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與墨:連你也欺負……

第30章 第 30 章 江與墨:連你也欺負……

沒有人知道江與墨不怕黑, 不怕鬼,但兩者合在一起,能讓江與墨吓出魂來。

在他才幾歲還沒有力量保護自己的時候, 在江家住了一年的舒服大房間就被趕去院子邊上和狗一起住。

那是一只性格兇惡的烈性犬,不管誰靠近吭哧就是一口,所以經常被人用鐵鏈拴在狗窩裏。

慶幸的是當時那只狗雖然脾氣非常暴躁,尤其護食, 但好在那狗當時還小,江與墨還能用手抓起兩拳頭食物跑到狗追不到的地方放心進食。

每天晚上是最艱難的時候, 小小的江與墨總要跟小狗打鬥一番,把狗打痛了, 才能在狗窩裏找個地方睡覺。

剛開始他只會用拳頭,用嘴咬,用腳踹,但小狗長的比人快, 好幾次他都被咬的鮮血淋漓, 能活下去沒得狂犬病, 純粹靠劇情的力量。

直到他找了塊板磚,把狗敲暈了才暫時和狗達成平衡,在狗窩裏各安一隅。

江與墨當時還沒有現在那麽多心眼, 以為白天這狗打破頭了, 就不敢上了, 但這狗賊得很,大晚上趁江與墨睡着了騎到他身上報白天板磚之仇。

漆黑的夜晚,江與墨原本就睡不沉,他被狗毛觸碰到的皮膚的麻癢驚醒,一睜眼就一個黑影在他上方, 張開獠牙大嘴咬向他的脖子。

關鍵的時候,江與墨歪了下身子,使得狗嘴落到他削薄的肩膀,血液使狗狂性大方,但疼痛和求生意志更讓小小的江與墨陷入瘋狂。

瘦小的身子死死把狗死死壓住,掄起板磚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一下又一下把狗頭砸的粉碎。

所以,在大半夜,只有街邊一點霓虹燈發反射的亮光照進室內的暗淡卧室裏,這房間裝修的太好,安靜的沒有一點其他聲音的時候,一轉頭,一個黑不溜秋的人影無聲無息的坐在床對面。

江與墨當場心跳直接漏跳一拍,嘴裏一邊罵着:“卧槽卧槽握草!”

一邊扭頭找到床頭的東西想扔過去,但一動才反應過來自己手還被綁着。

他只能蹭蹭蹭後退,貼着床頭扯着嗓子發出超高分貝的尖叫:“啊啊啊啊!有鬼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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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捂住耳朵:吐魂 JPG,為什麽我不是小聾瞎?

那人影幾步上床跪爬到江與墨身上,直接按住他的嘴巴,居高臨下,不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閉嘴!不然把你嘴巴也堵上。”

這聲音聽着有點悶,但低沉的有點耳熟,捂住嘴巴的手也是熱的。

嗯?不是鬼?

江與墨想罵街,睜眼就對上一雙近在咫尺隐藏在陰影裏的眼睛,陰翳消沉,眼白處血絲如蛛網炸開,隐見瘋狂。

男人臉上戴了用黑色絲線織成的面罩,其他器官都被遮住看不真切,但毫無疑問這人的輪廓冷峻,山根立體。

江與墨怔了一下,發出嗚咽:“嗚嗚嗚嗚嗚。”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有病啊?!

媽的,這逼還把他嘴捂住了連罵人都罵不了!

“別講髒話!”嗓音透過面罩說出來低沉還帶着點似乎剛睡醒的暗啞。

什麽?你都這樣吓我了,還不讓我罵!簡直沒天理!

巨大的委屈像不斷充氣的氣球幾乎要把江與墨的胸口給撐裂了,他不停屈起雙腿想把人從身上踹下去。

男人似乎差距到他的意圖,他腿剛擡起一點男人就往下壓了壓身子,導致本來是腳踹男人胸口變成膝蓋抵住男人胸肌的位置。

江與墨:o.O?

這玩意柔韌還挺有彈性的……

膝蓋不由自主揉了幾下,還不小心碰到了旁邊不同尋常軟突的一點。

江與墨:OoO!

男人眼神複雜,視線在少年疑似微紅的耳朵掃過。

江與墨歪臉蹭了蹭肩膀。

他想說我不是故意的,才剛動嘴,嘴唇就和親男人手心似的,觸感濕潤。

男人眼睛仿佛受到了不小的驚吓,他驟然起身,捂嘴的手也順勢離開了。

“艹!是它自己主動的,不是我動的!”江與墨脫口而出。

男人語氣古怪,“你是說你的腿它有自己的想法?”

“呃。”江與墨破罐子破摔,“沒錯就是這樣。”

不然呢?他是羨慕別人有自己練不出來的厚實胸肌,但除了羨慕嫉妒,還能有什麽想法?

江與墨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從眼神跟避退不及的态度好像自己冒犯到了他!!

EXO me?!!

江與墨怒了!

羞憤之下,憤怒更盛,剛才收到驚吓的不虞卷土重來,擡腿一下就踩在男人胸口正中心,白玉般的腳趾用力按住。

江與墨開始倒打一耙,抓住男人錯處,:“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不睡覺跑這裏偷窺我,你有病就去治,別出來吓人!”

“哈!我有病?”男人被氣笑了,今晚第一次面對前世親友的質問,現在又被罪魁禍首罵腦子有病,男人有點破防了,直接握住少年的腳腕向前不容置疑的把人牢牢鎖在身下。

“這話應該我問你。”男人堅定不移、寸寸逼近,幾個呼吸後,他的鼻尖幾乎跟江與墨的鼻尖撞上,“江與墨,江家幼子,少時命途多舛,性格內向懦弱,但從半個月前開始,不僅性情大變,還多了個助人為樂的愛好。”

男人語氣不詳的停頓了一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疊照片,怼在江與墨面前,全是江與墨這些天做好事的畫面。

他來到江與墨耳畔,兩人胸口幾乎貼上,江與墨甚至能感受到他心髒的跳動,這時,耳邊傳來沉沉質問,“你做這些,別跟我說只是純粹是因為你喜歡。”

一般只有在充滿愛的環境裏長大的人,才會善待他人,他不否認江與墨經歷令人憐惜,但正因為如此,他之前的種種作為才會更加違背常理。

顧虞想不通。

“你你你變态啊!一直盯着我!你我才要問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江與墨腳腕被圈住拉起架在男人肩膀,另一只腿卻還躺在床上,此時他忍着大腿韌帶的撕扯感,蛄蛹幾下腰想把人頂下去失敗之後,惱怒大喊:“就是愛好怎麽樣?我這人有一副菩薩心腸,就不樂意看到別人過的跟我一樣糟糕,不行嗎!”

系統這東西,是不可能說的,永遠都不可能說!

“別人可以,但你不行!”男人語氣兇狠的像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話。

五指扣住少年頭頂發絲,用力把人抓起,男人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具威脅的話,“你不說出來,別想從這裏出去。”

久久沒有等來回答,男人退開一些距離,他想這次不管你說什麽,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即使把人控制住了,顧虞心裏還是不安,這種不安從重生開始就一直萦繞在心頭從未散去。

或許從江與墨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牢牢把人鎖在身邊,确保他不會再次做出那些事情,顧虞才不會繼續被噩夢纏身。

但所有的一切兇狠的打算在看到江與墨淚珠滾落的時候陡然凝滞,如冬天清晨的冷霧緩慢散去,一種無人得知的懊惱随之升起。

少年膚色夠白,因此顯得泛紅的眼角十分刺目,鼻尖通紅,淚珠如斷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在床單上留下一個個圓潤的濕痕,也無聲落在顧虞捏住江與墨下巴的手心,顧虞的手心像是被燙到一樣往後縮松開了對少年的鉗制。

顧虞無端地想到雨珠滾落在玫瑰花瓣由墜入草地的畫面。

“他們欺負我,你也欺負我!”江與墨抽了抽鼻子,不知道別人怎麽樣,但江與墨哭了聲音會帶上弄弄的鼻音,語氣也拉長像是在抱怨撒嬌,他本人卻沒察覺,繼續控訴:

“是我自己想出生的嗎?沒經過我同意擅自把我生下來,生下來之後又不對我好,有本事別生啊!住又住不好,吃也吃不飽,還要跟狗搶吃的,在家裏有幾個老畢登欺負我,在學校他們還帶頭霸淩我。

不管是誰都能踩我一腳!沒一個人對我好!

你知道我為了不長歪付出了多少努力嗎?你不知道!你只會覺得我經歷這些就應該是心裏陰暗醜陋。”

江與墨扯這個嗓子大吼,“你這樣跟那些人根本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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