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暖香 “阿衍,你又把我當成了omeg……

第26章 暖香 “阿衍,你又把我當成了omeg……

那道聲音仿佛從夢中傳來, 但又清晰地落在他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帶着一陣陣暖香從身旁傳來。

“啊啊啊,好痛啊啊啊!!!!”

曹礫的一聲驚呼, 頓時讓裴廷鈞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然而他一睜開眼睛,就對上夢中的那雙溫和的眼眸, 瞬間驚出了一身汗。

他條件反射地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倏地抓緊蓋在身上的毯子,心跳的快極了。

“……你怎麽在這裏?”

裴廷鈞看到眼前江衍,心情複雜,此時耳邊的嚎叫吵着他頭暈, 倏地扭過頭, 看着一旁不斷嚎叫的曹礫, 眉頭緊鎖地說道:“吵死了,曹礫,你要再叫一聲就滾出去!”

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正在被按腳底的曹礫, 面目扭曲地閉上了嘴, 他也不想叫這麽大聲,可是他真的忍不住啊!

“我先離開一下。”

裴廷鈞等不及江衍的開口, 丢下這句話, 便直接離開, 連帶着之前蓋在身上的那條毛毯。

“他怎麽了?”

在裴廷鈞走之後, 曹礫忍不住呲牙咧嘴地說道:“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麽煩心事,所以才導致情緒不穩?”

江衍聽到曹礫的說話,想到昨晚上的事,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裴廷鈞離開的方向, 說道:“好呀,等下我們一起。”

此時,裴廷鈞腳步匆忙地回到房間,立即反鎖了房門,他靠在門後,閉上眼微微喘息着。

過了一會兒,等到呼吸平穩了一些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眸,來到淋浴間的洗手臺前,将頭埋下去,讓冷水将整個頭都淋濕。

他需要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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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鈞擡起頭看着鏡子的自己,冷靜自持,除了眼底紅血色之外,這張被冷水打濕的臉上基本上看不到其他的情緒。

與這張平靜隐忍的臉不同的是,他的身體,本能地呈現出一種截然相反的狀态,興奮癫狂,渴望叫嚣。

這簡直太荒謬了。

他腦海不受控制的閃過浮現出江衍的臉來,他明明已經決定和對方成為真正的朋友……

他不喜歡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

除了上次趙家發生的事,他基本上很少會有這種不受控制的欲望。

這一次,裴廷鈞隐隐覺得有些不一樣,但具體有哪些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他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夢而已,夢是不受控制的。

裴廷鈞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等到一切都平穩之後,他才換了一身衣服重新出現。

江衍在看到裴廷鈞出來之後,剛準備開口,他就聽到裴廷鈞說道:“跟大家說聲抱歉,剛才我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曹礫聽到這句話,有些微微驚訝地張大嘴巴,他剛到嘴邊的道歉,就瞬間又收了回去:“沒關系,我們都原諒你了。”

裴廷鈞主動道歉,這倒是挺少見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嗨,這多大的事啊,咱們幾個不用這麽見外,剛才我聲音的确挺大聲的。”

江衍關心地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

裴廷鈞身體僵硬了一瞬間,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他不由自主躲開江衍的視線,輕應了一聲:“是遇到一點事。”

“那麻煩嗎?”

“不麻煩,我會很快解決掉的,只是有些煩人。”

江衍倏地松了一口氣,笑着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他想到昨晚上自己醉酒的事,耳尖漸漸爬上一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對了,昨晚的事……”

“沒關系。”

江衍話還沒說完,就立即被裴廷鈞給打斷了。

裴廷鈞面無表情地說道:“昨晚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間,這不是什麽大事。”

江衍愣了一下,随即淺笑着說道:“不過還是得謝謝你,要不是你送我回房間,估計昨晚就在外面晃悠了。”

曹礫在一旁聽得稀裏糊塗,他詫異地說道:“你昨晚喝醉了?”

江衍點了點頭。

“那你喝醉了還能照顧我,送我回房間給我倒水。”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喝醉了就開始鬼哭狼嚎?”

裴廷鈞瞬間補了一刀:“拉着人就開始說自己情路坎坷。”

曹礫倏地睜大眼睛,那些不堪的回憶瞬間湧入腦海,立即就炸了毛,跳着腳想要捂住裴廷鈞的嘴。

“哥,哥,我求你了,你別說了。”

……

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暫,時間一晃,假期就結束了。

裴廷鈞調查已經出結果了,他得到消息,是一股境外勢力在調查江衍,目的跟他們一樣,也是想得到放在江衍那裏的實驗資料,不過,既然江衍這裏沒有,他們找不到,自然而然就會放棄。

不過為了防止那些人再出現,裴廷鈞打算這段時間都讓江衍住在別墅裏,這樣安全一些。

江衍聽到裴廷鈞的話,并沒有任何意見,他偶爾會回去拿幾件換洗的衣服,不過出了這件事,他并不打算再租住了,擔心房子裏其他地方還藏着監聽器。

打算過了這段危險時期,再去找新的房子。

因為上次那個夢,裴廷鈞一直刻意跟江衍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再加上這段時間江衍很忙,下班的時間要比平時要晚一些,兩人的時間就錯開了。

在見面次數減少之後,裴廷鈞發現一切似乎恢複了正常,他再也沒有做過那天的夢,心裏似乎也松了一口氣。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要到中秋節了。

曹礫說道:“今年得回去過節,再不回去,我媽得削我了。”

江衍笑着說道:“記得替我向阿姨問好。”

“要不你跟我一塊回去吧,小時候我媽可喜歡你了。”曹礫撐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江衍。

江衍正在揉着手裏的面團,他正在做面包:“那可不行,我要是跟你回家,鈞哥怎麽辦?”

“你說的也是。”

他雖然不知道裴廷鈞是否要回家過中秋節,不過先這麽說着,前幾天師兄也邀請過他,也被他拒絕了。

“再說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去的話阿姨不可能不問。”

曹礫嘆了口氣:“那算了吧,等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我媽做的牛肉幹。”

“我記得小時候吃過,味道不錯,你記得幫我問阿姨要配方。”

“沒問題。”

裴廷鈞剛從樓上下來:“你們兩個在聊什麽?”

“阿衍說要留下陪你過中秋,你要是回去的話,我就把阿衍給帶回去了。”

裴廷鈞微微挑眉,說道:“那你可能帶不走了,今年中秋我也不回去,剛好跟阿衍做個伴。”

“那行,我倆就做個伴吧,鈞哥先吃什麽?可以點餐。”

裴廷鈞挑了挑眉:“現在還不知道,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買食材吧。”

剛好臨近節假日,他們都沒有之前那樣忙碌。

再說好了之後,中秋節當天,兩人都起了一個大早,裴廷鈞剛下樓,就聽到一道清越的聲音。

“要喝咖啡嗎?”

“要,謝謝了。”

裴廷鈞笑着走過去,當他看到那道忙碌的身影時,頓時眼前一亮,今天的江衍穿了一件淺綠色的毛衣,對方很少穿這麽鮮亮的顏色,看起來很清新,這個顏色特別顯白,再加上一頭柔軟黑發,看起來就更加鮮嫩,看起來像剛畢業的大學生。

他是怎麽想的,也就這麽說出來了。

裴廷鈞從不吝啬自己的贊美。

江衍聽到這句話,倏地紅了臉,有些腼腆地說道:“哪有,我已經畢業很多年了,不過這件衣服的确是大學時買的,前段時間天冷了,就從箱底翻了出來。”

裴廷鈞唔了一聲,他幾乎可以想象到當時江衍的模樣,一副乖乖仔的樣子。

“走吧,我們得早點去,今天過節,商場裏的人一定很多。”

江衍怕裴廷鈞再說出一些讓他臉紅的話,便連忙将話題岔開。

裴廷鈞也注意到江衍通紅的耳尖,也不再說其他什麽,笑着說道:“那好,我們走吧。”

江衍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們開車來到附近一家商場,因為節假日來的人的确不少,不過還好他們來得比較早,生鮮區的食材都很新鮮,江衍負責挑選食材,裴廷鈞則是推着車跟在對方身後,兩人都是肩寬腿長的大帥哥,只是高矮有些許差別,放在人群中也是十分的出挑,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甚至有些人開始躍躍欲試。

裴廷鈞敏銳地察覺到那些窺視的目光,眉頭不由皺了一下,他不動神色地将手放在江衍的身側,從其他人眼裏看來,像是一種無聲的宣示。

不遠處beta男生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焉噠了下來,好不容易今天遇到一個心儀的帥哥,結果已經有主了。

“鈞哥,你吃大閘蟹嗎?”江衍微微側過頭詢問。

裴廷鈞在聽到聲音的瞬間,他收回了視線,目光落在青年光潔白皙的側臉上,柔軟的毛衣,讓對方看起來更加的柔軟熨帖,他的眼眸微深:“吃。”

“但我只會吃。”

江衍在選完螃蟹之後,笑盈盈地說道:“沒關系,等會我幫你。”

裴廷鈞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會不會太辛苦阿衍了。”

“不會。”

江衍聽出來對方的言外之意,他眉眼彎彎地說道:“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可以幫我打下手。”

“沒問題。”

兩人在買完菜之後,他們就很快回去了,江衍還買了一些裝飾品,裝點一下,烘托一下節日氛圍。

有裴廷鈞幫忙,江衍的速度就快多了很快兩人就做了一桌子的菜。

這是江衍離婚後,獨自過的第一個中秋節,有朋友陪着,他也不算是太孤單。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裴廷鈞說道:“中秋節快樂,謝謝鈞哥專門留下陪我。”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裴廷鈞糾正說道:“還有我也不是專門留在這裏陪你,我們兩個是互相陪伴。”

“好,咱們是互相陪伴。”

八月十五晚上的月亮是最圓的,江衍望着夜空中挂着的一輪圓月出神,讓他忍不住贊嘆:“真美啊。”

他賞了一會兒月,卻不見裴廷鈞的身影。

“怎麽還沒來。”

之前裴廷鈞說要去拿瓶酒,就讓他先上樓,江衍立即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但遲遲未接通,這不免讓他有些擔憂。

江衍決定下樓去找對方,他順着樓梯往下走,還沒下樓就聽到一聲巨大的響動,砰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打碎了。

他心頓時驚了一下,連忙加快腳步,剛來到二樓,就在走廊的陽臺上看到了一道背着光的身影。

裴廷鈞似乎在打電話,語氣不算太好,腳下是碎了一地的玻璃碴,空氣裏彌漫着一股濃郁的酒香。

“……你死心吧,我是不可能收手的。”

裴廷鈞陰沉着臉,厲聲說道:“那個女人跟我有什麽關系。”

江衍站在那裏默默地等待着,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讓裴廷鈞如此生氣。

一直等到那通電話挂斷之後,他才選擇靠近。

裴廷鈞打完電話,眼底的冷意還未收斂,他看到走過來的江衍,立即說道:“別動,這裏有玻璃,小心劃傷。”

江衍聲音輕柔地問道:“鈞哥,發生什麽事了?”

裴廷鈞沒說話。

江衍瞬間明白,對方并不想讓他知道,不過也沒關系,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那你不要動,在這裏等我一下好嗎?”

“不用,我沒關系。”

他是一個alpha,不需要這麽小心翼翼,然而就在他準備從腳下的這片碎玻璃走過去的時候,裴廷鈞就看到江衍一步步地朝着他走了過來。

他腳下一頓,眼眸微睜:“你——”

“既然你沒關系,我也沒關系。”江衍說道。

裴廷鈞倏地皺起了眉:“我在這裏等你。”

江衍聽到這句話,眼眸倏地彎了彎:“我馬上就過來。”

他立即去樓下拿清理的工具,先将對方腳下的碎玻璃給掃幹淨,随後說道:“你過來吧。”

裴廷鈞這才從那片碎玻璃渣裏面出來,他聽到青年溫聲細語地解釋着:“不僅僅是因為這些玻璃碴,地上有液體,腳踩在上面很容易打滑,很容易受傷。”

突然,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你流血了?”

他流血了嗎?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江衍看着毫無反應的裴廷鈞,忍不住詫異地問道:“不疼嗎?”

“不疼。”

江衍眉頭微蹙了一下,他知道裴廷鈞現在的心情不好,于是便放棄了溝通,動作強硬地将對方拉走了。

“你跟我來,得先處理一下傷口。”

他不知道傷口有多深,不過流了這多血,應該不是一條小傷口。

江衍帶着人坐到樓下的沙發上,随後便去把醫療箱拿來,托住對方染血的那只手,開始小心翼翼地處理傷口。

“疼的話,你要跟我說。”

他輕聲地說着,習慣性地朝着傷口吹了吹。

Omega的疼痛阈值低,只要受一點傷,就經常疼得哭了出來,這麽多年,江衍照顧omega已經習慣了。

而這樣長久養成的習慣,并不是短時間之內就能改變的。

那夢中的暖香,就這樣順着微涼的風,被江衍吹了過來,裴廷鈞不僅的手背感到涼幽幽的,就連他的心也勾起了絲絲的癢。

他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像是對方手裏随意擺弄的玩偶。

他垂着眼眸,看着眉眼溫柔的青年,對方小心翼翼地捧着他受傷的手,那幹淨漂亮的指尖上還沾着他血,帶着絲絲的微涼,動作溫柔,像是在觸碰一件小心翼翼的瓷器一般。

裴廷鈞的眼眸變得晦暗不明起來,對方總是能輕易勾起那個他極力地遺忘的夢。

“阿衍,你又把我當成了omega嗎?”

和o離婚後,又被alpha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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