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陰謀
第69章 陰謀
在個性展示結束之後, 齊木遭受了至少幾百人的詢問。
比如說:“安德瓦真的是你爸爸嗎?”
“安德瓦真的把你抛棄了嗎?”
“不是說好了零個性是可以檢測出來的嗎?知安同學現在的個性是怎麽來的?”
面對這些或是八卦或是擔憂的疑問,齊木統統給予無視。
好不容易煎熬到了放學,齊木忙不疊的在冰帝找了個無人的隐蔽地點瞬移回了家。
……話說, 之前是不是有誰說放學後想和安安一塊回去?
算了,今天發生的事情這樣多,他會忘掉也情有可原。
【在校門口蹲了半小時的鳳長太郎同學,非常疑惑齊木同學是什麽時候提前回去的。】
齊木取消了他施加在自己身體上的僞裝,雙腳沾上地面, 就直截了當的沖去實驗室找空助興師問罪, 陰沉着臉将自家便宜哥哥怼在了正門口。
“先別着急。”空助側着身,給齊木讓出視野, 讓他正好可以看到屏幕, 笑眯眯道:“其實, 安安刀劍的所在地,我已經全都找到了,我并沒有不幹正事四處摸魚哦。”
齊木定睛一看, 果然, 十振刀所在的時間段都有詳細描述。
不僅如此, 連每一振刀劍所在的地點定位都标注的仔仔細細。
齊木一時啞口無聲,但很快又另外找了個bu□□:【那你今天突然跑到學校來是為了……?】
“那是因為……我明白今天安德瓦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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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助坐在身後的轉椅上,悠哉悠哉的翹起腿:“我覺得, 與其讓那個男人為了成為第一名整天奔波勞碌, 不如先讓他明白, 他能保持第二名到底有多不容易。”
“……”
好吧, 在空助搬出了這個理由之後, 立馬覺得他整個人都順眼了許多呢。
【不過,那些輿論……不會對安安造成影響麽?】
齊木有些突然擔心, 這種方法是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放心。”
空助表現的胸有成竹:“這些事情,對于安安的影響會微乎其微,而且,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只需要安靜的看安德瓦接下來會做什麽妖去洗白自己好了。”
唔。
這還是第一次齊木對安德瓦接下來的行動抱有了些期待。
【話說,你的博士學位是……】
“啊,那個?那個其實我剛去劍橋大學就被求着得到了,不然的話,我根本不會去那邊留學……很讨厭這種花費時間的麻煩事情。”空助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這個話題,殊不知自己的話有多麽人神共憤。
他從身後取出某個儀器戳了兩下:“好啦,讓我們看看我們可愛的妹妹現在在做什麽……”
奇異的光芒籠罩了兄弟兩人,他們随之消失在實驗室。
但是一直以來在裝死的機械狐之助,在确認兄弟倆離開之後,猛地睜開了眼睛。
因為它的腦袋上還連接着電線,眼睛裏也連接着插頭,所以這一幕此時此刻換個視角看,會顯得非常驚悚。
“平安世代,髭切,定位基礎判斷于京都街道;山姥切國廣,定位确認為大江山……”
“戰國時代,罪刃白山吉光,定位為……”
它将屏幕上自己所能見到的信息——統統印在腦袋裏。
那個人類的小鬼的确很厲害,智商超乎常人,屬于千年難遇的天才,頭腦幾乎算得上怪物的級別。
只可惜……那個齊木空助千算萬算,大概都不知道,時之政府提供了這種後路。
錄入所有的信息之後,狐之助的眸色漸漸昏暗,耷拉下了腦袋,身為機器的它徹底停滞了運轉。
與此同時,半空中破開了一道裂縫,探出一只裹着黑袍的手抓住了狐之助,迅速将它帶離了這個空間。
屋子裏的自動防禦系統雖然及時發出了警報,并及時對着那只陌生的手臂進行電擊,那人卻逃的很快,只挨了一下攻擊。
遠在大正時代的空助,也已經聽不見警報聲了。
至少表面上來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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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到底是什麽生物呢?”
極化後的亂藤四郎,速度相較方才迅速了幾倍。
童磨時常有和獵物戲耍的習慣,但是這次,他不得不收起方才戲谑的心理,保持所有的注意去應對亂藤四郎的攻擊。
稍不注意被劃出了傷口,卻發現它和日輪刀造成的傷口一般難以愈合。
這個金發少年,簡直就和一瞬間換了個人似的。
不,倒不如說,他們是否屬于人類還有待考證吧?
正常的人類,怎麽可能會直接用身體放出火焰?怎麽可能一秒換裝?
“嘛,接下來也該認真一些了。”
童磨彎了彎眼,再次揮舞折扇,格擋開亂藤四郎的攻擊。
在金屬交錯聲中,童磨垂眼,輕聲在心中默念:【血鬼術·蔓蓮華】
由他的周身竄出數條長着冰蓮花的藤蔓,朝着亂藤四郎纏繞而去。
“危險!”
果然如童磨所料,那個被稱為主公的少女會毫不猶豫的上前,用她奇怪的能力保護少年。
她大概看出了自己血鬼術的不同尋常,看似柔軟的藤蔓,卻比最堅硬的鎖鏈更難掙脫。
她大概又要釋放火焰了吧?
童磨後撤一步,朝向安安迅速揮出折扇:【血鬼術·散蓮華】
他揮舞着折扇,直面安安,揮灑出大量細碎的冰花,每朵花瓣都如同刀刃般鋒利。
其實安安看到這些招式的第一想法是……原來她繼承自媽媽的冰系個性,還能用這種方式表現出來。
而且,使用鐵制折扇作為媒介,看上去的确實相當華麗,還能夠混淆敵人的注意。
……混淆注意?
安安釋放火焰融化冰晶的同時,腳踝果真被方才繞到後方的藤蔓緊緊纏繞,一時間失去重心,險些正面栽倒。
“主公!”倉皇避開的亂藤四郎站定後見到安安此狀,後腳發力重新撲過來。
童磨抓住機會,将安安拽到身側,伸出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神色癡迷的俯下身,嗅了嗅靠近後更加誘人的氣味。
……屬于食物的氣味。
“吶,讓我來幫你得到救贖吧。”
明明是極溫和的語氣,這句話在安安聽起來卻沒聽出來任何溫度。
安安死魚眼盯着童磨,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一語驚人:
“你就是那個纏着亂姐姐的變/态?”
“……?”童磨歪了歪頭,意識到她口中的“姐姐”是誰後,毫不猶豫的微笑着承認了:“對啊,我在一開始的确是想吃掉他,但是現在你來了,我決定還是先吃掉你。”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要不是現在腳踝纏着藤蔓,安安很想給他一記膝頂。
其實,童磨口中的“吃”,當真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吃。
“放開主公!”亂藤四郎接下來的攻擊卻統統被他用藤蔓化解阻擋。
童磨頭也不回,一點一點的俯下身朝着安安的脖頸靠近,語氣帶着笑意:“話說,從剛剛開始我就很好奇,他為什麽要喊你主公呢?”
“你是不是有個海帶頭的上司?”
安安答非所問。
童磨停下了動作,溫和的笑容顯得有些疑惑:“是又如何?”
這個女孩認識無慘大人?
真是奇怪,難道她聞起來不可口嗎?為什麽見過了無慘大人還能活着,還是沒有被吃掉?
“他是不是穿着青色彼岸花的內褲?”
童磨:“……??”
這句話的信息量實在有點大。
為什麽開口就說無慘大人的內褲?
為什麽她知道無慘大人的內褲花紋?
為什麽他們讨論的話題逐漸就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嘛,如果真的被其他人發現了這個秘密,無慘大人應該早就殺掉她了吧。
“真是個壞孩子。”想通之後,童磨重新彎了彎眼:“我可不喜歡你這種喜歡說謊的孩子。”
“沒有說謊。”安安淡定搖頭:“那是我親眼見到的。”
似是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可信度,安安又詳細比劃描述一番:“就在昨天晚上,海帶頭先生的褲子被扒掉以後,另一位臉上長着六只眼睛的先生突然從樓下跳下來,抱着他離開了。”
“……”
童磨總覺得自己聽到了可能會被滅口的可怕信息。
在這種時候,他應該裝傻才對。
正在童磨猶豫是繼續聽關于自己老板的八卦好,還是直接吃掉這個女孩滅口好時,因為注意力的轉移,他連自己困着女孩的藤蔓被燒斷了都沒有發現。
安安尋到機會,故技重施,将力氣凝在膝蓋,“哎咻”一聲,狠狠向着這個“變态”的裆撞去。
身為食人鬼,童磨擁有着遠遠超出常人的恢複力和對疼痛的忍耐力。
毫不誇張,就算四肢被截斷,他仍能面色不改的繼續做假笑男孩。
直到今天。
……無敵的童磨倒下了。
他順勢護住自己被擊中的部位跪下,原本就慘白的面色變得更加蒼白,方才帶着笑意的語氣這時候微微顫抖:“你,你……”
“這一招我習慣稱作為,專治皮皮鶴之術。”
安安脫離了童磨的束縛後,迅速後退的遠遠:“食人鬼叔叔,其實,我有個不幸的消息想告訴你。”
什麽消息?
他覺得自己此時的痛楚就挺不幸的了。
方才面無表情的安安,突然間朝着他禮尚往來的笑了笑:“叔叔,你看,我的哥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