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晚上回到家，黎墨洗完澡趴在床上，掏出手機，點開常用的看小說軟件，難得的點進了以前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分類——雙男主。
兩個男的頂多能做些什麽……這黎墨還真想象不到。
抱着好奇的心态，黎墨找了一本名為《心機徒弟總想上我》的小說，穿書修仙類型的。
才看了幾章，黎墨就覺得特沒意思。
劇情十分老套俗，主角受穿書成為反派師尊，被系統強制要求必須虐待主角攻，主角攻也跟個抖m一樣，被那麽沒自尊的羞辱，居然還能醬醬釀釀。
一群腦殘抖m談戀愛，狗血的要死。
看的無聊了，黎墨退出軟件點開了微信，難得的刷了刷朋友圈。
【國欠18cm：轉發鏈接。】
這個人黎墨還有印象，是他初中時候的班長，女生，叫蘇玉羊，黎墨和她接觸不多。
這個名字越看越奇怪……還有轉發的這個鏈接。
蘇玉羊從以前開始就經常在朋友圈轉發各種鏈接，看起來就很少兒不宜的那種鏈接……
說起來，黎墨還從沒看過真正的少兒不宜，看的小說都是清水文，裏面最大尺度也只有接吻而已。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黎墨點開了那條少兒不宜的鏈接。
網頁跳轉幾次，黎墨只看了一分鐘，瞬間面紅耳赤将手機倒扣在了床上。
卧槽……歐美款，大肌肉，潔白的床單，各種亂七八糟的工具，還有難以言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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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羊長得不是青春型嗎？！為什麽每天都在看這種東西啊！
黎墨也終于明白了那個微信名字的含義……
羞恥！超級羞恥！
黎墨緩了一會兒，又重新拿起手機，心裏悲哀道：對不起媽媽，對不起祖國，我變成了一朵黃色的嬌花…
這部片子時長45分鐘，根本不把觀衆當外人，主打一個做，從這做到那，用這個做完再用那個。
看完片子，黎墨十分懷疑人生。
他從沒想過兩個男人會交往，交往之後還會做那種羞澀的事，更可怕的是，媽的居然能有這麽多姿勢！他們敢做黎墨都不敢看啊！
黎墨深呼吸一口，再次打開微信，找到了【國欠18cm】的聊天界面。
他和蘇玉羊基本沒怎麽聊過天，界面十分空曠。
糾結許久，黎墨慢慢打字。
【黎墨大帥逼】：蘇玉羊？
【國欠18cm】：？原來是黎墨啊，找我有事嗎？
……要不是才從你朋友圈出來，都要被你這副清純可愛的模樣騙到了。
【黎墨大帥逼】：你朋友圈的那個鏈接……
【國欠18cm】：……
黎墨第一次跟別人要這種資源，還是和自己的初中同學，女同學！！！
算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黎墨大帥逼】：還有嗎？
對方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
就當黎墨以為自己被當成了變态，甚至已經被拉黑時，對方發來了消息。
【國欠18cm】：你真的是黎墨嗎？初中的時間沒看出來啊。
初中就看這種東西了嗎……？！黎墨深感震驚。
【黎墨大帥逼】：就是最近有一點點的好奇而已，別多想。
最後三個字完全多餘了，這樣只會讓蘇玉羊想很多。
【國欠18cm】：好吧，同學一場，我無償分享給你，切記不可外露！
黎墨當然知道，自己要過幾個月才成年，現在看這種東西要是被別人發現了，指不定要怎麽被指指點點。
蘇玉羊發來了很多鏈接，黎墨從第一個開始，看了還不到一半就後悔了。
這尺度比朋友圈那個大多了！不僅時長更長，道具更多，人數也變多了……
黎墨猛地把手機塞進了枕頭底下：不行不行……多人play他完全接受不了！太炸裂太辣眼睛了！
蘇玉羊又發來了一條新信息。
【國欠18cm】：咳咳……這些對你來說可能不太容易接受，我建議你先從純愛看起，我給你推薦幾部番吧？挺清水的，但是很甜！
【黎墨大帥逼】：謝謝。
……
那幾個鏈接裏的視頻确實太過猛烈了，黎墨只是想了解一下男×男交往的事，還不想直接快進到那種地步……
【國欠18cm】：黎墨，你怎麽突然看這種了？是不是……遇到真愛了？
遇到真愛？雖然黎墨說過自己性取向不明，那也只是因為他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自己愛男還是愛女，但要說遇到真愛……有誰把他掰彎了嗎？
【黎墨大帥逼】：這個要怎麽判斷啊？
【國欠18cm】：簡單！當你碰到你喜歡的人的時候，心跳會不自覺加速，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對方，眼睛不能離開對方，不希望對方和別人太親密。
蘇玉羊發來了一大段話，都是在說什麽才是喜歡一個人，兩個男人在一起也沒什麽，叫他不要有負擔什麽的。
喜歡一個人……這麽複雜的嗎？
黎墨突然就後悔問蘇玉羊這個問題了。
【國欠18cm】：嘿嘿…墨墨，咱們都是好朋友，不要見外哦，你有喜歡的人了嗎？我可以幫你追哦！
【黎墨大帥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歡誰，就是有點好奇，真的就是好奇。
黎墨自己也不清楚，想要探讨男×男的問題也是因為在廁所門上看到的那句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俗話說得好，好奇心害死貓，還真是。
【國欠18cm】：诶呀，我告訴你，在這方面上千萬不要害羞，猶豫就會敗北知不知道？
話糙理不糙，但問題在于黎墨不是為了自己的感情問題，只是出于好奇罷了。
可現在了解到了之後，變得更郁悶了。
按蘇玉羊說的，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會臉紅心跳，會想要靠近對方，他和許清這些天不也是這樣的嗎？
掃廁所的時候，黎墨的眼睛就會不自覺地看向許清，每次下課也都會去找許清。
難道是自己單方面的？
【黎墨大帥逼】：……
—我考慮了一下，我覺得我應該多觀察幾天。
【國欠18cm】：加油啊墨墨！有不懂的一定要來問我！！！
突然就喊上墨墨了……這是自動将自己歸類為姐妹了嗎？
黎墨從床上起來，走到全身鏡前，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身高腿長，肌肉發達外加八塊腹肌，就問哪個高中生能有他這樣完美的臉蛋與身材？這誰看了不迷糊。
而且自己還比許清高了半個頭，怎麽看也是上面的那一個。
……不對，怎麽就yy起來了啊？！
感覺再想下去會越來越不對勁，黎墨鑽進被子裏，将頭也藏了進去。
第二天一早，黎墨打着哈欠走進考場，昨天他因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壓根沒怎麽睡。
今天第一場考數學，第二場考完英語就結束了所有的考試。
數學更不是黎墨擅長的科目，高一開始每一次的數學成績都穩定在50到60分之間。
半做半蒙地做完選擇題，黎墨大致浏覽一下後面的大題，每道題只寫第一小問，但後幾道大題連第一小問都寫不出來了。
黎墨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答題卡，雖然不會，但是每個答題區域都寫了點兒字上去。
十分滿意！睡覺！
“撲通”
睡了沒一會兒，屁股底下的凳子便被踹倒，黎墨整個人摔在地上，疼地呲牙咧嘴。
吳秀秀怒氣沖天，指着他罵道：“我昨天果然說的沒錯！你這個壞學生，品性一點也不正！”
護犢子的于文程皺起眉：“吳老師，話不能說的這麽難聽。”
吳秀秀哼了一聲：“我說的有錯嗎？昨天是冤枉了他，可今天可是有證據在的！”
黎墨扶起凳子，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問道：“又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吳秀秀将手中的東西“啪”一聲摁到桌上——是一張紙條。
黎墨猛然記起，昨天有個自稱學長的高三生讓自己把這紙條轉交給沈書毅來着，紙條被疊的四四方方，體積不大，黎墨順手揣進了兜裏，結果完全忘記了。
“你看看這裏面寫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吳秀秀拿起紙條，一字一句念道，“我愛你，我想和你擁有一個家，這是什麽東西？啊？我問問你，你才上高二！就想這種不要臉的東西！”
其實紙條上還有一句話，但是太騷了，吳秀秀不好意思念出來，作者也不好意思寫出來。
……
我也想問這是個什麽東西啊？？！！學長你看起來那麽陽光，怎麽會寫這種騷話給沈書毅呢？！
坐在前面的許清一回頭就能看到紙條上的完整內容，他都不知道黎墨什麽時候和人搞的對象。
聽完紙條上的內容，于文程的臉都黑了：“…黎墨，誰給你的膽子早戀？！”
黎墨有苦難言：“不是…這不是我的。”
“這不是你的？從你兜裏掉出來的，不是你的是誰的？”因為昨天的事，吳秀秀感覺自己胸口一種有氣堵着，今天可算是有一個發洩口了，還是和作弊同樣嚴重的早戀。
在華英一中，早戀要被處分，叫家長到學校來面談，還要被停課一星期，所以在學校裏很少看到男生女生走的太近。
“這是……”黎墨剛想把昨天的學長供出去，又想到這樣很可能會牽連到沈書毅，猶豫着要不要說出口。
正是這麽一瞬間的猶豫，讓吳秀秀篤定這紙條就是黎墨的，心虛得不敢解釋了。
“于主任，他自己也默認了，這下也不能說什麽了吧？”吳秀秀雙手叉腰，濃妝豔抹過的臉因為生氣而顯得有些扭曲。
于文程嘆氣：“黎墨，你跟我去一趟教務處吧。其他人繼續考試。”
教務處，于文程推開門走進辦公室，辦公室裏沒人，他就近拉來一把椅子，坐下之後不斷的唉聲嘆氣。
黎墨低着頭，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