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替身他如此狂妄(九)

替身他如此狂妄(九)

還沒等他過去,他手中發帶立馬化為了灰燼。

蘇黎朝掌心看了一眼,接着甩了甩手,将掌心殘留的那抹灰燼随風揚去。

他咯咯的笑了起來。

自那以後無問依舊會帶他到竹林用餐,帶他到林間打坐,甚至帶他到雲崖之上吸收天地靈氣。

而不管他怎麽挑逗,他都不動如山。

如此過了半月有餘。

系統:“宿主大人,咱們不想辦法出去嗎?”

蘇黎:“你着什麽急。”

系統:“咱們不是還要出去完成任務嗎?”

蘇黎:“快了。”

系統滿是興奮:“你是說你已經想到辦法出去了?”

蘇黎同樣抑制不住顫動的心,他敲在地上的手抖動了一下:“是時候跟那老道玩點真的了,等這之後我再送外面那對賤人上路。”

系統也抑制不住顫抖了起來:“上……上路?等等宿主大人,不是上路,是撮合他們在一起。”它努力更正道。

……

春天的夜晚總是帶着一股濕意,讓人清爽的不夠徹底。

雲崖之人男子正在舞劍,月光罩着他月色的袍子透着柔色的瑩光,劍在手中翻飛着,劍氣如他的人一般帶着肅然的冷意。

人固然好看,但也如天神一般,讓人不敢靠近。

可就偏偏有這麽一個不長眼的,他如初見一般坐在一棵樹的枝丫之上。

“您天天一個人練劍有什麽意思,不如與我這個晚輩切磋一二如何。”此人便是蘇黎。

他其實晚上跟蹤過無問幾次,見他都是一個人在這崖璧上修習。

他也沒有過去打擾,只在某一處看着,等無問回去之前他也回去了。

不能人答應蘇黎已經提着劍沖了過去,他的劍法急猛帶着銀色的靈光直向無問的夙月劍而去。

無問甚至都沒有看他,只是輕輕一揮,一道金色的光就将他劍身上的靈光給擊的粉碎,如萬道冰淩破碎開來,接着慢慢落在地上,化成水滴,一抹殘影都找不到。

蘇黎也聽到了自己的劍破裂了一道口子的聲音。

“你還差的遠呢。”無問仙尊看向他,回了他這麽一句。

“那可不一定哦。”蘇黎唇角微微勾起,他眼底下的痣讓他透着幾分妖異。

一道火色的靈力自他掌心散開,接着如藤蔓束裹着他手中這把銀劍。

等這一道道火色的藤蔓散去,他手中那把劍已然換了一副姿态。

鳳尾劍柄,火烈金身。

無問朝他看了一眼,淡色的眸中終于有了一絲波動,“你是大乘。”

“沒錯。”

能駕馭此劍的只能是修仙中的大乘階段。

蘇黎在上一個世界終于幫原主報完血海深仇,準備歸山修煉更上一層的時候突然就被這傻X系統召喚到這裏來了。

這段時間他也嘗試着能不能将另一個世界他的佩劍給帶過來,沒想到真給他做成了。

系統簡直都吓傻了:“你是大乘,你竟然是大乘?”

它這是把哪路神仙給召回來了。

它記得原主不可能有這樣的修為的啊?

蘇黎沒有回答它,而是朝無問仙尊挑了一下下巴,“不知現在我這個做晚輩的有沒有資格跟師尊您老人家切磋。”

無問沒有答他,而是抓着劍柄的手一翻,一道水瀑就向他襲來,攻勢要比剛才要猛烈的多。

這一舉動無需言語早已說明了一切,蘇黎輕笑了一聲。

接着他斂去了眼中的笑意,整個人的神情淩厲了許多。

他劍一揮出一道火焰擊出,與那道水瀑相撞,一開始以極其猛烈的姿态包裹住水瀑。

接着水瀑自火焰的縫隙中擠出無數道突破口,接着四面八方的将火焰重新包裹在裏面,迅速的一一澆滅。

蘇黎見火勢漸漸退去快速的翻手又是一道,無問又以同樣的招式對之。

水色靈力如銀龍一般将火吹滅,接着向蘇黎席卷而去。

蘇黎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躲了開去,那條水色銀龍的确來去自如,靈敏非常,轉眼間就到達了他的跟前。

蘇黎将劍橫在了自己的胸前,抵擋了開來,他用了十足的功力硬将其逼出了半厘。

右手一揮,又擊出了一道火焰與其對之。

周圍的事物被這兩道靈力相擊帶出的餘力陣陣搖曳,連山脈都為之震動了起來。

前山的弟子們只覺得腳下一陣地動山搖的。

“什麽情況?”他們紛紛面面相觑。

“怕不是來了什麽妖物?”

很快這名弟子的言論就被否決了:“怎麽可能?澤月山周圍的結界都沒有開。”

“好像是在後山。”有弟子道。

“好像還真是。”

“啊哈,蘇離那厮這麽多日沒回來怕不是被無問師祖逮住了,放在哪裏折磨了?”被蘇黎“折磨”過的那些同修們一臉幸災樂禍道。

“怕不是真的,鬧出這麽大動靜,怕不是元神四分五裂了吧。”歸青也是一臉得意道。

“哼,讓他敢惹雲裳師兄和北墨大師兄,遭報應了吧。”

而此時後山蘇黎正與他們的師祖無問上仙打的火熱,是正的打的火熱的那種。

蘇黎以自己的元神化入劍中,通體火紅的劍身比剛才大了一倍,它迅速的向無問擊去。

無問将劍橫在了面前與它抵之,這樣的情形硬将它逼住了半丈之遠,蘇黎并沒有就此停手。

他從劍中滾落了下來,下一刻立馬握住了劍柄,提着劍立馬向無問刺去,動作快如疾風。

無問眼簾微擡,他的劍自肩膀右側擋了過來,兩把劍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你這樣會傷了自己的。”

“那又如何?”蘇黎不以為然。

無問輕嘆了一聲,另一只手捏了一道訣,一道白色綢布自他另一只衣袖中飛出。

如蛇一般向蘇黎飛去,蘇黎用劍将其斬成了數段。

那知其中一段藏在了他的身後,将他反手給捆了起來。

“你輸了。”清冷的嗓音。

蘇黎輕笑了一聲,“也不全然。”那只不知何時藏在無問身後的一道劍芒突然擊出。

無問旋身避了開去,發尾處卻被削了一縷發絲,無問朝飄落到的那幾根發絲瞥了一眼,下一秒眼眸中的神情晦暗不明。

他擡頭看去,蘇黎已經站在了劍上準備溜之大吉。

蘇黎朝他笑得異常開心:“師尊,不孝弟子今日與您切磋受益匪淺,只是還需多加練習,只能下次再來找您玩了。”邊說着他已經禦着劍越飛越遠了。

走之前還不忘從他房頂上飄過,将他一間屋子給點着了。

無問仙尊朝他飛走的方向看去,攤開指尖測算了一下,并未去追,而是衣袖一揮,水源立馬向房屋處湧去,火已然熄滅。

他擡首看了一眼天邊的另一側。

系統簡直快呆掉了,它的宿主大人剛剛到底做了什麽?

他燒了無問仙尊的房子,對,他燒了澤月仙派開山祖師的房子!

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後,它道:“宿主大人,他好像并沒有追過來唉。”

說實話蘇黎也覺得奇怪,按道理那老道已經追過來了,沒成想他都重新回到前山的住所了,他連他的人影都沒見到。

蘇黎費力的解了一通竟然沒有将手腕上的綢帶給解開,最後只得重新祭出劍磨了好久才把它給割斷。

他看了一眼手腕已然被勒出了紅痕,他将那些碎了的綢帶準備放在蠟燭上燒掉。

系統:“宿主大人,您将它們燒了幹嘛?”

蘇黎理所當然道:“不燒難道留着當紀念不成?”

系統:“那你留着的那塊布……”它欲言又止。

它不說他還沒想起來,胸口處還藏着一塊呢。

剛準備去摸門外不遠處就傳來了腳步聲。

他見那些斷了的綢布怎麽也燒不着,就将它們一起塞回了衣襟處。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且傳來說話的聲音。

“也不知道蘇離那厮被師祖折磨的怎麽樣了?”

“誰知道呢,關心他作甚,元神俱滅了才好。”

“喂,你知道上次那只龍頭蛇尾的妖物是怎麽遁走的嗎?”

“怎麽遁走的?”

那名弟子答道:“是霖皓師尊冒着無問師祖的名頭給吓走的。”

“當真?”

“千真萬确,你知道的那頭妖物都幾千歲了,霖皓師尊也沒辦法,只能借着無問師祖的名頭,那妖物一聽到無問仙尊的名頭就跑了,吓的跟個什麽似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他的同伴質疑道。

“我也是——”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剛準備說完,面前的門就打開了,面裏突然竄出了一個人來。

兩人都吓了一跳,再看清這人是誰後更是吓了一大跳。

“鬼啊!”

兩人齊聲喊出,燈籠往地上一扔,齊刷刷的連滾帶爬的跑了。

蘇黎準備叫住他們,他們兩個跑的更快了。

他朝遠處的天空看了一眼,天空中一道閃電劃過,由遠及近。

他幾乎沒有停頓擡腳準備重新向後山走去,在去的路上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雲裳。

雲裳朝他一臉關心道:“聽聞蘇小師弟去了後山,可曾有事?可曾受傷?”

“我現在沒有閑情逸致同你講話,還請你識相的滾遠點。”蘇黎沒有給他絲毫的耐心。

他剛想走蕭北墨就沖了過來,并拿手指着他,“雲裳只不過是在關心你,你怎麽跟他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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