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最後終于熬到下課了,木楓爍不免松了口氣。
這節課不得不說過得還真是無聊,但他也是有些收獲,比如植物系是什麽面貌,還有他們大體的異能用法。
“下一節課是體術課,我一點都不想上。”樂不凡想到一會兒要上的課就愁眉苦臉,趴在桌子上抱怨着:“為什麽還會有這種課程,明明不是戰鬥系類型的。”
這可不是只有他一人抱怨,這班上大多數都是嬌生慣養的人,雖然帝國的人大多數是武力值可行,且身強體壯的人,但也不乏被嬌生慣養出來的人。
上層社會的人,除卻要維護權利之外,還得外交,所以家族的人一部分是靠着實力往上爬,一部分是靠着另類的方式。
木楓爍也清楚這裏的情況,自然懂得他們為什麽如此。
別人他玩不了,但是旁邊這個小可人,他還是得說幾句的,免得垮着這張臉……垮着臉也可愛。
木楓爍微微捂嘴,然後不動聲色的在他腦袋上撸,說道:“小樂子,乖,體術課而已,沒有什麽可怕的,能學到東西對于本身來說是有好處的,所以不必沮喪。”
話是這麽說,但是上體術課真的很累,他們hold不住。
溫室裏養的花怎麽能被太陽暴曬,連溫暖的太陽都不能曬太久,所以體術課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木楓爍無奈的搖搖頭,拉起還趴在桌子上的樂不凡起來說道:“來吧,這裏距離活動館也有些距離,得走了,免得去晚。”
樂不凡猛地站起來道:“對,我們不能遲到,那教官可嚴肅了。”
他可是見識過教官的嚴厲,哪裏敢遲到。
別說是他怕,班上的人沒有一個不怕教官的,下課之後就趕忙去活動館了,就怕遲到。
之前樂不凡還沒想起來,光顧着吐槽,現在想起來可不得麻溜地拉着木楓爍走人,下了樓就去找校園懸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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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懸浮車數量多,而且還能坐下很多人,不然自己走得走到什麽時候。
木楓爍注意到在他們走後,教室還有零零散散的人,看起來一點都不着急着趕下一節課,這令他不免有些好奇。
“小樂子,教室那幾個怎麽不怕?”
“啊,他們……本來是去其他專業,因為各種原因就來到這裏,體術課之類的,他們不能和我們這種,呃,體質差的人相提并論。”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的體格比你們看起來強一點,不過和身強體壯的帝國人還是有區別。”
“是啊,但沒關系啊,我們可以跟他們互補。”
“……你這想法不太行,能靠自己的時候,絕不能靠別人,自己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嗯?為什麽這麽說?”
“不為什麽,只是見慣了人世間的世故。”
“好吧,但我說的也是事實,我們精神力溫和體質又不行,只能做內賢。”
“如果你下定決心想改變,倒也不是不行。”
樂不凡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話,連帶着臉上都露出猶豫,因為他喜歡現在的生活,心裏也不是很想改變。
他是個安于現狀的人。
眼神很無辜,臉也很無辜。
木楓爍無奈的嘆氣,伸手去揉揉他的腦袋,輕聲地說:“不逼你,只要你覺得現在過得好,那就不改變,但是,我話還是在這裏,想要改變就找我。”
樂不凡笑盈盈地望着他,往他旁邊湊緊挨着他,給他散發着愉悅的氣息。
這車上還有着別人在,雖然說他們說話的聲音比較輕,但有些人還是能聽得到,還光明正大的噗嗤地笑了一聲。
“聽你們倆對話還挺搞笑,來了植物系,還想怎麽翻身?只是一句想改變就能改變的嗎?如果是這樣,怎麽還會有這個系的存在?”一個穿着華麗的少女面上帶着高傲,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帶着高傲,正眼都不瞧他們一眼。
似乎是對他們的話,也似乎是對他們的人看不起。
長的是美麗,屬于豔麗的美女,雖然高傲卻也在氣質方面格外地突出,半點沒有因為高傲而讓人失了美感,反而增添了別樣的韻味。
木楓爍倒沒有在她的話裏聽出諷刺,雖然語氣高傲,可卻又帶着一絲平靜,仿佛是對命運的妥協一般。
所以,都是看淡罷了。
木楓爍雖然知道是這個原因,但是也免不得心裏悶得慌,也忍不住長篇大論:“造成這樣的後果,難道僅是因為一個植物系造成的?本身的錯就不該是它,只是被別人定義,植物系何錯之有,不努力去改變,反而任勞任怨,能怪得了誰?”
“呵,話誰都會說,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改變法,颠覆這幾百年來人們對植物系的認知。”
“我可沒想颠覆,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哼!說什麽就事論事,只會用一張嘴來說,若是你能用行動來證明,我說不定還能高看你一眼。”
“我不需要你的高看,對我來說,你不重要,而且我說這些也并非是讓你做什麽改變,不過是随口而出。”
“哼!”
樊迪絲面上不屑,可是緊握的蒼白的手卻是那樣的倔強,對命運的妥協?
她也不想的,可偏偏就得如此。
改變?
一切說來都是不切實際的東西,可為什麽聽到他所說能改變時,她心裏為何還帶着一絲動搖?
樊迪絲把臉撇向一旁,不讓人看出臉上的表情,只不過熟知她的愛爾知道她內心的不甘,知道她掙紮。
但……
人生就是如此,既然享受了待遇,就得付出。
愛爾她從一開始就是知道自己的命運,也不想作出改變,她唯一所求就是未來能好過。
車間裏沉默下來,所有人都任由氣氛凝滞。
樂不凡左看右看,最後還是扯了扯木楓爍的手臂,湊近他耳朵用氣音道:“爍爍,你別理她說什麽,她就是心裏不舒服找你出氣的。”
“好。”木楓爍伸手揉揉他的腦袋,輕輕笑了,道理他也是懂得,自然不會去計較什麽。
都是苦命的人罷了,誰又能說的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