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病
洗完澡，蕭程拿吹風機給關淩吹頭發，關淩則去脫下的外套口袋裏拿被遺忘了許久的手機。
在飛機上時，關淩已經将手機卡換回國內的，只是一直沒有開機，拿着手機回到床邊時，蕭程也剛好取了吹風機出來，見關淩正在開機，立刻變得十分緊張：“你拿手機做什麽？”
“我給琴琴報個平安，前些日子換了手機卡，一直沒跟她聯系。”關淩頓了頓，奇怪道，“你怎麽這麽緊張？”
蕭程神色變了幾遍，最後走上前從身後擁住關淩：“你先別上微博，網上......什麽人都有，你別理他們。”
關淩立刻懂了他在擔心什麽，笑了笑：“沒事，再惡毒的話，離開前我也見過了，何況現在有你陪着我，我不會在意別人怎麽說。”
“那你...你少看一點。”蕭程顯然還是不放心，但也知道不可能讓關淩一直不用手機，猶豫許久後只能妥協。
關淩扭頭與他交換了一個吻，抱着毯子縮在床邊的小沙發上讓他給自己吹頭發。
開機後，手機有一瞬間卡頓，緊接着湧入了數十條來電提醒短信，有趙琴琴的，有陳導的，有助理蔣念的，當然最多的還是蕭程，光他離開那一日就打了近五十個電話。
光看着那些記錄，關淩也能想到蕭程有多着急，但自他回來，蕭程沒說過半句責備的話。
“橙子。”關淩喊了一聲。
簡單的兩個字被淹沒在吹風機發出的噪音之中，但一直注意着他的蕭程還是察覺了，關了吹風機問道：“怎麽了？”
“以後不會了。”關淩回過身，看着蕭程認真說，“以後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再這麽任性的忽然離開了。”
蕭程愣了愣，很快摸了摸關淩已經半幹的短發：“沒關系的，如果我惹你不開心了，你可以罵我，可以沖我發火，也可以出去散心讓我着急難過，只是，無論如何，都要記得回來，因為我還在家裏等你呢。”
關淩又開始鼻酸，他趕緊移開視線，不敢再看蕭程，蕭程彎腰在他額上親了親：“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好好的。”
“好。”關淩哽聲應下，重新低頭擺弄手機。
打開微信後，關淩怕自己情緒再度崩潰，沒敢去看蕭程給他的幾十條留言，往下拉了拉，直接點開與趙琴琴的對話框。
Advertisement
趙琴琴給他發的消息同樣不少，從一開始，問他公開關系是否是蕭程與他商量好的，又問他是不是不走了，過了一天對方似乎就一改之前對蕭程的态度，替他說了不少好話，發現關淩沒反應後，大概也猜到他是一直沒上微信，便開始每日問他一次是否回來。
關淩一條條讀下來，消息到底後給趙琴琴回了消息，告訴對方他已經回來，待蕭程替他将頭發吹幹，他立刻問：“你......你公開我們的關系了？”
“嗯，我原本就打算在你生日那天公開我們，所以那段時候才一直那麽忙。”這些真要說起來，話就長了，蕭程沒再繼續，而是抱起關淩放到床上，“這些等你睡醒了我再慢慢告訴你，快休息吧。”
關淩見蕭程的頭發還濕着，本想幫他吹，但蕭程拒絕了，他拉上窗簾催促關淩先睡，見關淩閉上眼後才拿着吹風機去外頭吹頭發。
關淩一直以來睡眠質量都不算太好，就算再困也無法躺下立刻入睡，不知過了多久，身旁的床陷下去，他向那頭靠了靠，很快被圈入熟悉的懷抱。
蕭程在他耳畔輕聲道：“睡吧，小蘋果。”
關淩“唔”了一聲，找了個熟悉的姿勢，終于慢慢睡過去。
###
兩人都有許多話想對對方說，也有許多事想要一起做，關淩睡前還惦記着等睡醒了要先給蕭程過生日。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關淩是被蕭程叫醒的，只覺頭沉得厲害，渾身都沒什麽力氣，過了幾秒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這大概是病了。
睜開眼，果然對上蕭程擔憂的目光，蕭程手裏拿着耳溫槍，見他醒了立刻擔憂道：“你發燒了，三十九度，我們得去醫院。”
“吃點藥就好了。”關淩倒不是怕去醫院，只是覺得麻煩，見蕭程一直皺着眉，他又從被子裏伸出手去拉了拉對方，“別擔心。”
蕭程把他的手塞回被子裏，又從衣櫃裏找了套他的衣服，嘆了口氣：“怎麽可能不擔心，都是我的錯，我昨天不該拉着你再浴室胡來......”
“大概是我最近沒休息好才這樣，和那事沒什麽關系。”關淩安慰道，在蕭程替他穿衣時也沒有拒絕，蕭程顯然是非要帶他去一次醫院才能安心。
在關淩的配合下，蕭程很快替他穿好了衣物，又陪他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下。
兩人走到客廳，關淩才發現蕭程已經将哪些煙蒂、酒瓶都收拾幹淨，今早吃剩的粥也已經加熱好放在茶幾上。
“不早了，先吃一點再去醫院。”現在已經是傍晚，兩人睡過了午飯，晚飯不敢再錯過，蕭程讓關淩靠在沙發上，自己拿着碗勺喂他。
關淩雖然沒什麽胃口，但還是依着蕭程喝下半碗粥，剩下半碗蕭程要喝，被關淩攔下了：“我發燒呢，也不知道是什麽引起的，你重新去打一碗吧。”
“說不定傳染給我，你的病就好了呢。”
關淩無奈：“那都是網上騙人的，要是你也病了，誰來照顧我？”
蕭程這才作罷，轉身回廚房重新盛粥，等他走了兩步，關淩想起冰箱裏的蛋糕，開口說：“你把蛋糕拿出來吧，我先給你過了生日我們再去醫院。”
“你都這樣了我還過什麽生日！”蕭程有些生氣，關淩要不是通宵給他做蛋糕，可能也不會累病了。
“乖，去拿吧，我做了那麽久，等去了醫院，還指不定什麽時候能回來。”見蕭程還要拒絕，關淩又說，“上個月我生日都沒吃到蛋糕，就算你不想吃，也得讓我吃一口你的生日蛋糕吧？”
想起關淩的生日，蕭程神色暗了暗，最後還是妥協了，依着關淩說的，從廚房端出做好的蛋糕。
趁着蕭程喝粥的時間，關淩從茶幾抽屜裏翻出去年剩下的生日蠟燭，數了數，還有八根，他全插在蛋糕上。
等蕭程喝完粥，外頭的天恰好全暗下來，關淩點好蠟燭，又指使蕭程去關了燈，在微弱的燭火中沖半蹲在對面的蕭程笑：“橙子小朋友八歲了，以後要乖乖的，不能調皮搗蛋。”
蕭程十分配合地點了頭：“好，以後都聽關淩哥哥的話，不會再惹哥哥生氣了。”
關淩沖蕭程招手：“那過來，坐在哥哥身邊。”
蕭程于是貼着關淩坐到沙發上，關淩想給他唱生日歌，蕭程怕他發着燒嗓子受不了，拿手機放了一遍，閉眼許願。
他事業上也算小有成就，再沒有多宏偉的志向，只希望自己能跟關淩好好的，白頭偕老。
惦記着關淩的病，蕭程很快吹滅蠟燭，重新開燈，切下兩塊蛋糕來與關淩分食。
和蕭程在一起這麽多年，關淩做蛋糕的手藝也練得爐火純青，堪比專業甜品師。關淩剛剛喝粥時沒什麽胃口，生日蛋糕他倒是吃完了一整塊。
蕭程早就吃完了自己的，見他吃完立刻站起身：“去醫院吧。”
“好。”關淩正要起身，忽然動作一頓，咳了一聲，有些尴尬道，“我的醫保卡和病歷本好像都在琴琴那兒。”
去重新辦張就診卡和病歷也不是什麽大事，但蕭程還是皺眉問：“你的病歷怎麽會在她那兒？”
這次關淩沉默得格外久，等到蕭程忍不住想再次發問，他才低聲說：“之前有次住院，琴琴去替我辦的出院手續，我忘了找她拿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吶~
（小蘋果和橙子聽起來就很配有木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