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19—-止晴天

Chapter19—-止晴天

Chapter19——止晴天

祁芷靜靜的站在那裏,他看着昏黃的光透過曾冉房間的門縫露出參差不齊的腳。

他伸出手,放在那束光上。

“小曾同學,其實我也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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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發什麽呆呢?”

鐘磊看着祁芷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沒發呆!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祁芷回過神,轉了轉手上的筆。

“鐘磊!”祁芷喊到。

“怎麽了哥!”

“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麽樣了?”

鐘磊眨了眨眼,喪着一張臉:“哥,咋就不能別打聽了嗎?你看人家走的利利索索的,哪像喜歡你的樣子啊,你就別這麽執着了行不行啊!”

鐘磊拍了拍祁芷:“可笑不可笑,但凡人家喜歡你,怎麽可能會這麽絕情!”

祁芷搖搖頭:“麻煩你了鐘磊,我還有點事,晚上就不跟你們打籃球了!”

說着祁芷挎上書包,拿上帶着刺猬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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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去哪啊!”鐘磊問。

“三湘!”祁芷說到。

“明天還上學呢哥!”

“我知道!”

鐘磊洩氣:“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祁芷回到家,他翻找着什麽東西。

“小芷,找什麽呢?”女人進來。

“小姨?沒什麽!找件衣服!”祁芷把東西藏在背後。

“哦,那就找完,收拾收拾準備吃飯了!”

祁芷見小姨走後松了口氣,他從身後拿出一個套了幾層不同顏色的塑料袋,那是外婆生前留給他的,讓他以備不時之需時使用。

祁芷緊緊的捏住袋子,把他放進書包裏。

第二天早上,祁芷用了最僞劣的手法,把體溫計放進熱水杯子裏。

“小姨,我好像發燒了!”

“發燒了!”小姨慌慌張張的摸了一下祁芷剛用燙毛巾敷過的額頭。

“哎呀呀,這怎麽辦,家裏還有些藥,小芷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祁芷搖搖頭:“小姨,我睡會就好了,你不用管我,就是能麻煩你幫我給老師請個假嗎!”

“那你趕緊躺下來休息,我去給你請假,小芷,我一會還有工作,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能行嗎?”

祁芷搖搖頭:“我可以的,不用擔心我小姨!你忙你的!”

祁芷回到房間,給鐘磊打電話。

“鐘磊,我小姨給你打電話了,你到時候就說我去你家補習一下功課!”

“啊!哥,你要幹什麽啊?”

祁芷沉默:“就問你一個字,行不行!”

鐘磊嘆氣:“行行行,祁大哥,不過我勸你最好別弄的事情太出格!”

“謝謝你!鐘磊!”

祁芷挂斷電話,他背上書包,戴上口罩,帽子,往機場的方向跑。

“怎麽了,鐘磊,垂頭喪氣的?”楊博之問。

“沒什麽!”

祁芷下了飛機,他迷茫的站在三湘這座大城市上,他不知道曾冉在哪個高中,他也不知道曾冉在那裏,他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落在這座城市。

“鐘磊,你的作業不合格,老師說你要是在這個态度,下節課就不用上了,趴在外面窗臺上抄書吧!”季容說着,被鐘磊攔住問。

“季容,你是曾冉在這個班裏最好的朋友,你知道曾冉在哪嗎?”

季容看着鐘磊渴求的眼睛,猶豫着。

“小容,別告訴班裏任何人我去哪裏了,尤其是祁芷!”

季容微笑搖頭:“抱歉,不知道!”

鐘磊像是意料之中,坐下來,沉默很久很久突然站起來。

“不會吧!”

坐在旁邊的楊博之被吓了一跳:“怎麽了三石,什麽事大驚小怪的!”

“你祁哥好像一個人跑去三湘找曾冉了!”

“什麽?那不是大海撈針嗎,啥都不知道!”

“說的是呢!”鐘磊慌張的打開手機。

季容坐在一旁,聽見以後心裏咯噔了一下,她低頭看着書,內心做了許久的掙紮。

“鐘磊,能讓我和祁芷說說嗎?”季容走過去問。

鐘磊看了眼季容,把電話給季容,沒說什麽。

他們來到學校天臺,季容撥通了祁芷的電話。

“喂!”祁芷的電話聲音很嘈雜。

“我是季容,祁芷,你在找曾冉嗎?”

祁芷走在路上停下腳步:“嗯,我在找她。”

“大海撈針般那樣的找嗎?祁芷?你真是瘋了!”季容很平靜的說到。

祁芷在電話那頭輕笑:“也許吧,可是我想我早就瘋了。”

季容沉默了:“祁芷,我知道曾冉在哪,不過我有個條件。”

祁芷聽見,心髒像許久沒有跳過般,撲通撲通的跳起來,他幾乎咬牙切齒的咬着說出這個字:“行,我答應你。”

“你見面了,不能去找她,只能在遠處看着她,她說過,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她的蹤跡,尤其是你!”

祁芷按着季容的地址來到曾冉的學校,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明明那麽陽光般女孩,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你怎麽學會偷東西了?”柳絮氣勢洶洶的。

“不是我媽媽,是他們放進我的包裏!”曾冉滿臉淚痕。

“那為什麽他們只放進你的包,不放進別人的包?”

曾冉搖着頭,苦笑不再做解釋。

那是曾冉轉來的第三個月。

祁芷就站在那,默默的看着曾冉像是早已習慣似的,瘦小的肩膀一顫一顫的,他想上前,卻有個男生比他快一步。

滿嘴的苦澀和心裏痛澀充斥,雨不知何時悄然飄落。

祁芷沒有帶傘,但是他也沒有躲避,他站在遠方,靜靜的伫立在那,看着陌生男孩,穿着和曾冉一個學校的校服,撐起一把傘,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看不清他們在說什麽。

“席清!別這樣!”

柳絮已經駕車離去,她讓曾冉自己回家。

曾冉看着頭上的傘,又看着席清。

“我相信你,錢不是你偷的。”席清說着。

“嗯,所以呢?”

曾冉回答的很冷淡。

席清有些不知所措:“我的意思是,我願意相信你!我能理解不被父母相信的感受!”

曾冉自顧的往前走,席清在後面追着,聽見這句話,曾冉突然停留下腳步。

曾冉轉過頭,死死的盯着席清那雙帶有一絲憐憫情緒的眼睛。

“席清,收起你的爛好心,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的同情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相信我那又怎樣?他們還是會依舊不相信我!”曾冉低吼。

祁芷想靠近一點,想近點再近點,可是到最後,還是站在離曾冉一條街的距離。也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到一些話語。

祁芷看着女孩倔犟的表情,他聽不見雨聲,但他仿佛聽見自己的心髒破裂的聲音。

“還有,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叫祁芷,他看我,眼睛裏面從來不會有像你一樣有憐憫和同情這一類的情緒,他的眼睛裏只有心疼和憐愛!”

“我是活在陰暗潮濕像三湘一樣天天下雨的陰沉死氣的天氣底下的人,但他不是,他是陽光,溫暖而又熱烈。”

曾冉深吸一口氣:“祁芷,他是我永遠的晴天!”

這句話,深深地戳中祁芷的心髒,他現在有些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

一條街,車水馬龍,祁芷那顆自從曾冉走後像是缺了點什麽的心髒現在好像補上了。

“席清,現在的我就跟一攤爛泥一樣,我已經夠攪亂他生活,但是現在不一樣,我們面對的是一道分水嶺,他那麽耀眼,至少,我要變得像他一樣,一樣的那麽好,我才有可能去再見到他!我才有資格站在他身旁!”

祁芷聽見這句話輕笑:“小曾同學,你知不知道,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但你始終都是曾冉,我的身邊只要是你,你是什麽樣子都可以!”

“席清,別喜歡我了,我喜歡的只有祁芷一人,以後也只是他一個人!”

祁芷緩緩的蹲了下來,雨打落在他的身上,他以前一直以為,曾冉是不夠喜歡他,所以才對他忽冷忽熱,但有時候又會患得患失的問自己。

“祁芷,你喜歡我嗎?”

“喜歡。”

“騙人,不相信。”

“那你想讓我怎麽證明我喜歡你?”

“你不是說你唱歌很好聽嗎,跟我來!”

曾冉拉着祁芷到廣播室。

“給我唱首情歌!當着全校的人!”

“呵,行。”

曾冉走出廣播室,回到教室。

“咳咳咳,大家好,我是祁芷,接下來應某人要求,唱首歌送給她!”

曾冉坐在位置上,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她從板凳上起來,沖出去。

廣播已經響起,伴奏也唱起來,祁芷醇厚的嗓音唱起——

I’ m looking out of the window,

我正望着窗外,

and waiting for u at dusk,

在黃昏之時等待你,

Let time keep frozen,

就讓時間凍結吧,

Hold on my temperature in your hand longer and longer,

讓我的溫度停留在你手中時間更久更久些,

You always put my mind at ease,

你總是讓我非常安心,

butI'm still nervous without you,

但我仍會在你不在的時候感到緊張,

but you say u don believe,

你說你不相信這些,

You love me and gave me everything,

你給我愛給我一切,

The dark room in the night will be especially bright with you,

這深夜中黑暗的房間因為你而格外的明亮,

A piece of heart he fly out when she’ s gone,

一顆心他随着她的離開飛走,

I just want you in my life,

我只想你在我的生命中,

Having having you,

擁有擁有...你,

Something is changed,

是什麽發生了改變?

My room became a cave,

我的房間變成了山洞,

I m just like a bat,

我就像一只蝙蝠,

Hide in the black hole,

藏在這幽深的洞穴裏,

and stay alone,

獨自一人,

Wait for you,

為你守候,

曾冉跑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她聽着祁芷唱着,眼淚不禁在眼眶裏打轉。

“傻子,瘋子!”

說着,她又跑起來,像是不顧一切的奔跑起來。

因為廣播室在藝術樓,和文化樓不在一起。曾冉跑的很急。

“對不起!”

“對不起!”

大家只能看見曾冉急匆匆的不要命的下樓奔跑,紅着眼眶。

I'm done,

我完啦,

I lost,

是我輸了,

has filled up my world,

因為你的愛,

look,

已經填滿了我的全世界,

Keep doing,

繼續這樣做下去吧,

I wanna it forever,

我永遠都想要,

You set my heart on,

如同你在我的心中燃氣,

fire,

烈火,

You always put my mind at ease,

你總是讓我非常安心,

ButI'm still nervous without you,

但我仍會在你不在的時候感到緊張,

But you say u don believe,

你說你不相信這些,

You love me and gave me everything,

你給我愛給我一切,

The dark room in the night will be especially bright with you,

這深夜中黑暗的房間因為你而格外的明亮,

A piece of heart he fly out when she’ s gone,

一顆心他随着她的離開飛走,

I just want you in my life,

我只想你在我的生命中,

Having having you,

擁有擁有...你,

Something is changed,

是什麽發生了改變?

My room became a cave,

我的房間變成了山洞,

I m just like a bat,

我就像一只蝙蝠,

Hide in the black hole,

藏在這幽深的洞穴裏,

and stay alone,

獨自一人,

Wait for you,

為你守候。

【歌曲出自漿果(TINY7版本)】

“你說,你很喜歡晴天,棉花糖小姐,那麽我可以申請一下,做你的永遠的晴天先生嗎?”

曾冉拼命的沖進廣播室,關掉麥。

“祁芷,你瘋了!”曾冉氣喘籲籲的,本來就白皙的臉上暈染了一層紅暈。

祁芷看着曾冉紅暈的笑臉,輕聲的笑了一下。

“怎麽樣?我喜歡你,是真的吧!”祁芷笑得很肆意。

曾冉低下頭:“我信你了!快走吧,老師會罵。”

“罵就罵呗,有哥頂着,怕啥?”

“祁芷,你能不能做事每次考慮考慮後果啊!”

祁芷皺眉,見曾冉有些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上課去了,別跟我!”這句話曾冉壓着要哭的情緒低吼出來。

她走的異常快,邊走在邊抹眼淚。

祁芷看着曾冉抽搐着肩膀哭泣的背影。

——

祁芷靠在曾冉房門旁邊的牆上,慢慢依靠着滑落的蹲下來,他把頭埋進臂彎裏,眼淚浸濕了他的毛衣袖子。

他想起季容那天說的話。

“祁芷,和她相遇了,就好好的對待她吧,她追你的這一路太難了,你知道嗎,其實她過得并不幸福,我以前甚至還很羨慕她有一個那麽好的父母,可是後來我突然發現不是那樣的,她的父母真的很窒息,所有的事情,任何的事情,小冉沒有決定權,甚至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她跟我講過,她說,她剛到三湘的時候,鬧過絕食,把自己蒙在房間裏面,跟他們大吵一架,可是,他們只是一句輕飄飄的愛吃不吃,慣的。”

“祁芷,其實我到希望他們就一直這麽對待小冉,那樣恨得也了當點,可是偏偏不是這樣,她的父母打一巴掌,給顆糖吃,時好時壞。”

季容已經哽咽哭泣:“她每次給我打電話,說她好崩潰啊,根本分不清這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最後季容痛哭,挂斷電話。

祁芷無聲的抽泣,他顫着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泛黃的已經皺了吧唧的紙,紙上的字已經模糊的看不清楚,但是祁芷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麽,那是曾冉在臨走的前一天寫的。

“你,永遠是我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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