前這個特級咒靈。

那些因為好意而産生的詛咒,居然成為了無限惡意的開始。有咒靈對人的,也有人對人的。

“我說,果然還是甜食最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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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咒靈頭上的男人,插着口袋,說着誰都聽不懂的話。

“什麽?”

風間禦崎居然條件反射般的問了一句。接着他便開始唾棄自己,到了現在他居然還有閑心關心陌生人。

心髒傳來的劇痛越來越明顯,他已經瀕臨休克。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自嘲地想着,下次一定要記得先給自己撥個醫院的急救電話。

夜見山岬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終于産生了點反應。他收回手,把頭轉向了踏入他領地範圍內的新敵人。

“啊,反正說了你也聽不懂啦。”

白發男人揮了揮手,像是打發一只煩人的蚊子。

“運動完果然還是補充點糖份吧。”

他跳脫的思想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嗯!就吃芒果千層吧——”

……

風間禦崎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病床上。旁邊坐着的同學是平時完全不會跟他說話的那部分人。

“你怎麽會在這裏?”

醫院的消毒水味很濃,剛醒來之後聞到這種不熟悉的氣味,他感覺自己還是有點暈乎乎的。

随後,他才反應過來。

果然是睡懵了,詢問也沒有用。因為班上同學一直把他當做空氣,這件事從他因為名字被選上【不存在的人】就已經開始了。

出乎意料的,同學卻回答了他。

“是我們把你送過來的噢。”

“學校裏遇到的怪人讓我們把你送過來的。也沒見他做什麽,就說詛咒以後都解決了。”

怪人指的是走廊裏看到的那個白發男人嗎……

雖然那之後自己已經暈過去了,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風間禦崎有一種預感,自己的命是被他救的。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

“酒井老師和吉野老師都不在學校裏了。”同學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臉色。

酒井老師跟風間禦崎的關系很好。她和來代課的吉野老師,是班上唯二會主動搭理他的人。

“說不定是請假呢?老師出差一個星期左右也是有可能的吧。”

風間禦崎皺了皺眉。酒井老師之前也經常出差,最多一個星期之後就回來了。

他有一個隐約的猜測,但不想往這個方向想下去。

同學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說什麽呢……你已經昏迷一個月了。”

“這個月裏都沒有産生新的死者。”

“你覺得詛咒消失的事是真的嗎?”見他突然沉默了下來,很久沒跟他說過話的同學似乎是想彌補已經産生鴻溝的同學關系,居然又問了他一句。

陽光透過病房的窗戶撒進來,像是洗淨了夜見山這片污濁昏暗的空氣。

壓在每個人心中的沉重巨石終于消失,雖然是以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式。每個人的臉上都肉眼可見的輕松起來。

風間禦崎吸了吸鼻子,似乎有點感冒了,鼻子發酸。

同學關系改善了,人緣好了。

夜見山北中學在逐漸朝着正常的中學轉變。而作為國中生的最後一年,也是時候向着考上好的高中沖刺了。

酒井老師的消失,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不知道。”他說。

……

另一邊。

你回想起了雷之指環戰的時候。

戰前獄寺跟藍波打打鬧鬧,為了捉弄他,在他的角上寫上了「蠢牛」兩個字。

而沢田家光又掏出了一對破破爛爛的牛角給綱吉,讓他交給二十年後的藍波。

之後的事果不其然,5歲的藍波怎麽能打敗對面身經百戰的利維亞坦呢……

他使用了十年後火箭筒。

5歲的藍波換成了15歲的藍波,15歲的藍波又換成了25歲藍波。

已經練成了完美的電擊皮膚的成熟男人站在那裏。卻向着大家投來懷念的眼神。

是懷念嗎……或許你的眼神沒有看錯,因為他說自己快要哭出來了。

你有很多疑問。

他經歷了多少次電擊才能變成那麽成熟穩重的樣子。

為什麽要用緬懷的口吻和你們敘舊,為什麽快哭出來了?

是你們都不在了嗎?

然而十年火箭筒交換的時間只有五分鐘,一切想問的問題都終止在了25歲藍波接過牛角的動作裏。

5歲的藍波嫌棄這只牛角太過破舊,25歲的藍波卻珍重的将那副破破爛爛的牛角接了過去。

這一副來自20年後,被獄寺寫過蠢牛二字的舊牛角,被珍惜地撿起安在他的頭上。

那時他在想什麽呢?

你不知道。

指環戰已經結束,還未解開的疑惑,已經離你的生活遠去了。

“伊織,還不過來嗎?”是綱吉和山本他們。目前尚且面目稚嫩的國中男生在樓下叫着你的名字。像是羅密歐和朱麗葉一樣,你突然有了一種将身子探出窗口與其交談的沖動。

“太慢了,還要讓十代目等多久!”這是等的有些不耐煩的獄寺。他抱着手靠在綱吉院子門口。眼神卻別扭地朝着對面二樓的你望過來。

“诶?!等等我啦!”

你快步下樓,跟上了前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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