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櫻桃肉,消防聲!
第015章 櫻桃肉,消防聲!
“那個,海歸街道派出所。”高山君重複了一遍。
韋爾斯拿着手機站在那裏,表情都糾結了,他不知道該是個什麽反應:“你在那裏什麽都不要做,也什麽都不要說,我馬上過去!”
然後就挂了電話。
高山君也放下了電話,然後老實巴交的看着民警:“他一會兒就來接我回去。”
“你雇主是個外賓麽?”民警看了看高山君登記的名字。
“不是啊,他跟咱們一樣。”高山君搖頭:“他是個留學回來的高薪金領,金領!”
強調了一下,反正在他看來,韋爾斯是真的很厲害。
能給他那麽高的工資,雇傭他就為了做飯吃,絕對是高收入人群。
民警對金領什麽的無所謂,這海歸街道不少金領,高尖端的人才。
可等韋爾斯來接高山君的時候,整個派出所都如臨大敵。
高山君看到韋爾斯的時候,還擺了擺爪子:“總監……呃?”
韋爾斯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穿着一身西裝,走在了最前面。
身後跟着許巍,這倆人一個金邊眼鏡,一個銀邊眼鏡,走路都帶着一股子犀利的商業精英風。
然後是五六個同樣西裝革履的人。
男女都有,都拎着公文包。
一進來,韋爾斯就奔高山君去了:“怎麽樣?”
高山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麽怎麽樣了?”
“你有沒有?”韋爾斯上下打量了他好幾遍。
夏天麽,高山君就穿了個斷袖七分褲,還有個涼拖,手裏拎着的兩個雞胸肉的塑料袋子,還捏着自己的手機。
這就是高山君全部的裝束了。
他回家開門,小區門口掃臉,單元門口輸入密碼,進門直接驗證指紋,不用帶鑰匙。
“有啥?”高山君眨了眨眼睛。
“您好,警察先生。”他身後的許巍上前一步,公事公辦的跟派出所交接:“這位是我們集團法務部副部長杜曉。”
杜曉往前邁了一步,一開口非常老道,一看就是經常打官司的鐵齒銅牙。
原來那幾個人,都是律師。
專門負責集團員工私人法律事情。
高山君看他們那架勢,拉了拉韋爾斯的手:“幹嘛的呀?這陣仗。”
搞得跟拍電視劇似的,集團法律部副部長啥的,高山君有點心虛。
“你別怕。”韋爾斯把人擋在了身後,扶了扶眼鏡,對派出所所長說的非常不客氣:“他犯了什麽事情?需要取保候審嗎?”
“不是,你們別誤會,我們只是例行公事。”派出所所長是個上了年紀的和氣婦女:“這位高山君先生,是三位目擊證人之一,以後很有可能會麻煩他繼續來作證。”
“他作證?”韋爾斯不太相信:“我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麽?”
“可以,當然可以。”
然後韋爾斯就看到了,商場提供的攝像畫面。
人家三個人,三角關系,打了起來,派出所所長還在旁邊解說,不僅三角戀,還是婚內出軌,還有鬧離婚的,關系到家産分配等等,好麻煩哦。
再看裏頭的高山君,跑去看熱鬧,好積極的樣子哦。
韋爾斯扭頭看向高山君。
高山君一咧嘴,露出來兩顆小虎牙:“我、我就是看個熱鬧……。”
“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就回去了,有什麽問題,可以聯系律師。”
最後,韋爾斯帶着人,拉着高山君出了派出所。
“許巍,帶着人回去,我就不去了,帶高山君回家。”韋爾斯拉着高山君的胳膊沒松開。
“行,那我們先走了。”
許巍給了高山君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可惜的是,高山君沒看明白。
他帶着人就走了,特別幹脆利索。
韋爾斯将高山君拉進了自己的車裏:“上車,走了。”
“哦。”高山君老實了。
上了車,車裏打了冷氣的,高山君哆嗦了一下,看韋爾斯上了車子,啓動車子往回開,高山君忍不住跟他說話:“我那個,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他們說,不是本地人,來打工的怕找不到我,就非得要個聯系人,我本來留我弟弟高山南的……。”
“他不是在大學軍訓麽?”韋爾斯可記得,這軍訓還沒結束。
“是啊,所以聯系不上,還非得要留一個,我就留了你的,強子哥不行,他上班挺忙的,還要照顧懷孕的媳婦兒,我就,我就找了你來……。”高山君說的不太好意思。
“以後都留我的。”韋爾斯開車穩穩當當的把人帶回了家:“你的朋友也是打工來的,不是本地人,你弟弟是大學生,上課的時候也不能跑出來給你解決問題。”
“昂。”高山君點頭。
倆人回了家,高山君麻利的将手裏的冰凍雞胸肉泡到了水裏:“再不回來,我這冰凍雞胸肉都得悶壞了,我要叫他們陪我。”
韋爾斯換了一身衣服,看高山君還在廚房裏折騰,拿了兩套衣服,放在了高山君的房間床上:“我給你訂的衣服到了,你記得穿。”
今天看了高山君的打扮,他才想起來,衣服買回來,在他車裏總是忘記給高山君。
“哦,工作服呗!”高山君知道這個,他以前在其他的地方打工,也有工服穿的。
“對,工作服。”韋爾斯已經将衣服上的标簽扯了下去。
那上頭有價格。
他站在廚房門口,看高山君将雞胸肉切成了丁,還撈出來已經化好了的黃桃果肉。
“現在就做那個,櫻桃肉吃?”韋爾斯問高山君。
“對,現在就做,反正你回來了。”高山君嘿嘿一樂:“下午你不去上班沒事吧?”
“沒什麽事,公司今天全都在整理彙總,明天才會報上來。”韋爾斯告訴他:“下午本來是跟許巍約好了,去喝個下午茶,現在提前回來也沒什麽關系。”
“哦。”高山君麻利的焖飯,起鍋炒菜:“你等會兒哈,馬上就能吃午飯。”
韋爾斯想了想,去打開了冰箱,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以前他家冰箱裏的東西,不是紅酒就是乳酪,吐司面包等等,青菜極少,冷凍區裏也很少用,多半是凍得冰塊。
喝紅酒,冰咖啡的時候用。
曾經雇傭了不少人,但是沒有一個跟高山君似的,按照現在流行的術語來講,就是接地氣。
冰箱裏塞滿了青菜和新鮮的牛奶,冷凍區裏有包好的馄饨和水餃,包子,饅頭,玉米面餅子……。
韋爾斯最後拿了兩瓶果汁和冰塊出來,找了兩個幹淨的玻璃杯,放了冰塊後,倒了果汁進去,拿了檸檬片塞進去,一杯簡單的冰果汁就做好了。
“飯好了,來吃飯。”高山君那邊飯菜也出鍋了。
米飯,櫻桃肉,蒜拍黃瓜。
“喝點果汁。”韋爾斯将調配好的果汁放到了他手邊:“我放了冰塊。”
“你胃受得了嗎?”高山君看了看他的胃部。
“應該可以,我帶去的飯,今天沒吃。”韋爾斯坐下來拿起了飯碗:“明天給我帶新的吧?”
“行。”高山君點頭:“你嘗嘗,看味道怎麽樣?”
韋爾斯吃了一口櫻桃肉:“味道不錯!”
他覺得比自己吃的那些雞排好多了。
“不錯吧?多吃點。”高山君殷勤的給韋爾斯夾菜。
下午高山君老實多了,還睡了個午覺,韋爾斯下午一直在書房。
第二天送走了韋爾斯,高山君松了口氣,韋爾斯什麽都沒說他。
看來是過去了。
老實了兩天,周五了,高山君給韋爾斯準備好了吃的,就去看了強子夫妻。
夫妻倆現在過的還不錯,強子跟他唠叨了一下,強子媳婦兒的肚子又大了一些。
高山君周天回去的,發現韋爾斯在家:“這周沒出去嗎?”
“沒有。”韋爾斯搖了搖頭:“我……。”
他剛說到這裏,就聽到了刺耳的警報聲。
“怎麽了?”高山君吓了一跳。
“火警?”韋爾斯拉着高山君就出了門。
“什麽味兒?誰家鍋子糊了?”高山君一出門就聞到了一股糊鍋的味道。
他是廚師,一下子就聞了出來。
同時,樓上傳來栗慧大叔的聲音:“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栗慧大叔。”高山君喊了一嗓子:“栗慧大叔!你做飯糊了?”
“胡說,我從來不做飯。”老頭兒否認的可快了:“是我家對門。”
“啥?”高山君吓的嗖嗖的往上跑:“唐賜?”
他沖到了三樓,正好看到唐賜打開門:“咳咳咳……。”
打開的門裏,燒糊的味道更濃了,警報的動靜也更大。
“你幹嘛呢?”高山君看他屋裏飄出來一股煙氣。
“我做飯啊!”唐賜委屈巴拉:“然後燒焦了。”
“我進去看看。”高山君直接越過他,進了屋。
這裏他算是熟悉的,直接去了廚房,廚房裏亂七八糟的,雖然關了火,但鍋裏還在冒煙,裏頭應該是油,燒糊了的肉,還有青菜。
高山君打開了廚房的窗戶通風,又給鍋裏的東西丢進了垃圾桶,再把鍋子放水,一看那鍋底都黑了。
韋爾斯這個時候也上來了:“高山君?”
“在呢,沒事,是做菜糊了鍋。”高山君将空調關了,又把窗戶都打開,方便通風換氣。
然而這個時候,物業的人跑來了:“發生了什麽事情?火警那邊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