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第 15 章
十五.
夏泠澈看着陸陸續續有人從教室轉移到考場,沒看到羅斯飛,估計不是還在說話就是和他們反着去考場了。
雲辭逸突然道:“嚴邵琛話不用管他。”
夏泠澈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後來,有一次,雲辭逸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累壞了熟睡的夏泠澈時,撫摸夏泠澈那柔軟的發梢,想起這件事,才知道原來對方當時就那麽乖了。
夏泠澈:“你在那個考場來着,我都沒來得及問你?”
雲辭逸:“一班。”
夏泠澈有些苦惱道:“我在四班,一東一西,你怎麽不早點說,早點說就不拉你走那麽遠了。”
雲辭逸輕聲道:“沒事,走吧。”
四班門口,倆人離開的早,來的也早,正好還有時間,夏泠澈玩笑道:“雲辭逸,這是我來三中第一次月考,你要不要表示點什麽,嗯?”
相處久了,夏泠澈也摸清了雲辭逸的性格,雖然高冷,但出于教養問題,有問必答,偶爾你跟他開玩笑,他心情好還會回應你。
夏泠澈本就是開玩笑,倒沒想真要雲辭逸表示點什麽,剛想開口轉移話題,就聽到雲辭逸說:“考好給你帶一個月早餐。”
夏泠澈聽着雲辭逸的回答,呆愣住了,想起早上兩人吃早餐時,自己無意之間抱怨在外面吃早餐好麻煩,還不如在家吃,又不想自己做,就想着要是有人能給他帶早餐吃就好了。
夏泠澈沒想到這半真半假的話雲辭逸會放在心上。
夏泠澈回過神來,也差不多到點了,語氣不自然道:“快考試了,那就先說好了,加油,拜拜!”說完就進考場了。
Advertisement
看着夏泠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雲辭逸猶豫了幾秒,就離開前往考場,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又掐了自己,暗想:也許不該的……
夏泠澈坐在座位上,随意轉着筆,等待着考試的到來。
沒過多久就開考了,第一科考得是語文,夏泠澈簡單翻看了試卷,大概有了了解就下筆了。
等夏泠澈停筆時,已經收卷了,在開考前,夏泠澈就估摸着自己可能卡點寫完,畢竟好久沒動筆寫試卷了。
等監考老師收完卷,夏泠澈走出考場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雲辭逸。
雲辭逸:“怎麽樣?”
夏泠澈:“嗯……還不錯吧。”
雲辭逸:“随便走走嗎?”
想着距離下一科開考還有半個小時,反正自己不喜歡考前複習,而雲辭逸看起來也不複習的樣子,夏泠澈便點頭回了句好。
雖然時間很長,但兩人沒有走遠,夏泠澈下意識往雲辭逸身上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兩個人單獨走時,自己有時候會盯着對方看,而另一個當事人大多數看破不說破,而少部分會故意逗對方,就比如現在。
雲辭逸:“看什麽呢?”
夏泠澈被他突然轉過頭吓了一跳,也就沒注意到對方那若有若無的笑意:“啊,沒有沒有……就是想問問怎樣算考得好?”
“你說吧。”
“年級前五十……前三十……前十??”話說回來整個級也就五百人左右。
“考完試再告訴你。”
“好吧,那我換個問題,要是我沒考好怎麽辦?”
“每天幫你補習……直到考好。”
“怎麽感覺怎麽樣你都虧了?”
“那你……明晚的時間給我。”
雖然這不屬于沒考好的懲罰,但夏泠澈國慶回去也沒事,就答應了,至于真正的懲罰等考砸了再說。
夏泠澈問去幹什麽,但雲辭逸說是秘密,搞的夏泠澈多少有些摸不着頭腦。
考語文的時候,夏泠澈都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那麽漫長,看着眼前的試卷,心裏卻漂浮不定,滿心好奇雲辭逸要幹什麽,考完一科接着一科,終于,兩天的考試結束了,天也慢慢暗起來了。
走出考場,一眼就看到了雲辭逸:“你不累嗎?每考完一科就來找我。”
雲辭逸答非所問道:“走吧。”
兩人來到校門口,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車,雲辭逸走過去敲了敲車窗:“謝叔,這我朋友,夏泠澈。”
車窗降下,駕駛位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beta,謝叔:“少爺,你來了啊,快上車吧。”
謝叔看向夏泠澈:“夏少爺,你可以和少爺一起叫我謝叔。”
夏泠澈乖巧點頭:“謝叔好。”
雲辭逸跟謝叔打完招呼,就拉開後座的門,讓夏泠澈先進去,然後自己才坐了進去。
夏泠澈透過車窗看着逐漸遠去的萬家燈火,意識到這個方向是往郊區去的,轉過身看着在另一邊車窗旁坐着的雲辭逸:“瞞了我整整兩天,現在可以告訴我去哪了吧,雲辭逸?”
夏泠澈沒有第一時間等到雲辭逸的回應,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泠澈才聽到雲辭逸的回應:“不會賣了你的。”
如果夏泠澈有讀心術,就會知道雲辭逸的後半句沒說出來“要賣也是賣給我自己”。
夏泠澈:“我知道啊,但就是好奇。”但最後雲辭逸也沒有滿足夏泠澈的好奇心,反正到了就知道了。
車停在郊區的一座山的半山腰,兩人下了車,夏泠澈疑惑着打量着雲辭逸,雲辭逸不願回答也就不問了,反正等了兩天,也不差那一時半刻了。
雲辭逸帶着夏泠澈往不遠處走去,夏泠澈到達目的地,就看見了一座小別墅,雲辭逸領着夏泠澈進了別墅,雲辭逸讓夏泠澈坐在客廳裏,将電視遙控找了出來:“喝水嗎?可樂還是橙汁。”
“白開水吧。”
雲辭逸去廚房倒了杯溫水遞給夏泠澈,摸了摸夏泠澈的頭:“電視可以看,你在這坐,等會叫你吃飯。”
夏泠澈:“你自己做嗎?”
雲辭逸:“沒,太晚了,叫阿姨先做了點。”
夏泠澈點點頭,看着雲辭逸走向廚房的背影,雙手捧着雲辭逸遞來的溫水,一口一口抿着,明明不是熱水,卻讓夏泠澈莫名感覺心暖暖的,想起上次自己發燒那會,雲辭逸拿着水杯喂着自己喝水,臉上顯出一片紅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只手,在上下晃動,夏泠澈吓了一跳,不小心被水嗆到了,同時由于被吓到手中還有半杯的水差點倒出來,幸虧雲辭逸眼疾手快,也幸虧水不是燙的。
雲辭逸将水放在桌上,坐在夏泠澈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麽?”
夏泠澈的氣息慢慢平靜下來,雲辭逸再次拿起水給他:“慢點。”
夏泠澈喝了一口就沒喝了:“你……你不是在廚房嗎?”
雲辭逸:“叫你沒聲,就過來了。”
雲辭逸站了起來,向夏泠澈伸出手:“走,吃飯。”
餐桌上,雲辭逸問:“好吃嗎?”
夏泠澈點頭:“好吃,不過我更想吃一次你做的。”
雲辭逸點頭:“會有很多機會的。”
夏泠澈總感覺這句話怪怪的,沒多想,而這時雲辭逸卻開口道:“吃吧,吃完帶你去一個地方。”
夏泠澈點了點頭,果然這裏不是最終目的地。
吃完飯,雲辭逸讓夏泠澈去客廳看電視什麽的,并囑咐不要再被水嗆到什麽的,雖然夏泠澈很想反駁,但自己理虧也就乖乖聽話了,然後雲辭逸去廚房洗碗去了。
夏泠澈站在沙發旁,站着愣了一會,然後盤腿坐在地上,開着電視,時不時往雲辭逸看去,這就是看着不食人間煙火,卻煮飯洗完樣樣精通嗎?
夏泠澈也不知道自己飄着神看着電視多久,只知道雲辭逸洗完碗走過來将自己從地上拉到沙發上,他說:“地上涼。”
夏泠澈乖乖聽話:“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嗎?”
雲辭逸:“等我換衣服。”
夏泠澈看着雲辭逸衣服濕了一大半,點了點頭。
雲辭逸帶着夏泠澈往上山走去走去,雲辭逸向夏泠澈伸出手:“路不好走。”
夏泠澈看懂了他的意思,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兩人走的路上有燈,雖然不知道下面的路到底哪裏不好走,不過夏泠澈也沒掙脫雲辭逸的手,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夏泠澈走着走着,沒看路,腳下一滑,還真是照應了雲辭逸所說的路不好走會出事。
夏泠澈下意識閉上眼,等待着命運的審判,然而夏泠澈感受到了另一個人的體溫,睜開眼,看到的是雲辭逸,他被雲辭逸抱在懷裏。
雲辭逸就着這個姿勢說:“你走神了一天。”
夏泠澈知道自己已經是第三次在雲辭逸面前摔了,從雲辭逸身上起開,然後推開雲辭逸,耳朵染上一點紅暈,像只被撞破壞事的小兔子:“趕緊走了。”
夏泠澈走在前面,也就沒察覺到雲辭逸的異常。
雲辭逸不會告訴夏泠澈,當時他被夏泠澈吓到了,是真的怕他一不小心真出個什麽大意外,但最後的擁抱,是他故意用了點力,故意将虎視眈眈許久的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夏泠澈也不知道,每當他信任雲辭逸,對雲辭逸沒有任何防備時,雲辭逸內心都會不安與動搖。
夏泠澈看着眼前的燈越來越暗,剛想問雲辭逸怎麽回事,雲辭逸摸了摸夏泠澈的頭,說:“閉上眼睛,相信我。”
夏泠澈沒有去在意雲辭逸的舉動,點了點頭,輕輕地閉上眼,視覺沒了,觸覺就會變得更加敏感,他感受到雲辭逸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手心傳遞的溫度,莫名讓他覺得很暖、很燙,但微微不安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了,晚風吹拂着臉頰和發梢,耳朵傾聽着大自然的聲音,鼻子感受着大自然的味道。
雲辭逸帶着夏泠澈走了一會,聞到的味道越來越濃,很香,也很舒服,是……花香?
雲辭逸停下腳步,漸漸放開手,結果夏泠澈回握着,抓的很緊,仿佛用盡全身力,夏泠澈卻依然沒有睜開眼,也就沒看到雲辭逸微皺的眉。
“雲辭逸……”語氣帶了點夏泠澈不知道的害怕與顫抖。
雲辭逸回握着夏泠澈的手,聲音比夏泠澈聽過的任何聲音都溫柔:“別怕,我在着。”
在雲辭逸溫柔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見夏泠澈放松下了,慢慢松開手:“別怕,相信我。”
雲辭逸和夏泠澈都沒注意到雲辭逸的語氣帶了顫抖還有猶豫。
随着雲辭逸的松手,夏泠澈本能地開始不安起來,幸好沒多久就聽到雲辭逸的聲音:“可以了。”
夏泠澈緩慢的睜開眼,第一眼是月光下的樹林,接着是一盞又一盞燈亮起,夏泠澈也慢慢看清四周。
暖色調的燈光亮起,樹枝上開滿了白色小花,兩者搭配在一起給人一種溫馨安寧的感覺,夏泠澈覺得自己就是被包圍在這一片白色花海中,剛才的不安也漸漸消散了。
夏泠澈走到一棵樹枝比較低的樹,輕輕撫摸着那展現出蓬勃生機的白色的小花,撫摸着它那純潔白色的花瓣,花瓣底透着淡淡的粉色,就像被心上人撩得含羞,鼻尖湊過去聞,和先前聞到的味道一樣,有着淡淡的花香,讓人覺得心情舒暢。
夏泠澈注意到躲在暗處的雲辭逸慢慢走到他的身旁,轉身看着他,語氣滿是喜悅與激動:“好像一片白色的海洋啊!這是什麽花啊?”
雲辭逸撫摸着夏泠澈剛摸過的花瓣:“白玉蘭,好看嗎?”
夏泠澈點點頭,語氣是藏不住的喜悅:“好看也好聞,淡淡的,讓人感覺好舒服。”
夏泠澈四處張望,晚風輕輕撫摸着花瓣,如同在邀花兒們一同歌舞。
夏泠澈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看着不遠處,有一棵樹枝不同于其他的,他它有一朵未盛開的花蕊,夏泠澈感覺這棵樹很孤獨,讓他下意識覺得很像。
突然,燈咔嚓一聲,四周一片漆黑,在雲辭逸開口說話前,雲辭逸突然感覺有人往他身上撲,沒留神重心不穩就往後倒了下去,最後是雲辭逸坐在地上,而罪魁禍首此時夏泠澈坐在雲辭逸腿上,把頭埋在雲辭逸胸口處,手上緊緊抓着雲辭逸胸口薄薄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