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到瓊海
第23章 回到瓊海
沈輕去到瓊海的當天晚上,虞庭夜還不知道,他打電話給金叔,讓把人接到海濱大廈。
沒過幾分鐘,金叔那邊才回電:“虞少,小沈出差了,今早兒的事。
“去哪兒了?”,虞庭夜聞言眉頭皺了皺,他很讨厭沈輕脫離他掌控的感覺。
金叔想起昨晚上沈輕跟自己打聽虞庭夜位置的事,按理說兩人應該昨晚見過才對。
難道沈輕沒跟虞庭夜說自己要出差的事?還是說兩人昨晚沒見上?
金叔拿不準兩人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只能對虞庭夜說:“說是去瓊海。不過小沈昨晚上不是過來找你嗎?你們沒見上?”
沈輕找過他?
虞庭夜很是疑惑,問:“什麽時候?”
“昨晚上十點多吧,他問我你在哪兒來着,我估摸着那會兒你應該跟小意吃完飯了,就告訴他去別墅找你。”
“知道了。”,虞庭夜心裏有種預感,沈輕昨晚應該是看到他了。
他挂完電話,去看了家裏的監控,果然昨晚上十點左右沈輕在門口等了他好一會兒,等他車到的時候,沈輕卻躲進了旁邊的樹後面。
來了沒見人就走,虞庭夜當即明白了怎麽回事,看來平日裏看着冷冷淡淡的,沒想到脾氣還不小。
他低頭笑了,撥通沈輕的電話。
可惜,電話沒響幾秒,就傳來正在通話中的忙音。
他接連打了好幾個,皆是如此。
看來真生氣了。
既然電話打不通,那只能見面說了。虞庭夜當即讓助理訂了當晚飛往瓊海的機票。
瓊海,晚上十點,沈輕又去了那家酒吧。
調酒師小羅對他熟得不能再熟,也知道他是虞庭夜的人,自家老板還對人家心懷龌龊心思,他自然不敢怠慢,連忙給沈輕調了杯酒。
沈輕也不繞彎子,擡頭瞥了瞥樓上,問他:“樓上可以開房?”
啊?這問題……怎麽問的啊?
摸不清沈輕想幹嘛,小羅有點慌張,道:“以前是可以的,後來就不行了。”
沈輕問:“為什麽?”
小羅一臉憤然:“還不是因為兩年前這兒出了一起強奸案,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呢,輕舟的老總。”
沈輕沒理他嫌惡的語氣,繼續問:“你們這兒的員工都知道這事兒?”
小羅想了想,道:“也不是,人來人走的,早混了,有些可能真見過,有些也只是道聽途說。”
“那你知道當初記錄那些開房信息的人是誰嗎?”
“是趙曉吧?好像是她,一小姑娘。”
趙曉……她肯定見過當時那女的。
沈輕語氣都急切了幾分,問:“她人現在在哪兒?”
小羅狐疑的看向他:“你打聽這麽多幹嘛?”
沈輕稍稍冷靜了一下:“你不樂意說,我也可以去問你們老板。”
得,這是惹不起的主。
小羅忙道:“千萬別,我說就是了。其實那時候小謝總還沒要這家酒吧呢,咱們老板還是謝總,你要真去問他他肯定也說不出什麽。不過你是虞少的人,我哪敢瞞。趙曉那小姑娘兩年前就不幹了,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只聽說是回老家去了。”
有戲。
沈輕問:“那可以把她的資料和當初登記過的沈舒那間房的信息找一份給我嗎?”
“趙曉的資料可以,但沈舒那個可能不行。”
“為什麽?”
“真不是我不樂意,是關于那件事的所有東西都從酒吧的系統删除了,真想要估計也就我們前老板那兒還能找到。”
又是謝知予。
怎麽就繞不過去呢。
沈輕只能見好就收:“行,那就給我趙曉的資料。”
小羅很快去打印了一份拿給他,很簡潔的資料,一頁紙,上面記錄了聯系電話,郵箱,家庭住址,畢業學校,專業等。
看到資料,沈輕當即就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可惜已然是空號。
小羅還是疑惑:“你怎麽對這事這麽上心?”
沈輕拿着資料轉身一揮手,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因為沈舒是我爸,你多上上網吧。”
小羅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紛呈。
出了酒吧,沈輕本想聯系助理幫自己定一張去趙曉家住址的車票,結果他剛拿出手機,就擡頭看見了一個極其眼熟的人——虞庭夜。
一個既要忙着處理公務又要忙着周旋于各個情人之間的大忙人,怎麽有時間出現在這裏。
“虞總。”,沈輕走過去,疏離而客套的打了聲招呼。
虞庭夜見他這個樣子,笑了,他伸手欲碰沈輕的臉,沈輕卻如避蛇蠍似的避開了他的手。
虞庭夜愣了一下,也沒說什麽,問他:“怎麽不接電話?”
有必要嗎?沈輕心裏是這麽想的,卻不敢這麽說,只能裝佯道:“可能在忙工作的事,沒聽到。”
“在酒吧忙工作?”,虞庭夜唇角銜着幾分笑意。
“……”
沈輕自知理虧,想起上次在酒吧被虞庭夜撞到的場景,他心裏還是有些怵的,心虛道:“我只是過來喝杯酒。”
當天晚上,淩晨兩點,沈輕渾身真是一點兒勁也使不上來了。
偏偏虞庭夜還不放過他,勢必撬開他的嘴聽到那個自己想聽的答案。
他捏着沈輕的下巴,目光在昏暗的房間裏像那些隐藏在暗夜裏狼一般,他問沈輕:“吃醋了?”
這說的是昨晚沈輕去了別墅,卻沒見他的事。
吃什麽醋?各取所需而已。
沈輕攥着床單,緊閉雙唇不語,臉上還挂着未幹的淚痕。
虞庭夜當然不滿他的反應,一只手又開始在他身上不安分起來。沈輕渾身一激靈,覺得再這麽下去,自己非死在這床上不可。
他嗓子已經啞了,只能極其壓抑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可虞庭夜仍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沈輕受不了了,又開始流眼淚,被折磨得思緒淩亂,他終于繳械投降,摟着虞庭夜的脖頸,哭聲斷斷續續的,問:“那人是誰?”
虞庭夜這才放輕動作,擡起一只手溫情的給他擦眼淚,眼裏總算露出幾分憐惜,他指腹滑過沈輕的眼尾,聲音溫和:“怎麽哭得跟個小孩似的。”
可能是兩人相處的時間久了,沈輕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在身心被雙重折磨的情況下,會對虞庭夜展現出跟生活很不同的一面——他會依賴虞庭夜。
就像現在,他難受,身上難受,心裏也難受,所以他就像個委屈的孩子一樣,摟着虞庭夜不松手。
“不是情人,只是家裏的一個小輩。”,虞庭夜似乎也很享受沈輕依賴他,整個人跟變了個樣似的,輕拍着沈輕的背,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