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九.
紀停梣話落，空氣中頓時安靜了。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雲辭逸答應了：“好。”
“學校管的很松，中午可以選擇在食堂吃或者像我們這樣在外面吃，吃完可以回家，回宿舍，也可以回教室待着，在第一節上課前十分鐘回到學校就行，宿舍門、校門是在這個點鎖門，體育課則可以直接去操場。”
紀停梣突然想到什麽，插嘴到：“說到體育課，現在教育局注重體育發展，學校根據第二性別來分配體育任務，alpha為A組，體力比較好，任務就比較繁多，然後，omega和beta為B組，任務一樣，比alpha輕松得多。”
雲秦紀三人就屬于A組，至于夏泠澈，沒有人主動去問他的第二性別，而他也沒有主動去說，只能等體育課了。
夏泠澈腦子賺得很快，他發出疑問：“我沒記錯的話，第二性別是在15歲左右分化，并且第二性別則是要成年後才能錄入身份證的，高一入學的基本都未成年。”意思是怎麽知道每個人的真實性別呢？
秦桓恒：“高一第一節體育課，老師就會讓我們分成兩組，這個時候第二性別就确定了，換句話說就是你說自己是alpha就是alpha，而在B組的，只要你不說，其他人只能猜測你是omega或者是beta，據一些學長學姐所說，這是為了保護omega。”
夏泠澈：“也就是說如果我是個omega，但是別人以為我是beta，并且我又沒解釋，并且沒人發現，那直到畢業所有人仍然以為我是beta，對吧。”
話音剛落，夏泠澈旁邊的沙發陷了進去，夏泠澈擡頭，是雲辭逸，他都沒發現雲辭逸離開過。
雲辭逸手裏拿着一蝶糯米小方糕，将其放在了桌子中心，但又離夏泠澈比較近。
夏泠澈沒有發現對面兩個人眼裏一閃而過的情緒。
夏泠澈吃着雲辭逸拿來的小方糕，與衆人默不作聲躍過了剛才的話題，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講述其他。
雲辭逸繼續道：“校服規定是每天都要穿的，但老師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秦桓恒擡頭，總結道：“簡稱，你可以不穿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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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停梣補充道：“是除了周一升旗外都可以不穿，學校有專門負責檢查的學生會。”
秦桓恒點頭道：“嗯，不僅有學生會，三中還有兩大神秘人物。”
夏泠澈：“？”
秦桓恒道：“就像許多學校一樣，學生會會長和校霸學校裏兩個對立的極端，三中也有，不過在換過校長之前是有權有勢的學生會會長和欺壓學生的校霸，換校長之後就成了熱心服務學生的學生會會長和救助學生的校霸了，但是我們并不知道是誰？”
夏泠澈聽着有點亂：“什麽意思？”
紀停梣：“就是學校不知處于什麽原因，将兩者的真實身份隐藏起來了，學生會會長成了真正的熱心市民，校霸頂着一個稱呼也成了熱心市民，只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畢竟學校權勢之人不少。”
之下夏泠澈算是聽懂了，三中的學生會會長和校霸只不過是頂着一個頭銜辦事的，可能是處于保護或者其他，就将兩人的真實身份給隐瞞了，畢竟三中這種根基還是權勢家族。
夏泠澈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一旁的雲辭逸也就繼續開口：“從高一下學期開始，一個月會有一次全科考試，包括期中和期末考試，共四次。每個年級只要有人兩次拿第一就可以向學校提一個要求，只要不是很過分，學校都會答應，學校的獎勵比較多，懲罰比較少。”
紀停梣聽了，看了一眼雲辭逸，笑着調侃道：“年級第一嘛，就是你眼前的這位雲同學長年霸占的。他當時第一次提得是晚修課自己可以去空教室自習，學校同意了，直接給他安排一間教室，那間教室只有雲辭逸有鑰匙。論壇上說，學校這個獎罰制度就是在鼓勵同學們學習。”
秦桓恒：“還有，三中的選科制度，是在高一前那個暑假，就按照你所偏好選科的進行分班，等高一下要是想轉科也可以，我們班上基本上都是從高一開學到現在是。”
雲辭逸：“學校對手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上課考試會開信號屏蔽器，換校長後，學校就專門弄了個論壇APP，需要找班主任掃碼下載，APP是有本校學生能用，賬號是學生的學生號的，裏面有很多關于學校的一些東西，你下載好後，自己可以去看，不懂可以來問我……”
雲辭逸說了很多，等後來夏泠澈想起來，才知道高嶺之花也可以是一個人的暖陽，而自己原來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等時間差不多時，四人便離開飯店，返回學校。
卡着點進校門的衆人不急不緩走在校道上，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秦桓恒轉過身來，說：“畫室的老師找我，我去一趟。”說完 ，拿着手機揮起手，轉身就跑。
紀停梣下一刻反應過來，朝秦桓恒說：“我陪你。”
緊接着，紀停梣轉過頭來對雲辭逸說：“雲辭逸，夏泠澈交給你了。”說着跑了過去，跑沒幾步，又轉過頭對着雲辭逸說“老規矩。”
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
“你要……”
“我能……”
雲辭逸示意夏泠澈先說，夏泠澈：“我想問一下老規矩是什麽？”夏泠澈的內心：早知道他有話說，我就不找話題了。
雲辭逸解釋道：“秦桓恒是個美術生，經常要去畫室，紀停梣經常陪他去，有時候上課趕不回來，就讓我跟老師說明情況。”
夏泠澈有點驚訝：“美術生？秦桓恒？”
雲辭逸：“對。”
“看不太出來……”說實在，這也不能怪夏泠澈，畢竟秦桓恒都沒跟他說過，至于晚修課人家去上課，他也沒注意到過。
幾秒後，夏泠澈問：“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麽的？”
雲辭逸：“我要回班拿花名冊，你直接去操場還是陪我回班一趟？”
高二六班周五下午第一二節課是體育課。
夏泠澈感覺這個“陪”字被雲辭逸重點圈出來了，但又覺得不符合雲辭逸的人設，只當雲辭逸說錯了話：“回班吧。”想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我不認路。”
說完又後悔了，哪怕再怎麽路癡，操場那麽大還是能找到的。
在夏泠澈心裏尴尬時，雲辭逸卻仿佛沒注意到什麽，“嗯”了一聲後又補了一句“走了”。
走到辦公室門口，兩人透過窗戶看到有幾個老師在裏面，雲辭逸：“你在外面等我？”
夏泠澈：“好。”
夏泠澈看着慢慢關上的窗戶，這個點已經上課了，走廊上沒什麽人，夏泠澈靠在牆上，長舒了一口氣，用右手掐了自己的左手，想提醒自己什麽的。
“夏泠澈，你在幹什麽？”
夏泠澈被吓了一跳，掐的更用力，擡頭看是雲辭逸。
夏泠澈看着雲辭逸微皺的眉，因為自己心虛，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就是……額……那個……”
雲辭逸就看着他這樣一會，走了過來，沒在繼續問，摸摸了夏泠澈的頭發：“走了。”
下一秒，回神的夏泠澈趕忙跟了上去。
夏泠澈也許永遠不會知道雲辭逸心裏想的是什麽——頭發軟乎乎的，和上次一樣。
雲辭逸從花名冊裏拿出一張印着二維碼的紙遞給夏泠澈。
夏泠澈接過紙張：“這是……？”
雲辭逸：“拿出手機掃一下。”
夏泠澈拿出手機對着紙張的二維碼掃了掃，等了一會，軟件下載完成。
倆人走到樓梯口，雲辭逸就看着夏泠澈拿着手機向自己揮了揮：“雲辭逸，後面的我不會弄，你能幫我嗎？”
雲辭逸聽到了，他站在平面上回頭看向夏泠澈，卻什麽也沒說。
夏泠澈見雲辭逸沒反應，邊下樓梯邊伸手在雲辭逸眼前揮了揮，然而意外卻發生了：“雲辭……唉！”
夏泠澈一個沒注意，倒數第二個樓梯踩空了。
雲辭逸被夏泠澈突然身體往下的身影吓了一跳，也終于回過神，立馬伸手拉了夏泠澈一把，好在夏泠澈比較輕，雲辭逸出手又及時，兩個人沒有一起往前摔。
只是雲辭逸一着急，用力過猛，險些往後倒，并且雲辭逸的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而手也沒有放開夏泠澈，這就導致夏泠澈安全落地，但卻是在雲辭逸懷裏安全落地，而雲辭逸因為抱着夏泠澈，直接導致那原本在手上拿着的花名冊和紙張嘩啦一聲飛入空中，然後晃晃飄飄落在地上。
夏泠澈看着這一幕，想起來下雨那會，只不過雨滴變成了飛散的紙張，地點變成了學校的樓梯口，但主人公以及動作卻沒變。
一如當初，兩個人尴尬地咳了一聲，就分開了。
夏泠澈臉上蔓延着淡淡的紅，雲辭逸臉上依舊平靜，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快要運行到極限了。
兩人将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夏泠澈回想起剛才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關于那個軟件上以及看着他不說話的雲辭逸，想着要不是踩空了就不會又發生剛才的事，随即，剛褪下不久的紅暈又染了上來。
在夏泠澈別扭蹲在地上低着頭企圖壓蓋自己的不自在時，視線裏突然出現一只手，夏泠澈沿着手看去，是雲辭逸，他說：“我拉你起來。”
雲辭逸的話語很普通、很平靜，甚至像是在和陌生人說話，但夏泠澈的心卻撲通一聲又撲通一聲跳了起來，夏泠澈知道那是什麽，他想去觸碰但不敢的情緒——他那不敢觸碰卻從心底溢出來的暖意或者說是那瘋狂、熱烈生長的愛意。
夏泠澈不好讓對方一直這個動作，就紅着臉借着雲辭逸的力起來了，而對方似乎看到卻選擇沒有多問，只是再次伸出手說：“手機給我。”
夏泠澈反應過來，将手機解鎖遞過去。
雲辭逸問：“知道你的學號嗎？”
下一秒，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學號是唯一的，不能輕易告訴別人……”
“1565123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