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

第24章 第 24 章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

“你好重。”容清被他舔得受不了, 酥酥麻麻的癢意讓他顫栗不已,心慌意亂地想要推開埋在他頸窩上的腦袋。

江景盛不但沒有停下來,還将他的雙手拉過頭頂用一只手箍住他的手腕, 不許他亂動, 一只手在他_游移。

容清別過臉,想要避開他那充滿情_又熾熱的眼神。

他的雙頰染上緋色遍布整張臉,一點點蔓延至耳根,癱軟在他的懷裏, 帶着撒嬌的意味向他求饒:“昨晚不是才_過嗎?”

江景盛執着地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枚又一枚深色的吻痕。

容清顫動不已, 連聲音也跟着抖動:“不要,橙橙會看見的。”

明天橙橙看見他脖子上的吻痕會好奇,他很難跟橙橙解釋為什麽脖子上會有這麽多斑斑點點。

說什麽蚊子咬的,下雪天哪裏來的蚊子。

小孩子也是越來越不好騙了。

聽到容清的話, 江景盛只是輕輕把他的臉掰了回來,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唇角, 依戀地蹭了蹭他的臉,說:“我好想你。”

容清微微驚訝, 心髒砰砰地跳個不停, 像是有一頭小鹿在亂撞,悄悄地攥緊了被褥。

他的思緒全亂了。

腦海裏只剩下這句話, 一直在來回播放。

江景盛專注地盯着他看, 眉宇間全是溫柔的氣息,見他因為害羞而躲閃的目光,忍不住又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分開之後,我回去找過你。”

哪怕那時候的容清因為想要擺脫他而說了很多讓他難堪的話,哪怕那時他們已經分手,可江景盛還是放不下他, 想要回去找他,想要挽回他們這段感情。

在他心裏容清比尊嚴重要。

他可以丢掉他那所謂的自尊心,但他不能沒有容清。

在昏暗的光線裏,江景盛難過地撫摸着他的臉,聲音充滿了苦澀:“可是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你。”

那間充滿甜蜜回憶的殘舊出租房在他來到時已經人去樓空。

他找遍大街小巷都看不到容清的身影。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號碼之後再撥……]

[對方賬號已注銷。]

[你要找容清?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江景盛已經想不起來那時候的他是怎麽熬過那段時日的。

“真好,你又回到我的身邊。”江景盛緊緊地摟着他,像尋回了失而複得的珍寶。

容清臉上的燥熱一點點散去,低垂着眼睛,沉默了許久。

那時的他剛得知自己懷有身孕,他還沒來得及跟江景盛分享這件事,他還沒想好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他慌亂不已想要找江景盛商量,可齊箐率先找上了他。

他不是沒有想過,如果被江景盛的父母知道這件事,可能會不同意他們兩個交往,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

齊箐代表的是整個江家的态度。

她一副談判的模樣讓容清心裏涼了半截。

而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普通人,生活在社會底層,沒見過什麽世面,卻也知道他這樣一個普通人沒辦法與資本家鬥。

他不是不相信江景盛,而是他不想讓江景盛為難。

他是一個沒有家的人,所以他不希望讓自己成為江景盛的選擇題。

他退怯了。

雖然齊箐說過他們江家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但容清還是很害怕,害怕他們會發現他懷孕,會搶走他的孩子。

也害怕像他們這樣的豪門會覺得他和他的孩子是江家的醜聞,趕在他的孩子還未生下來之前就扼殺掉。

所以他擔驚受怕,東躲西藏,想要遠離江家的勢力。

他連票都不敢買,坐了好久的大巴車,四處漂泊,最後選擇窩在了偏遠的南蕪鄉。

他甚至把所有社交賬號都注銷了,換了張手機卡。

如願地與江景盛徹底斷開了所有聯系。

他其實沒想過要用這種方式報複江景盛。

他只是走投無路,只能這樣做。

感覺到江景盛難過的心情,容清的雙眼一熱,眼淚滑過眼角。

當時的他太小了,沒能力也沒辦法去更好地處理他們之間的事。

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江景盛将他抱在懷裏,吻着他的發頂,他心裏藏着許多話想要說給他的心上人聽。

“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給你打了很多次電話。”

容清強忍着壓下心底那股酸澀的情緒,啞聲說道:“那張手機卡我很早就不用了。”

“嗯,我知道。”江景盛吻着他的臉,斂去眼底的失落,輕笑出聲:“每次想你的時候,就會給你打一次電話,我知道那是空號,但我想打給你,想跟你說說話。”

他沒告訴容清的是,自己每天都會想他,思念總是無聲無息,又無時無刻會出現。

所以那通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有時候一整晚就撥了數百遍。

在電話自動關掉之後,他會繼續撥打下一遍。

就這樣,來回重複一晚上。

“直到後來,你的電話號碼被重新占用。”

那一天是他們分開的第三年,客廳裏散落着許多空空的酒瓶子,他醉酒上頭,拿着一瓶酒走到陽臺,夜晚的涼風都無法吹去他心底的燥熱。

他按下那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卻與以往不同。

那一晚,他聽到的不再是那一句熟悉又冰冷的“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接起了這通電話。

容清:“後來呢?”

江景盛想起對方暴躁又生氣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然後他罵我是不是神經病,就把我拉黑了。”

容清卻絲毫沒有笑意,他鼻腔發酸,難過的情緒在心底蔓延,像胸口堵了塊巨石,快要将他壓得喘不過氣。

江景盛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又再次聯系上占用你號碼的那個人,我跟他提出一筆交易,讓他把那個號碼賣給了我。”

那個人随口開了個價,沒想到他會答應。

他還記得那個人震驚地沉默了很久,最後罵了他一句“人傻錢多”。

而那張電話卡也随着電話挂斷之後,漂洋過海來到他的身邊。

容清的心髒狠狠地抽了一下,眼眶紅了一圈,氤氲着水霧,嘴唇顫抖着,艱難地吐出一句“對不起”,随後緊緊地抱住了江景盛,眼淚卻怎麽都止不住,無聲地滑下臉頰。

江景盛吻去他的眼淚,柔聲哄着他:“你不用覺得愧疚,我只是想告訴你,分開的這五年,我每一天都很想你,從未停止過對你的思念,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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