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互扇

第八章互扇

“你心裏還有她是不是!”花溪見傅北忱不說話,笑着後退,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好,我知道了!”

宴越清心痛上前護住花溪,帶她離開這是非之地。

傅北忱想伸手阻止,又被安葉兒一把抱住手臂,“忱哥哥,我就說了這個女人不愛你!她都跟別人走了!”

安家是踏馬怎麽教的女兒?動不動就上手扒拉男人,真的是!王特助吐氣,只能起身又去把安葉兒扒開。

聞雪深覺這是刷花溪好感度的最佳時機,往兜裏揣把瓜子跟了出去。

酒廳裏的熱鬧掩蓋了外面天空的陰沉。夜晚的天空本就漆黑,陰雲遮擋住星光,雨滴噼啪砸在地上。雲層翻湧間偶爾透出白光,或者條狀的閃電。

轟隆——

“啊!”花溪大叫着埋進宴越清懷裏。

聞雪本想追出去,但偶爾劈下的閃電讓她卻步。無他,她怕被雷劈死。

特別是現在宴越清脫下外套頂在兩人頭頂,帶着花溪躲到大樹下,聞雪就更怕了。下雨不能站在樹下懂不懂啊!

聞雪看了會,覺得刷好感不急于一時,轉身進了酒廳。

這時候花溪已經離開大樹底下,在雨中跟宴越清打鬧起來。

這可是冬天啊!兩個神經病!

酒廳裏,傅北忱坐在卡座前痛飲,酒桌上擺滿大大小小的酒瓶。王特助還在盡心盡力攔住安葉兒。

傅北忱漆黑的臉上漸漸爬上紅暈,動作變得遲緩,倒酒的手依舊不停歇,大口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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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兩個神經病!

一群神經病!

“忱哥哥,你難道不想知道葉溪倩為什麽要出國嗎?”安葉兒抓住王特助手臂,身體盡可能向傅北忱那邊靠。

傅北忱灌酒的手停頓一會,擺擺手對王特助道:“王特助,你讓開。”

安葉兒立馬揚起笑容,小跑過去坐在傅北忱對面,“忱哥哥,你不要再理花溪那個壞女人了,她一點都不愛你!”

“說葉溪倩。”傅北忱語氣冰冷。

“葉溪倩也是個壞女人,是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安葉兒叭叭叭說了葉溪倩好多壞話,說到滿意了才開始說原因,“她喜歡娛樂圈的一個戲子,連那個戲子都看不上她呢。”

安葉兒得意洋洋道:“葉伯伯葉伯母覺得可丢臉了,連夜把她送出了國。”

聞雪摸到王特助身邊,好奇問道:“那個葉小姐真是這樣啊?”

“不是,是那個男人想追葉小姐。”王特助推推眼鏡,“傅總聽不懂人話,我懶得跟他說。”

傅北忱得知真相心痛難當,倒酒地手掌顫抖不以,酒瓶終于還是掉在桌上。安葉兒起身拿起酒瓶幫傅北忱倒酒,傅北忱就只想喝酒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經,等杯子滿了拿起來就喝。

這一幕正落進雨中漫步回來的花溪眼裏,花溪氣得血氣上湧,憤怒走到傅北忱面前,“傅北忱!我們結束了!”

傅北忱擡頭,眼前朦朦胧胧的人影讓他心顫,起身一把抱住花溪,“溪溪,別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花溪心軟,他都為她喝酒了呢!

“葉溪倩,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花溪瞬間臉色煞白,一把推開傅北忱,“你叫我什麽?!”

傅北忱甩甩頭,仔細辨認一會,嘴角挂起笑容,“溪倩,你是葉溪倩,我的溪溪。”

花溪眼淚決堤,“傅北忱,我是花溪,我在你眼裏是什麽?”

“你混蛋!”宴越清一把抓住傅北忱脖領子,高揚拳頭一拳揮下。

“啊!”安葉兒高叫着護住傅北忱,“你不準打我的忱哥哥!”

花溪也高叫一聲抓住宴越清胳膊,“你不要打北忱。”

宴越清心頭痛苦,轉頭問花溪,“他這樣對你,你還要護着他嗎?”

花溪梨花帶雨,搖頭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

宴越清凄涼一笑,放開傅北忱,王特助上前一把把傅北忱接住。

“都是你!都怪你這個賤女人!”安葉兒推開花溪,高擡手臂一個耳光打在花溪臉上。

宴越清見狀,把花溪護在懷中。從不打女人的他第一次違背自己的意志,掄圓胳膊一巴掌扇在安葉兒臉上。

“你敢打我!”安葉兒驚叫,一巴掌打上宴越清的臉。

花溪從宴越清懷裏退出來,低頭捂着臉默默流淚,聞雪趁機刷好感,“溪溪,你不要難過了,宴總都幫你打她了!”示意花溪擡頭看看互扇二人組。

花溪一把抱住聞雪,“小雪,我好痛苦!我只有你了!”

聞雪皺眉,想推開花溪。她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濕多冷啊!

“沒事的沒事的,溪溪。傅總心裏其實是有你的。”我也不知道有她什麽,反正我可是站官配CP的人!

“嗚......”花溪哭的更帶勁了,“我想離開這裏,小雪。”

聞雪看看醉的不省人事癱軟如爛泥的傅北忱,“好!我帶你離開,你身上好冷,我帶你去洗澡!”傅總醉成這樣,安葉兒應該做不了什麽了。

聞雪攙扶着花溪走到王特助面前,攤開手道:“給我房卡,我帶溪溪去休息。”

王特助揉揉太陽穴,摸出房卡遞給聞雪,“頂層A號房。”

花溪一路哭哭啼啼,進到房間直接癱軟在地上。聞雪喘着粗氣也坐倒在地,她是臉傷了又不是腿傷了,幹什麽要全身都要攤在她身上!

“小雪,我明天就辭職。我不要跟傅北忱在一起了!”花溪放聲大哭,不知是在哭沒有了高薪工作還是沒有了美好愛情。

“明天人事都放假了,你辭不了的。”聞雪四處打量這間房,跑步機啊、廚房啊、餐廳啊,啧,奢侈!

“那我該怎麽辦?”花溪停止哭泣,雙眼通紅的看着聞雪。

“找他多拿錢啊!”聞雪想也不想道:“他讓你傷心,你就讓他的錢包傷心。”

“可是小雪,我不在乎他的錢多錢少,我只在乎他愛不愛我。”花溪被房間暖氣一吹終于感覺到冷,站起身打了個噴嚏。

聞雪:??以前跟我一起買特價蔬菜的人是誰?

“我好冷,我先去洗澡。”花溪走進浴室洗澡。

等花溪洗完澡,安慰(拍馬屁)到後半夜,花溪終于睡去。

聞雪出門時順手拔下房卡,到酒廳去找王特助。

宴越清已經走了,安葉兒又坐回傅北忱對面,兩邊臉頰高高腫起。

苦逼的王特助還站在原地,傅北忱又開始一杯杯喝起酒來,安葉兒星星眼看着傅北忱,時不時替他倒酒。

聞雪把房卡還給王特助,同情問道:“傅總怎麽還在喝啊?”

王特助看看手表,“還好,快喝完了。”

聞雪握拳打氣,“你加油!我回去睡覺了,好困。”經過這一晚上的名場面,她已經單方面與王特助建立起革命友誼。

聞雪轉身打算回之前換衣服的房間睡一晚,走了幾步又折回去,厚着臉皮道:“猛男,借我點錢。”

“我叫王盟攬!”王特助微笑。

“好的王盟攬同志。”聞雪作可憐巴巴狀,“我手機被水打濕壞了,借我點打車費,不然明天要徒步行走幾十公裏了。你忍心看一個弱女子這麽累嗎?”

“忍心的。”王特助不為所動,甚至想給聞雪兩拳。他最見不得這種做作的人了!

聞雪:......

難道她真的一點魅力沒有嗎?

聞雪氣急敗壞,粗聲粗氣道:“借不借?不借就算了!”算是不可能算了的,我頂多再不要臉多求一會。

王特助從包裏掏出二百,“你早這麽說話我早就借了。”

聞雪接過錢,甩甩頭發大步離去。

安葉兒趁着兩人交談的空當,悄咪咪在酒杯裏撒了點粉末。用自己喝過果汁的吸管胡亂攪拌兩下遞給傅北忱,傅北忱接過大口飲下。

嘿嘿,成了!

安葉兒興奮想扶傅北忱離開。王特助心累,快步上前阻止,沒想到安葉兒只是嘟嘟嘴,任由他把人扶走。

轉性了?

那是不可能的!

安葉兒一路尾随到頂樓,看着王特助把人扶到A號房間,決定等王特助出來了,她再找前臺拿房卡摸進去。

王特助出來的很快,幾乎是剛進門就被傅北忱趕了出去。王特助松口氣,今天終于下班了!

安葉兒激動的往前臺跑,過了今晚,忱哥哥就獨屬于自己啦!

人才剛走到去前臺的必經之路——花園,就被自己親爹攔下。

安家是石油起家,安爹就是傳說中的暴發戶,人長得粗,性格也粗。

安葉兒低頭假裝不認識,安爹二話不說一把薅住安葉兒胳膊,往酒店外走去。

安葉兒身體用力往後揚,耍無賴道:“我不回去,爸!你放開我。”

“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安爹回頭發現女兒的臉腫的老高,“你臉怎麽了?誰打的!是不是傅北忱那個兔崽子!”

“不是!是我自己弄得!”安葉兒雖然臉皮厚,但是跟人家互扇這事也确實說不出口。

“爸爸跟你說了,已經在商量訂婚了,不用老纏着傅北忱。”安爹語重心長,“男人都是這樣,上趕着的不會珍惜的。你學學你媽媽,對我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你看爸爸對你媽媽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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