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趙無渝最近總是泡在籃球場,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崴到腳,走不動道了。
去醫院拍完片,姜付急匆匆趕來,看見趙無渝的那一刻,他眼眶一紅,淚珠瞬間就滾下來了,可把醫生吓一跳。
醫生不敢相信地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沒錯,是骨科,不是腫瘤科,這個病人也只是崴腳,不是絕症。
那……他在哭什麽醫生很快就抑制住自己的好奇:“要哭出去哭哈,後面還有別的病人。”
姜付和程歌扶着趙無渝往外走,程歌不忘安慰他:“老幺沒事兒,都沒骨折,休息幾天就好了。”
如果是別人可能就不哭了,但那是姜付啊,程歌根本哄不好。
看趙無渝腳上打着石膏,走路都是一拐一拐的,姜付越哭越兇,淚如雨下,時不時嗚咽出聲。
在大廳找了個位置,程歌去買拐,趙無渝坐着安慰姜付:“真沒事,醫生說不嚴重的,歇半個月就好了。”
“你疼。”
姜付還在流淚,出門太急,只拿了手機,也沒有紙巾擦眼淚,只能任由淚水洇濕臉頰。
趙無渝又給程歌發消息,讓他回來的時候帶包紙。等姜付哭夠了三人才回去。
然而這次姜付的眼淚不是哭夠了就能止住的,只要趙無渝表現出一點不舒服,皺個眉或者吸氣時間長一點,姜付的眼淚就可以無時差地流出來,堪稱一個完美的測痛儀。
崴腳之後走不了,715宿舍又在七樓,平時趙無渝基本不下樓,課也請假了。
腿不方便,趙無渝就直接霸占了姜付的床,讓姜付去爬他原本的上鋪。
還有小狐貍和小熊仔,趙無渝本着自己要乖的原則把兩個公仔遞給姜付,結果姜付自己把公仔擺到趙無渝腳邊,把他崴到的腳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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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好,晚上睡覺別壓到腳了。”
趙無渝受寵若驚,崴個腳福利這麽多嗎?
這段時間他的衣食基本都交給姜付了,姜付每天給趙無渝洗衣服,幫助他洗頭。
要不是趙無渝一直拒絕,他甚至連洗澡也要幫趙無渝包了。
吃穿都有人管,簡直不要太享受,趙無渝都不想好了。
姜付作為一個優秀的飼養員,每天定時定點的投喂,帶的飯不止營養均衡,還都是帶趙無渝喜歡吃的。
他自己也很樂在其中,每次帶飯回來,趙無渝就會從黑色的床簾裏鑽出一個頭,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然後期待地來一句:“付哥,你回來了。”
投喂趙無渝真的很有成就感。
夏天太熱,姜付和室友在樓下水果店買了一些冰西瓜,十元一個,切成對半切好後一人一半。
趙無渝和姜付都喜歡吃脆瓜,他拿到西瓜之後,用勺把最中間的一塊挖出來,送到姜付嘴邊。
“付哥,給你。”
姜付搖頭:“你自己吃。”
“那可是西瓜的精華啊!”柯不挂湊過去:“他不吃我吃。”
趙無渝又把西瓜往姜付嘴邊遞了一下,姜付張口咬下。
冰冰涼涼的西瓜入口,甜味和涼意一同襲卷口腔,通身舒适起來。
“甜嗎?”趙無渝問。
“甜。”
姜付把自己的西瓜也挖了一塊,最中間最好的部分喂給趙無渝,兩個人一起分吃瓜,臉上帶着傻笑。
換着吃更甜嗎?沈凱把自己的西瓜心也挖出來,給離他最近的鄭大前:“前兒,你吃我的,你的給我吃。”
“好啊。”鄭大前一口叼走沈凱的西瓜,然後快速把自己的西瓜心也吃了。
“确實很甜。”
沈凱懵了一瞬間,然後暴起!“可惡的前狗,還你爹西瓜!”
一口西瓜引發的戰争。柯不挂興致勃勃地看着他們打鬧,搖搖頭:“渣男啊,就是這樣,你為他付出的時候他好好的,到他付出的時候他就跑了。”
臨近期末,考試必須下樓,趙無渝不想申請緩考,就每天提前出發,杵着拐杖慢慢下樓。
姜付沒有讓他自己下,背着人上樓下樓。
趙無渝想請室友們幫忙輪流背他去考試,姜付黑臉:“我背就夠了。”
趙無渝嘀咕:“我這不是怕你累嗎?”
他一百三十斤的體重不是說着玩的,每次姜付背他上樓都要流好多汗。
“不累。”姜付說,遞給趙無渝一條黑色短褲:“今天穿這個。”
“嗷。”趙無渝把褲子換上,姜付背他下樓,為了維持平衡,上半身緊緊貼着姜付的背,腿也夾緊姜付的腰。
黑色的短褲露出好大一片麥色皮膚,姜付手托着趙無渝大腿,用盡全力也不能忽視手裏溫熱柔韌的觸感:“趴穩。”
“嗯。”下樓沒有上樓那麽費力,趙無渝貼着姜付的耳朵說話:“熱死了,啥時候考完啊。”
姜付呼吸急促了些:“你別說話了。”
趙無渝崴了腳就跟猴一樣,誰見了都要過來問兩句,姜付臉色不太好,既不想重複回答趙無渝為什麽受傷,又不想那些人一直盯着趙無渝露出的長腿看。
他自己決定,下次給趙無渝穿長褲。不過不可能,D城天氣熱,趙無渝根本不想穿長褲。
下午考完試,趙無渝爬到上鋪休息,姜付給他帶飯。他坐在床邊,兩條腿搭在床欄上晃:“付哥,你抱我下去吧。”
姜付伸手,長的高就是有好處,趙無渝往前跳,被姜付輕而易舉就抱住,面對面地抱也可以很穩,姜付一手扶上趙無渝的腰,另一只手護住趙無渝崴到的腿:“別碰到了。”
一旁柯不挂目瞪口呆:“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友力”
“是吧。”鄭大前吐槽:“要是連對象都抱不起來,肯定會被嫌棄的。”
程歌看着姜付喂趙無渝吃飯,覺得不太對勁:“只有我感覺他們gay裏gay氣嗎?”
吃完飯,姜付遞給趙無渝醫生開的抗炎藥,趙無渝吃的急,被水嗆到,劇烈咳嗽之後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豔紅,嘴邊還沾了水漬沒擦。
姜付看着看着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趙無渝擡頭看姜付,一臉疑惑:“你打自己幹什麽”
“沒,沒什麽。”姜付紅着耳朵回答。
擦完嘴趙無渝躺在姜付床上不動彈:“付哥,我不想上去了。”
姜付點頭:“爬上去也麻煩,你睡我的床。”
“這麽好”趙無渝樂得不用麻煩,本來是想讓姜付抱自己上去的,現在都不用動。
“嗯。”姜付點頭,把趙無渝抱起來:“先去洗漱。”
“在寝室我還是可以自己走的。”
“方便。”姜付給趙無渝擠好牙膏:“趕緊刷,待會自己去洗澡。”
洗好澡出來趙無渝在姜付的床上睡,姜付要給他吹頭發,他自己把吹風機關掉:“付哥,你今天背我一天,手酸嗎?我幫你按按”
姜付本來想說不酸,聽到最後一句,果斷道:“有點,吹完頭發你給我按。”
吹風機打開,兩分鐘就把趙無渝一頭短發吹幹了。
姜付把吹風機收好,大開闊斧坐在床邊:“給我按按。”
趙無渝坐過去幫他按手,姜付手臂上的肌肉很緊實,摸起來熱熱的,他越捏越覺得有意思,最後還給姜付捶了會兒肩。
對床程歌調侃:“你倆這麽好搞小團體孤立我們四個呢?”
趙無渝:“那我今天晚上和你睡。”他學着網上很火的一個梗,故意拖着聲音:“我晚上挨着你睡,可香可美了。”
程歌:“……瑪德你還是孤立老子吧,球球你。”
姜付臉黑:“我的床不讓別人睡,”怕趙無渝搞鬼,他又加了一句:“你也不許去別人的床上睡。”