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6——止膽小

Chapter16——止膽小

Chapter16——止膽小

風景總是短暫的,一幫人忙忙碌碌的轉機,下機,到酒店已經淩晨三點多。

大夥們來到訂好的民宿。

“內個,咱們用抽簽的方式來抽自己的房間吧?”路易提議。

“好啊,這個提議不錯!”魏時笙點頭。

“抽到好的吧!抽到好的吧!”桑葉碎碎念的雙手祈禱。

曾冉看着桑葉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桑葉的臉蛋:“桑葉,你怎麽這麽可愛!”

桑葉臉泛紅,雙手拖住臉:“冉老師,你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全月嫌棄:“桑葉,肉麻死了!”說着她沒管桑葉随意的抽了張紙條。

“四號唉!”魏時笙調侃:“小房間啊!”

全月翻了個白眼:“小房間怎麽了?魏大小姐,小心一個人住大房間,半夜腳露出來,床底伸出一只手,抓-住-你!”全月尾音拉的很長。

魏時笙感覺自己汗毛豎起,雞皮疙瘩全起,她強撐笑容:“那又怎樣?我只相信科學!”

随後幾位女生抽完簽剩下幾位男生。

鄧玺看着紙條:“就不抽了吧,兩個男生一間房?”

祁芷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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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拖着行李進入房間裏收拾。曾冉和全月在一個房間。

“曾冉,你和祁芷認識?”全月坐在地上收拾問道。

攝像頭已經全部關閉,拍攝時間也已經結束。

曾冉看向全月:“嗯,就是同學關系。”

全月看着曾冉:“同學?”

“嗯!”曾冉猶豫了一下:“就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全月仿佛明白了什麽,沒再說什麽。

外面天還黑,天氣也很冷,曾冉披上毛毯,走出陽臺。

“來點”全月也走出來,拿了瓶啤酒。

“謝謝!”曾冉接過。

兩個人坐在一起,什麽話也沒有說,沉默了好一會。

“祁芷他喜歡你對吧曾冉?”全月突然問。

曾冉喝了幾口酒,沉默選擇默認。

“他應該問過你要不要公開,但是你拒絕了他對吧”全月又問。

“我們公開吧?”祁芷突然提議。

曾冉從祁芷懷裏起來:“不可以!”

祁芷皺眉:“為什麽?”

曾冉眨了眨眼睛:“不行,我先回家了,祁芷你早點休息,每天還要錄節目!”

曾冉想起前幾天她自己像個落荒而逃的兔子一樣好笑:“嗯,是的,我又做了一次膽小鬼,當個縮頭烏龜。”

全月低下頭把一罐啤酒喝完:“曾冉,你知道我嗎?”

曾冉點點頭:“看過你的一點點爆料。”

“呵。”全月輕笑。

“曾冉,別做膽小鬼,附則許多年以後,你就會像我一樣後悔!”

“聊什麽呢!”桑葉走過來。

全月看着桑葉走過來清了清嗓:“沒什麽。”

桑葉坐下來好奇:“沒什麽是什麽?”

全月看桑葉八卦的樣子,伸手撓了撓桑葉的  癢癢肉:“沒聽說過嗎?好奇心害死貓!”

桑葉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小冉快救救我!”

曾冉看着兩個打鬧人:“好啦小月,葉子臉都紅了!”

全月收手:“來我們這幹什麽?”

桑葉撫掉眼角的淚水:“導演剛剛說了,今天太晚了,讓我們休息,明天我們要去吉爾吉特!”

曾冉躺倒床上,她睜着眼睛,心裏亂糟糟,腦子也亂糟糟的。

“全月,你睡了嗎?”曾冉輕聲的試探問。

“還沒。”全月回到。

屋子很黑,也很安靜。

“那你和他現在怎麽樣?”

曾冉側了身,背對着全月。

“我啊,那就完成自己的夢想,他呢,也在完成他的夢想,走遍全世界!誰知道我們會不會在這遇見呢!但我覺得希望不大,哈哈。”

全月看着黑暗房間,手從被子裏伸出來,在暗空中擺了擺。

“我和他是高中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就像男孩子一樣,你不知道曾冉,那時候的我短發,微分碎蓋的劉海,妥妥的像個精神小妹!”

曾冉平躺下來,聽着全月講,噗嗤的笑了一聲。

“嗯,已經想象到了!”曾冉好笑到“你現在還是有那時候的影子,痞痞的!”

全月也輕笑:“我遇見他的場景不是偶像劇裏面那種夏天,而是一個非常冷冬天,那時候我姥姥說要穿秋褲,否則就會得老寒腿,我那時候才不聽呢,沒穿,然後就去上學了,結果公交車在路上出事故了,我也就遲到了。”

那時候的全月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叛逆小孩,因為父母在外面工作,沒時間管她,只有姥姥照顧她,她吊兒郎當的走進學校,老師罰她在外面罰站,她不在意,就站在班門口。

寒風刺骨的吹着,全月站在班門口,吸溜着鼻涕,跺了跺腳,從兜裏拿出一根棒棒糖含上。

風,一陣子一陣子的吹着,全月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凍僵,凍成冰凍人。

全月唏噓:“曾冉,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凍成狗了!”

課過了一半,全月在門口踱步,想着走一走來獲取熱量,突然身上傳來一股溫暖的,還帶着淡淡的肥皂清香。

全月順着背後的溫度看向,她很驚詫:“好學生?你怎麽出來了?”

“忘帶卷子了!”江宇說着。

曾冉聽到說:“好拗口的說辭啊!”

全月笑:“是啊,那時候我就覺得,真是個傻子,那麽冷的天氣,陪我站了整整後半截課!”

江宇自那以後,會時不時的找各種理由去靠近全月,直到高二下半學期,江宇對全月表白,全月覺得江宇是個好學生,她這種天天混日子的不适合他。

“他向我表白,我拒絕了,因為那時候的我實在太混了,但是他好像是個死腦筋,還是依舊天天跟着我,甚至有時還教我做題。那時候大家都說我要不要就和他試一下吧!我動搖了,可是我還是被我自己的膽小打敗了!”全月回想起來。

那時候已經高三,進入二輪複習了,她開始變得沒有那麽二,而是好好的開始學習,變成一個好學生,但是秘密遲早要被發現。

江宇的父母找了過來,作為人人口中別人家的好學生,當然不允許早戀。

“江宇,要麽分手,要麽你就再也不要回這個家!”江宇的母親怒氣沖沖的說着。

江宇緊緊拉着全月的手,把全月護在背後。

“我喜歡她!”

江宇斬釘截鐵的說道,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會分手。

“江宇,你跟着她,你的一輩子就毀了!你看看她哪有一點是好學生的樣子!”江宇母親怒吼。

全月想起當年的場景:“那個時候的我,确實有點自卑不自信,因為江宇他太好了,學習好,性格好,什麽都好,不像我,問題少女一個!”

“我不會分的,媽,我說過了,我喜歡她,所以,我不會分的!”

江宇依舊堅定不移的說着,但是全月她又動搖了。

“你叫全月對吧?放過我兒子吧!我兒子從小到大學習好,從來沒有犯過錯誤,他還要考大學呢,你呢,你爸媽都是做生意的,有錢,考不上,還可以出國留學,我們江宇就不一樣了,他要考大學的!你就別禍害我們江宇了,好嗎!”

全月緊緊攥着江宇的手,她看向江宇。

江宇還是拉着全月:“她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糟糕,她很好很好!”

江宇的母親氣結:“江宇,你敢踏出這個家門試試!”

江宇拉着全月準備走。

全月做了一系列的心理掙紮,她還是懦弱了,膽小了。

“那天,我看着江宇,我說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話,我對他說,分手吧!你要好好學習,以後還會有比我更好的女孩!然後我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他一個人!那時候他那麽堅定,甚至不惜跟家裏鬧翻也要拉着我的手走出去,而我卻因為膽小懦弱,抛棄了他!”

全月好笑,她的眼淚流下來浸濕枕頭。

曾冉苦澀:“我和祁芷相遇的時候是在秋天,那時候我們還很小,大概六七歲的樣子,我回鄉下外婆家玩,那時候祁芷特別愛哭,他小時候肉乎乎的,特別像一只笨笨熊。那時候我老是追在他屁股後面喊他。”曾冉回想着。

後來,曾冉和祁芷幾乎形影不離,祁芷每次買什麽東西都會多一份留給曾冉,曾冉也像個小狗一樣。

“棉花糖,我要吃掉你喽!”祁芷手上的大大的粉色棉花糖。

曾冉看着祁芷:“不可以!你不可以吃棉花糖!”

祁芷挑眉,咬了一大口,得意的看着曾冉。

曾冉鼓起腮幫子,眼淚很快湧了出來:“哇啊,你怎麽可以吃棉花糖!”

曾冉大哭起來,祁芷見情況不對勁,伸手抹去曾冉的眼淚安慰:“別哭了,我不吃了,都給你吃!”

曾冉已經沉浸式哭泣,一把拍開祁芷手中的棉花糖。

祁芷看見棉花糖掉到地上,也哭了起來。兩個小人就那麽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等他們父母來的時候就聽見他們在喊。

“你為什麽要吃我!”

“你為什麽要把它弄到地方!”

家長們互相看了一眼,哭笑不得。

“後來,我要回三湘上小學了,我跟他說好了,有空一定會和他聯系,但是後來,他的號碼,地址都變了,我們也就沒有再聯系了。直到,高中的時候,我看見他不小心丢了的我送給他的小刺猬。”曾冉輕聲說着。

“曾冉起身有的時候挺羨慕你的!”全月說着。

“羨慕我嗎?其實,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幸福,我父母是律師,一年四季幾乎都是腳不沾家,我外婆又不識字,他們只是偶爾的回來一次,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一個人解決,雖然他們給足了我物質上的滿足,但是,這都不是我想要的!”

全月眨了眨眼:“物質滿足的再好,精神上什麽都沒有,也是空無一談。”

“後來啊,我和祁芷一開始沒想過會喜歡上對方,直到那一次。”

天氣還算上晴朗,秋風掃落葉,學校的大紅楓葉吹的滿地都是。

曾冉抱着作業去辦公室出來,就被季容拉着。

“小冉,學校籃球賽,我們去看看!”

曾冉眼冒星星:“籃球賽?好啊,走吧。”

落日餘晖給整個操場都披上了一層暖橙色的紗衣。籃球場上,那些少年們正盡情地揮灑着汗水,身姿矯健,每一次的跳躍、投籃動作都流暢又利落。

曾冉看着籃球場上那個跳起來,投籃的少年,不經意的被吸引住了目光。

祁芷站在三分線外跳起來,動作行如流水,一個球被投進籃球框裏,他的發絲被汗水微微浸濕,幾縷貼在額前,但卻絲毫不影響他那帶着青春朝氣的帥氣模樣。籃球在他手中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似的,随着他的拍動有節奏地彈起又落下。仿佛他就是這一切的主宰者。

又一次,他高高躍起,在投籃的那一瞬間,夕陽的光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好看的輪廓。

曾冉專注而又熾熱的眼神看着少年,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祁芷和他手中的籃球。

微風輕輕拂過,似也被這畫面吸引,悄悄繞着少年打轉。曾冉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周圍的呼喊尖叫好像自動銳化,曾冉感覺自己的心髒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她的目光緊緊追随着少年的身影,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其刻停住。

“那一刻,我仿佛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投完最後一個球,全部的人都在歡呼,而他喘着氣,站在那裏,肆意的笑着用口型對我說。”

祁芷看着觀衆席上的曾冉,風把她額前的碎發吹亂,樹上的紅色楓葉随着風也在空中跳起舞來。

祁芷穿着球衣,笑着說:“小曾同學!我—喜—歡—你!”

“後來你不辭而別?”全月問。

曾冉嘆氣:“後來,其實我可以和我父母做反抗,我繼續留在寧城上學,可是我也膽小怕事啊,我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有留下,紙條,聯系方式什麽的一個都沒有,什麽都沒有,甚至我連害怕的一句再見都沒有告訴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曾冉攥緊被角:“在離開的時候,我找個很多機會想對他說,我要走了,可是,我怕,我怕我舍不得,我也怕走的時候,他對我說不走行不行?所以,我幹脆直接就走掉,什麽都不留的走掉,消失掉!”

曾冉好笑:“就是這樣,我還怕這,害怕那,最後膽小的曾冉又一次把他的小笨熊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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