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笨蛋家族 應咨微微直起身,看着姜……
第23章 笨蛋家族 應咨微微直起身,看着姜……
應咨微微直起身, 看着姜盈畫彎起眉眼時,帶着些許狡黠的清透瞳仁,片刻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麽, 伸出雙手, 掐着姜盈畫的腰猛地将他摟抱起來。
姜盈畫猝不及防, 雙腳離地, 吓的驚叫一聲, 下意識抱住了應咨的脖子, 膽戰心驚道:
“........夫君!”
“膽子越來越肥了, ”應咨掐着姜盈畫的腰, 将他抵在了牆上, 垂下頭看他:
“欠揍。”
姜盈畫:“.........”
要是換做兩個人剛見面的時, 應咨說他欠揍, 姜盈畫可能真的會擔心應咨會揍他, 但現在.......
姜盈畫眼珠一轉, 随即彎了彎一雙漂亮的杏眼, 故意将臉湊到應咨的面前, 睜一只眼, 閉一只眼, 道:
“那你揍我吧。”
他微微彎腰,晃了晃腦袋, 用半睜的那一只眼觑應咨,使勁兒用臉去貼應咨的胸膛:
“揍我揍我, 快點。”
應咨:“..........”
他不說話, 後退幾步,閃身躲開,扭頭就走, 背影像是被狗攆了似的。
姜盈畫見狀,哪裏肯依,提着裙擺,小跑起來追應咨的背影,大喊道:
“夫君,你怎麽不揍我了!”
應咨:“........”
他走的更快了。
姜盈畫提着裙擺追上他,随即伸出手,猛地扒住了應咨的背:
“夫君被我抓到啦!”
應咨聞言順勢彎下腰,将姜盈畫背起來。
他雙手托着姜盈畫的腿和臀,不讓姜盈畫掉下去。
姜盈畫雙手圈着應咨的脖頸,笑嘻嘻地跟着應咨轉了一圈,随即大叫道:
“我好開心呀!”
應咨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随即帶着他往苑門外走:
“傻人才會沒事就傻樂。”
姜盈畫聞言,也不惱,晃着腦袋哼着歌,湊過去親應咨。
應咨被親了一臉口水:
“..........”
他把姜盈畫放下來,搬到桌子上,随即按着他的肩膀看着他。
姜盈畫仰頭着面無表情的應咨,片刻後像是想到了什麽,晃了晃腦袋,撲騰着手要去抱應咨,撒嬌道:
“夫君,我要親。”
應咨嫌棄他,不肯:“一天到晚親個沒完。”
姜盈畫用力扯了扯他的手臂,差點把應咨的手臂扯下來:
“要親!”
應咨被扯得不得不往前走了幾步:“.........”
他微微站定,輕咳一聲,視線看了一眼院子裏的小侍和守衛,片刻後又收回目光,略帶尴尬地矜持道:
“那就親一下?”
姜盈畫用力點頭,“嗯”了一聲:
“親一下!”
應咨轉過身,正對着姜盈畫。
姜盈畫停下晃腿的動作,仰頭看着應咨,随即撅起了紅潤潤軟嘟嘟的唇,閉着眼睛等着應咨親。
應咨伸出手,扶着他的臉,低下頭要親,但看着姜盈畫仰頭撅嘴等親的臉,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了張大嘴等着鳥媽媽喂食的小鳥崽。
他被自己這個想法雷了一下子,連低頭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把那副畫面從自己腦子裏驅逐出去,但有些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克制不住。
姜盈畫閉眼撅嘴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應咨親他。
他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慢慢睜開眼,卻發現應咨靠在他脖頸處,肩膀一直顫抖着,像是在.........瘋狂笑。
姜盈畫:“.........”
姜盈畫:“???”
他呆住了,不知道應咨在莫名其妙地笑什麽:
“夫君,你在笑什麽?”
應咨一邊笑,一邊抖,嗓子都在顫:
“沒什麽........”
他笑的發抖:“我覺得你像鳥........”
姜盈畫:“”
其實應咨往常時經常面無表情,是因為他和普通人不一樣——
他的笑點比普通人離奇很多,而且容易一笑就停不下來。
所以他日常都要保持高冷的神情,以免暴露自己笑點離奇的事實。
姜盈畫看着既兔子、豬之後,又把自己比作鳥的應咨,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
他提着裙子,從桌上站起來,随即撲到應咨的身邊,圈住應咨用力咬住了應咨的唇,強行讓應咨閉嘴。
應咨下意識伸出雙手托住他,眼睛彎起來,看着氣鼓鼓的姜盈畫,眼中的笑意更盛,随即側過頭,溫柔輕緩地含住姜盈畫的唇。
姜盈畫趴在他身上,捧着應咨的臉,旁若無人地親他。
周圍還有很多小侍和守衛,姜盈畫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原本點到即止的一個吻,變成了小兩口旁若無人的熱吻。
梁清頤本來在屋內呆着無聊,強撐着身子起來,準備曬曬太陽壓壓驚,卻沒想到剛艱難地挪到門口,就看見應咨抱着姜盈畫在親吻,登時瞪大瞳仁,反應過來之後,氣地火冒三丈。
他完全無法想象他的清冷的宛若高嶺之花的應咨哥哥竟然會被一個小雙兒勾引,還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和他親嘴,當即暴跳如雷。
可惡的姜盈畫,怎麽能玷污他的應咨哥哥!
他一定要保住應咨哥哥的貞潔!
思及此,梁清頤撸起袖子,大喝一聲“姜盈畫!”,随即就朝應咨和姜盈畫沖去。
姜盈畫和應咨親吻的動作被迫中斷,應咨抱着姜盈畫,看着梁清頤沖過來,下意識轉了個身,躲開了梁清頤。
梁清頤都沖到他面前了,沒想到應咨竟然會躲,沒能剎住車,踉踉跄跄地朝苑外撲去。
門外恰好又閃過一個挺拔高瘦的聲影,他未來得及止住腳步,頭就砰的一聲撞在了一個堅硬精壯的胸膛上。
那人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會突然沖出來個人,沒有防備,踉跄幾步摔倒,就被梁清頤撲到在地。
梁清頤把那人當作肉墊緩沖,但還是撞得頭昏眼花,長長的蓬松裙子也瞬間反折上來,罩住了他的後腦勺。
他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清,嘴巴和牙都被撞得好疼,反應過來後崩潰地大叫:
“啊啊啊啊——”
我怎麽這麽倒黴!
都怪姜盈畫!
“........”被他撞倒的人沒有作聲,緩緩坐起來。
窸窸簌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梁清頤的眼前很快從黑暗轉為光明,他眯着眼睛,下意識擡起頭,見應琏單手捂住臉,正伸出手,一聲不吭地把遮在他頭頂的裙擺往下拉。
梁清頤:“.........”
他微微一愣,坐在應琏身上,反應過來之後,當即伸手去扒拉應琏的嘴巴,生氣道:
“你捂着臉是什麽意思啊?是本帝姬身上很臭嗎?”
應琏看着他,搖了搖頭。
正當兩人對話時,應咨和姜盈畫已經跑過來了,将兩人扶起來:
“沒事吧?”
姜盈畫和應咨分別把兩個人拉起來,梁清頤站穩之後,拍了拍裙擺,看着應琏仍然捂着臉,生氣地亂蹦:
“你把手給本帝姬拿下來!”
應琏沒動。
梁清頤一怒之下,只能自己上手,把應琏的手扒拉下來:
“你.........”
他話還未說完,打眼就看見應琏嘴角破的一道口子,不由得微微一愣:
“...........”
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剛才把應琏當肉墊時,嘴巴上磕的那一下,現在還在痛..........
梁清頤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當即意識到了什麽,捂住頭,毫無預兆地再度崩潰大叫:“啊啊啊啊..........”
應咨:“.........”
應琏:“...........”
姜盈畫:“..........”
他扭過頭,看向應咨:“他怎麽了?”
應咨搖頭:“不知道。”
姜盈畫又轉過頭看應琏:“他怎麽了?”
應琏:“羊癫瘋了吧可能是。”
姜盈畫:“”
應家人說話,怎麽一個比一個難聽呢。
“你才羊癫瘋!”梁清頤氣到快要爆炸。
他怕應咨發現他剛才不慎和應琏親在一起了,一把拉過應琏,不顧吃瓜看戲的姜盈畫和應咨,随即提起裙擺,氣勢洶洶地将應琏拉進屋內。
他砰的一聲關上門,把所有的小侍和守衛都關在門外,随即按着應琏,将他壁咚在門上:
“應琏!”
“在。”應琏垂頭看他,聲音很平靜:
“怎麽了帝姬殿下。”
“剛才的事情,不準說出去!”梁清頤怕應咨知道自己和應琏親嘴了以後,就更沒有機會嫁給應咨了,于是呲牙道:
“尤其是不準告訴應咨哥哥!”
應琏“哦”了一聲,随即道:
“看我心情。”
梁清頤:“.........”
他抓狂地揉頭發,把頭發揉的亂糟糟的,像個鳥窩,
“應琏.........”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又換了一副策略,忽然從生氣變成眼淚汪汪。
梁清頤雙手交疊在一起,像是要給應琏拜早年一樣,癟嘴湊過去,仰頭軟聲道:
“求你了.........”
“你不适合裝可愛,帝姬。”應琏道:“你這樣只會讓我的拳頭很癢。”
梁清頤:“.........”
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大哭道:
“那你到底要怎麽樣嘛..........”
應琏:“..........”
他看了一眼撒潑打滾的永寧帝姬,半蹲下身,右手搭在膝蓋上,道:
“帝姬殿下,是你破了我的清白,我都沒哭,你哭什麽?”
梁清頤還在哭,哭的時候氣勢不減:
“........你管我!”
應琏道:“其實,要讓我不說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梁清頤一秒止住哭聲,吸着鼻子道:
“有什麽辦法?”
應琏看他臉上全是眼淚,鼻頭也紅紅的,低頭找了一下,随即從衣袖裏找出帕子,按在梁清頤的鼻子上,讓他擤鼻涕:
“想讓我閉嘴,總得給我一點封口費吧。”
梁清頤就着他的手擤了鼻涕,聲音哭的啞啞的,還有些軟糯:
“你要,要多少?”
應琏給他擦幹淨鼻子,随即順手把帕子丢進髒物簍子裏,随口道:
“五百兩白銀吧。”
“........這麽多!”梁清頤一驚:“你敲詐我!”
“那我現在就去告訴兄長我們倆剛才親了.......”應琏作勢要走,卻被梁清頤死死抱住手臂:
“我給你,我給你就是了。”
他用應琏的衣袖蹭了一把鼻涕,小聲道:
“但是你要給我一點時間。”
應琏說:“要多久。”
“最晚一個月吧,”梁清頤心虛:“我手上沒有那麽多錢啦。”
每個月的俸祿都被他買衣服買飾品花光了,他腦子比姜盈畫還不好使,投資的鋪子不是倒閉就是生意不佳,已經虧進去好多錢了:
“你讓我,讓我先周轉一下嘛.........”
應琏看了他一眼,随即道:“好。”
他說:“最遲七夕燈會那天,你要湊齊錢給我。”
“好嘛好嘛。”梁清頤撲騰幾下,因為哭太累了沒力氣沒能自己起來,只好求助道:
“扶我起來。”
應琏伸出手,放到他面前。
梁清頤撇了撇嘴,抓住了應琏的手。
應琏把他拉了起來。
梁清頤沒站穩,踉跄幾步,撲進他的懷裏。
他還沒靠着應琏的身體穩住身形,應琏就猛地把他推開了。
梁清頤:“........???”
他靠着桌子,生氣地鼓起臉頰:“你竟然敢推我!”
“我可是陛下親封的鎮軍大将軍,從正三品,不是誰都能靠的......得加錢。”應琏說:“扶一次五十兩,靠一次五十兩。”
他說:“帝姬殿下,你現在欠我六百兩了,驚不驚喜?”
梁清頤:“..........”
言罷,他還欠嗖嗖地對梁清頤笑了一下,随即推開門,走了出去。
梁清頤氣地握緊拳頭,沖出去,想要一拳捶在應琏身上,卻被應琏側身躲過。
門口就是臺階,他沒站穩,失去平衡撲騰幾下,面朝下正要摔倒之際,被應琏抓着手臂拉了回來。
梁清頤踉跄幾步,轉了個圈,撲進應琏懷裏。
“.........”應琏扶着他的肩膀,道:“一天摔八百次。”
他說:“你腦子是不是就是這樣摔壞的?”
梁清頤咬緊牙關,沖着應琏的心口,給他一拳:“打你。”
根本沒感覺到一點疼痛的應琏:
“?”
見應琏面無表情,梁清頤有些不服氣,砰砰又給了應琏幾拳,躍躍欲試:
“疼不疼,疼不疼?”
應琏:“”
他沉默片刻,半晌用很憐憫的眼神看着梁清頤道:
“帝姬,我不要錢了。”
他說:
“您還是留着那六百兩去治治腦子吧。”
他一邊說,一邊想,哥哥可真可憐。
現在娶了一個笨蛋嫂子已經夠累了,要是今年再把另一個笨蛋帝姬娶進門當平妻,然後三個人生一群小笨蛋,組成笨蛋家族,那應家可能不到十年,就會沒落了吧。
那到時候後,誰來光耀應家的門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