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坑做人/妻的夏二

第5章 被坑做人/妻的夏二

翌日清晨,暖洋洋的冬日陽光照進庭院,給院子裏松柏濃郁的綠增添了幾分色彩,洗漱完畢的惠和津美紀和往常一樣揣着錢包,一人手提一個環保袋,在玄關穿鞋準備出發,為新的一天生活做準備。

不過在他們伸手拉開門把前,大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提着兩袋新鮮蔬菜水果的夏站在門口,看到兩個孩子的打扮,用還沾着朝露的發絲想了想,左手就發癢想結印了。

很好,一大早就讓孩子去買菜做飯,自己卻在被窩裏睡大覺,五條悟你還真是管收不管養啊!

“這個家裏的料理,打掃衛生,洗衣服,倒垃圾一直都是我和津美紀在做。”

因為夏外漏的怒氣太過明顯,伏黑惠開口解釋了一下。

“家務本也就不是大不了的事情,花點時間用心做就好了。”

東京生活壓力與節奏成正比,不少孩子回家後都會做些家務幫父母減輕負擔。

五條悟雖然看起來不靠譜懶懶散散,但好歹是咒術界的招牌最強,平時也很忙經常出差,哪怕不考慮他們寄人籬下的事實,幫忙做些家務也是應該的。

反正他們兩人獨自生活的時候也都是自己動手,現在只不過多了一個需要經常幫忙買甜食但會提供無額度信用卡的人,沒麻煩多少。

因此,惠半點也不覺得委屈,反而覺得自己賺了。

但怎麽說呢,和那些放學後經常到波洛咖啡廳裏吃點心,讨論下一次偵探活動要去哪裏玩的孩子一比,差距就很明顯了。

沒有歸屬的孩子和同齡人相比總是更加懂事,因為尚無獨立生存能力的他們只能依賴大人,但又害怕自己會被依賴的大人所抛棄,所以會仔細計算自己說的每句話做的每個動作,增加自己存在的意義,不給別人添半點麻煩。

看來只要世界在運轉,人的本性沒有改變,哪怕是在沒有戰争的和平世界,孩子們也不是都能無憂無慮地快樂長大。

作為過來人,夏知道這種事情也不是十天半月能修正好的,于是便把手上的塑料帶遞給兩個小孩,笑着把他們往家裏推去。

“悟那家夥,上輩子到底是休了什麽德,才能碰到你們這樣可愛的孩子。”

“!”

“!”

塑料帶吧唧一聲掉在地上,兩個孩子都一臉震驚地回頭,看着剛剛無比自然喊了某人名字的夏。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怎麽夏小姐就開始無比自然地喊五條先生名字了?!

“你們在發什麽呆?這可是夏特意一大早出門買回來的食材,不好好拿住怎麽行?”

掉在地上的塑料帶被人撿起,穿着藍白條紋睡袍踩着人字拖的五條似乎剛睡醒,說話聲音有些迷糊,細軟的白發翹起調皮的弧度。

本就身材高大的他站在玄關外高一階的地板上,半睜着迷糊的藍眸,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以後家裏就有大姐姐幫你們做飯了,要好好感謝知道嗎?”

“哈?我什麽時候答應以·後·都幫你們做飯了?”

“有什麽不好?我家裏空房間很多夏你可以随意選,這樣就不用再去榎本梓家裏打地鋪。而且每天回來都能看到帥氣的五條悟先生,和去咖啡店給中二高中生和大叔們做蛋糕相比,不是好千億倍?”

“不,我們咖啡廳路過的三花貓都比你可愛千億倍。”

“怎麽這樣——”

拎着食材袋子的五條悟沒就這個話題深入聊下去,而是徑直往廚房走去,算是做了一分錢的家務。

看在他還算識相的份上,夏沒有為難他,招呼兩個孩子一起換鞋回客廳坐坐。

大概是受最近班上少女漫帶動的戀愛風氣影響,五條悟稍一走遠,津美紀就拉着夏的手悄聲問話:“……那個……所以夏小姐你和五條先生,果然是在交往?”

彼此間不僅喊名字還出現了和漫畫書上一樣的對話!果然是在交往吧!

“不……這個話題我昨天好像就已經否定了吧?”笑容勉強的夏回憶了一下自己今早的言行,馬上就發現了問題所在,“如果津美紀你是說喊名字的事情,那是因為我過去的習慣。”

忍術的傳承靠得是血脈,所以忍界的根基,中層,頂層都滿是來自各大家族的人,如果彼此間以姓氏來稱呼,很容易造成一喊就有三個人回頭的搞笑局面,所以她早已習慣了喊人名字。

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現這邊的稱呼方法有些不同……但因為五條這家夥昨天也說了自己出生于大世家,昨天聊到後面也無比自然地喊起了她的名字,雖然她因忙着聽正事沒和他計較。

嘛,那種性格的家夥,就算讓他別喊名字也肯定不會聽,反正他們兩個年齡差不多,就這麽喊名字也沒什麽關系。

“我周圍的夥伴很多是來自大家族的,彼此間喊姓氏容易喊錯,所以就經常直接喊名字,津美紀和惠你們以後也直接喊我夏姐姐就好。”

簡單解釋了一下烏龍事件始末,夏把兩個孩子趕回房間收拾書包換校服,自己則前往廚房做早飯,順便把想溜的某人攔下來打下手。

“如果你不想分到一份加辣椒刷芥末的三明治,就留下來幫把手。”

夏飛出把菜刀把人攔下後,笑容燦爛地朝料理臺做了個請的動作。

“穿好圍裙後先把火腿拿出來,然後再刷一層橄榄油。”

“生菜在溫水裏浸泡一下。”

“沙拉醬裏加半勺味噌再攪拌均勻。”

“蒸面包不用太久,三十秒就好。”

“然後再組裝成三明治切開就好,很簡單吧?”

指揮五條做早飯的空檔,夏也給惠和津美紀做好了午飯便當,玉子燒小章魚番茄西藍花飯團,無論從營養還是色彩搭配上來說,都是無可挑剔的完美。

“看起來很好吃——!但是為什麽只有兩份?”端着人生第一次料理成果的五條悟站在夏身旁,目視她給兩份便當改好蓋子,總覺得哪裏不對,“我的份呢?我昨晚和夏你說了我今天要去大阪出差工作也要便當吧?”

“啊是麽?抱歉,我忘了。”

抱着便當盒的夏繞過高大的人形障礙五條悟,目光堅定地直視前方,不讓自己被這家夥半垂藍眸裏的落寞受傷之色給欺騙。

這可是個存款上的零能雇全木葉忍者為他幹活的男人,與其擔心他的午飯,不如擔心沒了她的監督,卡卡西會不會又恢複烤魚配兵糧丸的可怕飲食搭配。

但夏還是沒能走成,因為某人仗着自己手長腳長的優勢,長腿一邁就伸手把她攔住,冰藍眼眸透過墨鏡居高臨下地審視她,漫不經心似的問道:

“夏你對小孩子這麽好,是因為在他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想彌補自己過去的遺憾?”

因為五條悟這次沒有配合夏的身高彎腰低頭,所以夏不得不昂頭仰視這個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男人,但說話的聲音神态,沒有因此産生半分波動:

“談不上遺憾,只是希望他們能活得更輕松一點而已。”

“我的世界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戰争,最慘烈的時候,四五歲的小孩就要告別童年上戰場,直到死亡才能解脫。”

忍者就是戰鬥的兵器,戴上護額期的那一瞬就注定了與戰争為伍,唯一的區別,不過是戰鬥的多少而已。

“一直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你是不會明白的。”

“我的朋友,家人,還有我一生的願望,也不過是生活在沒有戰争的和平世界而已。”

所以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确認了一切不是敵人的幻術後,她挂着止不住上揚的嘴角,從太陽升起一直走到了太陽落山,把看到的一切牢牢記在記憶深處,留着回去講給活着和死去的家人朋友聽。

可惜,無論這個世界多麽美好,她都必須回去。

因為那個充滿了戰争的地獄裏,有對她來說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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