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中的暑假

高中的暑假

我高考分數還算高，于是在最早一批填志願，我和小娴商量說，即使不能上同一所學校，那麽也要考在同一個地方。

我填了本一的一所院校，分數可能還高出，所以我不必擔心。養母總說，這下可安心了。

我哥便會來一句，以後我和姜清都不在家，還不無聊死你。

在選擇學校的時候江偉也給了我一些意見，他說不能虧待了自己，有的學校只是徒有名氣，其實裏面爛的很。江偉說，來我們學校吧，也好有個照應。

我當時盯着他，這麽多年，我們從來沒有對彼此敞開心扉，他一味的防守，可是我也從來不進攻，這樣的局勢維持了整整十年。

20歲的江偉說，來我們學校吧，也好有個照應。姜清因為這句話，義不容辭的報了那所學校，還整夜的失眠。

養母說，“這下讓我方便許多呀，以後兩人可以一起回家，一起上學了。”

在第二批填志願的時候，小娴打我電話，她說她報了我們附近的一所學校，本二，還不錯，算是意料之中，我當時真的為她高興。可是，我們都睡下鋪面對面講悄悄話的希望沒有了。

小娴說，如果以後有空檔，那我們一起睡一張床，講悄悄話。

在電話兩頭的女孩笑聲像銀鈴，在這麽美好的年紀，做着這麽清秀的夢。

那一天，養父母沒有回家，我記得江偉對我說，“姜清，真的對不起，這麽多年，我一直這樣怪你。”

後來我和小娴談起這個事情，小娴也問我，“怪你什麽？”

10歲的江偉，這麽霸道，過慣了父母萬千寵愛于一生的日子，他不能接受有一個姜清的女孩突然闖入他的世界，我那時到他家比較孤僻，于是養母有時會對我比較關照些，小江偉不懂，這種關照叫做禮貌性的關照，養母也會偶爾在江偉欺負我的時候，打江偉的屁股，小江偉也不懂，這個打是疼愛的打。

江偉說，“這麽多年，其實該懂得我現在都懂了，只是一直再找這樣一個機會和你來說。”

我看着他，只能說我們之間的隔閡稍微薄了些，但是沒有完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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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姜清。”

我只說，“我都懂。”

在八月中旬，我和小娴的錄取通知書都拿到了，我們高興的擊掌，我們的學校就相差一條馬路。

“姜清，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啊。”小娴這時激動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其實也我也激動，但是我還是義不容辭的給了她一個大白眼。

江偉在看到我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給了我一個不錯的建議，但是大部分還是為了他自己的獸性。他說，“媽，這下你可是安心了吧，姜清辛苦了這麽久，我陪她出去散散心，怎麽樣？”

餘林看着他的兒子，這麽多年，她的心結也算是了了，他一直擔心江偉和姜清的關系。她似乎答應的格外爽朗，“去吧，你們倆一起出去我放心。”

江偉朝我讪笑了一下。

晚上我就和小娴商量旅游的事情，她說好啊，她本來就在打算這個事情，和我去就更加開心了。

我們去了雲南，江偉說，一直想來。他還帶了他的女朋友，他警告我說，不能告訴爸媽。我說，我回去肯定會說的。他便作勢要來掐我。

小娴很興奮，她說她也蠻想來雲南的。我說，我是無所謂，只是我哥的關系。

小娴說，她常聽人說，大理的悠遠，麗江的柔軟，若是人間有一處春色讓人流連，便是雲南，也是她這麽多年對雲南向往的原因。

我只說，這麽好的春色我定然不懂得領悟，但是我和我哥的關系可以得到升華。

小娴說，“你真的無聊。”

我們去了香格裏拉，去了西雙版納，我們開始感嘆不負此行，江偉說，“我是拖了姜清的福，否則我爸媽又要煩上一陣。”

我只笑着，能讓江偉托我的福也真是好。

我們開始舉杯歡慶，一紮一紮的啤酒麻木了我們每根神經，我們開始胡言亂語，江偉拿起酒瓶當作麥克風，唱着難聽的歌曲，我們笑他這麽木讷。他說，你們有種來一曲啊。我說，江偉，你醉了，這裏是飯店。小娴笑着，來了一首《滴答》，

小娴唱的動聽極了，江偉都說，錢娴，你唱的太棒了。然後我們就在那裏笑，笑的開出了花。

早上醒來時，我已經躺在旅館的床上了，床上就只剩我一個人，我頭痛的厲害，就喊了一聲，“小娴。”結果無人應答。我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小娴說他們已經在大廳了，由于我睡的太熟了，沒好意思叫我。

我們走出旅館時一直覺得不對勁，我說，“江偉，你女朋友呢？”

江偉說先回去了，他和小娴在大廳碰到就一起在樓下等我。

我說，“奇怪，你女朋友犯病啊，一個人先回去了。”

江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小娴過來勾我的手，說，“你管他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