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杜文昊被打
杜文昊被打
結果很顯然,秦翰昇一局下來輸給了杜文昊,輸的慘不忍睹。
下車時臉上調笑的樣子早就消失,被羞惱的怒意取代。
跟他一起來的那些人也同樣面面相觑,不知該做什麽反應好。
這時候上前安慰,以秦翰昇平時的脾氣絕對要給那人好看。
秦翰昇自覺在這些人面前失了面子,'砰'的一聲大力摔上了車門。
杜文昊畢竟跟他們這種混子不同,給對方教訓是一定的,但并沒打算真的如賭約說的讓秦翰昇跪下喊自己"爹"。
他抖落一身雞皮疙瘩,自覺并沒有那麽大的惡趣味。
秦翰昇自然是沒打算信守承諾,反而惱羞成怒的仗着人多群毆了杜文昊。
但杜文昊也不是吃素光站那光挨打的,雙方一時難分勝負。
期間想起他們丢放在這的棒球棍,秦翰昇為了解氣想也沒想抄過來就照着杜文昊腿砸去...
這群人平時就在一起犯混,欺淩辱罵的事更是沒少幹。
一行人帶着陰笑,動作熟練的分了家夥,竟直接把杜文昊圍在了中間。
杜文昊見他們要來硬的,尤其現在還拿出了不少武器,知道這群垃圾不打算輕易放自己走。
手指插進衣服口袋,順手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那些人根本無所謂杜文昊這通電話是撥給誰,在A市他們幾乎每個家裏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像杜文昊這種小開根本不被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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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互看了一眼,打趣調笑他的恐慌行為。
"打完了嗎?"秦翰昇皮笑肉不笑道:"那該我們了。"
他發狠的傾斜了下頭,給衆人打了個新號,一堆人拿着家夥就沖了上去。
……
直到俱樂部人員趕到把一衆人分開才救出裏面大概腿已經被打骨折了的杜文昊。
跟他們同時趕到的還有好些是穿着軍隊制服的軍人。
準确的說那些人還是跟在這些虎着臉的軍人身後才趕來的。
俱樂部的負責人接到消息,趕到時人已經被那些軍人擡出來了。
其中一位應該是幾人中職位最高的,陰沉着臉狠狠看了負責人一眼,就沒敢耽誤時間帶領他們先離開了。
軍隊的車輛直接開到了軍區總醫院。
杜文昊除了疼以外期間一直很清醒,一路上磕磕絆絆的跟幾人囑咐。
車到地方時軍區總醫院的院長早就帶人等在了門口。
看到杜文昊受傷不輕時心裏也是一沉,不過他進電梯前給他粗略檢查了下,其中最嚴重的就是右腿骨折,其它的還好,需要進一步檢查。
杜文昊看到院長,同樣第一時間拉着人家囑咐絕對不要告訴杜衛國。
李院長是深知杜文昊在杜家的地位的,根本不敢在這事上頭做欺瞞。
可是杜文昊再三拜托,尤其已經表态只單別跟他爺爺彙報就行。
李院長聽了琢磨着還有杜淩和他的兩位兄長坐鎮,自己除了看顧好保證杜文昊的身體健康以外,其他的就讓他們杜家自己人決定怎麽和那位說倒也對。
這才勉強答應了。
杜文昊交代完一切,這才卸了力氣一樣躺在醫院的推車上龇牙咧嘴的擺爛,不敢喊疼,直到見到面色鐵青,随時都要迎來暴風雨的兩位兄長。
杜戰龍接到了杜文昊的求救電話就趕忙聯系了在杜文昊附近執勤的戰友,緊接着又給杜戰虎打去了電話,兄弟倆一同直接趕來了醫院。
且不說這一路上的擔心,憤怒,焦急。
此刻見到了從小到大被他們呵護到大的小弟,此刻的模樣心疼和怒火更是無以複加。
要不是擔心杜文昊,恨不得立刻沖去抓到那些王/八/羔/子好好修理一頓!
杜文昊身份特殊,一系列檢查一路綠燈,檢查出的報告也很快拿到了,各科室專家看後才算松了口氣。
的确如李院長估量的那樣,最嚴重的就是他右腿上的傷,其餘的倒無礙,都算是皮外傷。
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決定留院觀察兩日再走。
确定杜文昊的确沒事後,杜家兄弟的面色雖然有所松動,但影響并不大。
期間杜衛國和吳秋雁也趕到了醫院。
吳秋雁的臉上還挂着淚痕,杜衛國的臉色也不十分好看。
直到見到麻醉過後還沒醒,杜文昊安然無恙的躺在病床上才稍微放心一些。
"那幾個混賬呢。"杜淩狠厲道。
他向來不怒自威,如今更是一肚子火,氣場吓的其他正在給杜文昊檢查的醫護人人提心吊膽的在跟前被迫接受這個環境。
他們自然是知道這位軍屆威名遠揚的長官的。
此刻見到這家軍權世家除了傳說中的那位已經集體出現在這個原本并不算小的病房裏,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甚至一度感覺被周圍氣勢壓的呼吸困難。
"咱們的人去時沒想到小弟受傷這麽嚴重,只急着帶人來醫院了,"杜戰龍說道,顯然早就熟悉父親的脾氣:"小澤得到消息後說讓放心,那邊有他負責,等拿到東西就聯系咱們。您放心,那幾個兔崽子一個都別想跑。"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每個字幾乎都是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的。
杜淩聽後面容一緊,沒再多說什麽,又轉頭看向杜文昊。
都說他對這個幼子嚴苛,可天下哪有不愛子女的父母,他也是個正常人,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父母。
杜文昊算起來還是他的老來子,再不濟也就只是表面嚴苛一點,從未真的跟他動過手。
也不光是家裏人都攔着,如果他真的發了狠要收拾這小子,就是頂着父親的責罵他也要痛痛快快的收拾他一頓不可。
說白了他就是舍不得。
尤其這孩子皮是皮,但好歹沒長歪過,知道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每件事每個人的底線他就跟個機靈鬼投胎一樣門清。
杜淩就也樂得慣着他了。
可就是這麽一個打不得罵不得,從小被全家人寵到大的臭小子,此刻疼的臉色煞白,冷汗直冒,就連嘴唇都失了血色,叫他怎麽能不心疼,怎麽能不着急,怎麽可能不憤怒?!
想到這,杜淩唯一覺得松口氣的就是父親他老人家還不知道這事。
自從多年前杜衛國的父親杜闵以百歲高齡去世後,無論是國家還是杜家本身,都因為擔心杜衛國悲痛成疾,不僅每年分上半年和下半年要仔仔細細讓人檢查兩次身體外,還會抽出一段時間讓他去園區休養一段時間。
杜衛國身體現在依舊健康硬朗。
杜文昊出事,杜淩既擔心他得知後氣出病,又忌憚溺愛幼孫的老爺子一氣之下把A市鬧個底朝天。
杜淩知道不管怎樣這頓風暴遲早都是要來的,他想到這,不由嘆了口氣。
就能瞞幾天是幾天吧。
他正想着,看到醫護人員檢查後拿着毛巾正要給杜文昊擦一擦滿臉疼痛出的汗,眉心一動:"給我吧。"
那護士長見杜淩發話,畢恭畢敬的把毛巾遞了過去。
杜淩脫掉軍裝外套,解開袖口的扣子挽起衣袖,滿臉慈愛的眼神裏透着心疼。
這位鐵骨铮铮的杜家脊梁,此刻輕手輕腳的照顧着膝下幼子,如同捧着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原本張口就來的訓斥,這一刻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
陸少澤接到通知,氣的在辦公室摔了個茶杯。
他支走聽到聲響過來詢問的秘書,緩了半分鐘才壓下漲滿一肚子裏的怒火。
擡手抓起桌上的辦公室電話,打了通內線給秘書室。
秘書再進來後聽了他的吩咐,怔愣片刻即便依舊內心裏充滿了疑問,依舊在第一時間領命回到了辦公室。
随後正如陸少澤的命令,給各部門撥通了電話。
……
"賽爾曼"今天不到半日再次出了大事。
俱樂部的經理從之前軍隊的人帶走那位來路不明的客人後,想起軍隊那些人…那個領頭的最後看向自己的眼神…
就怎麽樣都覺得不安生。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什麽事要發生,慌忙給老板打去了電話。
俱樂部的老板劉大力接到電話後也覺得不妙。
最開始經理還說的沒什麽問題,那秦家公子的确是不方便惹不痛快的,他跟他的那群小跟班總來"賽爾曼",十次有八次都是要惹些事出來的。
礙于秦家的威力,劉大力也不好說什麽。
只要不惹出大事,平時小打小鬧的俱樂部那邊自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含混着也就過去了。
說白了,秦家雖然算不上說是A市頂層的豪門世家,那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響當當的人家了。
要知道A市是哪?能在非富即貴權貴無數的A市混到秦家那樣的,放到其他地方那都是上流社會才有的待遇。
秦家那小少爺就是真捅出什麽婁子,上邊都未必怎麽他,反觀他劉大力一個靠着姐夫混口飯吃的能怎麽辦。
何況出了事也是那幫不幹人事的小崽子們家裏出面處理,關他什麽事。
所以最初他聽着時根本沒把經理那邊的話當回事,還在被窩裏跟他的溫柔鄉膩歪着呢。
直到他隐約恍惚中聽經理隔着電話提到了"軍隊"。
這才擡起頭,緊皺着眉頭又問了對方一遍:"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