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為了不被前男友暗害,他似乎又要……

籬下 為了不被前男友暗害,他似乎又要……

洗過手後,司印戎不知道什麽時候點的外賣到了。

晚飯是包子,但也跟他平時吃的包子不一樣,面皮松軟又有嚼勁兒,裏面的餡料很好吃,咬一口就唇齒留香。

包子有葷有素,個頭還不小,他吃了三個就吃飽。

吃完後siri告訴他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司印戎坐在旁邊不知道幹什麽,他吃完飯在原地站了會消食,之後開始跟司印戎商量要刷牙洗臉。

司印戎:“洗澡麽?”

“先不用了。”虞恒說,“洗澡太麻煩。”

刷牙洗臉他自己還行,洗澡的話就要別人來幫忙了,脫下的衣服放哪,要換的衣服在哪,花灑在哪這些都是問題。

現在天氣不熱,乍暖還寒,身上沒出汗,他一兩天不洗澡也沒什麽。

人在艱苦條件下是絕對可以克服一些困難,降低物質享受和自身要求。

司印戎對此沒說什麽,這次也沒有拉着他的胳膊帶他走過去,而是告訴他前方是什麽,應該怎麽走。

虞恒覺得這樣更好,更方便他了解這裏的布局,下次說不定可以自己走。

等他自己磕磕絆絆地走到洗手間,摸到洗手池旁邊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開始刷牙。

他雖然看不見,但依舊會對自己的身體有基本的認知,拿着牙刷自然就能感覺到他的牙齒在哪裏,不至于刷到鼻子裏。

等刷牙漱口結束後洗臉也相對順利,再然後擦幹完畢就可以去客卧躺着。

衛生間離客卧很近,他自己摸索着過去,一路努力記住路線,覺得下一次他應該可以自己從客卧摸索到衛生間。

等他自己坐在客卧的床上後,聽到司印戎說:“有事叫我。”

“那個,我有事。”虞恒摸了摸鼻子,期期艾艾地說:“你床頭有沒有可以充電的地方,我怕手機沒電,晚上想充電。”

司印戎沒說話,轉身離開,不過片刻後就走回來在旁邊動了些東西。

“充電線在你右側的床頭櫃,插-上可以直接充電。”

虞恒很認真地說:“謝謝。”

司印戎沒說話,這次直接離開。

虞恒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關門和關燈,但這對他來說不重要,因為現在關不關他也看不見。

剛從siri口中得知現在是晚上九點多,一個對于從前的他來說很早的時間,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但他現在沒有夜生活了,九點多躺在床上,作息格外健康。

他忍不住對siri說:“siri,我沒有夜生活了。”

結果siri回答:“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siri我們來聊天吧。”

“你先說,告訴我你的夢想是什麽,以及你最愛的菜是什麽。”

虞恒:“……”

好尬的聊天方式,他真的是硬聊都聊不下去,放棄。

他摸索到床頭的充電線開始給手機充電,之後把聲音關了。

其實開聲音這一段時間裏,他能聽到很多消息提示,微博的聲音提示等等,但都看不了,也顧不得看。

公司那邊餘語婕肯定會幫他請假,推掉一些不必要的工作,必要的工作就再說吧,不過據他所知未來一周內都沒有什麽必要的工作。

也就是說他可以安心修養,保溫杯泡枸杞,過上老年人的悠哉生活。

這真的是兵荒馬亂的一天。

虞恒思考他現在的處境,毫無疑問是寄人籬下,就在他前男友司印戎的“籬下”。

總結,他現在衣食住行都依靠對方,一定要低頭。

他在司印戎面前低頭過很多次,早就習慣每次倆人鬧別扭的時候他先低頭主動說話,曾經丢臉那麽多次,低頭那麽多次,已經習慣了,不會有心理障礙。

他現在眼睛看不見,不想給爸媽添麻煩,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來照顧他,所以還是得依靠前男友。

而且他覺得向司印戎低頭,展露自己的脆弱更容易接受,畢竟從小到大都習慣了,很熟悉。

他跟司印戎在一起的大多數時候都很識相,不會倔強,時不時跟對方撒嬌,性格很互補。

只除了他們最後吵到分手的那次。

那次他也不知道怎麽了,格外倔強,不服輸,一股自己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堅持,咬緊牙關不肯說一句軟話,最終吵分了。

其實他們兩個在一起時司印戎也會哄他,會讓着他,但對方的做法通常很含蓄,兩個人如果起争執了指望司印戎打破僵局肯定沒用。

但只要他們不鬧起來,他覺得司印戎對他很好。

家務都是對方做,冷了熱了添衣減衣都會提醒他,還會給他準備好衣服。生活上會給他做喜歡吃的食物,每次拍攝得腰酸腿痛的時候會給他按摩,把他照顧得很好,還會給他整理衣服鞋子,從前他那些cos服都是司印戎疊,分手後才知道這是多麽大的工作量。

……

想遠了,那些都是從前的事情,他要看現在。

目前最重要的是,為了不被前男友暗害,他似乎又要開始哄人了:)

想想是很憋屈,但一想到他不知道尿到哪裏而司印戎還要去擦的時候,又覺得不憋屈了。

現在回想,內心除了尴尬外也有點暗爽,當初分手的時候大家都說得那麽無情,沒想到他們也有今天。

**

次日早上,虞恒醒得格外早,siri跟他報時的時候說才六點多。

他試着睜開眼睛,似乎隐約能看到一點光亮,但是再用力看的時候這點光亮已經消失。

他并不氣餒,畢竟說要一周才能恢複光感,他現在就能在一瞬間看到一點光亮是好事情。

他伸手摸了摸,只覺得被撞到的地方變得有些疼,不碰不疼,用點力氣壓的話會覺得疼。

他怕有什麽後遺症,決定等等司印戎起來後問對方是怎麽回事。

今天周日是個休息日,司印戎應該不上班,但也不排除加班。

司印戎從前就很忙,在一起的時候周末也忙,忙着給導師做課題,後面還要去醫院實習,到了倆人分手那一年,實驗室和醫院搶走了絕大部分的司印戎,只給他留下周末的一小部分。

不知道工作後對方還是不是這麽忙,有沒有周末。

他這樣胡亂想着,又等了好一會,直到siri說七點的時候,旁邊的房間才傳來動靜。

他聽到衛生間的水聲,沒多久就聽到腳步聲。

虞恒清了清嗓子,想了半天開場白,最終也只能尴尬地說:“那個,我今天早上再摸撞到的地方,有點疼。”

片刻後,有腳步聲走過來,他的頭發被人撥動,司印戎查看片刻後說:“應該是軟組織挫傷和皮下毛細血管破裂,可以先冰敷鎮痛并減少出血量,過24小時再熱敷促進血液循環加速恢複。”

“不是頭骨有事就行。”虞恒立刻說:“不用冰敷或者熱敷,太麻煩了。”

主要是他自己看不到,冰敷或者熱敷的材料都要麻煩別人準備,很不好。

當無數次需要麻煩一個自己認為不是很親密的人時,才會發現開口請對方幫忙也會很難。

司印戎放下手,只說:“你昨天拍過ct,頭骨沒事。”

“哦。”

事情說完,司印戎似乎還待在房間裏,虞恒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麽依舊站着不走,只感覺自己好像躺得要發黴,決定站起來走走。

但站起來走沒多久,就又走出了新的問題。

有關腸道蠕動的問題。

他一路摸索着走到衛生間站在馬桶前面,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開口問司印戎:“你家的卷紙……放在哪裏了?”

司印戎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着走到衛生間的門口,說:“你右手邊的牆壁上。”

他在牆壁上摸了摸,摸到一個板子一樣的東西,上面有衛生紙。

“還有,排氣扇的開關……在哪裏。”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司印戎幫忙打開排氣扇。

虞恒松一口氣:“可,可以了。”

他感覺臉上燙得驚人,本以為經過昨天已經沒有什麽能讓他羞恥的了,但事實證明他的羞恥心還在。

他剛才那一連串的操作就是在說明他要上大號,相信司印戎肯定能猜出來。

人有三急,真的是急不可耐。

衛生間的門被關上,他站在馬桶前。

他昨晚雖然只顧着緊張和尴尬,但大致的位置和方向還是記得。

他單手撐着浴室的牆壁作參照物,另外一只手自己扶着找方向和角度,準備開始,計劃如果聲音不對就立刻停止。

不過幸好這次聲音是對的,他歷時三次,終于完成自己上衛生間這一舉動的……一半。

因為上完小號還有大號。

他放下馬桶墊圈坐在上面醞釀感覺。

大概過了幾分鐘他解決完,想拿手紙來擦一擦。

他順着牆壁往上摸,摸到塊小板子,心說應該就是這個,指尖就順着往上摸。

然而這一摸就摸出問題了。

卷紙是在平板上放着的,就單純的放着沒有任何固定。

他手指一碰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個卷紙就掉了。

掉!了!

而卷紙是圓的,會滾!

他只聽到一聲沉悶的輕響,随後就不知道卷紙滾到哪裏去。

完了,他內心拔涼拔涼,這可該怎麽辦。

他現在這種狀況也沒辦法彎腰去撿呀。

這可怎麽辦,他想破頭皮也不知道要怎麽做。

他不敢冒險去撿怕撞到別的地方,他脆弱的頭不能再受到傷害了。

他情況很尴尬地坐在馬桶上,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聽到廁所有人敲門,司印戎問他:“好了沒?”

虞恒忽然想起昨天他來這邊第一次上廁所的時候,司印戎也敲過門。

是……擔心他上廁所會出事?

等再敲一次的時候,他怕不回答對方會破門而入,立刻說:“沒好,還沒好。”

他說着手摸索到水箱蓋上先沖了水,怕司印戎到時候等不及真的進來,好歹先把水沖了。

司印戎在外面問:“怎麽回事?”

虞恒深呼吸,忍着想逃離地球的感覺說:“出了點狀況,我把衛生紙……碰掉在地上了。”

過了片刻,司印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你是讓我進去撿?”

“不不。”虞恒拼命搖頭,“你別進來,我自己……”

他想說自己想辦法,但又覺得實在沒什麽好辦法。

但緊跟着,他聽到坐着的馬桶似乎傳來某些特殊的動靜,像是機械開關的聲音。

溫水忽然噴出來,恰好直接噴到了他的……咳咳咳,菊花。

這是怎麽回事?

衛生間門外傳來司印戎的聲音,仿佛在答疑解惑:“智能馬桶,可以手機遙控洗。”

虞恒:???

等等,這是什麽操作。

這年頭廠商們都是怎麽想的,居然在智能馬桶上加芯片,可以用手機遙控,為了收集用戶數據這麽拼嗎。

真是讓人尴尬到頭掉。

而且他實在是不知道叫前任進來聞着臭味幫忙撿衛生紙尴尬,還是被前任操控着用溫水洗菊花更尴尬。

但溫水洗屁屁确實很舒服,他痛苦并快樂着,只是莫名有種被人遙控着清白不保的感覺。

……好像被智能馬桶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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