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替身他如此狂妄(二十)

替身他如此狂妄(二十)

蘇黎回去的時候,雲裳已經在場了。

“既然蘇小師弟執意要同我一戰,那雲裳定不會手下留情,等會我要是手下重了還希望蘇小師弟不要放在心上。”雲裳端的那是仙姿卓然。

他一說完底下的人均是一臉的崇拜:

“不愧是雲裳,連放狠話都這麽仙,這麽美。”

“就是,連說話的聲音都那麽好聽,我要是他的對手肯定直接繳械投降了。”

“美也就罷了,修為還高,簡直就是美強的代表人物。”

“是啊,也太有禮貌了,如果我是雲裳我遇到這樣的對手我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跟他說。”

……

蘇黎朝臺下掃了一眼,忽而對着對面的雲裳莞爾一笑,“既然雲裳師兄這般說了,我也是不會給你放水的,到時候你就算哭着求我,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哦。”

蘇黎一說完底下又是一片嘩然:

“切,誰求誰還不一定呢。”

有的甚至直接朝雲裳喊話:“雲裳你快點幹他!讓這小子如此猖狂,揍的他哭爹喊娘。”

“雲裳快點讓這小子知道你的厲害,老子都看不下去了!一個只會模仿你的跳梁小醜罷了。”

“就是,以為自己是元嬰初期就了不起了,其實只是井底之蛙罷了。”

面對這些聲音蘇黎只是笑而不語,并未放在心上。

那邊萬衆矚目的鼓聲響起,他的眼睛微眯:“我就用蘇離真正的修為來打敗你怎麽樣?”

雲裳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蘇黎沒有再去解釋,而是念了一道訣便将劍從劍鞘裏面隔空推了出去。

對面的雲裳見狀以同樣的方式将劍推了出去。

兩劍相抵發出刺耳的空鳴。

衆人只見一銀白一湖藍兩道劍光擦身而過,濺出火花無數。

似乎銀白先一步挑開了湖藍色的劍身,導致湖水波紋的劍先一步回到了他的主人手中。

雲裳拿到自己的劍的時候只感覺虎口一震,他有些意外的看向對面蘇黎。

蘇黎則輕松的收回了自己的劍,輕盈的一甩,上面的劍穗瑩瑩而動。

“看來蘇仙友對我還是手下留情了。”旁邊觀戰的陸焰修道。

“怎麽可能。”他一旁同來自赤霄仙宗的師弟有些不太相信。

“等這看好了。”陸焰修撓了撓下巴。

蘇黎下一刻指尖又将那把通體銀白的劍推了出去,這次比剛才的招式還要猛烈。

這邊雲裳也在虛空之中畫了一道劍訣。

只見天空中一銀一藍兩把劍在相撞纏鬥着,每次碰撞都仿佛要将對方撞的粉碎,不,應該說那一銀光想将湖光潋滟之色擊的粉碎。

修為低些的修士大抵只能看到兩把劍的劍光殘影,而修為高些的修士們卻明顯看到蘇黎的劍一直在壓着雲裳的劍打。

分毫不讓。

每每雲裳的劍拉來分毫的距離準備反擊,就被那道銀光以十分猛烈的攻勢強欺而來,仿佛将藍色的劍光砍的粉碎才罷休。

“怎麽姓蘇的一來就這種攻勢,是怕時間太長拉開差距來嗎?”有的看的一知半解的中等修士道。

“不像唉。”

還有的則在給雲裳助威:“雲裳仙友,還請不要顧念同門情義,對方可是踩到你頭上來了!”

“是啊。”

蘇黎聽到唇角勾了一下,眼神卻銳利非常,“雲裳,我蘇黎要讓你此生後悔拿劍。”

只見他打了一記響指,那把通體銀白的劍立刻化為萬道冰棱向雲裳席卷而去。

雲裳愣了一下,指尖迅速捏了一道訣湖藍之劍立馬化成水蛟一般的水柱向蘇黎的冰棱擊去。

水柱在距冰棱還有半厘的距離立刻濺起水花,水花炸開化為萬根冰針向冰棱擊去,欲将冰棱擊的粉碎。

就在衆人驚嘆雲裳不愧是元嬰後期的時候,蘇黎指尖突然捏了一道法訣。

那冰棱立刻碎成數萬道,将那些冰針全部反彈了回去。

雲裳瞳孔慢慢變大,顯然沒有意識到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的劍所傷,躲了一些,罩衫、裏衣均被射*穿,破敗的挂在身上,肉身也被自己冰針刺中。

“怎麽可能?雲裳怎麽可能被一個元嬰初期傷成這樣?!”衆人皆有些不可置信。

“除非——”

他蘇離不過是一個元嬰初期罷了。

在底下觀戰的蕭北墨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除非姓蘇的是元嬰中期以上?正好用了此等卑劣的技巧。”有人道。

就在衆人還沒有從剛剛的一擊緩過神來的時候,蘇黎食指微微向上擡起:

“雲裳,你可曾有一個叫‘蘇離’的人曾經被人給霸淩過,那個人是不是你?”

語氣輕描淡寫的,所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這樣的。

雲裳瞳孔撐開的比剛才還要大,随即像收斂了一下,換成了一副以往悲天憫人,仙姿卓然的形象。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朝蘇黎道,“蘇小師弟是不是誤會什麽了?不過沒關系,等會兒比試完我定向你好好解釋。”

蘇黎嗤笑了一聲,帶着七分邪氣,三分妖魅,“誤會?能有什麽誤會?雲裳師兄你當真對你五年前的事忘的幹幹淨淨?還是故作不知?”

說着他的指尖繼續輕擡,那些冰棱裏立即顯示了各種畫面。

那些閃現着畫面的冰棱經他指示立馬環繞于雲上周身。

雲裳想要躲閃卻時刻被這些畫面攔着,不得不去看,幾乎每躲一次蘇黎就逼的他去看一次,每躲開一個畫面,蘇黎就逼得他去看另外一副畫面。

那些畫面仿佛成為了他自以為冰清玉潔的修仙生涯裏唯一的污點,而這些畫面非但沒有被掩藏起來,卻像現在光明正大的向他展示着。

不,這些都不是他做的,都是面前這個人逼他的。

他突然一副怒容的盯向蘇黎略顯纖細的脖頸,指尖捏了一道訣用水柱濺起的冰針将這些冰棱震碎。

水柱化成了蛟,張開着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直向蘇黎的脖頸處咬去。

衆人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雲裳突然要向蘇黎下死口,只知道這個蘇黎今天肯定死定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靈光乍現将水蛟的行動封鎖住,接着迅速重組的冰棱化身為龍,帶着欲刺穿人耳膜的一聲低吼将那只水蛟死死咬住。

并将其盤旋纏繞于地上,翻滾了幾圈,那只水蛟立馬似被咬碎一般濺起萬道水花。

銀白的劍重新化為了劍原本的模樣回到了蘇黎的手中,他手上一揮雲裳的那把劍直直被揮到了場外。

“锵”的一聲直直插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又是一驚,看着那把被蘇黎擋在地上的劍好長時間才回過了神來。

“什麽?這個姓蘇的竟然是元嬰後期怎麽可能?!”

“哇靠,蘇離竟然是元嬰後期?!”

“他竟然打敗了同為元嬰後期的雲裳?”

“蘇離真的是元嬰後期的話,那之前我們——”同是澤月仙派的歸青欲言又止。

“算咱們命大?”他旁邊高高瘦瘦的有幸參與過果奔事件的修士道。

而此時蕭北墨握着劍的手更緊了,劍柄上的雕刻花紋将他的手勒的一道道痕跡,他上下齒不住的發抖着。

這個總是跟在他身後的人什麽時候有這樣的修為的,他的修為甚至在他之上。

可是他從來沒有聽他說過。

場上的青年不知什麽時候變的,變的不再唯唯諾諾,也不再以他為尊,甚至在此刻修為都超過了他。

場上。

蘇黎一步一步的走向雲裳,每一步都走的仿佛能要了人命的修羅那般。

他用劍挑起了雲裳的下巴,“雲裳師兄,現在你能說說八年前你到底做了什麽事了吧,還是你是選擇說出來,還是選擇去死呢?”

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實則并沒有給他留有餘地。

“所以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啊?好好奇。”

有人讨論着。

蘇黎等了一會兒,見雲裳遲遲沒有動靜,“不說是吧,那你可以去死了。”

他提起劍就向雲裳刺去,這個時候突然有個身影沖了出來,挑開了蘇黎的劍并将雲裳拉到了身後。

“夠了!他都輸給你了你還想怎麽樣?!”是蕭北墨,他咬着牙朝蘇黎道。

看着他對他滿臉責備,以及保護雲裳的樣子,蘇黎心口那種莫名的疼痛又席卷了過來,他撫了一下心口将那種不屬于他的情感壓下去,下一刻看着這對璧人極其諷刺道:

“剛才他可是要殺我的,怎麽他殺我就殺得,我殺他就殺不得?這又是什麽道理?”

蕭北墨低垂了一下眼簾,猶疑了一下随後道,“雲裳的心性我最是了解,他怎麽可能真的殺你?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你的兩只眼睛瞎了是不是?既然無用本大爺就幫你把它們挖了。”蘇黎提起劍不由分說的就準備上手。

“你敢?”蕭北墨雖是這樣說着,卻拉着雲裳漸漸向後退去,上次他說割他的耳朵就真的割了,這回保不齊……

“很好,本大爺現在就送你們一起上路,讓你們黃泉路上做一對鬼夫夫。”蘇黎視線在他們兩個身上來會打量着,就準備将手中的劍推了出去。

系統:“宿主大人,請您三思啊,主角攻受罪不至死!”

蘇黎:“晚了。”

手中之劍已脫離而出。

蕭北墨提劍去擋,下一刻他不由的瞪大了雙眼,因為他手中的劍竟然被蘇黎挾靈壓而來的劍震的差點握不住。

他的劍發出了呲呲的聲音,劍身上竟然出現了幾道裂痕,裂痕越來越多。

接着“啪”的一聲,他手中的劍應聲碎裂,斷裂的碎片直刺向他的眼角。

眼睛映射的是蘇黎那把劍的劍尖,沒有絲毫的停頓直刺他而來。

他是真的要殺了他們!

衆人眼見着那把劍就要同時戳穿蕭北墨和雲裳的身體。

就在這時上位突然沖出了兩個人,是蒼山仙尊和霖皓仙尊,他們同時出力,在離蕭雲二人還有半寸距離的時候将這把劍截住。

其中霖皓仙尊将劍重新扔回了蘇黎的方向,又因為沒掌握好力度帶着破空之聲直向蘇黎的命門而去。

縱使修煉千年的蒼山仙尊也來不及反應。

蘇黎側身避開,卻發現避之不及的時候準備擡手硬生生接住這把劍。

這個時候突然一只手臂橫在了他的面前,先他一步接住了劍,并握住了他的腰側将他帶離了身後。

那人修長如玉的手握着劍,帶着白雪翻飛的寬大衣袖在蘇黎的眼前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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