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塔莎再一次來到大教堂。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傑瑞依然在外面等着她。
只是這次，塔莎重振旗鼓，忽視周圍的視線，直奔塔樓。
除了未開放的地區她不能進去，只有主教堂和塔樓可以。塔莎昨天晚上沒有找到最後一個三頭燭臺，于是再次到大教堂尋找。
塔莎抵達閣樓，之前的鎖已經被她恢複原樣，她也不打算再進去一次。
而是擡頭看向塔樓最高處。
塔樓剛修建好時，過往的人們還能自由進出，站在最高點享受一覽無餘的哥譚，但前幾年這裏經常被想要自盡，或者是一些反派光臨後，就被封閉了起來。
随着時間的侵蝕，原本通往最高處的木梯也早已損壞。
塔莎在心裏評估了她所在的位置和最高處踏板的距離後，戴上黑色手套，依靠石壁上的縫隙，爬了上去。
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一樣直直的向上爬，充滿強烈的驚悚感。
此時，踏板上突然伸出一只手，緊接着一個被寬大帽子擋住面容的人出現在踏板上。
從縫隙裏穿過來的月光照射在她身上，忽明忽暗。
塔樓最頂端比她想的面積更大一點，上面什麽東西也沒有，倒是有幾只麻雀在這兒築巢。
“嘤——”小麻雀們好奇的看着這個不速之客，一個膽大的小家夥噌的一聲飛到塔莎面前，試圖趕走她。
“人類！離開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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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莎沒有理會，她正在找三頭燭臺的下落。
而那只麻雀見到塔莎沒有攻擊，于是更加大膽，想要把她的帽子掀下來，被她制止了。
“停下。”
“我找到東西立馬離開。”
塔莎以沒有傷害到麻雀的力道圈住它，并對它們說道。
“啾！——”
“人類能聽懂我們說的話！”
“怎麽辦？我們死定了！”
躲在鳥巢裏的麻雀們炸開了鍋，聲音也變得尖細起來，掌心裏的麻雀毛發蓬松了一圈，正在瑟瑟發抖。
“嗚，善良人類別吃我們。”
“我們可以幫你找你要的。”
一個鼓起勇氣的麻雀顫顫巍巍的飛出巢穴。
塔莎無奈：“不會的，我保證。”
說完，為了展現自己的善意，将被困住的麻雀放了出來。
麻雀們見狀，終于放下心來，之前那個大膽的麻雀轉了一圈，又轉回塔莎的肩膀上，拍着胸脯說：“守信人類，作為交換，我會幫你找到你想要的”
另外一個麻雀也點頭：“沒錯，我也是。”
塔莎也沒有推辭，比起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正好這群麻雀可以幫她也找找。
因此，她在麻雀們小聲地驚呼中，憑空拿出一個三頭燭臺，遞給它們看了看。
其中一個老麻雀仔細的轉了幾圈，從她記憶裏的角落裏扒拉出一點印象。
這位在教堂居住已久的老麻雀，黑黝黝的兩點眼睛，看着塔莎：“我記得，華麗的，白發人類。”
來不及等老麻雀說完的小麻雀們叽叽喳喳補充說：“婆婆的意思是在一個華麗的白發人類手裏。”
“不對不對，白發人類是老頭！才不華麗。”
“你們說的都不是，是......”
吵起來的麻雀堪稱噪音，塔莎謝過老麻雀後就急忙離開了。
華麗的，白發人類。
沒有受麻雀們影響的塔莎思考這兩個關鍵信息，最大的可能是那個主教的辦公室。
急着要趕到主教辦公室的她沒有注意到身上跌落的麻雀羽毛，飄在了走廊。
主教的辦公室藏在最深處，他沒有鎖門，所以塔莎輕松地推開門走進去。
上次因為時間問題，匆匆掠過這裏也沒有細找一番。
辦公室很大，進去就是會客廳，沒有三頭燭臺，塔莎沒有留戀就趕往另外一個房間，是間書房。
衆所周知，有錢闊佬都喜歡在書房藏點見不得人的東西，這個主教也不例外。
塔莎拿起從聖經夾層裏找到的資料，看的是啧啧稱奇，表面光鮮亮麗的主教竟然和□□勾結，除了攬財之外，還幹着人體買賣的勾當，真是不做人。
也不知道信教的他在主的垂目下幹這種事，會不會心虛。
她在其他地方又找到了主教的罪證，收起後，終于在書櫃上面找到了落灰的三頭燭臺。
塔莎跳下椅子，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本來還在祈禱的神職人員的腳步聲卻朝她走來。
聽着他們的腳步聲，她粗略的估算了下，幾乎有十幾個人，難不成是發現自己了？塔莎不知道自己怎麽暴露的，但為了不被抓到，最好還是躲起來。
但她拒絕，反而脫下套頭衫，假裝自己還在找東西。
如她所料，被按壓在桌上的塔莎成功被抓到，聽着警笛聲逐漸響起，她忍不住笑了。
銀色的手镯卡在她的手腕上，顯得她更加瘦小。
趕來的迪克很不理解，他記得布魯斯給了塔莎一張黑卡，那為什麽她還會幹偷竊的事，總不能是愛好吧。
他攔住想要繼續恐吓塔莎的同事，支走他們以後，坐在了她面前。
“塔莎，可以和我說說嗎？”
迪克誠懇的大眼睛，釋放出最大的善意，鑒于他們之前的經歷，塔莎有可能會好說話一點。
塔莎還是一副不配合的樣子，但見到幫助過她的迪克後，同意了這次對話。
“好久不見。”說實話，感覺最近見到的熟人越來越多了。
“我也是，最近過得如何？”
迪克想要和她套近乎，但塔莎直截了當的說：“跳過敘舊，你可以直接問我這樣做的目的。”
被指出想法的迪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耳麥裏圍觀的傑森因為叫嚣着不就是幹點偷東西的事，他也幹過，有本事也把他抓進去的話，被無情的蝙蝠俠閉麥了。
罵罵咧咧的傑森意識到沒人回應他後，飙着摩托趕往GCPD。
“那你可以說嗎？”
迪克生怕觸及到塔莎傷心處的樣子逗笑了她。
“當然可以，簡單來說，我就是想偷。”
直白的話讓一旁圍觀的警察們騷動起來，除了阿卡姆的那些人，他們還沒見過這麽嚣張的家夥，就連企鵝人被捕的時候也會裝裝樣子。
耳麥裏的人沉默了，除了傑森還在哈哈大笑。
迪克也沉默了。
他不相信塔莎說的是真的，雖然她被逮捕的時候正在偷竊，但他們沒有找到教堂裏任何丢失的物品，只憑這一點就足以佐證塔莎真實目的不是偷竊。
因為教堂裏燭臺很多，也沒有往她會偷燭臺這種離譜的事上想的所有人都排除了塔莎偷竊的目的。
唯一汗流浃背的是主教。
他在塔莎光顧了他的辦公室後，內心一直惴惴不安，那些足以讓他獲罪的罪證都消失不見了，只可能是這個Bitch拿的。
主教看着還在被審訊的塔莎，眼神逐漸兇狠，那個女孩不能留，她不是認下偷竊的罪證了嗎，那就讓她體驗把監獄的生活，到了那裏面，是死是活全憑他說了算。
想通計劃後，他和往常一樣，揚起和善的笑臉，朝戈登局長走去，滿懷擔憂的說：“那個可憐的女孩會怎麽樣？”
戈登局長看着這位有名的大主教，眼裏的算計他見怪不怪，只是含糊不清的說：“還沒定罪呢。”
知道塔莎沒有偷東西的主教失望的轉頭，現在的好消息是那些罪證沒有被這群走狗找到，但不妨礙他想要除掉塔莎的心。
審訊室裏還在僵持着的兩人，氣氛有些古怪，迪克知道可能是塔莎得知什麽秘密才不願說出來，但現在不說的話，只能私下找她，而那時塔莎早就被送進監獄了。
外面那個招搖的主教看起來可不是什麽善茬。
此時，傑森抵達了GCPD。
作為還在被通緝的□□之一，他蹲在對面飯館門口，等待塔莎。
而處于視覺中心的塔莎無比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她的目的在看到那個煞筆主教的罪行後，變得更加清晰，蹲監獄還是出去就被爆頭，她選監獄。
無奈之下，塔莎暫時被關押在GCPD。
傑森看到只有迪克出來，切了一聲，詢問裏面具體的情況。
迪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告訴他：“一切還好，但那個主教大人可不是好應付的。”
“這麽說來，問題在主教老頭身上。”
迪克點頭同意。
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塔莎偷竊這件事對飽經風霜的哥譚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但那個主教一直不依不饒，話裏話外都是要懲罰這個小偷的意思。
雖然主教隐藏的很好，但他們還是看出了他內心的焦急。
所以塔莎手裏一定有什麽東西讓他想要送塔莎進去。
傑森啧了一聲，提議：“要不然我直接把她帶出來。”
“好歹尊重下我的職業！”迪克大叫，朝傑森撲去。
二人在街上打鬧了起來。
而将這一幕盡收眼底的紅羅賓，扭頭看向身邊的蝙蝠俠：“B，我們要不要找塔莎？”
“等會我會去問。”
蝙蝠俠頭也不擡的回道。
Fine，紅羅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咬了一口小甜餅。
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