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唱歌？
唱歌？
周一早上，蘇北北和劉楠楠上學的時候碰上了正在校門口張望的程苗，她倆是想打算視而不見一走了之的，奈何人程苗不給機會，一把抓過蘇北北去了牆角私聊去了。
“唉！程苗你抓我表姐幹嘛！這麽多人看着你可別過分了。”
程苗不耐煩的揮揮手。“沒你事兒。”
劉楠楠硬生生把蘇北北從別的“女人”手中搶了回來。“這是我表姐，怎麽沒我事兒了？”
程苗又把人拽了回去。“我找她說悄悄話你也要聽？趕緊走，別在這兒打擾我倆說話。”
蘇北北翻個白眼，你倆這拽來拽去的是在拔河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女人在搶女人呢！還有，什麽叫說悄悄話？我跟你不熟好伐！
“有話快說。”
程苗有些難開口，這事可不能讓劉楠楠知道（其實她已經知道了）。
“我真有話跟你說。”
“不動手？”
“動什麽手？”話一出口程苗她自己都噎了一下。“不是，我不打你，也不找你麻煩，看你這兒婆婆媽媽的…”
真的假的？蘇北北有些狐疑。“那啥，楠楠你先走吧，我跟她說完事兒就過去上課。”
劉楠楠只能用眼神威脅性的看了一眼程苗，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見劉楠楠走了，蘇北北才好整以暇的看着程苗。“有啥事兒快說吧。”
程苗還是不放心，同學們來來回回的若是聽到什麽就不好了，又拉起蘇北北往裏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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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別拽了，女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啊！有事兒說事兒。”
什麽亂七八糟的，程苗無奈放開蘇北北的胳膊。“先說明，之前可不是我故意去找你麻煩的，怪只怪你自己嘴賤說話那麽難聽，人菲菲還是一小姑娘呢，哪兒能受得了這氣，我總不能眼睜睜看她受委屈吧？只稍微幫她出了點氣。”
蘇北北一琢磨，她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所以，你打我還有理了，合着我這都是自作自受是吧？”
程苗一個勁的點頭。“可不嘛，誰讓你不告訴人菲菲你是女生？”
“這還用我說？”
咦？不對，這話你品，你細品…
“程苗你到底什麽意思！我是不是女生你們是沒長眼還是咋滴？難不成你走到哪兒都會給人說你是女的？”
“你沖我瞎嚷嚷什麽？人家杜菲菲不知道你是女生，所以才給你寫了情書，這一切都是誤會你懂了嗎？”
蘇北北一愣，原以為在這個時代有女生喜歡她是因為自己魅力大，合着人家杜菲菲思想壓根沒有這麽超前。
“你是說她以為我是男人，tui～男生，所以才給我寫的情書？卧槽！我是男是女你們看不出來啊？怎麽年紀輕輕的一個個眼睛就瞎了！”
“都穿着這醜不拉幾的校服能看出什麽呀！”程苗嫌棄的吐槽完校服又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蘇北北。“就你這發型，還有你那沒發育的飛機場能看出什麽呀？”
你說說我們能看出個什麽！
蘇北北低頭看了看，也對，統一的白藍相加的校服還真的沒辦法從衣着上分辨，咦？好像又哪裏不對，蘇北北下意識的擋了一下，你才是飛機場，全家都是飛機場！才多大的小毛孩子誰會發育那麽快！“這杜菲菲怎麽什麽都給你說！”
蘇北北這一擋，程苗不想看也跟着瞄了一眼。“我們是好姐妹，她當然什麽話都跟我說了，怨不得你會拒絕她，這女生跟女生，要是我我也拒絕，說不定說的比你還難聽，這事兒算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了。”
女生跟女生怎麽了？
“說完了嗎？說完我走了。”
程苗拉着要走的蘇北北。“我這都道歉了，你接不接受也表個态呀？”
真煩人。
“我勉強接受了。”
“什麽叫勉強接受？你心裏是不是還特生氣？是不是還在怨恨我？”
誰會跟一個小屁孩置氣？蘇北北很認真的說：“沒有，我都沒放心上，你想多了。”
程苗還是一臉的不信，可蘇北北既然都這麽說了。“改天請你去小賣部，算是我賠不是。”
我謝謝您嘞！
“你的歉意我心領了，時間不早了，趕緊上課去吧。”
蘇北北一邊走一邊想，若說杜菲菲之前不知道她是女的，可後來知道了為什麽還在校門口說那樣的話？唉呀，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真糟心。
“早。”
秦夢瑤以為聽錯了，擡起頭一看，蘇北北确實在跟她打招呼，瞬間有點受寵若驚。
蘇北北掏出第一節的課本有意和秦夢瑤拉近關系，兩人再這麽冷戰下去也不是事兒。“周末過的可還開心？”
秦夢瑤沉默了一會兒才揚起一絲微笑。“算是吧。”
“哦。”只不過是走個流程客套一下，蘇北北也沒有多問，盡管她聽出來似乎有什麽事情。
秦夢瑤把已經準備好的話又咽了回去，有那麽一刻，多希望蘇北北會接着問下去。
臨近考試這幾天，蘇北北都在用心備考，真是起早貪黑好好的惡補了一下功課，對于有些異常的秦夢瑤也沒時間留意，反而是秦夢瑤對她太過于關注了。
“你又看我幹什麽，我臉上又沒字。”
秦夢瑤沒有說話，半晌才又擡起頭看黑板。
蘇北北心裏松了一口氣，難道是秦夢瑤發現了什麽？畢竟她倆是同桌，她有點變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一想到這兒，吓得她以後更不敢再和秦夢瑤有過多接觸了。
眨眼間就到了期末考試這天，蘇北北也不算是多胸有成竹，因為對于有些時間點和國家名字這些死記硬背的東西，她腦子裏還是記不全，沒辦法只能寫小抄了。
秦夢瑤看着課餘時間正在自己手上寫東西的蘇北北，有些好奇的問：“小北，你在寫什麽？”
“寫小抄啊。”蘇北北回的很自然一點沒覺得丢人，可見臉皮之厚。
下一場要考歷史了，得趕緊把記不住的時間寫下來，萬一剛好出了呢？
“小抄？”秦夢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作弊？”
什麽作弊這麽難聽，好吧，就是作弊。
“等下你不準舉報我，我就是先記下來用用，以後我肯定會記住的。”
舉報什麽意思？秦夢瑤連忙搖搖頭。“我沒有要報告老師的意思。”
沒有就好，萬一被監考老師抓了傳出去，幾十年的老臉都丢光了。“哈，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要考第一名，你信不信？”
秦夢瑤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我信。”
看你這猶豫的樣子就是不信了，蘇北北也沒拆臺。“等着哈，我考個第一名給你看看。”
真是時間不等人，還沒抄完上課鈴聲就打響了，馬上完了，馬上抄完了，監考老師你再走的慢一點…
蘇北北剛合上書，監考老師的身影也出現了。“啊哈～真及時。”
監考老師也覺得自己來晚了，閑話也不多說，一進教室就開始發試卷。
一場考完下來，蘇北北的小抄根本沒派上用場，不是沒出到她手上的題，而是經過這麽一抄，她原先還記不住的內容現在反而是記的清清楚楚。
果然人的記憶只對某個特殊的時間節點記錄的特別清晰…
地理考試蘇北北也是走的一樣的套路，秦夢瑤再見蘇北北在她自己手上寫東西也沒多問了。
期末考試考了兩天，蘇北北也緊張了兩天，最後一場考完也是一身輕松，看看時間還早，就想着去打一會兒乒乓球再回家，畢竟等出了這個校門再想打球就得去和老大爺們打了，她內心是拒絕的…
蘇北北跟同學們打了一會兒覺得挺沒勁兒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無敵是多麽，多麽寂寞。
“蘇北北同學，我們之前說好的有機會切磋一下。”
“老師好。”正抓過球拍的小同學很有眼色（懂事）的把球拍遞了出去。
英語老師？蘇北北大腦飛快的搜索着她的名字，面上笑嘻嘻的應付着。“還請老師手下留情。”
張琳面帶微笑有意揶揄。“蘇北北同學謙虛了，只希望我不像他們幾個輸的太過難看。”
蘇北北面上一僵。“哈哈，看老師說的，怎麽會呢。”
事實證明，啥事都躲不過真香定律！
已經打了兩個回合了，比分現在是10：0。
怎麽說兩局都零蛋出局不好聽，蘇北北故意放了點水兒讓張琳得了一分。“老師，還打嗎？”
“打。”張琳也知道剛才那一分是蘇北北故意讓的，她心裏憋着一口氣，就不信憑實力拿不了一分。
這邊蘇北北她們打的熱鬧，宿舍的老師們也看的熱鬧，有一個還不忘去找張琳的對象去打小報告（幸災樂禍）。
楊睿一聽女朋友被一個學生欺負的不行，這還得了，匆匆忙忙往這邊趕，見自己女朋友被打的實在慘不忍睹，忍不住出手了。
“琳琳我來給你報仇了。”
嘎？蘇北北懵逼了，這戰書她是接呢還是接呢…
楊睿說的義憤填膺，那架勢也是勢不可擋，結果還是敗北收場。
“楊瑞，你靠邊站，就你那兩下子別現了，真是丢我們老師的臉，讓我來！”
蘇北北定睛一看，這個男老師前世沒教過她，只知道是三年級的代數老師，相傳脾氣挺暴躁的。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老師們也開始起哄了。“你行你上呀，這位同學，你別看他嗓門大就吓得讓着他。”
我可以沉默嗎…
蘇北北打了一局後才知道這代數老師只會打旋球，對于這種旋球就一招，直接上板子抽就行了，好賴她前世也打過本市的幾場比賽，還不小心（憑實力）拿了幾個女子冠軍，跟這代數老師打也是小菜一碟。
“陸昊，那兒圍着一群人是幹嘛呢？”
“不清楚。”陸昊停下來也扭頭往不遠處看，看這情況也不像是學生在打架鬧事。
“好像還有老師。”
“菲菲你在這兒老實看他們打藍球，我去那邊看看什麽情況。”程苗交代完才放心走開。
杜菲菲十分不情願的點點頭，誰讓自己眼瞎沒看出來蘇北北是女生的？現在搞得程苗以為她喜歡女生，非要拉着過來看男生打籃球，說這樣就不會再喜歡女生了，只是半天沒等到程苗回來，她也實在沒興趣看下去了，這滿頭大汗衣服盡濕的男生們有啥好看的。
“苗苗姐，你看什麽呢這麽久不回來。”
“看蘇北北呢！”
“什麽蘇北北？在哪兒？”
程苗也顧不得多說什麽，一個勁兒的跟着身邊的人鼓掌。“你自己不會瞅？”
“好球！”
不知身邊哪一個同學大喊了一聲把杜菲菲吓了一跳。
程苗旁邊看了半天了，沒想到蘇北北認真打球的樣子還挺迷人的。“怪不得你會喜歡她。”
杜菲菲臉上一紅。“苗苗姐你瞎說什麽啊…”
“你還不趕緊給你家小北鼓鼓掌？”
鼓什麽掌？我看鼓的起勁兒的人是你吧！杜菲菲不樂意的瞥了一眼。
第二局剛打完，代數老師就放了拍子不打了。“小子，你乒乓球打的是真不錯。”
蘇北北也見好就收。“謝謝老師，我是女生。”
“女女，女生？”
張琳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家小北長得是挺俊俏的，把你都給騙了。”
楊睿也是一怔，也不吃張琳那句我家小北的醋了。“女生好，女生好。”
代數老師看看身邊這圍的一大幫看熱鬧的同學們，也不覺得剛才輸的沒面，大手一揮。“都散了吧。”
張琳也适時的補了一句。“別忘了明天來學校。”
楊睿也不忘刷自己的存在感。“一定要記得喲。”
“知道了老師。”同學們一看沒有比賽看了，也都做鳥獸群散了。
只有蘇北北還一臉懵逼的呆在原地，什麽叫明天還來學校？不是已經考試完放暑假了嗎？“老師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呀？”
“小北，你平時除了打乒乓球還有沒有別的愛好？”
別的愛好？打游戲算嗎？
“唱歌…吧？”
吧？張琳沒多想，滿意的拍了一下蘇北北的肩膀。“這個也算才藝表演，回頭我就去把你的名字添上去。”
這老師說的每一個字蘇北北都能聽懂，但是連在一起怎麽就聽不懂了呢？“老師你說什麽呀？”
“之前學校不是發了通知放暑假之前開一個校慶，這你還記得吧？”
“記得…吧？”記得個屁啊，蘇北北都不知道參加過多少個校慶了。
“你好像沒有報名參加才藝表演，我一會兒幫你把名字補上，你回去想想到時候你要表演什麽。”
誰要表演節目了，老師你這樣自作主張真的好嗎？要不要聽聽當事人的意見呀…
“老師，我沒想…”
“就這麽說定了，你趕緊回家準備吧。”張琳說完不給蘇北北再說話的機會走了。
卧槽！我就這麽沒有發言權啊！蘇北北抓起書包正準備走，發現還有倆人。“你倆還擱這兒站着幹嘛？”
程苗也忘記剛才想誇蘇北北什麽了。“蘇北北，你明天打算唱什麽？”
“別鬧。”
“我認真的，你快說快說。”
“還沒想好。”蘇北北背起書包就走，也不去管那倆人。
程苗趕緊拉着杜菲菲跟上。“軍港之夜？保衛黃河？外婆澎湖灣？”
都什麽呀這麽老掉牙。
“你別問了，問就是不是。”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會唱流行歌，是過火還是月亮惹的禍？”
蘇北北被煩的不行。“你倆老跟着我幹嘛？”
“你告訴我我就不…呸！誰跟着你了？這路又不是你家的。”
“好，那我現在去取車你倆也去取車？”
杜菲菲沒想跟着蘇北北，還不是被程苗強硬給拽上的。
“對呀，不可以嗎？”
蘇北北不想再說什麽了，你愛咋咋地吧…
蘇北北推着車出來，看她倆還邊上站着。“不是說取車嗎？你們倒是取呀～”
程苗被揶的尴尬，可就是死要面子。“要你管我？”
蘇北北拿她也真是沒脾氣了。“行，我走了，你倆在這兒慢慢看風景吧。”
“蘇北北，你站住！”
蘇北北一握手剎回過頭。“你還要幹嘛？”
“我沒騎車，你送我回家。”
還沒等蘇北北以跟你不熟為借口拒絕，杜菲菲也跟着湊熱鬧。“我也沒騎車，你送我回家。”
這倆人腦子有毛病吧？這一扭頭就把之前發生的事兒都忘的幹幹淨淨了？
蘇北北可不覺得她們有這麽健忘。“我的寶馬誰也不送，你們自己搭11路便車回家吧。”說完，用力的蹬了幾圈，一溜煙的跑了。
11路便車又是哪兒輛車？
“哎呀，這個蘇北北真是讨厭死了！她這種不識好歹的人你喜歡她幹嘛呀？”程苗氣的又是一跺腳。“不對，你倆都是女生，菲菲你可不能喜歡她，你沒事兒還是多看看男生打籃球吧。”
杜菲菲苦着一張臉，若說她以前也看男生打籃球的話，現在她是一點都不喜歡了，如果是抱着這種目的的話。“苗苗姐你別亂說，我就是覺得跟蘇北北在一起聊天挺有趣的，我也再不想看男生打籃球了。”
“你說跟她在一起聊天有趣？”程苗瞪大了眼睛，怎麽感覺說的不是一個人呢？“我怎麽覺得和她說話氣都氣死了。”
“那是對你才這樣，我又不是。”
“我剛才也沒見她怎麽跟你說話，你別自作多情了。”
“你才自作多情。”
“到底是誰自作多情？”
“就是你非要跟着她，還說不是你自作多情？”
“是你！”
“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