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替身他如此狂妄(三)
替身他如此狂妄(三)
蘇黎笑的裂開了兩排白牙:“嘻嘻,你爺爺。”
“欸,臭小子你怎麽說話的啊!”那名修士拿着劍就準備沖上去跟他幹仗,被他的同伴一下子給按了下來。
“算了吧。”同伴小聲道。
“你幹嘛?什麽算了那小子都騎到我頭上了!”
“你沒看到他身上那件衣服嗎,一看就是澤月仙派的,他們不是我們小門小派能惹的起的。”同伴繼續低聲勸阻道。
“還真是,剛才還真沒注意,”修士又偷瞄了一眼,“還好你提醒我,澤月仙派的人不是一向最有素質的嗎,他怎麽這樣啊?”
同伴道:“高等仙府怎麽了,這五個手指還不一樣長呢,只能說哪裏都有這種渣子。”
“我已經是我們仙派最有素質的了。”蘇黎不知道何時已經坐到了他們的跟前。
他們吓了一跳,立刻就向四周彈開了。
“不是,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啊,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
“剛剛啊。”蘇黎繼續裂開着嘴,他做狀拉開了劍柄。
衆人見狀紛紛将手按在劍柄上,作備戰狀态,就在此時蘇黎突然“啪”的一聲将劍柄阖上,向門外走去。
“今天本大爺趕路,就先放過你們。”
等他走遠衆人才反應過來。
“他眼角的痣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啊,好熟悉。”
“哦!我想起來了!是雲裳!對模仿雲裳的那個!”
“對,聽說他們澤月仙派有個小喽啰喜歡專門模仿雲裳,雲裳幹什麽他就幹什麽,雲裳練什麽劍法他就劍什麽劍法,雲裳學什麽仙術他就學什麽仙術,奈何兩人資質相差實在是大,結果給學成了一個四不像。”
“那可不,雲裳是什麽資質,他是什麽資質。”
“那淚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畫上去的。”
“淬!”剛開始那個劍修冷淬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個渣子,那你剛才還不讓我修理他,就那種小喽啰憑我也能把他打趴下。”
“那可不,我們當中任何一個都能将他揍的滿地找牙。”
“正好将他揍的鼻青臉腫的,提着他去見雲裳,讓雲裳解解氣。”
“就是。”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走到澤月山山腳下的蘇黎重重的打了聲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恐怕哪裏有人要死了。”
系統此刻還沉浸在主角攻受還活着的喜悅中:“宿主大人,您聽到了嗎?雲裳和蕭北墨還活着唉,他們能活着真好,我就說嘛,他們兩個是主角怎麽可能這麽容易這麽快就死。”
“是啊,命還真硬。”蘇黎眼角閃過一絲邪氣。
系統:“……”瑟瑟發抖中,“既然他們不可能死,宿主大人您能不能換個溫和一點的方法。”
蘇黎:“生不同寝,死同穴,本大爺的方法已經相當溫和了,而且徹底解決了後顧之憂。這男人嘛,只有挂在牆上才是最老實的,你看你聽說過活人變心的,你有見過死人變心的嗎?”
系統:“還真沒有,啊,不對,總之你不能殺了他們!”
澤月仙派
這什麽該死的摘什麽月的仙派的上山的路竟然不能禦劍飛行。
足足九千九百九十九道仙梯竟然要用腿走的,名曰鍛煉門中弟子的筋骨,磨砺弟子門的意志。
依他所見根本就是沒事找事,有交通工具不用,卻單靠十一路,簡直有病。
等他到了山門的時候天早就黑了,依着原主的記憶他找到了原主休息的房間——一間柴房。
就這麽一間柴房還是原主舔着臉要的,原因是這間離蕭北墨的住處最近。
蕭北墨也為了和原主這個替身受時常見面,也就走了後門,将原主從原來後山腳下那間不起眼的茅草屋裏遷了過來。
本來蕭北墨可以給他安排更好的住處,但是蕭北墨覺得原主實在不配,如今這間柴房是最好的選擇。
蘇黎覺得膈應。
本來他是準備給自己重新“要”一間房間的,但是他實在太累了,天色也黑了,他實在是懶得搞事情。
就準備在此處将就一晚。
等蘇黎推開那扇灰塵鋪面的房門,發現裏面竟然連一根草都沒有了,清理的幹幹淨淨的。
原主的一些衣物被雜亂的堆在了一棵大樹底下。
這是當他死了?
蘇黎在大樹底下站了一會兒,接着捏起了劍柄,複又松開了。
他随意用腳踢開了一扇門。
歸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冰涼的地面上,他自上次斷了一條胳膊,現在還在接骨中。
一只手臂用綁帶吊着,一只手臂撐着好不容易起了身,又因為着涼猛打了幾聲噴嚏,打的他手臂一陣一陣的疼。
他坐在地上一臉的懵逼,到底哪個天殺的将他掀到了地上,看了一眼四周後終于看到了床鋪上的人。
先是瞪大了雙眼,随後倒抽了一口涼氣,再者失聲尖叫:
“鬼啊!”
蘇黎就是被這聲尖叫給吵醒的,他挪動了一下眼皮,用青蔥般的手指掏了一下耳朵。
神情看起來很不耐煩。
直到周圍叽叽喳喳的聲音變多,他才懶懶的睜開了一雙眼睛。
微微側了一下頭就看到屋子裏擠滿了人。
一屋子的“老”弱病殘,他看着都晦氣,他們還都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原來你還沒死?你怎麽還有臉活着,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我們好苦。”其中一名傷殘一只腳的磕磕巴巴的跳到了他的面前。
“還有我,因為你我的眼睛到現在都看不清,醫尊說我的左眼可能會失明。”另一名傷患指了指自己纏了紗布的左眼,一臉憤憤道。
“我也是,現在我的一根腳趾都斷了,你說怎麽賠吧。”那人脫掉了腳上的襪子,露出明顯缺失的一根大拇指。
“還有我的臉,原本我也算玉樹臨風的,原本我還想着找一名女子與我同修的,現在我都不能見人了,她們也都嫌棄于我。”這人指了指自己右臉被化了很深的一條血杠。
“還有我……”
……
他們一個個站出來控述着蘇黎的罪狀。
蘇黎側躺着,一只手撐着頭,将他們一個個都打量了過去。
他努力尋找着記憶,竟沒想到原主加害他們其中任何一位的記憶。
“這些都是我幹的?”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因為剛睡醒的緣故顯得有些“無辜”。
那些人看到他這副表情就更生氣了:“不是你,還能有誰?!”
一個個的表情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蘇黎努力思考了一下,還是全無印象。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他懶懶散散的模樣又把這群人氣的不輕。
卻不知道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這人就是這樣雖然自诩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做過的事絕對會認。
沒做過的事就算打斷了骨頭,扒去了皮肉也堅決不認。
“你——!”歸青站在最前面拿手指着他。
蘇黎懶懶的挪了一下身子,調整了一下最舒服的位置。
歸青不小心看到了他塌陷的腰側,像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立馬紅着臉,別開了視線,退後了幾步。
系統看不下去後忍不住提醒:“宿主大人,就是前幾天你用仙繩捆他們……”
蘇黎立即恍然大悟:“怎麽我救了你們,你們不但不感恩戴德,磕首謝恩,反而責難起我來了。”
“我呸!”那個瞎了一只眼的修士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讓我給你磕頭你也配?如果不是你我的眼睛會瞎嗎?他的腿會斷嗎?他的胳膊會斷嗎?還有他會毀容嗎?”
蘇黎嗤笑了一聲:“這救人還要講究方法來了,還要保證你們不能少胳膊少腿呢,不是我你們可都要一個個到閻王那裏去報道了。”
“那是你救的我們嗎?分明是雲裳與那妖物纏鬥為我們拖延了時間,還有北墨師兄的仙繩救了我們。”
蘇黎又笑了,他輕掩了一下唇,笑得全身都在發抖,“要我說你們胳膊腿的也別治了,先治治你們的腦子吧。請問拉動仙繩将你們一個個捆上來的是誰?你們的雲裳和北墨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有時間救你們。”
那些人頓了一下,随後那個斷了一截腳趾的修士站了出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傾慕北墨大師兄,你定是受了他的囑托,怕他讨厭你,并且在他面前表現自己才不得不救我們的!至于你為什麽突然有這麽大的修為定是雲裳師兄将靈力提前輸送給了你!”
“對!所以雲裳師兄定是将靈力輸給了你,才打不過那只怪物的。”
“對,這樣就解釋的通了。”其他幾人附和着。
“哈哈哈……哈哈……”蘇黎在床上笑的直打滾,滾了一圈又一圈,他捧着肚子咯咯笑了幾聲方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快笑死我了,你們恐怕不知道吧,你們的雲裳師兄背着你們——”
“聽說蘇小師弟沒事,我特來看看。蘇小師弟你可曾有哪裏傷着。”
他還沒說完一位腰若拂柳,身姿輕盈的人就走了進來。
衆人回頭見到來人,趕忙從中間讓出了一條道來。
“不好了,該不會他們發現宿主大人您将他們封印在洞穴中,跑來找您興師問罪來的吧!”系統發出警報聲。
“嗤,怎麽可能,他們被那怪物打的滿地找屎了,要是能發現我就跟他們倆姓。”蘇黎一臉去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