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哥哥
第48章 哥哥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喂,江眠……”
許奕幾乎是聽見江眠名字的瞬間就豎起了耳朵。
那個幹淨明朗又斯文有禮的男生,卿卿以前最喜歡的類型。
“今天嗎?”阮欽菁往廚房看了一眼,故意壓低了聲音。
後面說的什麽許奕沒太聽清。
阮欽菁挂了電話,剛剝了顆葡萄,許奕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委屈巴巴的望着她。
“想吃?”她問。
許奕搖了搖頭。
阮欽菁把葡萄喂進嘴裏還沒來得及嚼,就被許奕撲倒在沙發上,吻上了她的唇。
葡萄的香氣在兩人唇齒間彌漫,最後落入許奕口中。
阮欽菁嘴唇濕潤微紅,撐着他肩膀笑道,“不是不吃嗎?”
許奕賭氣的起身,別扭的偏着頭不去看她,“你去吧。”
“去哪?”
“剛剛我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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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欽菁拽着他的手臂跪坐起來,理了理衣服,“那我走喽!”
許奕倏地攬住她的腰,臉貼在她小腹上,“能不能帶上我,我保證不惹禍。”
阮欽菁揉了揉他的頭發,有些硬,但是手感很好。
她想,或許她給許奕的安全感還不夠。
他潛意識認為,自己沒有其他人、其他事重要,也不敢讓她從中選擇。
“可是,有個笨蛋跟我許願,要我把今天的時間都給他,你幫我問問他同意我帶上你嗎?”
許奕擡頭,那個笨蛋,不就是他嘛。
阮欽菁彎唇,“他答應嗎?”
許奕點頭,“他說可以。”
阮欽菁又問,“那你再幫我問問那個笨蛋,他真的願意讓我和別的男生去看電影,不陪他嗎?”
許奕心中有些欣喜,卿卿這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他說他不願意。”
阮欽菁回抱着他,“那我不去了,就陪着你好不好?”
“卿卿……”許奕隔着布料在她腰上親了一下,“你真好。”
阮欽菁怕癢,避着不讓他親。
許奕握着她的手,栖身将人壓在沙發上,不讓她起身,“那你叫我哥哥,我就不弄你了。”
阮欽菁偏頭,垂着眼睛,“不要。”
許奕撓了撓她的癢癢,阮欽菁躲不開,笑得肚子都有點疼了。
只好跟他撒嬌,“我叫,你靠近一點嘛。”
許奕低下頭,聽見阮卿卿那聲軟軟的,帶着玫瑰香的,“哥哥~”
骨頭都酥了。
“再叫一聲。”
阮欽菁粉嫩的唇瓣貼在他耳朵上,故意吹了口氣,“哥~哥~”
叫完趕緊從他懷裏溜掉。
“不鬧了,我頭發都亂了。”
許奕耳朵在衣領上磨了一下,渾身都戰/栗愉/悅了起來,忍不住起了反應。
阮欽菁瞪了他一眼,朝他扔了個抱枕,“不許耍流氓。”
許奕用抱枕擋住那個位置,若無其事的說,“卿卿過來,我幫你梳頭發。”
“你會嗎?”
許奕挑了挑眉,“試試不就知道了。”
阮欽菁背對着他坐好,男孩勻稱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從發頂把頭發分成三股,熟練的給她編了一條側麻花辮。
阮欽菁對着鏡子左右瞧了幾眼,比她自己編的還要好,向許奕發出了靈魂拷問,“跟誰學的,平時沒少練哈。”
許奕用黑色小皮筋把發尾綁住,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你教的,七八歲到現在練了有十多年了。”
阮欽菁困惑的看着他,“我?”
“對呀!”許奕撩了一下她耳邊的碎發,“小時候你喜歡給娃娃做造型,我就在旁邊看,然後就學會了,是不是很聰明?”
阮欽菁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所以你就把我芭比公主的頭都拔掉拿回去練習盤發了?”
當然,出于報複,她把許奕所有玩具汽車的輪胎都卸掉扔垃圾桶了。
許奕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默認了。
阮欽菁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我的小男朋友真棒!”
許奕頓時心花怒放,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頂,卻覺得少了點什麽。хl
他目光移到桌上的花瓶,從裏面挑了一只薔薇給她插在耳畔。
阮欽菁伸手摸了摸,層層疊疊的白色花瓣包裹着淡黃的花蕊,她忽然想到了爺爺說的‘今生戴花,來世漂亮。’
不知道奶奶在世時,爺爺是不是也這樣每日給她簪花。
許奕看她對着鏡子發呆,忽然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卿卿,我愛你。”
她問,“有多愛?”
他回,“很愛很愛。”
阮欽菁偏着頭靠在他肩上,“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江眠早上跟阮欽菁打電話告訴她,他們去年出演的電影《盛夏未至》今天首映,問她有沒有時間一起去看。
可是,阮阮姐拒絕了。
江眠挂了電話,落寞的在原地站了一會,拿着兩張電影票獨自走進電影院。
時隔五年,栀久和高燃在燈紅酒綠的KTV相遇。
高燃染回了黑發,穿着幹淨的白襯衫,曾經那個不學無術的少年已經是金融圈赫赫有名的操盤手。
栀久穿着性感包臀連衣裙跟人熱舞,一頭海王紅卷發格外張揚顯眼。
高燃握着酒杯的指節泛白,直勾勾盯着舞池裏晃動的女人。
他把烈酒一飲而盡,粗暴的将女人扯到昏暗的角落。
栀久仰起濃妝豔抹的小臉,嬌滴滴貼在他身上,指尖嬌暗示着在他胸口畫圈,“五千,今晚我就是你的。”
高燃抓住她的手腕,“為什麽?”
她低頭輕笑了一聲,手探向他私處,“嫖客和小姐,不為錢為什麽?”
高燃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低頭想覆上她的唇。
栀久往後退了一步,調笑的看着他,“高先生不嫌髒嗎?”
高燃拇指擦了下唇角,掀起眼皮冷哼了一聲,“是挺髒的。”
栀久死死咬住下唇,跑到衛生間才捂着嘴哭出聲。
良久,她平複了情緒,重新塗上鮮豔的口紅,怔怔的看着鏡子裏陌生的自己,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扭着腰肢出去。
媽媽還在醫院等着錢治病。
這個季度的貸款利息還沒清。
房租快到期了。
她得了胃癌……
無論高燃多麽細心的澆灌,開在他心頭那朵純潔的栀子花還是凋謝了。
栀久走後,高燃所有的努力都沒有了意義。
原來那年夏天,他們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