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活像個被老婆孩子抛棄的怨夫

第15章  活像個被老婆孩子抛棄的怨夫

出來

她屋外就是農家小院,眼下黑燈瞎火的,節目組的員工都下班了……

等等。

闵靜忽然擡頭看向窗外,心髒砰砰直跳。

……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手機震動——

彈窗再度出現。

狗男人:裙子很美,就是其他地方素了些。你看這個合不合眼

「圖片」

闵靜放大一看,一只和裙子顏色相近的玉镯安靜地躺在錦盒之中。

她嘴角止不住上揚,轉身就往外跑。

半躺在沙發上看書的沈繼眉頭一挑,她又風風火火跑了回來。

“你……”這是要幹嘛去。

闵靜連餘光都沒施舍給他,翻箱倒櫃找出袁嘉寶早先送她的口紅,對鏡抹好,雙手快速整理了一番發型,又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高跟鞋的踢踏聲在這夜晚尤其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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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繼看的一愣一愣的,很快就意識到這一幕似曾相識。

他這娘親一貫愛美,可唯獨要去見某個人時,會特意這般精心裝扮,迫不及待。

難道

帶着難言喻的興奮和激動,闵靜一路小跑到小院兒門口,右手緊握着院門把手,她停了下來,平複心緒。

争氣點闵靜,他萬一沒來呢

長長吐出口氣,她緩緩打開院門,等出得門來,便是一副沉着冷靜的模樣。

她擡眼望去,只見院外的大道上,停了一輛開着大燈的跑車,車門上懶懶地靠了個人,身材高大,氣勢沉穩。

見有人出來,便看了過來,目光犀利非常。

卻在看清是她時,瞬間柔和下來。

闵靜有些恍惚。逐漸加快的心跳提醒她,很多年前她就是這麽對沈延動的心。

高高在上手握一國生殺大權的王上,令列國聞風喪膽,視若虎狼畏之不及的男人。

只在她面前卸下心防,變得柔軟,變得随和,像萬千普通男人一樣,受她的小性子折磨卻無可奈何……

獨一無二,與衆不同。

試問哪個女人受得了這種待遇

要不是後來……

闵靜的眼神逐漸變回清澈,她緩緩向他走去,實則每一步都将今天從袁嘉寶處學來的‘旗袍專屬的步子’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

腰肢輕擺,婀娜多情。

下擺的開叉處,嫩白如玉的小腿若影若現。

她緩緩走近,一抹幽香也随之撲面而來,暗暗糾纏着他的五感。

“有事”

她輕揚細眉,面色稍顯冷淡。

莫名地,沈延有些心癢,有些口幹,灼熱的目光在那雙鮮豔欲滴的紅唇上流連多次。

有事。

一瞬間,他想做的事還挺多。

“裙子很好看。”

在闵靜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蹲下身,右手直接透過那開叉,握住她的小腿。

男人炙熱的手掌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流連忘返:“要是當年,你穿這身衣服來見我,我一定讓你下不來床。”

闵靜渾身酥麻,面色在一瞬間漲紅,幾乎站立不住:“姓沈的你變态”

她緊張地四處張望,生怕被人瞧見。

沈延從善如流地起身,在她身子一歪的時候,抓住時機将她擁入懷中,闵靜吃驚擡頭,正好迎上男人低頭落下的吻。

兩唇相近,沈延直接開啓貪婪索取模式,闵靜也就是意思意思地抗拒了一秒,便火速投入其中。

唇舌糾纏間,呼吸逐漸加重,男人的手也變得越來越不安分。

“唔!”

闵靜即使找回了所剩不多的理智,瞬間不肯合作了,男人不肯罷休,幾次三番地試圖重新挑起她的欲念,可闵靜異常決絕,咬緊牙關,不肯與之相合。

沈延挫敗地休戰,但仍緊緊抱着闵靜香軟的身軀,這是他最後的堅持。

“下午那會兒,我把闵氏裏的蛀蟲都趕出去了。”

他開始請功:“一個沒剩。”

闵靜輕哼一聲,表示懷疑:“你昨天還說初來乍到不知是人是鬼,不好輕舉妄動呢”

“此一時彼一時。許是老天爺比你心軟,舍不得叫我吃太多苦頭。現如今,我手底下可多了個大才,你猜是誰。”

闵靜挑眉:“你可不要告訴我,蘇和王義都跟着你來了”

這下輪到沈延吃驚:“你知道”

“還真來了”闵靜大驚。

“王義還沒看到,是蘇和。”沈延三言兩語說了下午發生的事,說來他也覺得奇怪:“模樣性情就是蘇和,一點變化也沒有,吃食上的喜好和忌諱都跟從前一樣。不過他不像咱們,他根本不記得從前的事。”

說到這裏,沈延又問:“你猜得這麽準,難道也遇到了什麽人”

闵靜短暫地遲疑了一下,決口否認:“沒有,我亂猜的。”

又說:“蘇和的本事可大得很,有他在,闵氏應該無虞。”她突然用力,趁沈延不備掙開了他的懷抱:“那好,等這期節目結束,咱們就離婚!”

又來了。

沈延心裏無奈,手上卻不敢耽誤,一把将人拉了回來:“離什麽離,我費那麽大勁給你把家産弄回來,你卻想把我掃地出門有你這麽過河拆橋的嗎你良心不痛”

“不痛。”闵靜理直氣壯:“你本來就是個吃軟飯的,上得我門來伺候得我高興,我便賞你一口飯吃,若我不高興,你哪來的回哪去。”

“小沒良心的。”沈延都氣笑了,直接将人拉上車,車窗緊閉,他放肆地将人翻來覆去地親,好好讨了番公道回來。

“我伺候得怎麽樣”

闵靜眼神迷離,眼角眉梢壓不住的春意,根本顧不上回話。

片刻後,理智回籠。

闵靜猛地起身将他推開,快速整理着裝,跳下車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之前還白了他一眼:“湊合吧。”

用完就丢的小白眼兒狼。

沈延暗罵,方才還指不定是誰更舒服呢。

不過罵完了,他又止不住地笑了起來,将手伸到面前,眷戀地嗅了又嗅。

嗯,是只香噴噴的小白眼狼。

……

闵靜帶着一身火氣回來了。

之前暗含期待的表情變成了咬牙切齒,仿佛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剝一樣。

然而沈繼只是将目光停留在闵靜的嘴唇上片刻。

嗯,方才塗得厚厚一層,就跟連小歡不離手的童話書裏吃人的巫婆一樣,現如今都沒得差不多了,嘴還腫得老高。

一看就知道誰吃誰。

他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管,果斷進入夢鄉。

夢裏,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座威嚴沉悶的楚王宮。

他娘照常作妖,跟小小的他說被父王欺負了,還說父王不喜歡他們娘倆,這以後日子可怎麽辦。

他信以為真,小手拍着胸脯說阿娘放心,繼兒會長成個小男子漢,保護阿娘。誰欺負阿娘,繼兒就砍誰腦袋。

結果一轉身才發現父王就在背後,将他的豪言壯語都聽到了耳裏。

“只長成個小男子漢可不夠。”父王沒有追究他的狂傲,反而大笑着教他:“我的繼兒,是要做王的!做楚國的王,做齊國的王,做這天底下第一尊貴的王。到時你想保護誰,只要一聲令下,天下數不盡的勇士都會供你驅策,為你所用!”

母親嬌嗔:“他才多大,你就教他這些”

他不服氣:“阿娘,我聽懂了!父王說得對,這樣的王才有意思,才能保護好娘,保護好父王,還有楚國!”

他的回答逗笑了父母,也取悅了父母,于是父母一起将他抱在懷裏,贊他志向遠大,有朝一日,必能得償所願。

夢中的沈繼笑得開懷。

現實中的沈繼也跟着展顏。

翌日清晨他醒來時,卻不記得夢中情節,只是胸腔處的愉悅告訴他,依稀是個美夢。

于是他難得好心情地起來洗漱,獨自穿戴好,走到了院中。

時間還早,不過六點十五分,甚至許多工作人員都還在休息,小院裏空無一人,沈繼想着不如出去散散步,看看這裏的鄉野風光,于是開門走到院外。

空寂的街道上只有一名安保人員打着哈欠,見他出來就打了聲招呼,關切地問他要去哪裏,沈繼淡淡地應了聲,只說到處走走,安保卻說:“不行啊小朋友,你太小啦,一個人出門不安全,萬一出點啥事,我不就要倒大黴了雖然說這裏不是什麽窮山惡水的危險地帶,可也是有不少奇怪的人。像昨晚就有人在這裏坐了一晚上,天剛亮才走呢。”

沈繼不想多管閑事,既然安保都這麽說了,他也不想多生事端。正打算掉頭進屋,忽然心有所覺:“坐了一晚上誰為什麽”

“不知道,穿得人模人樣,長得也挺好看的,還開了輛跑車,看着就是個有錢人呢。就是做事奇奇怪怪,感覺腦子有點不正常。他昨晚就坐在車裏,眼也不眨地盯着院門,我起夜的時候看見,還以為撞見鬼了呢。吓得我盹兒也不敢打了,三不五時出來看一回,結果他都是那個姿勢,換都不帶換的。後來看天快亮了,我正打算壯着膽子上去問,結果人家看我要過去,直接一腳油門就走了。”

說着說着又忍不住打趣:“我看他那做派,有點像是守夜人,好像是在守護什麽重要東西。啧,這樣說也不恰當,我看他的表情還有點可憐,看着像,像……”

他絞盡腦汁才想出個形容詞:“怨夫活像是個被老婆孩子抛棄過一回,眼巴巴趕來守着,生怕老婆孩子又不見一樣。”

“我說小朋友,這個人該不會是你們哪個的爸爸吧”

說着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沈繼卻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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