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世上最好的小魚
第30章 是世上最好的小魚
“仙師仙師……”楚姝予有點堅持不住了, 她拉過仙師的手臂，将仙師的手腕一口咬住，她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真的要化了, 糖漿都流出來了。”說完又啊嗚一大口咬下去。
姜綢缪立刻接下女王陛下的命令！
小魚寶寶簡直就是她的靈感缪斯, 她知道該怎麽做能更開心了！
她從袖口百寶箱裏摸出一個……
白葡萄酒液在酒瓶裏搖搖晃晃，可軟木塞堵在瓶口。
瓶身|上好像還有神奇的開關, 好奇的大狗用爪子扒拉扒拉, 瓶身晃得更厲害了。
酒液晃得起了沫沫, 快要浸濕軟木塞了。
“嗯……仙師……”楚姝予感覺快要……，但是因為雪山的半山腰有一處阻隔, 她得将擋路的東西扔下去，才能繼續攀爬到頂。
姜綢缪将鲛人的手握|住, 她甚至還用一只大手掐住鲛人的兩只手腕。
“小魚寶寶, 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
許是屋外雨聲青蛙聲太吵，所以姜綢缪将唇貼在鲛人的耳朵上說, 滾|燙的氣|息噴在鲛人的耳|垂上，帶起一陣……。
“嗯……”楚姝予什麽都相信仙師, 她願意将自己全部交給仙師，因為她相信仙師會将一個……的自己再還回來。
“那就先不拿出來，忍耐一下，也忍着不要到……，好嗎？”姜綢缪說完, 還咬了咬鲛人滾燙的耳朵。
楚姝予被咬得直哼哼, 她呢喃着問：“該怎麽忍住呢？”
“我相信小魚寶寶會做到的, 相信我, 一定會比之前更開心的。”姜綢缪用額頭貼了貼鲛人的額頭，像是兩只剛出生的小魚在互相依偎, 她還補充一句：“如果實在不舒|服，就呼喚我的名字，我們就立刻結束。”
即使現在姜綢缪情|欲再上頭，她也時刻記得，什麽都不能以弄壞鲛人為代價。
第一次嘗試，也不知道鲛人是否喜歡。
“我相信仙師。”楚姝予閉上眼。
難以想象，當滔天洪水洶湧奔襲而來時，僅僅只是一朵小蘑菇在持劍鎮守。
真能堅守啊，和它的主人一樣。
水庫還不能開閘放水，因為還不到最好的時機。
最好的時機得由天師大人“掐指”算過，才能得出結論。
天師大人反複掐算，手掐算完，就換嘴掐算，嘴掐算完，就換舌頭掐算。
天師大人真乃神人降世，她聽到了天命宣召：
“仙師，求你……我真的要……嗯……唔……”
白葡萄酒液晃得更厲害了，幾乎都要沖破出來。
還好天師大人按住了。
酒液和糖漿混合在一起，讓酒香和甜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姜綢缪用鼻|尖頂|住軟木塞，舌|尖卷了一下邊沿的小路，就知道這裏會有小溪流出一絲絲糖漿。
果然甜。
就是……
上面還有人還在呼喚：“仙師……嗯……有點堅持不住了……求仙師……放我出去……”
實在是忍得足夠久了。
但還不夠。
姜綢缪爬上去，放開鲛人被鉗制住的手|腕，她雙手捧起鲛人紅|透又濕|漉漉的臉|頰，先是将糖漿塗在鲛人的唇|瓣上：
“小魚寶寶做得很棒，我相信你還能做得更棒，是這樣嗎？”
傳說海上有一只大妖，名為塞壬，她的歌聲會引誘人墜入深海。
她們都聽到了塞壬的歌聲。
只是這歌聲略有不同。
于楚姝予來說，歌聲是仙師的聲聲誇贊，還有告訴她，只要乖乖堅持下去，一定會……
她願意相信，也願意沉淪。
于姜綢缪來說，歌聲是鲛人的喘|息和呢|喃，還有鲛人現在看起來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但仍舊不曾呼喚她的名字。
這是信任嗎？
這是依賴嗎？
還是……更深層次，但姜綢缪不敢下定義的什麽呢？
這回糖球徹底化了。
“仙師……沒有了……”楚姝予眼神失神，她的手想要去摸，但最後還是拉住了仙師的手，兩只手都十指相扣。
手指夾着手指，捏得實在太緊了。
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已經到極限了。
也快要頂不住了。
姜綢缪的兩只手都被鲛人拽着，她以大貓伸懶腰式，用鼻尖繼續頂着。
一邊鎮守，一邊嘗嘗邊路滲透出的……
突然一陣劇烈的搖晃，天塌地陷。
海水倒灌，天地之間，汪洋一片。
“仙師仙師……”
楚姝予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語言，她只剩下了這兩個字。
姜綢缪風卷殘雲，将戰場全部标記為她的陣地，因為已經插上了她的旗幟。
直到恢複平靜。
姜綢缪爬上去，将又哭又笑但更多還是xx後失神的鲛人抱在懷|裏，她的指|尖插|入鲛人的發間，她輕|吻鲛人的額頭：“小魚寶寶做得很棒。”
“仙師……嗯……呼呼……我沒有聽仙師的話就那個了……嗯……我是不是一條壞魚呀……”
“你怎麽會是壞魚呢？”姜綢缪将懷裏的鲛人摟得更緊一些，“你是這世上最好的小魚寶寶。”
姜綢缪心滿意足，她伸頭看了一眼系統空間。
系統在忙着培養組織，而最上方的顯示屏赫然寫着兩個大字：9級。
不是，等下！
姜綢缪：【剛才那麽激烈，都沒升到嗎？】
系統擡了一下頭：【沒有。】
姜綢缪剛才開心得神清氣爽的氣焰頓時就滅了下去。
原來還是沒做到嗎？
“仙師怎麽嘆氣了？”楚姝予剛才爽得失神，現在又被緊緊擁抱，她好喜歡事後被抱着親|吻，有一種被愛惜的感覺，可現在仙師是生氣了嗎？是她惹的嗎？
“不關你的事，別多心。”姜綢缪剛才是在系統空間裏嘆的氣，她怪自己沒用，鲛人想出這麽好的點子，但她還沒能升上去，卻沒想到，她在現實裏也嘆了一口氣，還被鲛人聽到了。
鲛人的心思細膩敏|感，還是剛剛做完，不該現實裏嘆氣讓鲛人胡思亂想的。
“仙師對不起，都怪我……”楚姝予剛不哭的眼睛又濕潤了，她剛才爽得掉了一床的鲛珠，“仙師再來一次好不好，我保證能堅持得住。”
“別哭。”姜綢缪不能接受鲛珠是因傷心而落，那她完全沒法原諒自己，她本也沒打算原諒自己做過的那些“壞”事，“可以再來一次，但絕不是因為你沒做好，你剛才已經很棒了，你是這世上最棒最乖的小魚寶寶，不許再說自己不好。”
“嗯嗯，快再來！”楚姝予什麽都聽不進去，她只想再來。
她想要仙師高興。
巧的是，姜綢缪也想要小魚高興，她不想讓小魚胡思亂想一直哭。
“可是仙師，沒有糖了呀。”
姜綢缪受剛才啓發，從系統空間裏兌換了新的道具。
“這個東西叫勉鈴。”姜綢缪将鈴铛在系統的水浴鍋裏微微加熱後才拿出來，“你也猜猜，我放哪了？”
“唔……怎麽在動……”楚姝予的雙手摟|緊仙師的背，這感覺太奇特了。
“還能更激|烈一點。”姜綢缪往下爬了爬。
天師大人又開始作法了。
彩龍戲珠。
這是祥瑞！是吉兆啊！
鈴聲通天徹地，傳古至今。
鈴铛往上竄，鲛人也扭|着腰往上挪，姜綢缪也跟着往上爬。
兩個人都有某種感覺直沖上端。
一直竄到……
“仙師，掉進很裏面了，唔……”楚姝予的頭頂都碰到床欄了，她都沒地再挪了。
還好風筝是有線的，姜綢缪将鈴铛拽到海天交界之處。
再來！
“仙師，動得更快了……”
當鈴铛熱得快要按不住的時候，有人用手指夾住了鈴铛。
“仙師仙師！”
世界也被暫停了。
然後再次重啓。
鈴聲被水聲淹沒了。
兩個溺水的人好不容易從水裏爬上來，皆是大口大口喘|息着。
楚姝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她動了動唇|瓣，想要呼喚仙師，但還不等話說出口，就被抱|緊了。
“小魚寶寶累了，睡吧。”
楚姝予變回原形，她實在太熱了，她想降降溫。
于是姜綢缪就摟着小貓般大小的魚魚。
楚姝予也當真累壞了，她還有好多話想對仙師說。
她想說好舒|服好開心，仙師果然不是騙子，仙師說這樣會更開心，果然就更開心。
她覺得心滿意足……了嗎？
楚姝予現在是魚，眼睛閉不上，但她不敢再看仙師了。
她覺得自己十分貪婪。
确實是一條壞魚呢。
——
姜綢缪像只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竄回系統空間。
然後就看到系統無聲的宣判——還是9級。
姜綢缪搬來梯子爬上去看顯示屏。
姜綢缪：【你這是不是出故障了？這還不變？】
系統：【沒變，就是沒到，到了，自然就變了，聽懂掌聲！】
然後它還自娛自樂，播放了一段成功學的bgm加掌聲。
姜綢缪：【……】
她剛才有多爽，現在就有多失落。
垂頭喪氣的大狗倒在空間的懶人沙發上。
姜綢缪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剛才全是我一個人在爽，而鲛人是為了照顧我的心情而演戲啊？】
系統那邊忙得團團轉，本來它都懶得回答宿主，但聽到宿主又在懷疑自己，沒有感情的它都有些憐愛了，尋找一下資源包，回答：【你倆剛才要不是真的，那我就是假的。】
姜綢缪：【既然是真的為何沒到？剛才都已經那樣那樣了……】
系統：【對了，商店還有一個道具，共感藥劑，每商店限購一次，你用了共感藥劑就相信我的話了。】
姜綢缪将商店刷新出殘影。
系統：【10級才有。】
姜綢缪：【……】
她正失落着，現實中懷裏睡着的魚翻了個身，她立刻像叼飛盤的大狗竄回去，跟着翻了個身，不管鲛人的朝向怎麽變，她都要和魚魚面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