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級級級級
第34章 級級級級
卿鳶趕緊把精神鏈探入烏曜的精神巢, 檢查他的火元素是否又有失控的趨勢,剛一進入,就有火舌向她卷過來, 卿鳶想起軍訓在太陽下面站軍姿的時光了,全身上下每塊皮膚都像被日光含在嘴巴裏,燙得要命。
但只是一瞬間, 很快這些瘋狂的火元素便被毛茸茸的爪爪踩住,猖獗的火元素在大德牧的肉墊下跳躍,逐漸被制服,流進大德牧的身體裏。
卿鳶立刻覺得涼快了好多, 心裏也開心, 大德牧進步真快,對火元素的吸收能力增強了好多。
她用意識摸摸乖乖蹲坐在她面前的德牧腦袋,啊!
被燙到的卿鳶收回“手”, 看着大德牧甩着大耳朵撲滅從頭頂冒出來的小火苗,然後抱歉地看向她。
卿鳶不怪它, 她也沒真的受傷。看來大德牧現在對火元素的控制能力還不太穩定,需要再多練練。
卿鳶覺得這沒什麽,畢竟烏曜和大德牧之前離徹底失控就差一點點了,有點後遺症很正常。
但大德牧無法原諒自己,用大鼻頭碰了碰她的精神鏈,看她沒懂它的意思,它笨拙地試着把自己纏到她的精神鏈裏面, 松松地在自己的脖子纏了一圈, 然後輕輕咬住精神鏈, 筆直蹲坐好,很像那種乖巧到有自我管理意識的大狗狗替主人把自己栓好, 自己叼着狗繩,等主人來拿。
真的不用這樣啊,如果實在太愧疚那就讓她再摸摸它,如果可以的話,她這次想揉揉它的大耳朵。
卿鳶這麽想的,從精神鏈裏跳出來的小水珠卻不是這麽想,露頭的瞬間,便從透明的小身子裏扯出一個長鞭子,在卿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照着大德牧抽了過去。
大德牧嗚地一聲,身上又亮起一些流動的火元素,卻沒有反抗躲避,反而趴下來,方便小水珠懲罰自己。
卿鳶突然想起來了,烏曜失控的時候,小水珠被同樣失去理智的大德牧用爪爪狠狠揉搓了一會兒,它現在是在報仇。
好啦好啦,它上次也不是故意的,卿鳶試圖把小水珠拉回來,但盛怒的小水珠還是抽到了德牧幾下,德牧一聲不吭,只是身體微微顫動,看得卿鳶都有些心疼,趕緊叫小水珠去吃飯,小水珠還很生氣,撅着水流嘴巴把鞭子插回自己的身體,拿出了刀叉,趴在大德牧身上angry eat。
卿鳶看到它故意鑽到大德牧身體裏,吃了好幾口都已經和德牧融合到一起了的火元素,把大德牧折磨得大耳朵都在哆嗦,但也一動不動。
卿鳶嚴肅起來,警告小水珠好好吃飯,不然她就要把它收回去了,小水珠像個氣呼呼的小果凍晃悠悠地罵罵咧咧,把污染菌絲像意大利面條一樣卷到自己的叉子上,卷了好大一坨惡狠狠地放到嘴巴裏。
卿鳶監督了小水珠一會兒,确定它完全化仇恨于食欲了,用意識安撫了一下大德牧,悄悄揉揉它的大耳朵。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手感超好,像是果凍Q彈,但更有韌性,就算稍微用力也不怕弄壞它,稍微用指尖一扒拉,毛茸茸的一團便在手心裏顫顫。
大德牧發現她在偷玩它的耳朵,條件反射地把耳朵背到腦後,很快又豎起來,歪頭,試探地把它們送到它看不到的,但能感覺得很清楚的她的“手”裏。
有大德牧的縱容,卿鳶忍不住多玩了幾下。
不能玩了,人家還在接受治療呢,卿鳶克制住自己,把意識浮上來,睜眼看烏曜的情況。
他很難受,汗水連成了水光,覆在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上,可他和大德牧一樣,無論多麽痛苦,還是逼着自己保持乖巧待命的姿勢。
小水珠估計還得吃一會兒,卿鳶想讓哨兵換個放松一點的姿勢,還沒開口,就聽烏曜的聲音響起:“卿鳶向導,我的精神體……”他不知用什麽詞語形容德牧做的錯事才恰當,停頓了一會兒才低聲繼續,“冒犯了你的精神體,我應該連着它那份一起,接受雙份的懲罰。”
卿鳶搖頭:“不用了,我的精神體已經報複過你們了。”小水珠抽大德牧,咬大德牧的時候,烏曜應該也不好受,“而且當時情況特殊,我知道你和你的精神體都不是故意的。”
烏曜擡起頭看了一眼對待他們無比寬容的向導,接着又低下頭:“我知道您不忍心懲罰我們,那至少允許我做一些補償向導的事情,可以嗎?”
他要替自己闖禍的精神體補償她嗎?卿鳶莫名被戳到笑點,帶着笑意問:“你想怎麽補償我?”
烏曜眼睫微顫,不再壓抑,把早就想長出來的狼狗耳朵放出來,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小心翼翼地流出來,不敢擅自碰到向導,圈着自己。
異化特征對正統派來說是“毫無自制力”“低級原始”“軟弱”“堕落”的象征,烏曜從小接受這樣的教育,對他來說,在向導的目光裏變出耳朵和尾巴,比在她的注視下脫下衣服還要羞恥。
但是,他的耳朵輕輕抖了抖,輕聲說:“我不該擅自揣度向導的喜好,只是從剛剛你和我的精神體的互動中,感覺到向導好像不讨厭這樣的耳朵。”
“不是不讨厭,是很喜歡。”卿鳶看着烏曜發間的大耳朵,手指都癢癢,但她沒随意上手,哨兵和精神體還是不一樣的。
她以為烏曜是想變出耳朵逗她開心,她也很捧場,點頭:“你這樣很好看。”
犬族哨兵毛茸茸的耳朵看不出變色,但他自己很清楚地感覺到它們在發燙,還有尾巴。
他抓住忍不住想在向導的誇獎中搖動的大尾巴,低下頭:“我的能力有限,不能為向導做太多其他的事情,只能請向導……随意玩弄我的耳朵,如果不嫌棄,尾巴。”他頓了頓,調整自己因為羞恥有些顫抖的聲音,“尾巴也可以。”
刨去“玩弄”這個詞,卿鳶對烏曜提出的補償方案還是很心動的,而且她最近一* 直在想,其他向導都能靠和哨兵增加肢體接觸,提高治療淨化的效率。
她以前不願意這麽做,一是因為她沒辦法立刻接受這裏,哨兵和向導可以只是因為工作就親密接觸的世界觀,二是因為她害怕,三是因為她的體質太脆弱,之前試過,和一個和她一樣被嘲菜雞的E級哨兵牽一下手,結果精神連接沒做成直接暈了,她的手後來還疼了一個禮拜。
她現在應該比以前要強了不少,是不是可以再試試在精神連接的時候和哨兵做些适當的肢體接觸了?
從絕對不會傷害她的犬族哨兵開始嘗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卿鳶越想越心動,問烏曜:“我摸你現在的這個耳朵,算是我們有肢體接觸嗎?”
肢體接觸,本來沒想那麽多的犬族哨兵喉結滑了一下,小幅度地點頭:“算的。”
卿鳶搓搓手:“那……我就摸摸?”
烏曜把頭低得更低:“這是我的榮幸。”
卿鳶把手放到烏曜的頭頂,他沒有動,耳朵尖尖卻抖了一下,接着忍不住又抖了兩下。
卿鳶彎起唇,覺得很可愛,卻不知道犬族哨兵羞恥得脖頸都紅了起來。
她把手輕輕落下,能感覺到烏曜在極力克制,可當她的手指收緊,毛茸茸的耳尖也抖得更厲害了。這也太可愛了叭,卿鳶把犬族哨兵亂動的耳尖夾在指間,假意要懲罰它們。
這次顫抖的不只是哨兵的耳朵。
卿鳶放松了一些,認真感受,她把手放到哨兵耳朵上以後的變化,好像更有力量了,而且這種新添的力量是暖融融的,像是帶着烏曜身體裏的火元素。
她懂了,通過身體的接觸,哨兵堅韌蓬勃的精神力能夠流向她,相應的。
她的指尖微動,在烏曜耳朵裏的薄膜上輕輕刮了一下。
“嗯……”哨兵無法接受這種強烈的癢意,不小心發出了聲音。
哨兵也能更敏銳地接收到向導的刺激。
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卿鳶催動精神鏈,稍微纏緊烏曜的精神巢。
仿佛一道強電流從犬族哨兵的尾骨竄上他的脊柱,他怎麽繃緊身體也沒用,最後還是屈服于本能,躁動地挺了挺腰,好不容易才恢複平靜。
烏曜被自己的行為臊得擡不起頭:“對不起,卿鳶向導。”
卿鳶以為他指的是他的精神巢,可能是第一次接受這種被增強的刺激,它剛剛差點要掙開她的精神鏈。
卿鳶揉着他的耳朵,輕聲安慰他:“沒關系,剛開始會有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以後适應了應該就好了。”
這種程度的肢體接觸,她是可以接受,也很喜歡的。目前除了手心有點熱,沒別的不适的症狀,她覺得保持個幾分鐘,不是什麽問題。
她甚至還生出更多的意欲,看向纏在烏曜身上的大尾巴,蹲下身。
“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烏曜隊長?”
只是聽她這樣問,他的尾巴根就攢集起麻酥酥的細微電流,烏曜不敢開口,擡起尾巴,把尾巴尖輕輕放到她的手心。
哇,卿鳶握住毛發稍微有點硬,但非常順滑的大尾巴,與舒服的手感一起傳給她的還有哨兵更澎湃的力量。
她能感覺到小水珠都變大了好幾圈,吃得更歡了。
還想要,這是小水珠的想法,也是卿鳶的,她把犬族的大尾巴握得更實,搓着它的毛毛往它的根部摸,厚實的毛毛被她逆向捋得炸開,更加蓬松,然後再捏住尾巴中間的軟骨,從尾巴根順到尾巴尖,把炸開的毛毛撫順。
毛茸茸的大尾巴被這麽折磨,反而更為依賴順從,剛被她捋順就迫不及待地纏在她的手腕上,卿鳶将這理解為,它還想再玩一次,她握住輕甩的尾巴尖,另一手擡高,輕輕抓住烏曜頭頂的耳朵,手指一滑,狼狗耳朵上的毛毛都被她弄得立起來,把她纖細的手指埋沒,她合并手指,用指縫把立起來的毛毛“梳”得更挺立,當然,也沒忘了照顧那條又纏住她手指的大尾巴。
這樣rua有點吃力,但卿鳶很開心,不小心玩得有些過頭,聽到烏曜快要碎了的氣音:“卿鳶向導……”他謹記自己承諾向導可以讓她随意玩弄,所以并不是乞求她放過自己,而是想争取一點平複的空隙,“可以給我一點時間,休息一下嗎?”
他怕自己他又要成結了。
卿鳶看了看烏曜泛紅的眼尾,意識到自己玩嗨了,把手收回來:“那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撸狗狗太快樂了,也讓她都忘了別的,其實她的手也有點疼,是該停下來了。
精神體和身軀都被向導操縱的哨兵此刻最為脆弱自卑,以為是向導停下是因為他叫她不滿,尾巴輕輕勾住她的手腕:“我不要休息了,請向導繼續吧。”感覺她一直擡着一只手去摸他的耳朵太辛苦,他經過短暫地心理掙紮,把雙手放到地上,忍着羞恥低下頭趴好,“這樣玩會更方便。”
饒是越來越變态了,卿鳶也有點受不起哨兵這樣的姿勢,但毛茸茸的大耳朵和大尾巴都在面前,卿鳶忍不住又揉了揉:“好了,今天真的只能到這裏了,下次我們再繼續。”
烏曜直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只在她将精神鏈抽離時,繃緊了下颌線。
他很想挽留她,不敢求她真的給他打上永久的精神鎖。
只想求她允許他留下她的精神鏈,哪怕只有一絲一縷都可以。
他們是差一點就失控的高危哨兵,不被銷毀,也不會留在軍區威脅他人。
而她,烏曜想不出合适的語言把他心裏的向導形容出來。
就算用太陽,犬族哨兵最喜歡的存在來代指她,烏曜還是覺得不夠。
烏曜忍不住又擡頭看了看卿鳶,看到她側頭,又立刻把視線放到地上,看着她的影子略微出神。
他想把她的影子牢牢記在心裏。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任務結束,他們和她再也不可能有什麽交集了。
卿鳶不知烏曜所想,給犬族隊員挨個檢查了一遍,确定他們傷勢沒什麽問題,火元素也都好好的,滿足地點點頭。
這次給犬族治療完,卿鳶明顯感覺自己沒那麽撐了,但特別累,另外還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左右看了看,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窺視着她的一舉一動,沒看到有人在暗處,倒是看到那群黑狼把不懷好意挂在臉上,冷飕飕地看着她和烏曜出來,走進密林裏了。
擦身而過的時候,卿鳶被他們身上猙獰的傷口吓了一跳。
她真的很不理解,他們都傷得這麽重了,還到處跑什麽?
她現在有點不好意思面對戎予,所以去找鹿族的副隊,先問他們小隊需不需要自己的治療。
鹿族的副隊被她一叫就停下來,站得筆直,目視前方,不看她:“謝謝向導小姐,但我們今晚還要出任務。”
不理解但也不好多問,卿鳶換了個問題,問他兩個貓貓隊什麽時候回來。
“抱歉,向導小姐,小隊間的調度是由我們隊長負責,我也不太清楚情況。”
戎予的聲音突然從卿鳶身後響起:“寂吾隊長和迦涅隊長剛剛給我發來消息,他們接收到目标人物的定位信號,想在附近仔細找一找,明早再給我們發來位置彙合,今晚不會回來了。”
他沒有走得太近,停在和卿鳶還有兩步的距離外,鹿族副隊看向自己的隊長,看到戎予眼角多了的金屬釘微微一怔。
卿鳶沒注意到鹿族副隊的表情,戎予一過來,她好像又聞到了那股異香,她不想逗留,點頭:“那我去那邊看看。”
鹿族哨兵并沒有阻止她,看着她走進密林。
副隊小聲問:“隊長,用不用派人保護向導小姐?”
“不用,有人在負責她的安全。”戎予看着向導離開的方向,收回目光,“我們走吧。”
卿鳶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去找黑狼,不管他們性格多麽惡劣,他們确實是為了協同其他小隊完成任務才受了那麽重的傷,此刻他們和她的身份是哨兵和向導,私人恩怨應該暫時放到一邊。
找到他們并不困難,附近的異種都被清理掉了,她只要循着他們怪笑怪叫的聲音找過去就可以了。
卿鳶撥開擋在面前的樹枝,看到異化狼族們有的在湖邊,有的在湖裏,作戰服被他們随意地丢了一地,湖裏的哨兵絲毫不顧及隊友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把将對方按在水裏當做樂子,下手那叫一個兇殘,如果不是被按在水裏的比把人按在水裏的哨兵笑得還癫狂興奮,根本看不出來他們這是在玩游戲,還以為他們在搞內部消消樂。
異化狼族每次出水,成股的水會從他們肌理分明,薄厚也格外均勻的漂亮身體流過,上面的傷口因為他們毫無顧忌的動作而撕裂得越來越大,鮮豔的血流被冰冷的湖水沖淡,有種破碎而又暴力的美感,蕩起波紋的湖面卡在狼族的人魚線末端,映着倒影的湖水晃晃悠悠,看得人心裏也緊張,生怕湖面下的禁忌會在某次搖擺中顯露出來。
卿鳶看了一下就立刻移開了視線,她來的有點不是時候。
她是真的沒想到,有人會在受了那麽重的傷以後,還跑來玩水。
真是一群不要命,也不怕痛的瘋子。
卿鳶本來想轉身走掉的,但岸上的狼族看到了她,其中狼耳有明顯缺口,戴着耳鏈,果着上身的狼族向她走來:“這不是我們可愛的向導小姐嗎?你是迷路了,還是特意來找我們的呢?”
卿鳶記得他,來的路上,他在飛行器上對她流裏流氣地吹口哨,被訣隐一腳踹開了。
她剛剛看了一圈,訣隐還是不在。
她不想讓他靠得太近:“你……站住。”
破耳朵狼聽到向導氣勢不足的命令,挑起眉,但腳步确實停住了,戲谑地看着她:“向導小姐很會訓狗啊?可惜……”他的軍靴擡起,“你面前的不是會趴在地上翹着屁股随便你摸的小狗狗。”
卿鳶看到他緩緩把軍靴踩下來,後退了一步,這讓破耳朵狼展開了病态的笑臉,把長腿又收回去了。
混血兒特征明顯的漂亮臉蛋上流露出鄙夷的神情:“一身的狗味兒,洗都不洗,當我們願意靠近你嗎?”
“要不然……”他想到什麽,身後的黑狼也心有所感,無論湖裏岸上,都和他一起盯住卿鳶,“我們來幫向導小姐洗幹淨?”
卿鳶想給自己一拳,她就是有病,什麽向導哨兵,流/氓就是流/氓,誰願意給他們治療就讓他們治吧。
她反正忍不了一點。
卿鳶輕聲罵了一句:“滾。”轉身要掀起樹枝離開,卻從樹葉間看到了一雙雙綠色的狼眼。
黑狼從她的身後優雅地踱步而出。
“善良的向導小姐是來給我們治療的吧?”破耳朵狼在她身後慢悠悠地吐字,“你的好意,我們都明白,但是……給那群狗治完才想起我們,向導小姐這是在侮辱我們嗎?”
卿鳶不能迎着黑狼往前走,只好轉回身看破耳朵狼:“那我不給你們治了總行了吧?”
破耳朵哨兵看了她一會兒:“當然可以。”卿鳶的餘光看到她身後的黑狼分成兩邊,從她的左右慢慢回到哨兵的身邊。
黑狼身上也傷痕累累,但仍不影響它們沖她呲牙,有的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甚至要停下來做什麽。
“滾過來。”破耳朵冷冷地把蠢蠢欲動的黑狼叫回來,“把向導小姐吓暈過去,要和你們拼命的可不止那群小狗,還有小貓,小鹿……”他擡起手,他的手上戴了一堆戒指手環,還把指甲塗成了黑色,裝模作樣地拍拍胸口,“多可怕啊。”
卿鳶懶得理他,等黑狼都走過去,轉身擡起樹枝打算離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嫌棄她身上的“狗味兒”,狼族哨兵沒有阻止她,只是視線一直定在她的背後,看得她肩胛骨都癢癢的。
卿鳶本來想要回到營地的,但鼻尖動了動。
好香啊,她看向密林的另一個方向。
那邊安安靜靜,一片漆黑,卻好像藏着一桌豐盛的美食在無聲地召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