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7◎
◎7◎
【建立中型教會。50萬/50萬.抹殺異端14/15.支線.獲得John Watson的好感.60/0.】
【限時：49年/50年】
時間是什麽呢？
有 人說時間是一個小偷，不知不覺間就帶走了一個人最寶貴的青春年華，以及年輕漂亮的容顏和躁動變換的少年心性；有人說時間是一位智慧的老人，循循善誘，教給人們智慧和寬和，平靜中蘊含着深沉；時間就如一條淺淺的溪流，在人幼兒時期從崇山峻嶺覓得一條狹澗歡快的奔騰而下，清澈透亮，路過桃花片片，穿過草地山嶺，速度漸漸慢下來，水量也更加豐富，由小溪成長為了江河，緩流中藏着暗波洶湧，人也就從稚嫩的幼兒到了中年，老年時江河終于彙入了大海，所有的水滴都變成了自然的一份子。
這就是時間啊，匆忙而又堅定的時間洪流啊。
神使的生命和神一樣長久，四十九歲的真理唯一神使容顏不老，依舊是金發碧眼的溫柔模樣，只是心性，早已堅實如磐石，善惡在他眼中就如黑白一樣界限分明。
□□擁有信徒三千萬，是大陸上大型教會之一，擁有唯一的神使，這也是人間獨一位了。
真理神在John心中的地位更加不可動搖，主神即是神使的精神支柱，那麽真理就是John能為之奉獻生命的神靈。
而真理時不時的殺人，在John眼中也只是微不足道的瑕疵罷了，總體來說，John已經成長成了合格的神靈代言人，冷漠，高傲，和偶爾的善心。
只是在真理面前，John還是和原來一樣的忠誠和手足無措。
“John。”真理低沉的聲音在John耳邊響起，“你和你的家人斷絕關系了嗎？”
John心頭一跳，冷靜的回答：“很抱歉神座，并沒有講明。”
“現在去，講明。”真理的聲音擲地有聲，命令的口氣竟是前所未有的強硬。
John迅速的思考着真理讓他這麽做的理由，若他還是十八歲，一定會對真理強硬的要求心存叛逆，如今他已經不惑之年，早就擺脫了幼稚的心思，可是無論怎樣John都不會想到真正的理由。
第十五個異端，是John的親弟弟，Fitch Wat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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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tch是Watson家最小的兒子，一出生就受到了勇敢之神的賜福，可謂是天賦異禀，若是在正常人家一定會惹人羨慕，但可惜Watson家出了一個原神的唯一神使John Watson，于是小Fitch打小就被籠罩在John的光環下，原本應該是豪爽的性格卻被生生扭曲成了一個變态，一心想要超越兄長，但殺害神使會得到神的懲戒，于是膽大妄為不愧是被勇敢之神賜福的人，Fitch把主意打到了真理身上，機緣巧合之下他得到了半塊神格，原屬于上古原神時代黑暗之神，這給了他挑戰原神的資本。
這就是最後一本小說——《黑暗複活》的全部情節。結局當然是挑戰成功，不但獲得了真理的神格，還把權力打敗坐上了神界至尊的地位。
就在John細細揣摩真理的真實意圖之時，他感到亞神力一陣混亂流動，剎那想到真理神殿出了問題，心神一動來到了真理神殿。
依舊是鋪天蓋地的白色，金藍色眸子的黑豹躺卧在神殿臺階上，和豹子對峙的，是他久未見面的弟弟，Fitch Watson。
“親愛的哥哥。”Fitch笑眯眯的開口朝John打招呼，“好久不見，哥哥的神力又精進了。”
John顯然沒想到自己這個平庸的弟弟會來到神界還堂而皇之的杵在真理神殿門口，皺眉問道：“你怎麽來的？”
不是你怎麽來了，而是你怎麽來的。和真理相處久了，那一股唯我獨尊的口氣卻怎麽也拗不過來了。
聽到這句張揚輕蔑問話，Fitch似乎被戳到了痛處：“哥哥你從不屑于低頭俯視我們這些親戚，自然不知道我是怎麽上來的。”
黑豹的姿态從躺卧變成了蹲坐，微擡的下巴把真理平時高傲的模樣學了十成十像，張口便是燦金色的聖力纏繞在Fitch身上。
Fitch輕蔑一笑，濃濃的黑色從他身體裏冒出來，燦金色的聖力後退，竟是拼了個平手。
John的神色嚴肅起來：“你從哪弄到的邪功？”
“關系到你的聲名地位就如此緊張嗎？”Fitch不再與John交流，轉身踏上神殿臺階，黑豹跳躍幾步進了神殿，眨眼間真理出現在臺階上，緊皺的眉頭說出的話語尖酸刻薄：“在外面解決，別弄髒了我的神殿。”
Fitch險些腳下不穩，随即冷笑：“原神之子罷了，還不趕快求饒。”
黑暗之神的神力散發出來，真理之間萦繞的暗金色神力如靈箭穿梭于黑霧之中，迅速切割成小塊撕扯成碎片，這只是大戰伊始。
接下來的戰鬥讓人眼花缭亂，黑霧纏繞着暗金色流光，小塊神格，即使是上古原神，也比不上完整的原神之子的神格，糾纏打鬥間Fitch擄了John當作擋箭牌，硬生生讓沖到面前的暗金球體停了下來，拐個彎砸在遠處。
“真理。”Fitch得意的笑着，指尖黑色的神力凝成了鋒利的小刀卡在John脆弱的脖頸上，“您唯一的神使的性命，就在您的一念間。”
真理停下了動作，擰眉看着他唯一的神使：“你願意為了主神獻出生命嗎？”
尊貴的神界官方用語，就像是在宣誓一個契約，隐隐有吟唱的聲音響起，John盯着真理那雙銳利無情的眸子，砸下堅定的字眼：“我願意。”
吟唱聲愈來愈大，真理的胸腔內放置神格的地方開始發光，黑豹的嘶吼震耳欲聾，神格生生脫離了真理的魂魄來到半空中，Fitch忘記了語言，而John看到這個情景只剩下的震驚。
這是神格贈與。
剛剛的問句就是獨屬于真理的贈與契約。
真理神選擇殒落，來拯救他唯一的神使。
John心中不僅是震驚，還有一絲絲惶恐，這不是他所認識的真理，冷漠高傲又刻薄的真理。
“恭喜你，新的真理之神。”Sherlock身形漸漸消逝在虛空中，他曾在John面前消失過無數次，只有這一次，是永別。
“真理！”
John感到暖黃色的神格沖入自己的胸腔開始了強勢融合，眼瞳中倒映的真理身影越來越淡，直至完全消失。
莊嚴的天地法則顯現，渾厚機械的聲音響起：“Fitch Watson，沖撞法則之子，特判魂滅之刑，新法則之子誕生，John Watson，加冕封號——永恒。”
【抹殺異端.15/15.助John Watson成神.1/1.】
殒落了真理，誕生了永恒。
是命運開了個大大的玩笑，還是真理玩了一手好把戲？John，不，永恒不得而知。
這樣的封號對于John來說更像是個赤果的諷刺，永恒就是孤獨，就是一換一的不甘心，就是命運無聊的捉弄。
就是……他形單影只度過千萬年而換不回他認定的主神。
無論神還是人，都是行走于天地法則之下，受困于法則而無法超脫的可憐靈魂。
真理已然看破，于是他親手造了一個神，然後潇灑離開。
【支線.獲得John Watson的好感85/0.】
【挑戰者主線任務已完成，支線任務未完成，是否返回挑戰空間？】
【是。】
——————————四百年後————————————
Sherlock推算的沒錯，永恒誕生二百年後衆神黃昏到來。
所有的神靈都沒有逃過劫難，包括永恒John Watson。
神帶着記憶進入輪回，權力誕生在帝王之家，忠誠成為了權力的貼身護衛。
黑豹在真理殒落之後即離開了神殿，永恒誕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
輪回走一遭即可重登神界。
John在成年之後就獨自踏上旅途，他猜測如此多的神靈都在人界，或許真理也會重生。
直到Mycroft的灰發侍衛找到了他。
“你是John Watson？”侍衛有這煙灰色的眼眸和灰色的發，長相俊美聲音磁性。
“我是。”John 回答，“可是有事？”
“關于陛下的弟弟。”侍衛示意John上馬，“陛下希望詳談。”
“那走吧。”John迫切的想要見到真理，一刻也不想耽誤。
到了皇宮，中央之國亞特這幾年大行改革措施，人民安居樂業生活富足。
昔日的權力神座，今日的亞特國王陛下Mycroft早已等候在宮殿，寬敞大氣的宮殿氣勢恢宏，John快走幾步走進宮殿，先行了一個貴族禮後問道：“敢問陛下已經尋到主神的消息了？”
“你還叫他主神。”Mycroft冷藍色的眼瞳上下打量着John，“他是個慷慨的神靈，連神格的贈與了你。”拖長的語調綿延着嘆息，又似乎什麽情感都不存在。
John默然無語，半晌才開口：“我只想知道他的消息。”
國王陛下嘲諷的勾着唇角：“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神靈？”
“最富有人情味的神。”John不再仔細斟酌詞彙，“我心中的，最智慧，最有人情味的神。”
Mycroft緩和了目光：“他既然把神格贈與了你，就不會再回來了。”
金藍色眼瞳的黑豹邁着優雅的步伐走進宮殿，看到John時的眼神也只是波動了一下，那樣高傲的神色，似乎帶着真理的影子。
“聊以慰藉吧。”Mycroft起身，金紅色的王室披風伸展開拖散在地上，“就此別過。”
黑豹額上的鈴蘭花閃着暗金色的流光。
一如John手心的那朵溫柔的鈴蘭。
情之濫殇，始于相伴。
奈何相伴，終于相憾。
獨栖獨飲，且止且行。
行将就木，餘憶傷心。
生死同衾，空椁朽棺。
斯人已逝，輾轉難眠。
24 情商複蘇曲·末日挽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