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傅向寧的秘密
第8章 傅向寧的秘密
陸斐嘴上說着老婆,心裏一看見局勢不對勁,立刻夾着尾巴溜走了。
兩人之間彌漫着詭異的氛圍,粘稠地要拉出絲兒,又黏又甜。
陸斐想都沒想,長腿後退兩步。
修長的手指握住奶茶杯子,掉頭就跑。
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門外狂奔。
系統看他這樣子差點沒氣死,立刻在神識跳腳。
【你在幹什麽?!攻略主角受這麽一個大好機會!你跑什麽啊?親他上他狠狠的蹂躏他】
陸斐咽了一口奶茶,弱弱地發出一句:“……我是直男。”
【我管你直男彎男,今天來了都給我剛上去!你想不想活命了?!你不想幹有的是人去幹!】
陸斐:“……”怎麽感覺回到了被黑心老板壓榨的時候?
陸斐到底是沒有回頭的勇氣。
他毛茸茸的雞窩頭埋在衣領裏,邁着小碎步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小心!”耳邊傳來一陣清冷的男聲。
下一秒,陸斐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後仰去。
眼看着自己的身體要墜落在白花花的瓷磚上,想起那一陣陣劇烈的疼痛,陸斐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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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聲——
頭頂傳來一聲悶哼,鼻尖湧入淡淡的茶香,混合着冷冽的雪松氣息傳入陸斐鼻腔。
……靠。
他好像撞在主角受懷裏了。
陸斐雙腿移動,手抵在衣服布料上,試圖站起身體。
“別動。”傅向寧冰涼的大手摁住陸斐的後腰。
怎麽辦啊啊啊啊啊!天殺的!
這個動作還能在尴尬一點嗎?
答案是能。
下一秒,陸斐的腰緊緊貼着傅向寧的腹部,肌肉的手感貼着柔軟的掌心。
主角受的個子和身材出乎意料的好,堪稱有料。
一張蒼白到能依稀看見青色脈絡的手狠狠的摁住他的腰,嘴唇幹涸,臉頰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潤。
大抵是氣的,灰白色的眸子暗沉,長睫分明,肌白如雪。
陸斐看呆了。
直到傅向寧冰冷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陸斐才猛地回神,麻溜地從主角受身上爬起來,低着雞窩頭不敢看他。
“從我身上起來。”
陸斐急忙答應:“好、好的,我馬上站起來。”
傅向寧撐着旁邊的木板站起身,側頭賞了滿頭大汗的陸斐一個表情,心中克制不住揚起絲絲厭惡。
惡心。
又是一個對他抱有惡心想法口口上腦的男人。
陸斐圓眼瞪圓,盯着地板上的鞋子,頭都不敢擡一下。
媽呀,他就這麽直接把主角受壓了!!!
主角受還不得恨死他!!!
果不其然,腦中傳來機械的聲音。
【傅向寧惡意值上升,愛意值下降。】
一天成功得罪兩次傅向寧的陸斐決定自己不能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
還是趁早跑路吧,不然身心總得沒一個。
傅向寧坐回剛才寫卷紙的長桌前,修長的手指拿着筆迅速的做着題目,一副完全不想搭理陸斐的模樣。
“對不起……我沒有想對你怎麽樣,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以後你有什麽事情我都會盡力幫你的。”
……又被讨厭了。
陸斐無措的站在原地,似乎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要任務失敗了。
雞窩頭亂糟糟的頂在頭頂,圓溜溜的眼尾泛着紅潤,白嫩的臉頰泛着紅潤,咬着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淚,整個人像一只做錯事情蹲在櫃子上的貓。
系統看他的心情實在太低落,不由在大腦裏安慰。
【沒事的宿主,我們這裏沒有什麽時間規定的,您可以慢慢攻略!開心一點啦~】
陸斐:嗚嗚嗚,系統你不要安慰我了,我覺得我要完蛋了。
【哎呀,凡是都有第一次呀,況且宿主你之前也沒談過戀愛,更別說追男人了,正常正常。】
陸斐:能不能換一個任務啊?我去其他副本裏當反派不行嗎?
【不可以噠宿主,我們一經綁定不能更換的。宿主加油哦!】
陸斐:生活好難,想活着更難。
陸斐擡手抹了一把眼角,将欲落的眼淚擦幹淨。
從旁邊的櫃子上拿起自己的奶茶杯,猛嘬一大口。
心情好多了……
沒有什麽是甜食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來一口!
陸斐咽下嘴裏的奶茶,小聲對傅向寧說:“我要走了,你不要生氣。我沒有惡意的。”
聲音還帶着隐隐的哭腔。
直到陸斐消失在店內,傅向寧才緩慢地擡起腦袋,灰白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陸斐消失的方向。
他緩緩地将搭在一旁的胳膊擺在桌面上,那條正是剛才摟着陸斐腰肢的胳膊。
白皙修長的胳膊微微打顫,皮膚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自從擁有上輩子的記憶後,他的身體就像形成了抵觸反應。
對身體接觸相當渴望,隐隐有往口瘾方向發展的趨勢。
僅僅是少量的貼近,高敏感度的身體都會控制不住的口口。
随着時間的流逝,傅向寧的身體靠在沙發上,為了避免突然進入的客人,大門的入口已經挂上歇業的牌子。
灰白色的眸子漸漸發散,眼前一閃而過的是陸斐穿着短褲,勻稱白皙的小腿在陽光下發着光。
操……
白得要死。
陸斐舌根發麻。
找不到癢點,發口的野獸只能無止盡地用牙齒咬着手背。
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手背咬出鮮血,試圖緩解突如其來攻入大腦的沖擊。
漆黑的發絲被汗水浸濕,臉頰緋紅。
全然不見高嶺之花拒人如千裏外的模樣。
一副口口的哈巴狗模樣,滿腦子都是陸斐的模樣。
要是用舔一下肯定香得要命。
陸斐眸光一晃,揚起手掌對着自己白皙的臉頰狠狠抽了下去。
冷白如玉的臉頰很快浮起一個明顯的巴掌印,額前散下來幾縷細碎的頭發,胸膛起伏喘着粗氣,
口的。
這樣和那群畜生有什麽區別?
惡心惡心惡心惡心。
陸斐眼眸的血紅漸漸褪去,重新恢複空無一物的冷寂。
骨節分明的手指攥着筆,蒼白到病态的臉頰上的紅暈漸漸褪去。
他猛猛咳嗽兩聲,起身将奶茶店的牌子重新翻起來。
身形筆直的坐在桌子前。
一筆一劃的寫着題,又恢複了那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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