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是不是要殺了我

第20章 你是不是要殺了我

虞庭夜确實在泳池,仰着頭靠在泳池邊的臺階上。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光衣果的上身,結實肌肉線條優美的手臂上,突出的喉結因為他仰頭的動作看上去格外性感。

聽見聲響,他睜開眼,看向了剛進來的沈輕。

那眼神,很冷,很深。

“過來。”虞庭夜開口,聲音很沉,帶着壓迫。

沈輕望着兩人之間隔着的一片水池,沒說話,打算從泳池邊上繞過去。

“脫、光、下來。”虞庭夜仍舊一臉冷漠,語氣透出幾分不耐。

沈輕腳步一頓,站在水池邊,同樣冷下臉望着虞庭夜。

很顯然,虞庭夜每次的反應跟以前并沒有什麽不同。

虞庭夜陰沉地望着他,沈輕冰冷的眼神和臉色被他盡收眼底。

他雙手搭在池邊上,朝沈輕輕蔑一笑:“怎麽,不願意?”

沈輕還是抿着唇沒開口。

不行。

沈輕雙手攥緊,仿佛只有在心裏一遍遍提醒自己,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轉身離去的沖動。

他在虞庭夜的注視下,緩緩擡起手開始解自己的衣物,外套、襯衫、牛仔褲一件一件落到地上,最後他身上只剩下唯一一點布料,他擡腳想下水。

虞庭夜卻是十分不耐煩的重複:“脫光。”

沈輕縮回腳,又在他的目光下,将身上最後一塊布料脫了。

泳池裏的水并不冷,甚至還有點溫,泡在身上應該挺舒服,但沈輕無心享受。

他很快游到虞庭夜面前,墨黑的長發濕透貼在他的臉上,在水面上撲開。

白皙的臉上挂着水花,像一朵出水芙蓉一般,沈輕眼神冷清的看着虞庭夜。

虞庭夜比他要高,此時也正垂着一雙眸打量他。

“嘩——”

忽然,虞庭夜眼裏泵出一抹狠厲與憤怒!他一把摁住沈輕的後頸,将沈輕整個頭摁了進水裏!

沈輕猝不及防的被嗆了好幾口水,爆發出激烈的反抗。

但虞庭夜手勁絲毫不松,甚至更加用力将他向更深處按去。

那是虞庭夜的——!

沈輕腦子轟的一下炸了!

水花飛濺,他掙紮得更厲害了。

“咳咳咳!!!”

虞庭夜扯住他的頭發,将他一把從水中撈出。

沈輕被嗆得滿臉通紅,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虞庭夜靠近他一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語氣陰寒到了極點:“說!你跟謝知秋做過沒?”

沈輕兩手握住虞庭夜的手腕,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快被虞庭夜掐窒息了,可無論他再怎麽用力,卻始終無法撼動那只禁锢自己脖頸的手。

“唔——”

沈輕眼角溢出淚水,痛苦閉上眼,眼前出現朦胧的一片黑。

虞庭夜的手驟然一松,他意識不清的向後倒去。

幸好一只強勁的手臂及時攬住了他,他才不至于跌進水裏。

兩人的身軀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朦胧中,沈輕聽到一個模糊的聲音在自己眼前響起,聽上去好像有一點焦急?

“沈輕!沈輕!”虞庭夜輕拍着他的臉頰,輕喚着。

好一會兒,沈輕才稍微恢複意識,他偏頭咳嗽,脖子上被掐出一條紅痕。

虞庭夜攬着他,怕他站不住栽進水裏,等沈輕咳嗽停下,他一彎身把人抱了起來。

沈輕被吓一跳,慣性帶動往他身上一靠,驚慌地摟住他。

“你……”沈輕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啞得發不出聲音。

“別動。”虞庭夜臉色很沉,抱着他,把他放到身後的岸上。

沈輕渾身上下不着一縷,長發貼在胸前,垂着眸,濕淋淋的看上去很可憐。

虞庭夜深深的望他一眼,又上岸把沈輕抱了起來,往室外旁的躺椅處走。

沈輕靠在他肩上,身體控制不住的輕微的顫抖着。

他确實被吓着了。

如果剛才虞庭夜不松手,他很有可能會因為窒息身亡。

虞庭夜把他放在躺椅上,從旁邊扯了塊浴巾扔到沈輕身上。

沈輕顫顫巍巍的将浴巾裹到身上。

明明是炎熱的夏季,他卻覺得很冷。

眼眶也酸,沈輕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正在無聲的流淚。

虞庭夜往自己身上纏了塊浴巾,轉頭看見沈輕這副樣子,莫名煩躁。他伸出手,想擡起沈輕的下巴查看他脖子上的傷。

但手還沒碰到人,沈輕就像被踩尾巴的貓似的,猛的往後一縮,紅着眼眶望着他,帶着哭腔啞聲卑微嘶啞道:“不要……”

虞庭夜手一頓,心裏像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

他冷笑一聲,心裏那點愧疚頓時煙消雲散:“怎麽?到我這兒就是不要。”,他伸手捏住沈輕的下巴,沈輕往旁邊躲了一下,沒躲掉。

虞庭夜打量一番那條被自己掐出來的紅痕,一點不心疼那是假的,但語氣始終沒有軟和半分。

他嘲弄沈輕:“難道你跟謝知秋上床的時候,也是喊的不要嗎?”

“我…沒有……”沈輕紅着眼眶,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檢查完傷痕,虞庭夜松開手,沒接他的話,将裹着浴巾的沈輕抱起來,進了室內。

他抱着沈輕上樓,進了主卧。

把人放在床上,他拿起床頭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對面幾乎是秒接。

虞庭夜說:“金叔,幫我買點消炎的藥膏送過來,要擦的。”

二十多分鐘後,門鈴被按響。

虞庭夜接過藥,金叔望着他,沒松手。

在路上醞釀半天的話還是沒忍住:“小夜啊,我看小沈不是那種人,你…那什麽還是克制點吧,別做太過了,這才一個小時不到……”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這才一個小時不到,就需要擦藥了,這誰受得了。

虞庭夜皺起眉,臉色不悅:“你以為我把他怎麽了?”

金叔松開手,心道,在車上都那個過了,當然可想而知,沈輕會被怎麽懲罰啊。

他還欲開口再勸兩句。

虞庭夜就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門。

回到卧室,沈輕仍是一臉戒備的望着他。

虞庭夜冷着臉走過去,将藥袋子扔在床上,在沈輕面前單膝跪了下來,擡眸看着眼前的人,說:“擡頭。”

沈輕沒跟他嗆,乖乖擡起了頭。

冰涼的藥膏抹到脖子上有點癢,沈輕手攥着床單,喉結因為緊張的吞咽,上下滑動着。

這是虞庭夜又一次給他擦藥。

虞庭夜是個占有欲近乎癫狂的人。沈輕害怕的想,自己下一次會不會死在這人手裏。

“虞庭夜……”沈輕啞聲開口。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直呼這人的姓名。

他收回仰着的頭,眼眶紅紅的望着眼前的人,眼底滿是委屈。

他問:“你是不是要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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