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有本事你咬我呀
第32章 有本事你咬我呀
“滾,我不想看見你,滾啊!”
戈銳狠狠的踹了腳旁邊的垃圾桶,消失在夜色中。
黎陽抱着膝蓋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好久好久,才有力氣起身,慢慢走回宿舍。
小湯圓正躺在吊椅上邊追劇邊敷面膜,“回來了?”
小太陽嗯了一聲,疲憊的放下東西,“小千金還沒回來嗎?”
“對呀,還在舞蹈室呢!”
“那我先去洗漱了。”
舞蹈室。
阮欽菁頭發高高挽起,露出優越的肩頸線,跟随着音樂旋轉、跳躍,汗水打濕了細密的碎發。
江眠優雅的坐在鋼琴邊上,指尖在黑白鍵上跳動,美妙的音樂緩緩流淌。
阮欽菁一個起跳,猶如雪花般在空中飛舞,轉體一周,嘭的一聲摔在地上,這個動作需要轉體一周半才算成功。
“阮阮姐,休息一會吧!”
阮欽菁站起來,扭了扭脖子,“你把剛剛那段再彈一遍,我再試一次。”
“咣、咣、咣。”吳楠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敲了幾下舞蹈室的門,“阮欽菁,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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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會沒空。”
吳楠只好找了個地方等她練完。
直到重重摔了九次,第十次阮欽菁成功轉體一周半,穩穩落在地上,繼續後面的舞蹈動作。
“今天差不多了,我們明天再練。”阮欽菁喝了口水,把保溫杯裝進書包,“走吧。”
江眠邊走邊往回瞧了幾眼,“阮阮姐,剛剛那個同學說有話跟你講。”
阮欽菁哦了一聲,“可是我不想聽。”
吳楠要說的話多半和許奕有關,無非是誰喜歡許奕,許奕喜歡誰。
前一個問題她不在乎。
後一個問題她知道答案。
跟那種漢子婊,她沒什麽好說的。
江眠小白兔式震驚,還能這樣?
學到了。
吳楠從衛生間出來,舞蹈室燈已經熄了。
“阮欽菁,耍我。”
晚上十點,吳楠回寝室的路上正好碰到曲聘婷和溫辭從圖書館出來。
她看了眼溫辭,熱情的和曲聘婷打招呼,“咦,你是阮欽菁的同學吧!你怎麽沒去練舞啊?”
曲聘婷正沉浸在跟溫辭看了一下午書的喜悅中,準确來說是,她跟蹤溫辭到圖書館,溫辭看書,她看溫辭。
“練什麽舞?”
“你不知道?那你們班參賽的人應該是內定的。”
曲聘婷一頭霧水,“什麽參賽?什麽內定?”
“市元旦晚會節目海選,每個班有一個參賽名額,你們班沒說嗎?”
曲聘婷皺着眉頭,她是文藝委員,怎麽沒聽說過這件事?
吳楠見目的達到了,也不多說,“我先走了,回見。”
第二天一大早,曲聘婷怒氣沖沖的敲開610的門。
“阮欽菁,你卑鄙無恥。”
小湯圓聽見有人罵她女神,一頭從床上坐起來,“曲聘婷,你羊癫瘋犯了,大早上發什麽瘋?”
曲聘婷沖進來就想動手,“你憑什麽搶走屬于我們大家的機會,是不是用了什麽下作手段,你不要臉。”
“還想動手啊你!”小湯圓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你才不要臉,你全家都不要臉,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小太陽抱着曲聘婷的腰急忙把她往外面推,阮欽菁揚手又給了她一巴掌,“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你敢打我?”
阮欽菁皺眉,“又是這句話,敢不敢都打了,有本事你咬我呀!”
秦悠悠躲在門外拍了幾張照片,大聲嚷嚷着,“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輔導員辦公室。
曲聘婷捂着臉,頂着一頭淩亂的頭發,“老師,是阮欽菁她們寝室先動的手。”
小湯圓撸着袖子,“誰讓你來我們寝室找打。”
“我只是來找她問點事情,話還沒說完你們就動手……”
“你那是問事情嗎?分明就是故意挑事……”
輔導員咳了一聲,“黎陽你說,怎麽回事。”
小太陽安靜乖巧的站在一邊,“是曲聘婷先攻擊我們,我們才還手的。”
小湯圓認為,攻擊這個詞用的甚好。
言語攻擊也算攻擊。
秦悠悠突然掏出手機,“你撒謊,明明是你們幾個抓着聘婷打,她碰都沒碰你們。”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根本說不清。
輔導員深谙中庸之道,選了個折中和稀泥的處理辦法,“凡是參與鬥毆人員,每人五千字檢讨。”
“我不服。”曲聘婷抹了把眼淚,“老師,阮欽菁打我,我并沒有還手,您不分青紅皂白就算了,跨年晚會僅有的一個名額您也偷偷給了她,您覺得這樣公平嗎?”
這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輔導員被她問的一愣,阮欽菁的舞蹈啓蒙老師是沈夢萍。
沈夢萍是誰,國內最頂尖的舞者,為了舞蹈事業終身未嫁。
這起點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二般人也比不了。
舞蹈方面,別說他們班,他們專業,甚至整個學校都沒人能超過阮欽菁。
他沒有通知班上競選,也是為了不打擊學生的自信心。
雖然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可有的人生來就在羅馬,很殘忍,但這就是現實。
“這件事我跟院領導商量過,你們班例外,檢讨周一交,再有下次,直接給處分,行了,都回去吧。”
走出辦公室,曲聘婷面容扭曲,陰恻恻的盯着阮欽菁後背。
你給我等着。
冬雪很順利的通過了初篩,一路沖到決賽。
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
阮欽菁收到了北城跨年晚會最終版節目單,冬雪排在第十個。
“叮咚!”
江眠,「阮阮姐,我們成功了。」
阮欽菁回了個嗯嗯。
江眠抱着手機開心的轉了個圈,他們可以和阮阮姐姐一起跨年了耶!
十月一,冬至到,家家戶戶吃水餃。
冬至不端餃子碗,凍掉耳朵沒人管。
所以阮欽菁約了許奕去吃餃子。
阮欽菁穿着厚厚的草莓熊外套,戴着帽子蹲在地上玩雪,粉嘟嘟的一坨。
許奕站在她身後,看見她在地上畫了個豬頭,寫着‘許豬豬’三個字。
他揪住她腦袋上圓圓的耳朵。
“哎呦,哎呦,你幹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