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讓他當鳏夫
第4章 讓他當鳏夫
第四章
溫婷婷驀地睜開眼眸,頭頂明亮的燈光,清晰映照在謝明崇輪廓分明的面孔,他立體優越的五官,近在咫尺。
熟悉好聞的沉木清香充盈,将她緊緊包圍,逃脫不開。
原本思維清醒的大腦,瞬間被男人美色重重沖擊。
暈乎幾秒,而後才反應過來,他問她的話。
這是她能選擇的嗎?
她就是砧板上的魚肉。
“你——”
溫婷婷剛吐出一個字,微張的嫣紅唇瓣就被謝明崇封住。
唇齒間是薄荷的清冽,還有一絲清甜,如若侵染在晨霧的水蜜桃。
呼吸交織,溫熱大掌摩挲天鵝長頸,溫婷婷被迫仰頭承受深入。
捉迷藏游戲那般,粉嫩舌尖被男人含住,緩慢勾纏又迅速吸吮。
相隔數月的吻,唇瓣觸感柔軟,像是熟透的蜜桃,清香濃郁,甜蜜水潤。
京北三月的天,夜間依舊寒涼。
室內開着恒溫空調,溫婷婷感到自己好似被灼傷,熱出一層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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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懼熱了,明明剛沖過澡。
莫名有些緊張,無處安放的手,她無措地張開又緊握,最終落在男人勁瘦有力的側腰。
溫婷婷還記得在謝明崇聖渦處的那片瑰麗紋身,狂野不羁又神秘性感。
可惜此時覆蓋絲質睡袍裏,她看不到。
有關紋身,她不免心生疑惑,謝明崇以前也不是會去紋身的中二少年。
難不成分開的那些年,不知道經歷了什麽事情,從高冷男神變成社會酷哥了?
發散思維的同時,謝明崇不輕不重咬了她一口,他嗓音低啞且霸道提醒:“溫老師,專心點。”
溫婷婷皺眉嘶了聲,剛想張牙舞爪回擊。
男人略帶薄繭的指腹,若有似無地微微掠過曼妙起伏的柔軟,被他稍用力握在掌心。
一陣麻麻酥酥直竄至天靈蓋,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落地窗的窗簾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下來的,擋住窗外明媚夜色。
很快,不安分的大掌轉移,在她細滑後背找到阻礙,他熟練解開內/衣扣。
身前猛地一松,溫婷婷下意識捂住,想讓他住手:“別這樣!”
謝明崇沒理會,趁機将人強勢抱起,直接扔至柔軟的大床上。
天旋地轉間,溫婷婷驚叫一聲:“謝~狗”
她聲音含糊,話還沒來得及說清,謝明崇很快俯下身,他一手撐在旁邊,另只手霸道地捏住她精致的下巴。
溫婷婷仰頭,唇瓣張開,方便了他。
偌大的房間無比安靜,除了兩人發出的若無似有本能暧昧的水漬聲。
過了好一會兒,溫婷婷因缺氧呼吸困難,眼前的男人戀戀不舍離開她的唇。
他往後退,拉開了些許距離,疑惑開口道:“親了這麽多次,還沒學會換氣?”
什麽叫親了這麽多次?
溫婷婷咬了下唇,讓自己冷靜,絕不能被狗男人激怒而敗下陣來。
除了他說的“新婚夜”那次,這才第二次好不好。
說得好像他自己多老道似的,剛剛不還磕到她的牙齒。
早知道接個吻都會被他嘲笑,她就應該多接幾個親密戲練練。
對,下次就讓玲姐給她接吻戲。
大吻特吻,八百個機位特寫那種。
哼,讓狗男人還有什麽理由笑她沒經驗。
謝明崇漆黑的眼睫低垂,盯着她白裏透紅的小臉,見她小表情豐富精彩,一雙潋滟水眸卻勾人不自知,他呼吸沉了沉:“溫老師想什麽呢?是不是憋着一肚子罵我的話?”
溫婷婷倏然回過神,狗男人還知道自己該罵啊。
她沒過大腦,立馬嗆聲反擊:“謝老師吻技這麽好,原來都是拍戲練的嗎?啧,那你是親過多少異性練的啊!”
謝明崇望着她因激動漲紅的小臉,表情嬌憨,媚态橫生。
他燥熱的指腹按住她的唇,緩慢碾壓這張說話氣人的嘴,他喉結滾動,嗓音低啞:“溫老師別瞎說,我賣藝不賣身。”
溫婷婷輕嗤一聲,去你的賣藝不賣身!
不過仔細回想一番,狗男人說得也沒錯,當初他們兩人剛入行合作的那部電影《月光曲》,的确沒有親密戲。
謝大影帝也拍了這麽年的戲,各種各樣的角色都演過,唯獨沒有親密的感情戲,更別提吻戲。
她倒也聽業內說過,謝明崇表面是行走的荷爾蒙,吸粉無數。
而他本人冷漠疏離,如雪山難融的冰川,只能遠遠瞻仰。
工作上配合紳士有度,從不耍大牌,而私生活極其低調神秘,從未有過什麽不好傳聞。
至今熒幕初吻還在呢。
聽起來很不現實,确實如此。
除非他人設品行不一,背着大家亂搞。
當然她沒證據,也不能亂潑髒水給他來否定。
溫婷婷暗襯,結婚前,謝明崇初吻還一直保留着,說不定在他心底,有個什麽見不得光的白月光。
畢竟新婚之夜那次,也算是個“意外”。
謝明崇看她心不在焉,一副神游天外模樣,他俯身覆在她耳畔,輕輕呵了口氣:“溫老師,我們繼續——”
就在男人眸色幽沉靠近,将人重新攏緊羽翼之下,溫婷婷陡然感到腹部一陣絞痛,緊接着一股濕潤墜脹感,十分清晰蔓延身體。
糟糕!
溫婷婷暗道不好了。
謝明崇注意到她眉頭緊鎖,低聲詢問:“怎麽了?”
溫婷婷沒回答他,她猛地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連忙翻了個身,随手扯了件衣服裹上,徑直往洗手間飛奔而去。
謝明崇依舊維持剛才被女人一把推開的僵硬姿勢,他不明所以地望着自己妻子消失的方向。
緊接着,洗手間的門,砰地一聲,絕情關上。
愣了足足三秒,似乎意識到什麽,男人英隽面容泛着一抹凜冽的氣息。
他起身理好睡袍衣帶,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在洗手間房門上,骨節分明的長指屈起,敲了幾下:“溫老師?”
溫婷婷郁悶的聲音從裏面傳來:“謝明崇——”
謝明崇神情茫然:“?”
謝明崇很快應了聲:“我在。”
溫婷婷咬了咬唇,一時間不知道是喜是悲,她不得不告訴他這個事實:“我來大姨媽了。”
謝明崇一副日了狗的模樣,還真是:“……”
溫婷婷整理下自己,從洗手間出來,她神色恹恹,解釋說:“幾個月前,你前腳去劇組,我後腳也去了。你知道的,我這幾個月不是在劇組就是回我的公寓,所以這裏根本沒有準備衛生巾。”
她經期一向規律,平時對這些事也不怎麽上心。陳綿綿做她助理之後,事無巨細,這些日常瑣事都是她的小助理全權安排。
估計前陣子在劇組熬夜,作息不規律,導致姨媽延後。
她對工作專心,而生活迷迷糊糊,哪裏記得清楚。
剛剛回來的時候,她又喝了冰水……
謝明崇神色凝重了然點頭,這個情況确實是他疏忽,準備不周,語調嚴肅叮囑她:“你躺會兒,我現在出去買。”
溫婷婷搖了搖頭,看他輪廓分明的英隽面容淡漠,周身氣場異常冷冰冰,像是能把人給凍住,完全是欲求不滿表象。
突然發生這種事也不是她能控制,更不是故意的。
她自知理虧,轉身去拿手機:“不用麻煩,我網上叫個外送。”
謝明崇身姿修長挺拔,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她背後,他長臂一伸,好似将人圈在懷中,輕易抽掉她拿在手中的手機:“我去買,你在家等着。除了衛生巾,其他還要買什麽?”
溫婷婷愣了愣,轉頭與他對視,沒想到他不是客套話。
狗男人突然這麽體貼周到,她一時還沒适應過來。
她十三歲那年夏天,來初潮,當時在學校,大熱天的裙子上弄得血跡斑斑。
那會兒爸爸媽媽的工作都很忙,沒時間管她。
生物課上有關生理期的那節課,大家也沒怎麽認真聽。
總之知道歸知道,真來了,女孩子臉皮薄,一時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麽應急處理。
當時,同校不同年級的謝明崇知道了,他找到她,毫不猶豫把自己的校服脫了,給她系腰上擋住,又貼心去給她買新內衣和衛生巾……
沒想到一晃十年過去了。
溫婷婷怔然回神,發現謝明崇已經換好外出的衣服,他拿着手機準備出門。
她抿了抿唇,想說,其實現在外賣多方便,何必親自去。
轉念一下,日常工作繁忙的謝大影帝,不管工作還是個人生活有經紀人和助理忙前忙後,哪裏用得着他本人親自去做什麽。
現在他是她的合法老公,兩人見一面也不容易,幫她買個衛生巾也是理所當然。
這是她作為謝太太,哪怕是協議結婚,也應該享受的服務。
話雖如此,不過,天這麽晚了。
溫婷婷心裏有那麽丁點過意不去,出于人道主義,出聲提醒:“天黑,路上注意安全。”
他們這邊住的很偏。
“嗯。”謝明崇看她臉色泛白,一副楚楚動人模樣,又瞥了眼桌子上剩的半瓶冰水,他如畫的眉眼微皺,“肚子疼嗎?”
溫婷婷剛剛沒什麽太大感覺,經他一提醒,腹部墜脹的疼加劇,她長眉微擰,點點頭:“嗯,有一點疼。”
想到什麽,她瓷白細嫩的手捂住腹部,輕聲央求道,“謝老師,你能順便幫我帶包辣條嗎?我晚飯還沒吃,有點餓了,就想吃辣條。”
她說話的語氣可憐兮兮,眼眸微動泛着盈潤水光,希望能博得謝明崇的同情,大發善心給她帶辣條。
謝明崇撩起眼眸,神色淡* 淡看她一眼沒回答,而後他頭也不回轉身離開房間。
在溫婷婷滿懷期待的等待中,謝明崇回來得很快。
可惜,他并沒給她帶辣條。
溫婷婷一臉失望,嘴裏咕哝着,全是罵他的話。
她氣憤又沮喪地提着袋子去洗手間換。
換好之後,溫婷婷沒心思管其他,她賭氣般鑽進被窩,準備餓到天亮。
“餓死我算了,讓他當鳏夫!”
然而下一秒,她手機微信有新消息提醒。
溫婷婷伸手拿手機,才發現謝明崇并沒在卧室。
因為這則新消息是他發來的。
AAAAAXMC:【下樓來吃小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