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原來是一朵天山雪蓮
第29章 原來是一朵天山雪蓮
順着它的視線,桑奇這時才注意到靈泉裏居然有人,他剛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形。連是男是女都沒看清,下一秒,一尊身影橫過來,擋住他的視線,同時眼裏都是警告意味。
蕪湮:看什麽看?
桑奇瞬間低頭,知道是自己冒犯了,然後說着最近魔界內的情況:“自從那場大戰您失蹤後,魔界其他的首領紛紛倒戈,整個魔界又回到了原來那個割據的形态,同時以羌烏為首,聯合其他大大小小的首領正在一同讨伐我們。”
蕪湮聽着,沒想到自己沒回去居然家都被偷了,原來的歸順的人還都反水,這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瞪着桑奇“質問”。
桑奇認罪道:“對不起,是屬下保護不利,如今魔宮只守不攻,因為您不在,魔獸大軍沒人能統領,魔兵數量有限,大部分都被原來的首領給策反走……”
蕪湮神色嚴肅(雖然看不出來),然後他咬下來自己的一撮毛當做信物給桑奇,同時又給了他一只口笛,有了這跟笛子和他的獸毛,他暫時可以號令魔獸大軍。
桑奇伸出雙手,面色驚喜的看着手中信物,然而一個擡頭卻突然看到他尊主的脖子裏好像是有什麽東西?
不過他還沒能看清是什麽,蕪湮就已經扭頭正面看他,把脖子上的鈴铛和銀牌給擋住。
蕪湮擡爪示意他回去并守護魔宮,桑奇愣問:“您不跟随屬下一起回去嗎?”
“大狗”搖了搖頭。
桑奇看着他,道:“如今魔宮上下人心渙散,非常需要您回去一統大局,而且統領魔界的重任還沒有達成……”
此時蕪湮再次擡爪,桑奇只好戛然而止不說話了。
最終他只能帶着信物回去,而那頭魔獸還依依不舍,被蕪湮瞪了一眼後夾着尾巴乖乖的跟着桑奇走了。
他們離開後,蕪湮又加固一層結界,随後趴在岸邊守護着琉辭。
魔宮需要他,可是琉辭現在也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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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時候是琉辭救了他,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棄他于不顧。
出山後,桑奇一邊走一邊皺眉想不通,為什麽尊主好好的卻不跟他一起回魔界?還有那泉水裏面的人到底是誰?以及尊主為什麽是獸身而不是人形?獸身為何又大縮水,根本不複平常的威風·……
種種困惑都讓桑奇感覺不對,心想着,難不成是尊主受傷還沒好?那也應該去魔界養傷才是啊……
可如果那不是尊主……不會的,魔獸不會認錯人的。
因為他全神貫注的想事情,在他離開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出來一個人影,赫然就是一個魔兵。
他将情況彙報給羌烏後,羌烏皺眉道:“萬魔山……難不成蕪湮就藏身在那裏?”
不然的話為什麽他的心腹手下桑奇會帶着一只魔獸獨自前往?
于是羌烏下令讓人進去萬魔山搜查,而設置有結界的蕪湮知道外面有敵人進犯後絲毫不擔心,因為山內有障眼法,每個人看到的道路都不同,稍有不慎就走到了死路,那群人是不可能找進來的。
蕪湮繼續趴在岸邊守護着琉辭,他那安靜聖潔的睡顏讓他不由得看一會就扭過頭去。
怪哉……為什麽心裏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呢?
蕪湮費解,他想起來那會自己鬼使神差的要去湊近琉辭嗅嗅他身上的味道,整條狗頓時用前爪抱頭捂臉,仿佛是極其“悔恨”一般,同時在心裏強調說:我真的只是去确認他有沒有異常!真的!
這種難言的情緒讓他莫名有些煩躁,甚至是坐立難安,不能跟琉辭同出一個空間,因為渾身躁得慌,以至于後面他直接站起來,準備去結節邊緣趴着守護。
可是在他剛轉身之際,身後靈泉中突然漂浮起一絲清香,蕪湮幾乎是瞬間直接用靈敏的狗鼻子辨認出來——這是琉辭身上的味道。
這清香香的越來越甚,越來越濃,蕪湮也顧不得內心先前的異樣,扭頭看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他就呆住了。
只見琉辭身上浮現出淡淡的白色光芒,蕪湮正疑惑時,不一會,白色光芒大盛過後,他再睜眼,水中哪還有琉辭的身形??
在琉辭原本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白色的重瓣雪蓮,白的神聖,白的通透,花瓣一片片展開,綻放的異常炫目,那是生長在數萬米高的雪山頂上才有的花,傲世天下萬物,清冷出塵。
蕪湮就這樣愣愣的看着水中的那朵雪蓮花,這下他就是再蠢也能反應過來——原來琉辭的本體竟然是一朵天山雪蓮啊……
是啊,這般清塵出姿的人,怎麽能是一般的花能比拟的?難怪他給人一種清冷、高不可攀的感覺,衣服也都是月牙白,他早該想到的……
正如他人一般,天山雪蓮象征着神聖不可侵犯,只可遠觀不可近看亵玩,極寒之地,獨自盛開,熬盡風雪……
再蕪湮出神之際,泉水中的那抹白色雪蓮花散發的清香越發濃郁,而他随即陷入一種夢魇幻境中。
他看到琉辭靠坐在岸邊,此時已經睜開眼睛,渾身濕透的,用水靈靈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櫻桃紅唇微啓,纖纖玉手朝着他勾了勾……
“來啊~”
“琉辭”情意綿綿的呼喚道。
原本就因為藥物而紅潤的臉頰,此刻上演“濕身誘惑”,再加上平日裏他都端着架子清冷清高,這一刻,視覺沖擊來的無比強烈。
論一個清冷至極的人突然變得媚惑妖異起來是什麽感受?
蕪湮直呼遭不住,瞬間全身發緊,眼神看的發直發愣,甚至身下某物硬的異常,讓他內心原本就煩躁的獸血徹底沸騰歡呼……
“來呀~”
見岸邊的人不為所動,“琉辭”再次發出邀請,甚至是故意扯開領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和精致誘人的鎖骨。
蕪湮看着這一幕喉嚨下意識又幹又澀,他猛的搖了搖頭,逼迫自己鎮定下來,心道:這絕不是琉辭,明明剛剛他還是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