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死之心
第四章不死之心
“嗚嗚嗚,傅北忱這麽壞你還叫他傅總......”花溪哭唧唧。
聞雪又想皺臉了,不叫傅總叫什麽?叫名字她就等着天涼王破吧。
花溪沒有理會聞雪的沉默,抽噎着道:“他還讓我......讓我給那個女人倒茶......嗚......那個女人......她......她為難我,傅北忱都不幫我......”
“我被欺負了,傅北忱都不幫我......”花溪淚眼朦胧看着特別可憐。
終究是一起住了兩年多的姐妹,見她哭的這麽慘不動容是假的。聞雪嘆口氣,輕拍花溪後背,“好啦好啦,下一個更乖,沒事的。”
“小雪,還是你最好。你說得對!下一個更乖。”花溪抽紙擤鼻涕,很快從悲傷中走出來,“哼,我再也不要理他!走吧我們去吃飯。”
聞雪起身,一起往食堂走去,“對了,那個女人怎麽為難你?”
提起這個,花溪氣鼓鼓道:“她讓我離傅北忱遠點,說我配不上他們家門第。”
“傅總有跟你解釋嗎?”聞雪有不好的預感,這也不像是其他女人的宣戰發言啊?
“哼!傅北忱那個王八蛋還騙我。”花溪氣的胸脯起伏,腮幫子鼓的像青蛙,“他居然騙我那個女人是他表姐!”
聞雪捂臉,弱弱開口,“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就是傅總的表姐呢?”
花溪腳步頓住,雙手叉腰道:“怎麽可能!那個女人那麽漂亮,一看就是般配的一對。”
沒救了沒救了,戀愛腦就算了,還是個該死的性緣腦!聞雪暗暗發誓,再管花溪的屁事就變豬。
多管閑事的報應很快到來,兩人身後響起冰寒入股的磁性男聲,“女人,你不在辦公室等我,來這裏幹什麽?”
花溪轉身,瞬間雙眼含淚,“關你什麽事,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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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變臉速度,啧。聞雪嘆為觀止。
傅北忱一把把花溪按在牆角,眼底情緒翻湧“女人,休想從我身邊逃走!”
花溪眼淚欲掉不掉,小拳拳垂在傅北忱胸口,“你放開我,你混蛋。”
“不要說離開我的話,聽得我心都疼了。”傅北忱抓住花溪小手,放在心口。
聞雪退到王特助身邊,小聲問道:“他們倆在辦公室也這樣嗎?”
王特助擡頭望天花板,沉默良久,“不止。”
聞雪同情拍拍王特助肩膀,“你這麽辛苦,工資一定很高吧。”
傅北忱那邊已經恩恩愛愛和好如初,不等王特助回答就叫走了他。傅北忱臨走前還冷冷刮了聞雪一眼,顯然已經把她視為挑撥離間之人。
去到外面餐廳,花溪去上廁所。傅北忱冷沉着臉對王特助道:“去查一下她跟那個女人說了什麽。”
“是,傅總。”王秘書點頭。走出餐廳吐了口氣,随便找了家飯館坐下。每次吃飯都不讓他好好吃,知不知道什麽叫人是鐵飯是鋼啊!
經過花溪這一鬧劇,聞雪去食堂意料之中的沒吃到好菜,她恨!
花溪恩恩愛愛過好每一天,連出租屋都不怎麽回。而苦逼社畜聞雪只能矜矜業業守好最後一班崗,日子終于過到年會這一天。
聞雪攀高枝之心不死,今天特意化的淡妝。她的頭發跟花溪一樣是黑長直,柔柔披在腰間,配上她那張屬于惡毒女配的妖豔賤貨臉,有種詭異的清純妩媚之感。
花溪整張臉最靈動的就是眼睛裏的清純無辜,為了神似花溪,聞雪還對鏡練習了好幾天。
年會舉辦在澳源公司旗下的度假酒店。公司各個領導上臺發言,給員工打雞血,花溪覺得悶,不喜歡這個嚴肅的場景,趁着傅北忱上臺發言悄悄躲了出去。
聞雪不知道具體時間,只能跟個女鬼一樣披散着長發在酒店裏游蕩,領導們翻來覆去的話她都能背,去不去聽都一樣。
夜色沒有給酒店的花園帶來黑暗,花叢中的射燈亮的就差把天都照亮。土包子聞雪踩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對一路的景色嘆為觀止。
穿過鵝卵石小路眼前開闊一片——是個巨大的草坪。草坪中央建築着一座鳥籠式白色亭子,亭子上趴着各色藤蔓和花朵,一個男人坐在亭子中央盯着某處失神。
找到了!
屬于溫柔男二的氣質太過獨特,聞雪一眼望見。随即腳步開始弱柳扶風起來,學着花溪柔柔弱弱迎風流淚的樣子緩慢靠近亭子。
“咦,這裏怎麽有人?”聞雪裝作才發現,期期艾艾道:“對,對不起。我打擾到你了。”
見男二沉浸在悲傷裏不說話,聞雪輕輕開口,“我叫聞雪,你叫什麽名字?現在在開年會,你不去聽嗎?”花溪應該就是這樣子沒有眼色,一個勁叭叭叭才一下撞進宴越清心裏的吧?
宴越清擡起充滿憂傷的眼眸,沒有說話。
見宴越清還是沒有說話打算,聞雪厚起臉皮繼續道:“我也不想去聽那個什麽破年會,翻來覆去的重複着那幾句話,無聊至極。”
說着,重新調動眼底憂傷,“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我奶奶了。我奶奶對我可好了,每年都要給我做好吃的,她做的四喜丸子是天下第一好吃,沒人能比得上!可惜我再也吃不到了。”
聞雪一陣做作表演,終于等到宴越清遞來的手帕,“嗯,你請節哀。”話畢往亭子外走去。
聞雪:......
什麽啊!啊啊!沒有主角光環就是這樣嗎?
宴越清走的頭也不回。聞雪哇的一聲就哭了,她是真想她奶了,求求奶奶保佑她,賜她女主光環吧!社畜太累了。
走出老遠聽到大哭聲,宴越清回頭看了看腳步不停大步離開。知道他跟奶奶感情深,各種各樣的女人都用想念奶奶的借口貼上來,想拿他當跳板好進入娛樂圈,真可笑。
雖然他脾氣好,多次被人當傻子耍再好的脾氣也得發火,但是良好的教養告訴他不能對外人發火。
正在想這是第幾個借由奶奶貼上來的女人,突然被一具柔軟馨香的軀體撲了滿懷。
“哎喲。”聲音嬌嬌軟軟,莫名搔的宴越清心癢癢。
宴越清後退兩步,打量着眼前的小女人溫柔詢問道:“有沒有哪兒受傷?”
花溪大眼撲閃撲閃,剛剛的一撞讓她眼角泛紅,“你身上怎麽這麽硬啊,把我撞得好疼。”跟傅北忱一樣硬。
宴越清摸摸結實的肌肉,“不好意思,是我健身的太過了。”
花溪嘟嘴,“我也對不起,剛剛我有點出神,沒有看路。”
鵝卵石小徑和草坪是用一扇歐式白色镂空鐵門隔開,鐵門旁邊是高高的花牆。聞雪剛走到花牆旁就聽到花溪問:“公司開年會呢,你怎麽在這兒逛呀,不去聽講嗎?”
不等宴越清回答,哼哼一聲,“我也不喜歡聽,講來講去就那幾句,煩悶得很。”
“嗯,我也不喜歡聽。”宴越清覺得這個小女人好不一樣,輕笑着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花溪,你呢?你是哪個部門的呀?”花溪說着伸出手,“我是秘書部的,很高興認識你呀。”
聞雪牙都快咬碎了,明明都是同樣的詞,為什麽花溪說出來效果截然相反啊啊!她剛剛說什麽了?翻來覆去,無聊至極。一個四字成語一個四字詞語,難道是因為她說話太有文化,這些不讀書不工作的霸總們聽不懂嗎?!
“我叫宴越清。”手掌相交,這個叫花溪的女孩手掌跟她人一樣柔軟小巧。
“那還沒說你是哪個部門的呢。”花溪不依,笑着像撒嬌。
“嗯......”宴越清沉吟。花溪的雙眼随着他拉長的調子越睜越大,眼裏充滿期待,他突然起了壞心,“不告訴你。”
“好啊,你耍我。”
“......”
兩人閑聊着遠去,等到看不見人影,聞雪望天吶喊發洩心中憤懑。
喊完還能怎麽辦呢?高枝又攀不上,只能灰溜溜滾回開年會的大廳裏繼續聽講。
剛走到年會大廳區域就被設計部部長逮住,部長今天參會特意化了個精致妝容,陰沉着臉質問:“你去哪兒了?整個部門就等你一個人。”
“對不起部長,我剛剛特別想上廁所。”聞雪低頭道歉。
部長不依不饒,全公司就他們部門的人沒到齊,聞雪讓她丢了個大臉,“上廁所不會請假嗎?不會打招呼嗎?你手機幹什麽用的,為什麽不回消息!”
聞雪看到部長的血盆大口張張合合,欲哭無淚,為什麽女配跟女主待遇差這麽多啊啊啊!!
部長把聞雪說的腰背都彎了下來才停嘴,“進來吧,等下再想上廁所記得請假。”
年會演講已經結束,現在同事們正在輪番表演節目。聞雪只能落座在最後排,坐下時瞥見傅北忱面色陰沉得對王特助說着什麽,應該是發現花溪不見了。
想到花溪正在跟溫柔男二有說有笑的逛花園,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你是霸總也得頭頂發綠哈哈哈!
部長聽到笑聲,回頭瞪了一眼聞雪。這個人怎麽回事,不打招呼消失很得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