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妖域皇族 “師兄的鶴裘很是好看

第44章 妖域皇族 “師兄的鶴裘很是好看。”“……

“你受傷了?”白靈鈴趕忙開口。

謝聽玉搖頭, 她不動聲色打量一眼溫祉與,溫祉與正“專心致志”操縱手中術法。

十指不停變幻成奇怪的手勢,謝聽玉心不在焉, 盯着看了一會兒。

直到清脆的鞭聲在前方回蕩, 澤蘭的身影隐隐約約出現在遠處,謝聽玉才收回視線。

澤蘭突然回身, 必定是在前方發現了什麽東西。

而溫祉與掌控地圖,能夠迅速感知到障礙,他收回手,神色嚴肅, 等着澤蘭開口。

澤蘭手中拿着卷好的長鞭,卷曲的長發在熾熱的風中搖曳, 她沉吟片刻, “如果按照地圖所說, 最外圍已經到了。”

不只是這句話, 衆人都知曉她還有話說。

果不其然,澤蘭從腰間取下一塊白色的塊狀物, 徑直越過韓尋真, 遞到最後走上來的謝聽玉面前。

散發着陰冷氣息的塊狀物上,隐隐可見環繞的黑氣, 謝聽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這東西和魔物有關。

“骨頭。”

謝聽玉念叨一聲, 擡手擦了擦臉頰上的血跡, 臉龐上一道明顯至極的紅暈,她的眼睛盯着那塊骨頭,眨都不眨一下,面色淡然割開手指。

血滴落在骨頭上, 骨頭瞬間在澤蘭的手心中化作黑紫。

澤蘭眉心微蹙,但沒有任何動作,耐心等着謝聽玉動手。

謝聽玉掏出儲物戒,從裏面拽出一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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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人影嘶吼一聲,額頭上的符咒發光鎮壓,源源不斷散發出惡臭的身體始終不能動彈分毫。

“你把活死人塞在儲物戒裏?嘔……”韓尋真幹嘔一聲,表情比吞了蒼蠅還要惡心。

他下意識扯住白靈鈴的袖子,往日常端的禮數盡數在此時忘卻,“救我救我,你有沒有香囊借我一用?”

白靈鈴同樣臉色難看,那撲面而來的腐臭微還夾雜着難聞的血腥味,形成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難以言喻的臭味讓她頭昏眼花,白靈鈴咬牙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一堆香囊,勻了兩個給韓尋真,剩下一堆抱在懷裏瘋狂嗅去。

澤蘭的臉上除了冰冷,向來看不出什麽多餘的情緒,此時臉色也不太對勁。

唯獨溫祉與臉上的溫和笑意不動分毫,真是風雨不動安如山啊。

活死人本也沒這麽臭,但謝聽玉在情急之下将其塞到儲物戒中,不成想這一天下來,活死人就不能維持了。

按理說地階以上的活死人都不會出現這種一天腐敗的情況啊。

況且這種擁有一部分神智的活死人,至少在玄階之上,便更不可能出腐敗得這般快了。

衆人就真的看着謝聽玉像是聞不到任何臭味一樣,把活死人随意丢到黃沙上,又蹲下身去。

在活死人的周圍轉了一圈又一圈。

還有一種情況,脫離了主人的法術範圍就會失去維持肉身的力量,從而腐壞。

儲物戒像是一個重新開辟的空間,那麽既然如此,這個活死人是怎麽擁有自己的神智呢?

謝聽玉覺得到了修真界人都變傻了。

居然被慣性思維左右了思想。

她屏蔽了難聞的氣息,食指中指夾住一張黑色符咒,仔細查看還能發現上面游離的金色小符文。

彌漫着神秘的氣息。

活死人如今的氣勢不知比最開始弱了多少倍,黑色符咒輕易融入它的身軀,謝聽玉見狀打了個響指。

“啪”

伴随着“轟隆”的巨響,火焰從活死人的身體中竄出來,活死人的腐壞身軀拉開密密麻麻的裂縫,裂縫中透出赤紅光芒。

狂怒的嘶吼聲在火焰中持續響起,耳膜震痛,但這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因為火焰在頃刻間将活死人燒成灰燼。

韓尋真的眼睛發直,“這一招好帥啊,這什麽符咒?”

活死人身上的難聞氣味并沒有随之消散,仍然漂浮在空氣中,讓韓尋真一聞就想吐,他話音剛落又幹嘔一聲。

“你這反應,容易引人産生不太好的遐想。”白靈鈴幸災樂禍。

不過白靈鈴也不好受,她總覺得懷中的香囊似乎都不管用,現在又聞到焦糊味,是肉燒焦的味道。

看白靈鈴的臉色發白,謝聽玉手指蜷縮,揮袖把地上的灰拂去。

那層骨灰之下,藏匿着一塊玉牌。

白玉上金線勾勒出名字,一個模糊的“羽”落入衆人眼底。

“這是……妖域皇族令牌?”澤蘭若有所思,“我曾在古書上看見過”。

澤蘭的話引起了衆人不約而同的相繼猜測,雖說早就已經對于妖域鬼府魔淵的關系抱有不樂觀的态度,但這種情況如若真的證實。

對修真界也未必就是什麽好事。

修真界無法抵抗這三方勢力的困殺。

一旦爆發争鬥,最好的結局就是兩敗俱傷,至于修真界獲勝的概率,不足五成。

謝聽玉也能明白這一點,兩敗俱傷是大家都不想看見的結果。

這也是為什麽修真界與鬼府交惡已久,卻始終沒有真正爆發出戰鬥的原因。

“這塊玉牌不能僞造對吧?”謝聽玉手指在玉牌上摩挲,扭頭問澤蘭,“我似乎察覺到了玉牌上的氣息”。

“确實不能僞造,妖域皇族的妖怪出生,就會被賜予一塊護身玉牌,并一分為二,在妖域皇族成長的過程中提供保護,上方的氣息,或許就是那個人留下的。”

澤蘭好久都沒有一口氣說出這麽多話來,她喘了一口氣,就方才謝聽玉說的她自己的問題,澤蘭說:“上面的氣息多半是其主人留下,這一點很好想到。”

“但問題是……”

“這個皇族為何會将這玉牌留下?”謝聽玉接話,澤蘭随即點頭,“是了,就是這個問題。”

溫祉與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只是在謝聽玉側首看他時他才咧開嘴角,勾勒出溫和笑容。“師妹想通了?”

謝聽玉搖頭,甩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師兄的鶴裘很是好看。”

這些話題似乎都和溫祉與的鶴裘沾不上邊,謝聽玉突然在這種時候說起鶴裘,很難不讓其他人把注意力放到溫祉與身上。

這樣一來,溫祉與的很多舉動都會被其他三人盡數收入眼底。

“師妹的眼光向來不錯的。”溫祉與不露破綻,沉穩應對,一如往常。

謝聽玉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韓尋真無聊之下踹了踹黃沙,沙子飛出,不一會兒就爆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韓尋真被吓得一愣,低頭看見李珏一雙眼睛紅彤彤的,眼睛瘋狂眨過一陣後,直勾勾盯着他。

見狀韓尋真皺眉,他撇了撇嘴,“抱歉啊,我沒有斷袖之癖。”

眼睛進了沙子的李珏:……?不是你有病啊?

李珏被骨鞭捆住動彈不得,身後緊貼的玉條發燙。

貼着他的後背血肉持續升溫。

痛苦的灼燒感讓李珏頭腦清醒至極。

聽到韓尋真的話當即翻了個白眼,卻又在看見謝聽玉時冷哼一聲,喉嚨傳出嘶啞的嗤笑,“一味思考其他沒用的東西,很容易死在這白骨大漠中的。”

“你沒有思考沒用的東西,但命都被掌控在我們手中了,看來你的想法沒有實施成功呢。”謝聽玉冷笑,話音裏帶着嘲笑。

“你的兩個散修道友呢?”

李珏聽聞謝聽玉倏地談及先前跟随他行動的兩名散修,眼底情緒驟然變化,表面卻是不動聲色想為自己遮掩。

李珏說得義正言辭,“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與那二位道友走的道天差地別,必然是不會長久的。”

顯而易見,李珏現在所經受的懲罰還不夠重。

他甚至還能夠為自己僞裝出一副無辜的君子樣貌。

若不是謝聽玉通過原著知曉這小龍傲天的天性如何,怕是都會很容易被他說的話迷惑。

謝聽玉閉眼無語,聲音帶着極度的懊悔,“活死人滅早了,應該讓它和你對視一下,讓你體會一下活死人的氣息威懾力,看你還能不能裝。”

韓尋真被謝聽玉這話喚醒記憶,緊皺眉頭,反手按住謝聽玉的肩膀,語氣懇求,“姐,算我求你了,你別再提這個東西了,就讓它安然死去行不行?”

“這有什麽?大漠裏肯定還有,要不要再捉一只?”謝聽玉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韓尋真。

她盯着李珏面色鐵青的臉得逞地笑起來,“道不同不相為謀?那我們留着你也沒什麽用了,不若直接将你安置在大漠中,讓你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謝聽玉轉了轉手腕,“保證給你選個好地方,不讓你久等。”

白靈鈴努力理解謝聽玉的話,聽到這裏拔高聲音,“讓他死的沒有痛苦的意思?”

謝聽玉一根食指豎在半空,緩緩搖了搖:“不,是死得難忘,幸福,在臨死之前依舊記得那種感覺。”

小龍傲天的表情終于徹底崩裂,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定力在遇到謝聽玉後被摧毀得粉碎,謝聽玉可以通過話術輕而易舉地突破他的內心防線。

為什麽她總能找到他的弱點?

李珏不明白,他在心裏呼喚,高聲呼喊:“李老,你借我一點力量。”

被折磨一天的李珏不知道第幾次呼喊他的名字,蒼老聲音終于出現。

“用以作甚?”

“我要将他們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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