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戒指不行嗎

第23章 第 23 章 戒指不行嗎

溫灼裴在這路上疾馳, 幾乎要飛起來,要是被其他有路怒症的車主看見,指不定要罵一句, 你趕着去投胎啊!

江浔知下了車, 無語:“我的車很難開嗎。”

溫灼裴把鍋甩回去:“你說開車不能看你, 現在能看嗎?”

門前清風緩慢吹拂, 有些冷意, 江浔知裸露在外的脖頸,皮膚上泛着幾條淺淺的青筋, 溫灼裴過于認真專注的視線讓他泛起陣陣顫栗。

江浔知不想承認那句話是他說的:“借口。”

溫灼裴笑着把人攬入懷中, 很自然用指紋解鎖:“借口也好,真心實意也好,我能再聽一遍你叫我的名字?”

江浔知敷衍他:“再說吧。”

這次是有準備的, 衣櫃跟衣帽間分別塞了幾件溫灼裴日常衣服跟家居服,江浔知知道這樣不禮貌, 但還是拿出來對比了下尺寸, 果然比他正常穿的大了兩碼。

所以溫灼裴那時候是在騙他?

“浔知,你先還是我先。”

江浔知面不改色的将衣服放回去:“你先吧,我處理郵箱。”

“好, 幫我把衣服拿出來。”

因為時間太趕,只來得及拿家居服,貼身衣褲倒是忘了,江浔知要重新拿一條新的,想了想, 他選了自己平常穿的那條尺寸。

溫灼裴洗到半路,隔着浴室門叫了一聲。

江浔知放下手機,氣定神閑的走過去, 還沒說什麽,浴室門忽然大開,江浔知被拽着手臂拉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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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熱氣騰騰,水霧蒸發,幾乎看不清人臉。

溫灼裴還是要臉的,反應過來就知道是他在捉弄自己:“你想勒死我?”

江浔知不自覺往下看,腿肌線條明顯,中間被勒出很明顯的形狀,分量很重,比那天看的還要更誇張。

他忍不住臉紅,反擊道:“你不會真空?”

“怕吓着你。” 溫灼裴勾着他的金屬皮帶,輕輕往上挑,“重新給我拿一條。”

江浔知臉紅燥熱的從浴室走出來,發現自己的皮帶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解開,松松垮垮的,簡直有辱斯文……

重新拿一條給溫灼裴換好後,江浔知已經扣好皮帶,正經的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溫灼裴放下外套坐在旁邊:“反正都要洗澡了,直接取掉不是更方便。”

他說的是皮帶,江浔知面不改色:“我有手有腳想脫就脫,有些人換條內褲還得靠別人。”

溫灼裴被噎了一下:“難道不是你故意的。”

江浔知頭一次做壞事不心虛:“我沒那麽幼稚。”

溫灼裴莫名的陷入反思當中。

次日清晨,假期第一天,江浔知還是遵循生物鐘早早就醒來,他小心的翻了個身,腰腹馬上就被某人緊緊的扣住。

江浔知睜眼就看見那枚凸起的喉結,鮮少與人同床共枕的他懵了一下,随即又搭在溫灼裴強壯的臂膀中,也是挺可怕的,可怕自己接受得這麽迅速,沒有一點排斥感。

江浔知掰開溫灼裴扣着自己的手,怕叨擾弄醒,小心翼翼的。

溫灼裴是被癢醒的,緊接着又把人扣着,顯然沒睡醒,惺忪道:“不是放假嗎。”

江浔知放棄了,“我不習慣睡懶覺。”

溫灼裴一條腿搭在他身上:“我也是。”

“……”

溫灼裴把柔軟的棉被按在江浔知的臉上:“十分鐘後我叫你。”

但這一覺,江浔知足足睡到了十點才睜開眼,他翻坐在床上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洗漱完後,江浔知換好了衣服,雖然睡了懶覺,但精神變好了,“等會兒去看房嗎。”

溫灼裴嗯了一聲,“你有中意的房型嗎。”

江浔知:“看功能。”

地段他們沒得選,只能在景陽跟明晟之間折中的小區公寓,獨棟別墅住宅類就不太行了。

江浔知覺得買房多餘,但溫灼裴不喜歡分居,明晟跟景陽一南一北反方向距離,l兩人房子都不太合适同居,幸好他們都不是缺錢的主兒,也說定了一人一半全款包裝修,房産證寫兩個人的名字。

看房對于普通人來說要辛苦得多,地段、樓層、光線,附近交通等等都是需要考慮的地方。

但在溫灼裴這裏花錢就行,中介是個高級經理,直接親自給他們挑了幾個很搶手的房型。

江浔知覺得哪間都不錯,他對光線要求很高,不能太暗,要多亮就多亮,但在某種層面,跟溫灼裴産生的分歧。

江浔知覺得房間多,好改造功能房,溫灼裴注重生活質量,對主卧客廳要求很高,還要把健身房娛樂房都要考慮進去。

這一來,小區房的面積就滿足不了他們。

中介夾在中間有點難做,江浔知就是做這行的,他難得強勢:“聽我的。”

溫灼裴很快就妥協了,中介仿佛重見光明,生怕他們反悔吵架,各種彩虹屁直誇溫總眼光好脾氣好。

溫灼裴笑了笑:“我懼內。”

江浔知:“……”

等中介走了後,江浔知對他的口無遮攔非常無奈:“你不要亂說。”

這間房光線好,沒裝落地門的,陽光明晃晃的曬進來,江浔知臉頰的小絨毛被清晰的映出來,溫灼裴捏着他的手将人拽到身邊:“你要是生氣了,難哄。”

江浔知恢複理智:“也要你滿意。”

“都行,大不了你陪我去健身房,做做運動。”

江浔知爽快答應了:“可以,還有別的嗎。”

溫灼裴意有所指:“要隔音好的,特別是主卧。”

江浔知又不是傻子,他聽得懂,成年人有生理需求也很正常。反正他不想要,溫灼裴也不會強迫。

溫灼裴補充:“不過最好全屋都要隔音好。”

江浔知:“為什麽?”

“我哪裏都能做。”

江浔知愣了下,聽懂後惱羞成怒,給他下定論:“你簡直不是個好人。”

兩人效率都高,元旦第一天看房完成,也交了定金,房産證他們打算領證後再辦,剩餘的兩天假期,很抱歉,江浔知要處理收尾,溫灼裴要開會,忙得不可開交。

一直到假期結束,明晟做了個總結彙報會議,進行今年的收尾感想,以及年會的舉辦時間地點與內容策劃。

初十的前一天,溫灼裴打電話說:“明天請個假。”

江浔知一頓:“怎麽?”

“……”那邊仿佛靜了靜,溫灼裴提醒,“浔知……”

江浔知目光閃了閃:“哦,知道了。”

挂了電話後,江浔知忍不住想,這場婚姻,是他選的人,婚前兩人都忙,領證也是抽空的,婚後應該也差不多的相處模式。

溫灼裴比他還忙上十倍不止,他曾經看見溫灼裴淩晨三點都還在開國際短會。這種人不會因為婚後而改變生活習慣,何況他們還是無感情基礎婚姻,那就更簡單了,這跟合租性質差不多。

溫灼裴經常滿口葷話,但相處起來淡淡的,其實也是嘴上說說而已。

江浔知想明白後,對初十那天領證也沒有那麽抗拒了。

初十的天氣還不錯,陽光明媚,去了冬日的寒冷,散發着暖融融的氣息。

兩人穿着西裝抵達領證的地方,這會兒廳裏有不少人在排隊拍照,有拿捧花的,有穿婚紗的,也有同性之間手牽着手,甜甜蜜蜜,期待新婚生活的……各種各樣,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很快就輪到他們走流程了,工作人員領着他們填表審核,過了後拍照,接着簽名确認。

江浔知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結婚證敲定鋼印,心裏才湧出一股不真實感。更加覺得婚姻也不過是交易,是兩個人名正言順在一起的證據,就跟學校發學生證,公司發門禁卡的意義是一樣的。

這樣想着的時候,溫灼裴忽然覆蓋住他搭在大腿的手,□□燥暖和的掌心包裹着,江浔知又覺得,好像不太一樣。

盡管之前再冷靜,到了領證的那刻,江浔知心頭再次浮上一層陌生感,但溫灼裴牽着他的手時,感覺自己并不是一個人。

江浔知從陌生感到安心,只需要僅僅三秒,他不知道為什麽是溫灼裴給予的安全感,但有時候很多東西就是不講道理,不講邏輯,只有從心。

江浔知試探着五指微微合攏,虛空似的最後如落地般回握了溫灼裴的手,穿插在虎口處。

這種被回應的動作極大的取悅了溫灼裴,他伸手直接将人拽得更近,然後一同放在自己大衣外兜裏。

他們跟無數剛新婚的小情侶一樣,徑直的往前走,前方一片裝飾的花園廊道,花團錦簇,落英缤紛,裏面不少人在做交接動作,如接吻,擁抱,交換戒指……

溫灼裴目光落在左前方一對新婚夫婦的戒指上,江浔知随着視線追過去,睫毛顫了顫,偏開頭,僵硬的轉移話題:“我們去吃點吧。”

溫灼裴知道他不是真的餓了:“好像要下雨了。”

南方的冬天不下雪,最嚴重的也不過是雨夾雪,冷上加冷,江浔知呼出一口白霧,輕輕地嗯了一聲。

溫灼裴開車帶着江浔知去了一家很偏遠的咖啡廳,自然風裝修,看得出來店家很好的利用藤蔓植物襯托着木質結構的房屋,一些花朵點綴,整體風格相得益彰。

這個時間點人不多,溫灼裴剛下車,店主便出來迎接,叫了聲老板好。

江浔知跟着打了聲招呼,溫灼裴輕摟着他的後背介紹:“我先生,這是退休的老夥伴了,以前是我的總助。”

店主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老板新婚啊,這不得貼個東主有喜,我給你們開個包間慶祝。”

溫灼裴言簡意赅:“安靜就行,我們想休息。”

包間有一面落地推窗,連接着室外的小花園,可惜的是天氣陰沉,雨滴淅淅瀝瀝的,裹挾着刻骨的冷意。

江浔知也被吓得不輕,久久回神:“這樣說出去,沒關系嗎。”

“不礙事。”

江浔知聽他這麽說也當做無事,就算真的露餡,溫灼裴比他損失還慘重。

一旦想開了,心情豁朗,室內太悶,江浔知推開落地窗門,一股冷風撲面而來,消散了臉頰的熱意。

沿着翹腳的屋檐滴水,落在江浔知的外套上,一滴兩滴,洇濕出痕跡,江浔知剛要後退一步,就被人輕輕帶着攬入懷中。

溫灼裴呼吸沉沉,帶着熟悉的古龍香水的味道,江浔知落在安全的屋檐線內,同時肩膀靠在滾燙的胸膛處,聽見那熱烈的心跳聲。

今天領證了,兩人的情緒反而平靜下來,江浔知沒有掙紮,而且微微擡眸,低聲問:“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溫灼裴漫不經心的疑惑的嗯了一聲,修長的兩根手指摩挲着江浔知手腕內細膩柔軟的皮膚。

“為什麽這麽說。”

江浔知覺得有些癢,但是又很乖的讓他摸:“我看到你兜裏有個小禮盒。”

他這樣直白的說,也是不想讓溫灼裴多慮,解釋道:“我暫時還沒有想法重新戴上戒指,你給我點時間。”

溫灼裴從身後抱着他,貼着他臉頰輕蹭。

江浔知被他抱得嚴絲密縫,浸泡在淡淡香水中,産生輕晃的暈眩感。

溫灼裴低沉的嗓音帶上不易察覺的請求:“不要戒指,手表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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