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即席發言

第 18 章即席發言

27集團軍在平河駐紮，軍閥出身的楊林司令自然而然就把這裏當作了自家的地盤，以平河的父母官自居。這楊司令一向标榜新潮開明，努力塑造親近民衆、愛護百姓的形象，在平河的口碑甚是不錯。

這日，平河縣召開婦女節慶祝大會，楊林帶着一幹高級軍官出席。林桐作為川軍隊伍裏唯一的女大學生也在參會之列。楊司令受邀在大會上致詞，只見他大談“兄弟我一向支持婦女解放、支持提高婦女地位、支持男女平等，這個…一向反對買賣婚姻、反對纏足，額~，這些個封建陋習……”講得餘音繞梁，正是起勁，臺下有人促狹，尖聲叫道：“反對娶姨太太！反對娶小老婆！”一時會場哄堂大笑，連在場的一衆軍官都憋笑不止。原來大家都知道楊林妻妾成群，到了平河還有不少花邊新聞，一時也是平河老百姓街談巷議的熱門。

楊林鬧了個大紅臉，也不好發作，争辨說：“兄弟我治下的川軍隊伍那是最講男女平等的。咱們隊伍裏有女政工幹部，有女軍醫，那都是個個能上戰場的花木蘭！”

說着又拿手指了指林桐：“你們看，這個，就是咱隊伍裏的女大學生！女軍醫！那個，你叫什麽來着？”有人提醒說是上等兵林桐，“哦對，林桐，那你給說說，咱川軍隊伍裏的婦女地位怎麽樣？婦女解放不解放？你上來，大膽說！”

林桐冷不防在大會上給點了名，就這麽給趕鴨子上了架，不禁有些發窘，對着話筒一時不知說啥。突聽在軍官席中有人出聲提示：“林桐，你就說說你是怎麽投筆從戎，參軍報國的。”說話的正是邵岳峰。“好！”一衆軍官忙鼓掌捧場。

林桐努力平靜了下自己，向大家行了個漂亮的軍禮，清了清噪子，道：“大家好！我來自h省師範大學，日軍占了我的家鄉，關了我的學校，屠殺奴役我的鄉親父老。我跟着三位保衛我們家鄉的川軍兄弟從慶寧來到了湖南，來到了川軍隊伍。在這裏，我學會了止血、包紮、消炎、清創，幫助浴血抗戰的川軍傷病員，和隊伍一道在江西打了勝仗，重創了小鬼子的106師團。正是在川軍隊伍裏，讓我深切地體會到：哪怕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平民女子，也能和男子們一樣，成為一名光榮的抗日戰士！今天有幸參加平江縣婦女節大會，也懇請在座的各位的父老鄉親、特別是婦女同胞，大力支持抗戰、支持川軍！謝謝大家！”

林桐的一番話，言辭懇切、語調婉轉動人，言畢，滿場掌聲雷動，楊林也非常滿意，接過話筒說：“相信我們全體國人，不論男女、無分老幼，堅持抗戰到底，勝利一定屬于我們！”。場下，楊林的副官秦憲成極有眼色，馬上帶着大家高呼口號，“抗戰到底！”“抗戰到底！！！”“抗戰必勝！”抗戰必勝！！！“”熱烈的氣氛被推至頂點。

會後，幾個軍官圍着邵岳峰玩笑：“老邵，你是撿了個寶貝回來了！今天林小姐可是幫司令解了圍、長了臉，那司令可是得記你一功啊。”“唉，記功那是不在話下，關鍵這姑娘真不錯。老邵，你趕緊給人娶回家得了！”“就是，你小子都30多歲的人了，也沒個老婆。你倒是學學咱司令，哪怕學他個一星半點的呀！”“你個錘子的，還敢揭司令的短，給司令知道了，扒了你的皮！”衆人一片歡樂的氣氛。

邵岳峰微笑不語，腦海裏浮出林桐的倩影，心弦中有了從未有過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