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搞事
第22章 搞事
安安的時間,平常都被一分為二。
一半在現世,一半在本丸。
遺憾的是,她只在睡眠狀态時才能進入本丸。
基本上就是和大家一塊加個餐之後,就該回天守閣睡覺了。
大家自然不舍得過多的占用安安睡眠的時間。
可以陪伴本丸刀劍男士們的時間,還是挺少的。
不過,今天是為了慶祝她的升學而舉辦的慶祝宴會。
稍微放縱一下……也未嘗不可。
宴會的地點選在萬葉櫻下,大家為了哄小審神者開心,真的是費勁渾身解數。
安安摟着五虎退的五只小老虎,看着為宴會表演助興的“叔叔”們,鼓掌鼓的就沒有停過。
宴會的主角應該是安安的。
結果到後來,因為整個本丸的塑料兄弟們都在執着着為了灌醉對方獨享主公,而又對自己的酒量充滿了自信……
酒過三巡,大家大部分都,喝醉了。
至于喝醉後的刀劍男士……
被被面對陽光解開了他的遮羞布(被單),發出他有史以來最陽光燦爛的笑容繞着櫻樹跑起了圈,跑完圈之後還在地上打起了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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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只會說着“沒興趣和你們處好關系”的大俱利伽羅,已經攬着長谷部和燭臺切的肩膀,三刃一同跳起了踢踏舞。
笑面青江一臉神秘的沖龜甲貞宗招招手:“來,給你看個寶貝。”
他從懷裏掏出了圓滾滾的金刀裝,放在臉頰上蹭了蹭,面部微微泛紅:“這個金球球,它很暖和的哦,晚上我都抱着它睡覺……”
已經喝醉的龜甲貞宗饒有興致的看着金刀裝,擺出試圖寬衣解帶的姿勢:“其實我這裏也有很暖和的……”
還未說完,車開到半截的龜甲便被路過的一期一振用幹脆利落的手刀劈暈。
他推着自己一臉懵的粟田口弟弟們迫使他們加快腳步,一手牽着白山吉光,優雅的朝安安深深鞠躬:“主公,大家似乎都有些疲倦了,我也想先帶弟弟們回去休息了,原諒這次不能繼續陪伴主公。”
安安懵懂的點點頭,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麽,詫異的看着夾在一堆男孩子裏笑眯眯的對自己揮手的亂藤四郎。
……弟弟?
“剛才,燭臺切叔叔說他有準備醒酒湯……”安安猶豫看了眼跳舞跳在興致上的三振刀,長谷部扛起了馬廄裏的望月,陪被被一道跑圈,燭臺切的笑容此時比媽媽還更加慈祥明媚,一邊微笑一邊鼓掌。
看來,燭臺切叔叔已經沒辦法把醒酒湯拿過來了。
安安自告奮勇的舉起手,對三日月和小烏丸說道:“安安去把醒酒湯給大家拿過來。”
“哈哈哈,小姑娘長大了呢,當心不要迷路了。”三日月摸了摸安安的腦袋。
“如果覺得太重的話,可以試着使用自己的個性來協助。”小烏丸溫和的囑咐道:“安安現在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為父很欣慰。”
這兩位長輩,表面上看起來都是不溺愛孩子,該放手時就放手的類型呢。
實際上……
“三日月,別太勉強自己了,你好像已經快坐不住了吧?”
等到看不清小姑娘的背影之後,小烏丸這才面帶微笑的望着自己面前的這振平安老刀,語氣帶笑的開始了調侃。
“哈哈哈哈,小烏丸殿下這說的……為什麽您自己還需要倚靠着櫻樹站着呢?莫非是因為下一秒就站不穩了?”
“閱歷高的刀劍男士,就連酒量也會更勝一籌。”小烏丸撫摸着肩膀上的烏鴉,面龐上笑容不減:“為父沒有喝醉,醉的是你們。”
沒錯,之所以沒有陪着安安一道去,是因為就連他們也有點力不從心。
明明自視酒量甚高,卻在小酌幾杯後就覺得周身乏力,連精神都想放飛自我。
次郎太刀他……到底在酒裏放了些什麽?
兩振老刀回頭看了一眼抱着自家兄長笑的很憨的次郎。
……不,他看起來沒什麽心機,應該不是他幹的。
那到底是……
————
“醒酒湯,醒酒湯……”
安安一路上念念有詞,向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大家都喝醉了呢……
不過,大家看起來,都很開心。
所以才會毫無顧慮的在安安的面前,展示出自己最真實,最沒有防備的這一面。
說實話,能看到大家這樣子,安安……也很開心。
醒酒湯裝在一個陶瓷容器裏,沉甸甸的,安安伸出兩手才能吃力的抱住。
對于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來說,未免太勉強了一些。
安安嘗試往前挪動了幾步,搖搖晃晃的,步子都不太穩。
安安沮喪的放下壇子,鼓起嘴,嘗試用個性操控醒酒湯,使它變得穩定一些。
居然一次就成功了!
而且,不僅如此,她還可以讓流體頂着壇子,控制着它走,完全解放了雙手,非常省力。
就是精神需要高度集中一些。
“喲!”
身後冷不防傳來一聲元氣滿滿的少年音,安安吓的一跳,一瞬間脫離了對流體的控制,眼看壇子就要摔在地上打碎。
幸好,身後那個打招呼吓到她的人縱身一躍,後空翻從她身上跨過去後,用高難度的動作,穩穩的接住了瓷器。
他身着一襲黑衣,擁有着墨色的柔順發絲與金色的眸子。
膚色卻白的發亮。
但是,如果挑選一種代表性的動物來描述這位青年的話……
就像是仙鶴一般。
靈動的身姿,行雲流水的姿态。
……以及,宛如王子般的顏值。
“像我這樣的刀突然出現,有沒有被吓一跳呢?”
墨發的青年将瓷器放到了桌上,然後半蹲下來,托腮望着安安。
“你好,你,就是我的新主公麽?”
安安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其他的刀劍。
對啊,大家今天都喝醉了……
雖然面前的青年很俊秀,而且是微笑着問自己問題的,可是安安總覺得有哪裏有些奇怪。
“……嗯,你好。”
安安猶豫着,緩緩點了點頭。
“你,在害怕我呢。”
青年的笑意更盛,他擡手輕輕落在安安的腦袋上:“為何要害怕我?莫非……你已經看出來了,我和其他的刀劍本質上存在着不同?”
安安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張開嘴,卻不知道應該回複什麽。
“知道嗎?安安。”青年睜開笑眯眯的眼睛,方才平易近人的面孔,一瞬間斂去笑容,這時居然冷的像冰:“在你之前,我們每振刀,也許都經歷過不止一任的主公。”
“身為刀劍時,我們被當做商品售賣,交換,搶奪;擁有人身時,甚至會遭受欺淩與踐踏。”
“安安,看着我的眼睛。”
他低下頭,強行挑起了小姑娘的下巴,動作溫和,卻不容拒絕:“你猜,我對我的上一任審神者,做了什麽?”
安安的兔耳朵耷拉下來,被這些信息量極大的話吓到眼淚溢到眼眶處,使勁的打轉,卻沒有流出來。
“現在大家都喝醉了。”
鶴一般的青年輕俯下身,他的身軀投下陰影,将女孩完全籠罩其中。
他靠近她的耳畔,吐出的字語混合着酥麻的氣息:“你,已經逃不掉了哦。”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